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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孙皇后第2部分阅读

    紫萍一边替她换着衣物,一边说道:“公主是没有见识今天那比力的场面,真真是惊煞一众人呢。”

    杨丝蕊只有在紫萍的面前方才有她娇俏、可爱的一面,不似在其余人面前的羞羞答答、小心翼翼,她有些好奇的问道:“如何个惊煞众人?”

    “公主可还记得望仙阁前那对石狮子?”

    “听人说,重达千斤。”

    “可不?天宝大将一手托腰,一手抵住那狮子脚就那般举了起来,一步步走到阁中放在了陛下的面前。惹得陛下直夸‘好生了得’的话,不想赵王将另外的那只狮子一把就提了起来,亦是走到陛下面前,然后提起天宝大将先前放在陛下面前的那只石狮子,将两只石狮子一并提回望仙阁门口放在了原处,然后面不红、气不喘的向陛下复命……天宝大将倒是面红耳赤,直说‘以后定不再挑战赵王’的话,我看着,天宝大将终于甘拜下风了呢。”

    在紫萍将杨丝蕊打扮得楚楚动人、仪态万方之际,秦妈妈早早的就替我打理好了手掌的伤并且穿戴好了平素的衣物。

    “观音婢,你为什么总是穿着白衣。女孩儿,如花的年纪,该穿些亮色的好。”

    我只是对紫萍一笑说道:“姑姑的教导心领了,只是观音婢素喜白色,其它的颜色入不了观音婢的眼。”

    我的话方落音,外间就传来大太监高山的声音,“陛下有旨,宣花滕公主、长孙姑娘蓬莱山用膳。”

    紫萍闻言,极是得意的一笑,拍着杨丝蕊的脸笑道:“瞧瞧,陛下还是最疼公主,有许多王子都没资格上蓬莱呢。还有那些不够品级的官员安排在方丈、瀛洲诸山上……”

    听着紫萍兴奋的讲述着海之诸山的御宴,我心中苦笑不止。杨广在国库空虚的情形下还这般过度消耗国力,这也就难怪会引发隋末民变和贵族叛变导致亡国的下场了。只是历史啊,不容人更改,无论他有多么伟大,也无论他有多么的渺小,对于历史而言,他只能是沧海之一粟,没有人、没有人能够凌驾于历史之上。

    “父皇也疼观音婢啊。”

    听着杨丝蕊颇带幽怨的语气,看着她复杂的眼神,我微笑说道:“那是因为陛下见公主总和观音婢一处,是以才会诏观音婢上蓬莱,否则,蓬莱上哪有观音婢的位子。观音婢是沾了公主的光了。”

    杨丝蕊终究是带着复杂的神情,在紫萍的带领下出了滴玉院。

    莫看这蓬莱山是巨石磊就,其面积却有四个足球场般大小,一应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最空 旷的草坪处不但能够摆下百桌御宴,更有多余的场地用于歌舞尽兴。未上蓬莱,已看到那奢华的场景,酒席间推杯问盏,歌舞处莺莺袅袅……

    在高山的带领下,一径沿着廊道上了蓬莱,高山扬起手中的拂尘说道:“花藤公主、长孙姑娘到。”

    一时间,方才的喧闹静极。

    杨丝蕊微扬着下颌迈着雍容的步子缓缓往杨广所处的方向行去。

    一如以往,我只是微低着头,跟随在她的身后。

    平素在这万众注目的场合极为得体的杨丝蕊居然发出‘啊’的一声。

    怎么回事?我略抬头看了看情形,杨广的左手边坐的是皇后萧氏,依次是宣华夫人陈氏、容华夫人蔡氏和其她的宫妃、宫嫔。而杨广的右手边第一位坐着的居然是━━李晋阳!

    我颇是震惊的再度低下了头,瞥眼间可见杨丝蕊的小手捏成了拳头,可见她现在紧张之极。莫不是紧张李晋阳会浮了今日朱雀门之事?

    直待我和杨丝蕊走到杨广面前,双双跪拜‘吾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双穿着皮革制就的、靴边滚以现下最流行的青鸟、白虎图案的长筒平头靴子缓缓的移到了我和杨丝蕊的面前。

    杨广阴佞的笑声响起,“二郎,你猜猜看,她们哪一个是观音婢?”

