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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帝国征服史第21部分阅读

    他们依然存在,而那里向来是盛产理论家的。

    从东周开始,三晋之地出了无数的人才,也流失了无数的人才。西门豹、张仪、乐羊、乐毅、李悝、商鞅、庞涓、吴起、李牧、廉颇、赵奢……那些决定了战国时代风起云涌的人物,有一半出自三晋或是周边的小国,然而最终强盛的却是西秦,不得不让人在感叹三晋人杰地灵的同时又感慨有识人之明的君王有多么重要。

    刘健对于一些大人物已经多少有所了解,现在看来这个老者绝对有资格作为这次联合出兵的指挥。

    老者姓卫,是三晋之地的小国卫国的后裔,自小就在军营中受到了训练,但卫国弱小,只有一个小城,国君也不过是个子爵,因而索性解散了军队,使卫国成为一个自由市,绝对中立,同时依附三晋。

    老者年轻的时候周游各国,参加过秦国对奥斯曼土耳其的战争,参加过汉国对印度东北的征服,在战场上救过随军出征的秦国储君,以一个团的兵力死守吉大港……可谓是功勋赫赫。

    而他让军官们尊重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功勋,而是中年时写的几本书。

    《浅论燧发枪普及后的线列战术》,《炮兵的集中使用》,《古希腊斜线战术与线列阵侧翼突破》,《军官的自我修养》……这四本各国军官学校的通用教材就是老者编写的,在场的军官对于这四本书都再熟悉不过,因此对于老者只有尊重,因为他们知道编写这四本书的人就在三晋军官学校当校长。

    刘健也没想到这次的指挥官居然是这样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这样一来,无论是谁都不会不服从命令——这就是功勋的作用,这就是名声的作用。

    在军官们表达完敬意之后,老者缓缓说道:“既然你们知道我,那么一切就好说了。

    今天不讨论对倭人的战争,我只说几件事。

    听说好多人下船之后,还没从晕船上恢复过来就打起来了?约束一下,留着力气以后再用。

    如果在战场上出现这种状况,你们知道后果。联军联军,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同心协力,我不希望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把脸和荣誉都丢在倭国这弹丸之地。

    如果在战场上出现推诿和不负责任的暴露友军,统统枪决。有人跟我建议说,把一些邦国的部队分开,比如燕国和齐国不要挨着,齐国和吴国不要挨着,什么汉国最好放在左翼而楚国放在右翼……

    我是来打仗的,不是来画七巧板的,你们的问题先放一放,在邦国之内,在华夏大地,你们可以是齐国人,可以是燕国人,但是在外夷的土地上,我希望你们牢记,你们此时是华人,而不是什么齐国人燕国人!

    我知道你们既然已经成为校官,这些问题还是能想明白的。丑话说在前面,我卫某人年轻时的外号你们也知道,如果出了问题,你们可是没有时间后悔的,脑袋掉了可就长不回来了。”

    下面的军官想到那些听过的关于这个老人年轻时的故事,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们相信这个老人说得出做得到。

    “第二件事,燕国这次派出了一只战场救治的队伍,都是些女人,你们管住自己的兵,不要出问题,不然可就不是枪毙那么简单了。

    另外那个女孩跟我说要验什么血,你们都配合一下吧,据说失血过多的话可以输血,但是人与人的血是不同的,需要提前分清防止出问题。

    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懂,但是我听说燕国在北方和俄国人的一场小仗,十七个伤员就死了三个,这个数字足以让我同意她的任何要求,你们就按她说的办吧。我想你们也知道伤兵的死亡率,别说你们,战斗中就是我都不是绝对安全的,想保住自己的命,巴结巴结那个女人吧。

    别的邦国也带了不少随军医生吧?一会让他们都到这里来,让传令兵带你们到燕国的战场救护队那里,集中在一起。

    至于作战的问题,现在还不是讨论的时候,但要随时做好准备,我们在等海军的消息,一旦海军那边目标达成,我要求你们能够在一个时辰内整装完毕。

    就这样吧,回去各自准备,一会那些燕国的女人们就会到你们的军营,告诉士兵,都他妈的穿着衣服,然后腾出些人手,帮着女人们弄什么血型检验。

    好了,先就说这两件事,各国的主官留下,其余的人回到部队,把我刚才的话传达一下。”

