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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第32部分阅读

    答,杜荷接声问道:“你们过来跟本少爷套近乎,想要拉拢本少爷,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是一国之储君,未来的大唐皇帝,你来招揽我可以说是为了积累班底,以便将来更好的打理朝政,这很好理解,也说道得过去,”不待李承乾回答,杜荷很是随意地看着李承乾,抬手指着牢房外,轻声问道:“但是蜀王与魏王他们两个过来招揽本少爷,又是为了什么?”

    “绕了半天圈子,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听到杜荷的这番说辞,李承乾没来由的心中泛起一丝烦躁,不想再这么兜来兜去地不着正题,便直声出言向杜荷问道。

    “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没给一点面子,杜荷正视着李承乾,很不客气地直声回言。

    “殿下现在之所以会站在这里,想来也不全都是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吧?”杜荷道:“殿下敢拍胸脯保证,你从来都没有过想要防备蜀王与魏王殿下的意思么?”

    “这个……”

    “那就是心有防备了?”见李承乾支吾着没有说话,杜荷替他说道:“想来殿下也有担心,万一哪天他们超越了你,万一哪天他们也搏得了皇上的欢心,他们会不会也会像当今的圣上一样,后来者居上,一举夺去殿下这个兄长太子的称号,入主东宫。”

    “他们敢!”李承乾双目圆睁,厉声说道:“只要孤这个嫡长子还在,他们想都别想!便是父皇,也绝对不会同意!”

    “长幼有序,人伦至理,这并不错。”杜荷接声说道:“可是历朝历代以来,皇储之争为何从来都未曾断绝过?只要大家都遵着长幼,依次继承皇位不就天下太平相安无事了么?为什么还会有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一句话,将李承乾噎得有点说不出话来,刚刚瞪得很是滚圆的双眼也开始变得有些萎靡。

    “还有,”杜荷并没有因为李承乾的萎靡不振而有分毫停歇的意思,接声说道:“朝堂之上,军营之中,皇上历来都在遵循着一条选拔规则,那就是唯才是举,有能者上。官员的选拔能够如此,那为什么太子储君的择取就不能如此?”

    “所以,”杜荷道:“方才小弟才会那般询问殿下,想要知道,将来皇上百年之后,殿下到底想不想登上皇位?这对殿下来说,很重要,对我来说,亦是如此。”

    “孤当不当皇帝,跟你这厮有什么关系?”没有直接回答杜荷的问题,李承乾避重就轻地翻眼儿询问。

    “自然是有关系,”杜荷没有回避,直接将话语挑明,道:“殿下若是有那个雄心,作为兄弟,做为臣子,荷自当会尽力辅佐,助殿下安然登上皇位,而我杜氏也好在殿下的庇佑下再逍遥个几十年的光景,我们家老爷子也就能够心满意足了。”

    “如果孤不想当呢?”李承乾反声问道。

    “不想当了倒也简单,”杜荷道:“想办法淡出朝权视野,向皇上讨要一块封地,远离长安,去外地做一个逍遥自在的闲散王爷,只要不涉朝政,当也能安然一生。”

    “那你呢?”

    “我?”杜荷轻笑了笑,道:“荷与殿下不同,殿下贵为皇子,没有振兴家族之担,没有光宗耀祖之责,不必为衣食担忧,不必为生计烦愁,想去哪里,拍拍屁股就能起程,可谓是逍遥自在,了无牵挂。”

    “但是杜荷却是不行,”杜荷轻声说道:“家有父母高堂需要赡养,族有叔伯兄弟需要扶持,况且杜氏一门,到了我们这一代,人丁不旺,老之将朽,少未有成,少有主事担当之人,荷虽不才,却也想要留下,为父兄分忧,为家族振旺。”

    “所以,”杜荷自嘲地淡笑着说道:“本少爷这辈子,注定会是一个劳碌命,消停不得。”

    “孤算是看出来了,”李承乾深看了杜荷一眼,忽然无声轻笑起来:“你这厮是在故意消遣、嘲笑孤王。”

    “下官不敢!”杜荷正色躬身,拼死抵赖。

    “敢不敢的你心里最是清楚。”李承乾不想跟这个无赖多言,翻开方才那个想不想当皇帝的话题不提,转声向杜荷问道:“还是说说吏部吧,你有什么想法?”

    听李承乾问起这个问题,杜荷站在一边会心一笑,知道这位太子爷还是舍不得他东宫的位置易主,还是舍不得将自己将来的帝位他让。

    只要不甘心,那就一切好办。

    想要教一个人一心向善、清净无为是为不易,但是若想教一个人恶从心起,野心勃勃,那却是再简单不过。

    只要方法得当,便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在一定的情况下也能亮出它的獠牙,撕咬挡在它面前的一切猎物,哪怕那只猎物是一头狼或是一只老虎。

    “吏部的问题,其实并不难解决。”杜荷勾起嘴角,两只外露的虎牙闪现出一丝寒光,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太子爷,温声说道:“从张继初那里得来的吏部公文,还有那个从吏部过来的官吏,殿下并没有让人一同带回长安吧?”

    李承乾微摇了摇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让杜荒捎话,想要强留那道公文与那个吏部的小厮衙役,但是孤王还是为你留了下来,并没有让赵宽带回长安。”

    “皇上那边呢?”杜荷道:“殿下递给皇上的折子里,当是也没有提及这些东西吧?”