    二郎?我的心‘咯噔’一下,一时间,那喜欢乜斜着眼睛看人的小人儿、那桀骜不驯的小人儿、那霸气之极的小人儿、还有今天朱雀门大街上那个清贵派的纨绔子弟的形象不停的闪现在我的脑海中。原来他们真的是一个人,我的熟悉感并没有出错。

    “观音婢,方才朕既考了二郎的文,又考了二郎的武,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啦,朕的一众文臣武将都不是他的对手。长孙将军真真是选了个好女婿啊……”

    女婿?!

    本以为他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原公子,我不过是洛阳郊外守孝的平凡女子,从此肯定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但历史的轨迹在千变万化之后,终又将我们二人联在了一处。

    命,躲不过、逃不开、避不了!

    “观音婢!”

    这仍旧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颤抖,继而,我的双臂被人抓住,那力道迫使我不得不抬头,瞬时就望入那似惊喜、欣喜,又似挫伤、挫败、懊恼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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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01章 牡丹劫1

    章节名:001章  牡丹劫1

    我出生的那一日,云之牡丹开遍天际,云之凤凰唳啸九天。

    那一天,长安万千民众被天上的奇景所慑服;那一日,被独孤伽罗1认为是她人生最大的威胁!

    公元601年,隋,仁寿元年,三月。

    帝都━━长安。

    长孙府后院练武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手中舞着的五神飞钩枪耀着点点夕阳的余晖,闪着万丈的光芒,酒遍了后院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我的父亲长孙晟!

    伴随着我出生的啼哭,父亲手中的五神飞钩枪‘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传来顺德欣喜若狂的声音,“老爷、老爷,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千金、千金啊。”

    “千金?”在看到顺德肯定的点头后,父亲的脸上笑得皱纹满满,继而他抬起震惊的眼看着那云波诡谲的天空,如火的云之牡丹、似荼的云之凤凰正以万马齐喑之势涌向西方的落日。

    ‘啊’了一声,顺德指着满院瞬间开遍的牡丹,语无伦次起来,“老爷,老爷,牡丹开了,开了,绿牡丹啊,绿牡丹!”

    后院那百年不开的牡丹瞬间绽放,和荡漾在天上的云之牡丹、翱翔在天际的云之凤凰组成一幅荡人心魄的奇景。

    没有领会父亲脸上那震撼的神情,顺德仍旧兴奋的指着盛开的牡丹说道:“老爷,奴才看姑娘是富贵命啊,是牡丹仙子降……呃……”

    话未尽,顺德震惊的看着捏着自己喉咙的那只厚实的大手,继而抬头看向这只手的主人,只见父亲虎目圆睁、脸色苍白、额头微有汗沁。

    顺德有些傻眼,颇带挣扎的指着父亲几近要置他予死地的手说不出话来。

    “此事不可和任何人提及,否则……”父亲的力道又紧了三分,可以清楚的听到顺德喉骨发出的声响。

    意思不言而喻,顺德急忙点头,“……嗯……嗯……嗯……”

    父亲缓缓的松手,看着不停的摸着喉咙顺气的顺德说道:“书房的檀木匣子中,有一个红色的瓶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闻言,顺德的脸瞬时苍白,最后跪下说道:“明白。”

    “去吧。”

    顺德离开后,父亲拾起地上的五神飞钩枪,身子似盘旋天际的老鹰翱翔在后院的每一个角落,随着五神飞钩枪所到之处,所有盛开的牡丹被搅成漫天的花雨,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后院再也不见一朵牡丹。

    丢下手中的五神飞钩枪,父亲的脸上荡起一抹柔和的笑,“千金?千金!”

    看着父亲魁梧的身姿直奔产房而去,一直隐身在矮墙角落的艳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望着天空连连举手作揖,“好险,好险。菩萨,弟子一定捐金为您塑金身。”

    产房内,母亲高氏历经生产,身子还极度的虚,但她轻靠床头,笑得极是柔和,“季晟(季晟:父亲的字),你终于如愿了呢?妾身不负所望,为你生下女儿了。”

    我怔怔的盯着那个和颜悦色的看着我、小心翼翼抱着我、对我哄来哄去的中年男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的父亲!