    老人说完之后,刘健他们急忙收拾了一下离开了这里,外面的士兵很快挡住了门口,禁止任何人再进去。

    第二卷 :硝烟 十三

    刘健离开了会场,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道里面到底隐藏着多少探子和间谍。

    作为在东北太平洋唯一有可能给华夏各国带来麻烦的倭国,西班牙人和荷兰人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统一的倭国,华夏各国的这次出兵引起了震动,刘健相信眼前的这些人就会有几个人是间谍。wen2

    因为外形的原因,西夷人的间谍很容易分辨,但为了钱出卖民族的人永远都不缺少,在他们看来,民族与祖国都是没有意义的洗脑,而唯一永恒的就是闪亮的金银币。

    至于倭国的探子,那就更多了。无论是丰臣幕府的,还是西南大名的,还是那些“忠君会”的武士,他们对于此次华夏各国出兵的事都感到扑朔迷离。

    作为下级军官,刘健也不知道这次出兵的真正目的。按他当时所设想的那样炮击大阪城迫使丰臣幕府签订条约,似乎有些幼稚了。

    政治是战争的延续,同样,从不缺乏战略家的华夏各国在出兵前就已经想到了这场战争该如何结束——无非就是利益罢了。

    前一阵的报纸上关于对倭战争的舆论宣传也是云山雾罩,看不出什么端倪。现在倭国乱的很,几方势力互相角逐,疑云密布。

    几个距离华夏各国较近的藩早已经混乱起来,大量的留学生在回国之后主张全盘中化,包括废除日本文字,全面采用汉语,制度和礼节也全部中化,并认为文字和礼节就是倭国落后的根源,若不全面放弃自己的文化,就会被世界遗忘,最终沦为扶桑或是昆仑洲那样的殖民地。

    甚至相扑和武士辫以及武士刀等等都被认为是日本落后的根源,要求全面禁止,一些年轻人甚至火烧了相扑赛场。

    而南部几个经济发达的藩——当然,松浦家的平户不在此列——提出了尊王还政的口号。因为靠近华夏各国,这几个藩的经济发达,学术氛围也很好,民族主义在年青一代中逐渐觉醒,他们认为倭国苦难的根源就是幕府制度,丰臣家的人只要保持自己的利益和地位就可以了,对于他们无法真正控制的南部各藩,可以随意丢弃,这样的幕府制度阻碍了整个国家的发展,最终的结果就是整个国家都会被东方的大国慢慢蚕食,而华夏只需要保证不动丰臣家的地盘就行,甚至可能联合绞杀妄图改革的尊王还政运动。

    南部的几个藩在去年冬天就已经爆发了倒幕运动,而且击败了丰臣家的军队,现在双方正在僵持,政仁天皇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谁都知道幕后的黑手是他,可是出于大义丰臣家又不能杀掉政仁。

    而北方的几个藩则认为现在是最黑暗的时期,不应该在此时用武力解决国内的纷争,他们提出了公武合一的口号,认为天皇应该和丰臣家和解,同时尽量通过政治联姻来保证内部的稳定。原本应该成为“明正天皇”的二十岁的兴子,嫁给了丰臣家的家主。

    当然,这些只是明面的东西,其实内部的真正含义是因为一旦大政奉还,各个藩的大名都会被收回权利,所以北方的一些大名希望能够强藩联合,在保证幕府制度的前提下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权利,同时自己能够拥有国事的决定权,他们希望的制度是一种变异的虚君和两院制度。

    就像是所有将将开化的国家一样,各种思潮在倭国的国内涌动着,全面反思历史和全面反思文化的思潮愈演愈烈,支持尊王还政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各种反抗此起彼伏。

    而在这种情况下,华夏各国忽然的介入必然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刘健现在还猜不到各国的君王到底是准备支持谁,打压谁,也猜不到这次联合出兵后的势力范围是怎么划分的。

    倭国作为华夏各国嘴边的馍已经让各国互相制肘了许多年,现在终于开了先例,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各国的对外扩张已经暂时到了极限。

    这百余年来各国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内战,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对外的扩张暂时压制住了内部的矛盾,然而世界终究是有限的,生产力也终究是要发展的。一旦蒸汽机出现,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巨大产能将绝对各国必然会为了世界市场的争夺而大打出手,不然巨大的产能没有足够的市场必然会导致工业的萎缩和亏损——当然,既然一切历史问题都可以看成几率问题,那么也可能华夏各国会走一条和后世欧洲不一样的道路。

