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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卿:凤为凰第6部分阅读

    你喜欢我的触碰。”他钳制着她到他怀中,猛然吻上了她的唇,火热而粗暴,疯狂而热烈。身体紧密契合,他一手揽着她的细腰,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按住她的脑袋,紧紧地贴近自己的唇。灵巧的舌,这次粗暴地进入到她的香甜的口中,寻着她的丁香,吮吸着芳香的蜜汁。

    凌匀昭起初是挣扎,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胸前的“柔软”;继而是迷惑,挣扎不过,他的力道之大,宛如壮牛,而自己竟然不讨厌这样的触碰;然后是沉溺,忘记了一切,呼吸急促起来;最后是沦陷,面颊红透,娇喘微微,身体敏感,如燃烧旺火。从没有,被这样亲吻过,而自己的身体,竟然沉沦了进去!她已经不能够思考,原来,被亲吻,竟是这般,飘然如梦的感觉!

    直到意识到怀中的人儿,身子越来越软,呼吸越来越弱时,他才松开了她的唇,抱着她,把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唇角贴在她的耳朵上,轻轻一个舔舐,只觉得怀中的人儿,身子一个战栗!

    他唇角微笑,低语,“昭儿,记着,什么都不要想,只要随着自己的心!”看着她红肿的嘴唇,似乎自己有点过了。伸手再一次摩挲着,竟还是想吻她!

    凌匀昭喘息顺畅了许多,然,思维已然停滞,眼神空洞,神色木讷。她如傻子一般,行尸走肉地出了柳春苑,上了街,走回了家。

    看着她离去的木讷的背影,他的心硬生生地揪了起来。似乎,有违伦理。听闻有富家公子宠幸倡优,宠幸魅人,还没听闻过女子,也倾心女子的!这样一来,刺激到他的人鱼了!她的精神,似乎有些异常。只怕,日后不好见到他了!

    “小姐,心儿还是觉得,您和匀昭公子,不必过于亲密。”心儿低眉轻语。

    阿男一挑眉,“哦?心儿,是不是吃本小姐的醋了?因为我抢了你的匀昭公子?!”

    “心儿并非此意,望小姐不要曲解。”

    “心儿,你是不是认为,我现在应该以大事为重?”

    心儿点了点头,“是。小姐,不要忘记了你来青楼的目的。”

    “还用不着你提醒!我自有分寸。”阿男的脸色,沉了下来。

    凌匀昭的八字胡,等到凌府的时候,已然掉了一半。

    “公子,你回来啦?”小水一脸的欣喜。昨夜公子没回府,府上上上下下的人都有些担心,不知公子为何没打招呼,就出走了?!

    凌匀昭呆呆的,微顿,目不斜视,直奔后院。小水如丈二的和尚,紧跟其后,他伸出手掌,在她面前一晃,毫无反应。继而狂奔去找管家。

    “王……王伯!不好了!公子回府了!但……神色不对!”小水一溜烟跑来,上气不接下气。

    “嗯?彻夜未归,还神色异常?!”王客急忙奔出账房,“快,带我去看,公子呢?”

    “在他房间!”

    “走!”管家和仆人急匆匆去了凌匀昭的房间。

    第一卷  第十八章 鬼面人

    一众人马浩浩汤汤,缓缓行进在宽阔的官道上。领头大帅宛如一只银甲白鹤,独立于踽踽的部队之首,酷似龙头。

    “报!”领军先锋小卒飞速迎了过来,一个拧马,前蹄悬起。“前方密林发现有异!”

    凌帅的马蹄停了下来,他抬眼,观望了一会密林的局势,只见葱葱郁郁的林子薄雾缭绕,不知就里。继而说道,“可是雾气太重?”

    “回将军,正是!不过小人还发现密林里似有人迹,看烟火,时辰不长。不知是否有危险。”

    只见他点了点头,英武不凡的脸上肌肉微动,他轻捋胡须,眸色分明。

    “通知卒兵,小心防备!”厉声想起,铿锵有力。

    “是!将军!”