    “千金,你是爹的千金啊。”父亲的声音居然有丝丝的哽咽。

    母亲高氏的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温婉柔弱之极的说道:“季晟,取个名字吧。”

    “名字?”

    “依妾身看,莫若就取‘千金’的好。”

    父亲伟岸的身子震了震,继而有些痛色的看着我,挣扎了半晌,这才抱着我坐到了母亲的身边,他伸手摸着母亲依旧无血色的脸颊,“夫人,委屈你了。”

    “妾身一生所求,就是季晟一生所求。”

    闻言,父亲神色动容的说道:“为夫想好了。女儿是我们的掌上明珠,是我们长孙家的明珠,所以,她的名字就唤长孙明珠。”

    “明珠……真好,真好……掌上明珠……长孙明珠……谐音呢。”母亲的神色显得极是激动,话中多透露着产后的虚弱,但言辞间无不透露着心满意足。

    “夫人,为夫该如何感激你呢?”

    母亲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我尚未展开的小脸,“季晟,将我们的明珠教导成‘上马能战、下马能谋’的奇女子,那就是感激妾身了。”

    父亲的虎目中突地溢出浅泪,伸出大手一把将母亲抱入怀中,“知我者,夫人也。”

    “老爷!”

    顺德的声音在外响起,父亲轻轻的将母亲松开,又仔细的为母亲捂好锦被,这才转头看向门外,“进来。”

    顺德手捧红瓶步入房中,将红瓶递到父亲的手上,“老爷,您交待的,小的都完成了。”

    ‘啊’了一声,母亲指着红色的瓶子,手颤抖起来,“季晟,这……这是……”

    这是一瓶能使人致哑的毒药,但凡吃下它的人将再也讲不出一个字。长孙府中的一众仆人都是大字不识的人,接生的稳婆是长孙府中的老妈妈……是以我的出生带来了我人生的第一笔罪恶!

    “艳夫人去净土寺上香了,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在太学。他们四个不知道今天的事。”

    听着顺德的回禀,父亲点了点头,将红色的药瓶重新递给顺德,叮嘱说道:“放回原处。”

    “老爷,小的我……我……”

    “如果连你都不相信了,我又何必要你去做这件事呢?”

    顺德是父亲的马夫、近侍,一生随着父亲征战南北,和父亲亲若兄弟。闻言,顺德‘卟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放心,小的就是死,今天的事不会透露分毫。”

    ====素馨小花==《我的长孙皇后》http:red。xy。et/ifo/453982。htl==分隔线==

    1独孤伽罗:史称文献皇后。隋炀帝杨广之母,隋文帝杨坚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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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02章 牡丹劫2

    章节名:002章  牡丹劫2

    隋朝之前,宇文氏统一北地,史称‘北周’。陈氏统一江南,史称‘南陈’。杨坚做为北周的丞相兵不血刃、刀戟未动夺下北周江山,而后灭掉南陈,终于结束了中华大地上南北分裂长达300年的混乱局面,建立了大隋帝国,史称隋文帝1。

    大隋的兴起,和一个女人息息相关,她就是━━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命属芍药,芍药者花中之相,是以她被冠以‘女中诸葛’的美名。

    登上皇位的隋文帝没有忘却独孤伽罗左右逢源、上行下效、屡次帮他脱险的过往,许她‘二圣’之尊。他上朝之际,她在凤阁等候,如逢疑难问题,他必派内侍赴凤阁征询她的意见,问题往往由她而决。看似帝后恩爱、伉俪情深,实如今貌合神离。

    曾经发下‘誓无异生之子,相得一生一世’之诺言的恩爱夫妻如今为何貌合神离?原来一年前,隋文帝的长子杨勇好色无度、宠妾有加、气死元配,独孤伽罗认定大儿媳是薨于杨勇之手,一怒之下废掉杨勇太子身份贬为庶人,并且力促次子杨广登上了皇太子之尊位。

    太子废立,资关国体……从此后,隋文帝对妻子不冷不热了许多。

    如果她独孤伽罗仅是花中之相,那谁才是独领风马蚤的花中之王?