    至于会是后世那种野蛮的欧式的世界大战,还是华夏各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殖民与工业革命的道路,现在刘健还不知道,但这次对倭战争则是一个契机,通过战后分桃子的方式,刘健期待那些睿智的君王们选择一个他从所未见的方式。

    但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可能或是也许这几个字上,所以他才要不断地向上爬,一旦各国走了一条他不希望看到的路,他也有能力轻轻地拨转一下船头。

    怀着这样的想法,刘健对这次疑云密布的战争看的很重,胜利应该没有问题,关键就在于能够开启一个新的模式——有别于欧洲用狭隘民族战争来争夺世界市场的模式。

    正低头琢磨着,不经意间发现繁忙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队女人,步伐虽然不如军队那般整齐,却也明显是经过短暂的训练,刘健揉了揉眼睛,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羊曦。

    羊曦也看到了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跟身边的一个女人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飞快地跑了过来。

    刘健迎上去抱起她来绕了几圈,在她微微沁着汗水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羊曦咯咯笑了一下,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手却不自觉地紧紧握住刘健。

    “刚才开会的时候就猜到你要来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你了。没有晕船吧?”

    “没有啊,我连欧罗巴都去过的,这么近怎么会晕船?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才到不久,一会就要回去。”

    “我也是,一会还要给你们验血型呢。”

    大时代下的恋人未必都是若即若离的,但两个心怀理想的人却不可避免地要接受这样的命运。连北飞的鸿雁都知道欢乐趣、离别苦,何况两个年轻人,只是道路是自己选择的,他们并不后悔。

    “验血型?你准备怎么办?”

    “先准备好啊,你教我的方法太慢了,至少也得半天的时间才能验别士兵的血型,我也想不出更快的方法了,只好提前做准备。

    可是也不好弄,总不能把每个士兵的名字和番号都记在册子上啊。”

    刘健笑了笑说道:“这倒不必,我教你个简单的方法,验完血型后准备一张纸,上面写着甲乙丙丁,然后让士兵们自己保存,放在口袋里,到时候你们只需要打开士兵的口袋不就知道了吗?”

    羊曦轻拍了一下额头,笑道:“是呀,我怎么没想到……果然被你惯坏了,什么简单的问题都懒得想了,以后要离你远一点,不然我自己呀,就变成笨蛋了。”

    刘健捏了捏羊曦小巧的鼻子,对方就像个小猫一样甩着头发,一只手紧紧地拉着刘健的手,轻轻地说:“你要小心些。”

    “嗯,可惜这不取决于我。”

    “给,这是我给你在真君庙求的平安符,带着吧。”

    羊曦伸手从后面的包裹里拿出一张小小的平安符,上面的丝线很紧密,生怕断掉,上面用潦草的笔迹写着刘健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刘健低下头,羊曦小心地将丝线绕过刘健短短的头发挂在了他的脖颈上,凉滑的平安符紧紧地贴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

    挂完之后,揽着刘健的脖子轻轻一吻,悄悄地说道:“洗澡的时候也不准摘下来,不然你肯定会忘记。”

    “科学院上过学,被称为那一届最优秀的学生也会去真君庙?”刘健抚摸着羊曦柔顺的长发,闻着上面淡淡的花香,开着小小的玩笑。

    “为你信的。”

    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相拥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已然停滞,只有两个人的心跳隔着薄薄地衣衫互相触碰着彼此的肌肤。

    “好啦,我该走了。这次是我带队,一共五百多个女人,没了我她们可就乱套了,你也快回去吧,不要耽搁了。

    一会我会去你们营队的,到时候再说吧。我设计了一种假肢,可以让腿部截肢的人扔掉双拐自己走路,到时候你帮我看看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

    我走了,你要小心。”

    说完,羊曦也不停留,松开了刘健的手,跑了几步跟上了已经很远的队伍,刘健看着羊曦的背影,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你也小心。”

    目送着羊曦的背影被房屋挡住后,刘健急忙朝着码头跑过去,到了码头后,部队正坐在地上休息,王征夷和孙祥几个人被几个团队的卫兵看管着,显然部队再等主官的命令。

    “营队长,向导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