    人马继续前进。在缓缓下降的日色中,一个个魁梧的兵卒正在一一没入||乳|白色的谜团里,前脚进去,只留下一个伟岸的影,逐渐消失。凌帅率先提起马蹄,答答而响,没入白雾,也像极了被吞噬星辰,仿佛夺去了璀璨。

    “将军,这棵树好生奇怪!”先锋小卒一边瞅着前面的枯树,一边回头说着。

    凌帅凝眉看了看,顿时心生疑惑。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树?只见它身量与其他树木矮短不少,老皮纵横交错,纹路宛如沟沟壑壑,褶皱起伏。枝杈也短小,竟无叶,更衬得周边树木愈加蓊郁,而此树愈加突兀!

    “行将就木,非死即生。”他轻叹着,“哎。驾!”

    近几日他的担心越来越多。要不是自己一纸奏折,先于皇子,说不定匀昭就给他捅大篓子了!哎,虽说她一直想建功立业,他也有心赞同,然,他最担忧的是,一旦功名成就,莫因为身份,弄得身败名裂才好!于此,安排好冷国事宜,带康王派了大臣过来治理,他这才有时间回城。一路,他已经思考了很多,却无果。还真是揪心之子!

    又前行了许久,隐隐约约感觉,这密林也该到了出口。而,身侧薄雾氤氲,前后有进无退,有退无进,路途渺渺。

    “将军!你看,又是一个枯树!”先锋小卒再次开口。

    “行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凌帅正在想着如何处理匀昭的事情,忽地被先锋的话吓了一跳。

    说完他瞥了一眼枯树,没有多心,继续前行。不时,先锋小卒没有说话,而游神了许久的凌帅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回事?方才这颗树,我们可是经过?!”他指着一侧的枯老的树,仿佛一个垂死的老人般,身上斑痕累累。

    “回将军,是同一颗树!”先锋小卒很期待将军终于查出了端倪。今儿的将军,不似往常了,有点……迟,钝?!

    “为何不早点通知我?!”他有点懊恼,开始责令先锋。

    “手下知错!”他双手抱拳,低头认错。殊不知,内心充满了不服气。

    “停马整顿!轮流值守!”他一声大喝,面向众人。

    嘶马长鸣。

    凌帅只率了少数随行军跟随自己回城,约莫半百。其余主力军一部分驻扎边篱外围,保护国土;一部分驻守冷国,保民安生。为了及早赶回城,他选择了人之罕见的小道,不知竟遇到一片树林。竟,图册上毫无记载。

    天色很快暗淡了下去,本是||乳|白色的雾,竟然一瞬间变成了金灿灿的红雾,橘红之姿,俘获人心。众人不察,有一些红色的小颗粒,正混杂在飘渺的雾霭之中,伴随着晚风,扑面而来。

    凌帅忽地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喊道,“雾中有毒!”

    然,为时已晚。众人相继倒下。凌帅恶狠狠地扎着自己的股,让疼痛唤醒自己的意识。

    “万不能,倒下,万不能!”如若自己也倒下了,如何拯救这些兵卒?!

    他的眼皮愈加沉重,愈加沉重。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欲合。一袭黑色的下袍随着晚风轻摆。迈着小官步,徐徐来到凌帅面前。他挣扎着,眼睛努力地向上,背靠在枯树之上,看见了来人的面容。

    竟是,鬼面人?!他头一歪,晕死过去。

    “哼,老东西!还想知道我是谁?!”他一脚踢了踢凌帅的胳膊,仿佛这般,才心安理得。“来人!把这些兵卒全部抬回地宫里!”他一脚踩上了他的胸口之上,“把这个老东西,隔离在密室!谁也不能见!”

    “是!”在他的身后,闪出数十个黑衣人来,仿佛鬼魅一般,从地底下冒了出来。

    “宫主,有云城的密件!”一个黑衣蒙面的手下呈上一封筒信,很显然刚刚从飞鸽上解下来,外筒上还留着一根因为匆忙而解的细红的绳。

    他转身,一个金色骷髅的面具赫然呈现,在骷髅的眉心处,却镶着一颗水晶珠,价值连城;而,细看,骷髅之身,面颊处,竟是镌刻着莽龙的细纹。

    他接过信笺,从筒里倒出一封信,拆开。旋即,只听见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回荡在密林里,宛如魔鬼的嚎叫。

    鬼面人仰天长啸一番,手心一捻,信笺瞬间化为清沫,随风而撒,不见残物。

    月黑风高。

    凌府。

    “郎中,我家公子这是何症状?!”王伯看着郎中一边缕着胡须,一边拧着眉。他的眼神有些诧异,这儿躺着的明明就是一位小姐,为何要扮说是公子?!他细致打量了下她,竟是公子的发束发!身子因着埋在棉被里,故而没有看到衣着。想必,应是公子着装了!