    随着丈夫对她的冷淡,独孤伽罗日夜担心自己的国母之位会被人夺走,时时通过巫蛊之术,恣意灭杀命中属牡丹的女人,其中不乏方方出生的女婴。

    知道巫蛊之术这件事的人不多,以父亲在朝中的势力和精明,他略知一二。

    母亲高氏本就聪慧灵敏,听了父亲的‘巫蛊’讲述,母亲眼带焦虑的看着我,“季晟,你是担心我们的明珠会被独孤伽罗拿来作文章吗?”

    父亲不无担心的点头,又看了看怀中聚精会神倾听的我,说道:“云之凤凰唳九天、云之牡丹遍天际,我们府中百年不开的牡丹又悉数怒放并且是举世绝有的绿色……唉……明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定要保她万全。”

    “这眼下虽然瞒住了,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何保得住?如何保得住?”母亲的话中透露着焦痛,眼中已盛起了泪水,浅盈湿湿的看着我。

    “为夫打算修书一封予叔德(叔德:李渊的字),让他放过突厥,一切有待商议。”

    日前突厥大军进犯隋边,铁骑踏至贺兰关。唐国公李渊奉命抵御突厥大军,贺兰关捷报频传:李渊大破龙门阵,七十二箭 箭无虚发射杀七十二人,突厥袭兵心胆俱裂,已悉数退出贺兰关。

    胜利在望,依李渊的脾性,定当直捣黄龙,不给突厥喘息之机。

    “叔德可是常胜将军,你这般予信他罢战,他会同意么?”

    “夫人,放心!一切交给为夫。为夫一定会保护我们的明珠平安长大,一定将她培养成‘上马能战、下马能谋’的奇女子。”

    父亲是当世的英雄,母亲自是相信父亲,她坚定的点头,“季晟,妾身信你。只是为了我们的明珠,却要累得大隋的子民受苦,我……”

    拍了拍母亲略显愧疚的脸颊,父亲柔和的说道:“贺兰关战役,本就累及大隋的百万将士。如果叔德趁胜追击,虽然能够直捣突厥黄龙,但我大隋的将士必将死伤无数。”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个道理母亲也懂。

    父亲希望李渊制造‘意外’放过突厥,让前线的战事至始至终吸引着独孤伽罗的注意力。只要突厥存在,它的虎视眈眈定将令独孤伽罗惴惴不安,为了平息战争她肯定会全付心神以待,至于那些什么‘云之凤凰唳九天、云之牡丹遍天际’的天生异像她会稍事搁缓。对于独孤伽罗而言,丈夫江山的稳定远比那些什么‘命属牡丹’之类的巫蛊之术又要重要许多。

    整整两天,听着父亲和母亲为着我能否避过‘牡丹劫’而苦心筹谋、层层布局……我出神的看着他们,不吵不闹。

    21世纪的我是孤儿,不知道父爱、母爱为何物。如今这头发略显斑白的中年男子正谋划着如何让我渡过生死一劫,神情憔悴的女子不顾产后的虚弱也出谋划策……

    这就是父爱、母爱么?

    这亲人的挚爱,让我如沐春风:怀真,如果现在你知道我是多么的享受着父母之爱,你会不会羡慕、忌妒、恨?

    “唉呀,老爷,妾身该死,这天大的喜事居然错过了。姐姐,你可会怨妹妹?”

    说着话,一扭一扭的走过来的是艳姬。

    艳姬当年是卖唱女子,一曲妙曼的歌喉不知醉了多少长安少年的心。少年勃发的父亲位列其中,艳姬更是趁着父亲酒醉下药怀上了孩子。

    艳姬怀孕,再加上父亲当年尚未娶亲,是以娶了艳姬。艳姬也相当争气的先后为长孙家生下了长子长孙行布,次子长孙安业。算起来,他们兄弟二人是长孙府的嫡长子、嫡次子。只是后来,父亲遇到了母亲高氏并娶母亲为妻,艳姬虽降为妾室,但长孙行布、长孙安业的身份地位却不能动摇。

    “老爷肯定是生妾身的气了。老爷,您一定要原谅妾身。妾身在净土寺中碰到一群要好的姐妹,她们偏拉着妾身打牌,这才在外面一玩两天方归。”说着话,她看向母亲和母亲身边躺着的我,“呀,这就是姐姐今儿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