    “借一步说话。”他轻摇了两摇头,站了起来,把好了脉之后把她的手腕埋进了被子里,直接拎着他的药箱欲行外间。

    “刘郎中,我知你医术一向高明,看你方才的神情,莫不是我家公子得了很么顽疾?!”王客提心吊胆,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

    “这个……”

    “小水,领着其他人下去,吩咐厨房伙夫,做一桌公子爱吃的菜色!”

    “是,王伯。”小水一步三回头,女儿态般,领着众人而下。

    “这下,您可告诉我,他得的是什么病症?!”王客问道,额头沁出了微微的汗。

    “切勿着急,切勿着急。凌公子的病不碍,可能是瘦了点惊吓,吃几副汤药,即好。我想说的是,她的身体,体寒甚重,须滋阴补血,养生补气。”

    “您是说?滋阴补血?”王客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也是,郎中估计是把公子的女儿身把脉的时候,试出来了!原是,一直扮男装,竟也忽略了她身为女儿态的娇媚!

    郎中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她的身子外强中干,看似,强劲有力,英武如男;实则,中空甚亏,缺阴少血。若是长期以往,将影响以后她生儿育女。”

    “竟是,这般严重?!那该如何处理?”

    “我再开一副治愈于此的药剂,日后你要多做一些餐食配合。这种弱体,药到不除,关键还是,食补。还有,禁忌凉性物什。”

    “好好。多谢郎中先生!您这边请!”王客听完,不胜感激,继而邀请郎中去了账房。

    “先生,这是给您的。”王客去账房内间,不时,便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锦色钱袋,递到了郎中的手中。

    “您客气了。用不了这么多。五两银子即可。”他只是口头上推辞,实际手上却没有推拒,欲要接过钱袋。

    “哎,我有个问题,若是您答对了,可不止五两;若是答错了,您自己看着办。”他转而严肃起来。

    “什么问题?”

    “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小人清楚得很。贵府公子只是受到了点惊吓而已,无他碍。休养几日,喝几副汤药,择日便好。”他忽地脑筋一转,知晓也就这一件事,是天大的秘密吧,对于这样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宅府邸而言。

    “好。够有眼力见儿。若是有一丁点儿,对凌府不利的言语留言,你就等着抛尸荒野吧!拿着!”他说完,一把扔了过去。

    郎中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在听到“抛尸荒野”四个字的时候。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还可以成为,日后若真有走投无路之时,最有财路的筹码。

    凌匀昭躺在白色的床榻之上,外围的幕帘被小水遮了下来。她依旧是空洞的眼神,定格在一处,眨着俊丽如水的眸子。

    “公子,公子!”小水急切地在床榻旁喊着她。“您倒是和小水说句话呀!您忘记了‘小水’的名字,是您起的吗?!你怎么可以就把小水忘记了呢!”说着他竟眼眶微红起来。

    “公子,我讲故事给你听吧!你喜欢听什么?就讲说谎会变长鼻子的故事吧!这个故事你还记得吗?”

    “公子,你还记得,有一次,你偷偷带着小水上街玩耍,被老爷知道了,我们一起挨板子的事情吗?”

    “公子,你还记不记得,你最喜欢的人是谁了吗?你最喜欢的人,可是小水?”

    凌匀昭没有反应。

    “王伯?”

    “老爷?”

    “夫人?”

    凌匀昭的眼睛,忽地有了亮光。她慢慢转头,看向了小水。似乎,这容颜是自己熟悉的!

    “是夫人,对不对!”小水激动地叫嚷起来,眼泪都流了出来。

    “娘!娘!”凌匀昭倏地起身,一把保住了小水。“娘,真的是你!娘!昭儿好想您娘亲!”凌匀昭呜咽着,哭声打湿了窗外一片灿烂地绽放的秋菊,也打湿了窗内一个叫做仆人小水的心。

    第一卷  第十九章 攻心计

    “哟,这不是新雏儿阿男‘小姐’吗?”春锦一袭红裙,扭着小蛮腰,妖艳地轻飘过来。

    正欲出门的阿男款款一笑,今儿他可是新做了一身粉衣长裙。手中的绢子,是上等的丝绸薄纱。他轻甩衣袖,利落大方。“春锦姐姐好。”身子微弯,礼仪到位。他心知,麻烦这才刚刚开始。

    “这是要出门去?找谁呢?”她轻哼,一脸的傲慢。自前日里的阿男在云城一炮而红、名噪一时之后,杜九娘为其量身订做了几身上等好料,非宫内所有,且,为其令造别院,取名依旧是:九宫阁。此番,在柳春苑上下掀起轩然大波。

    或许,又一番的谋计也随着阁楼的建构而兴起了。

    “本小姐出门,去找谁,去做什么,妈妈都不管我,难不成,姐姐要阻拦不成?”

    “嘿,这小嘴真是犀利!”她不怒反笑,只不过笑中掺杂着一丝自负的挑衅。“说实话,我春锦在云城,最觉得有乐子的事儿,那就是看着威胁我的人,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她轻笑,“我倒要看看,你这新雏儿,和我相媲,到底能有多少能耐!你万可要尽管来!”

    阿男轻轻一笑,“呵呵。姐姐说的就不对了,阿男还能有多少能耐?能比得过姐姐混得日子久么?再说,那晚您若不是闭着眼行走的话,定是见了的!”

    “你什么意思?说我闭着眼睛走路,那不是瞎子?!”春锦上前一步,口气咄咄逼人。

    “这是作甚?”夏荷如鬼魅一般从春锦身后出来。

    “死丫头,想吓死你姐姐!”春锦一个激灵,朝着背后的绿衣女子推了一把。

    “哪有!若不是你们谈得投机,也不至于不看到我呀?”夏荷娇嗔。

    “来得刚好。妹妹来评评理,这新人阿男,说你姐姐我是残花败柳、睁眼瞎子呢!”春锦越是有外人,便越是伶牙俐齿。

    “春锦姐姐,您可是恶人先告状啊!”阿男轻哼,“您这缠人的功夫,可真是高呢!阿男领教过了!”

    “我说阿男,你作为妹妹,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春锦姐姐就是杜妈妈在,也得礼让三分,看着三分薄面!你可知是哪家老爷看上了咱春锦姐姐了吗?!”

    “姐姐,我还尊称你一声姐姐。我阿男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王母娘娘,那都是女人的基本功夫换来的,试问,哪个女人若是被男人看上了,不得内外衣衫脱尽、施展媚功?!这也算是本事么?!以为我会怕?真是笑话!”阿男柔声软语,却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好你个雏儿!果真是够据犟嘴的!我春锦最喜欢新鲜的刺激的有趣的好玩的!咱们的高低,从现在开始!”

    “呵,这战书,即使你不下,我早晚也会向你挑战的!今儿如此,正好。”阿男端起了身子,大声喊着,“心儿!心儿!”

    “你!”春锦的脸色因着恼怒而羞红。

    “姐姐,稍安勿躁!”夏荷一把拉住春锦的。

    “哎,小姐,马上来!”内堂传来心儿的声音。只见心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让你拿个东西,要去那么久?”阿男当着春锦夏荷的面,训斥着,派头十足。

    “不是,小姐,杜妈妈知道您要出门,这不是命下人准备了几多吃食,转让心儿为您备着,好生伺候!”心儿一个手臂挽着一个遮着青布的精巧的食篮。

    “这妈妈,还真是有心!可不像某些人,不是有心护我,竟是有心害我!”

    “贱人,你说谁呢你?!”春锦撸起了欲上前厮打。心儿一闪,身子护住了阿男的身子。

    “你骂谁是贱人呢?我看你是骂自己的吧?!”心儿义愤填膺。

    “下人有什么资格插言?!”夏荷一把推开了心儿。

    心儿身子不稳,一个趔趄,被阿男一把扶住了胳膊。攥起拳头欲打,“你敢动手打我家小姐?!”

    “心儿!”阿男一声喝住。

    “谁打你家小姐了!你别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