    “那是自然,”李承乾点头道:“只是简单地禀报了一下你入狱的前后经过,还有蔡国公近来的身体状况,其他的则都是一笔带过,少有提及。”

    “不过,”稍微停顿一下,李承乾接声说道:“老三老四他们现在也在杜陵,衙门前的事情他们两个不可能会没有耳闻,孤王担心,他们会向父皇上疏,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蜀王与魏王?”杜荷摇头轻笑,不以为意地出声说道:“向皇上回报本少爷入狱之事或是可能,但是本少爷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会提及吏部的全体事端。”

    李恪与李泰明知道自己与太子之间的亲密关系,明知道他们不可能会有拉得动自己的机会,可是却还是巴巴地跑了过来,为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探清虚实,为了阻止太子再次凭添助力的可能?

    所以,杜荷知道,他这一次的牢狱之灾,对李恪与李泰他们来说,那是恰到好处的再好不过,是他们求都求不来的拖延机会。

    所以,在明知道吏部有人想要对付杜荷的这档子事情之后,他们不在一边加油助威出手帮忙就已是谢天谢地,又怎么会大发善心地将这件事情向皇上挑明,帮着杜荷摆脱这场被人陷害的牢狱之灾呢?

    再说,吏部是为六部之首,掌管着全国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等等实务,对于朝堂上的官员与宫里宫外的诸位皇子来说,那就是一块谁也摸不得的老虎屁股,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位皇子或是官员会去愿意招惹于他。

    所以,就是为了免于惹火烧身,李恪与李泰也都会谨慎行事,断然不敢冒然将吏部的事情捅到李世民那里去。

    “或许吧。”李承乾怅然若失地轻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想到了其中的可能性。知道老三老四他们,现在指不定正躲在哪个地方,等着看自己的笑话,看自己与吏部死掐呢。

    “还是说说你的建议吧?”不愿再去多想,李承乾直声向杜荷问道。

    “顺藤摸瓜,恩威并济!”这一次,杜荷倒是不再东绕西绕,直接开声回道:“必要的时候,不妨再用一些栽赃抹黑的手段,总之,搞掉一些看着不顺眼的官吏,想办法换上殿下的心腹,想来,想要做到这些,对殿下来说,当是不难。”

    “将吏部的水搅浑,不难。恩威并施,搏得吏部大半官吏的好感,也是不难。栽赃陷害,搞掉一些在职官吏,更是简直至极。”话锋一转,李承乾凝眉说道:“但是,若是想要在父皇的眼皮底下在吏部安插孤王的心腹,却是有些不大可能。”

    “在孤王的记忆当中,想要这么做并且已经这么做过的官员或是皇子并不在少数,”李承乾道:“但是他们最后的结果,却无一不是以父皇的严惩而止。孤可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恶了孤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那样,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殿下此言差矣!”早就预料到李承乾会有这般反应,杜荷不以为意地开声劝道:“别人是别人,殿下是殿下。别人做了这样逾越的事情皇上或是会大发雷霆,或是严惩不贷,但是殿下你这位太子爷这么做了,说不定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与惊喜。”

    “事实上,”杜荷自信满满、信誓旦旦地高声向李承乾蛊惑道:“这一次,殿下此次行事,除了是为得到一些即实的好处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做给皇上去看!”

    “呃?”李承乾闻言,惊诧地张大嘴巴,怔怔地看着杜荷,异声问道:“你确定,你现在没有发疯?”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92章 第四禁卫营

    第92章 第四禁卫营

    没人知道杜荷在县狱大牢里面同太子殿下说讲了些什么,但是当太子从大牢里面出来的时候,不管是李清还是其他三位随行的护卫,全都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家主子变了。

    腰杆挺直,神采飞扬,整个人的精气神儿,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刚刚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与以前的温文尔雅,柔顺和善,完全是判若两人,现在的太子殿下,像极了一只想要择人而噬的孤狼,令人望而生畏。

    “殿下,”压下心中的惊异,见他们家殿下从里面出来,李清忙着上前躬身禀道:“方才杜陵县着人过来知会,说是已经在官坻备好了上房,如果殿下不介意的话,不妨先到县衙歇息一夜。”

    “不用了。”李承乾轻摇了摇头,道:“今夜,孤怕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休息卧榻了。”

    说完,李承乾扭头瞧看了下守在县狱外面的几个差役,将想要说讲的话语又咽回了肚子,向着李清几人吩咐了一句之后,便带着他们出了县狱的范围,来到街巷的一处僻静之所,让侍卫庄舟四下寻察,待确定周围再没有旁人的时候,李承乾这才再次出声开言。

    “李清一会儿就趁着夜色,骑快马返回长安,”第一句话,李承乾向李清这般说道,之后不待李清回言,李承乾又扭头看向身边的三个护卫,继续出声吩咐道:“庄舟与马田两人随行护卫,天亮之前,莫要让旁人发现你们的行踪。”

    “是,殿下!”庄舟与马田都是军人出身,习惯一切听命行事,所以在听到李承乾的吩咐之后,两人没有多作思量,直接躬身领命,一脸肃然。

    “殿下,万事要以殿下的安危为重,还是让庄舟与马田两位大人留在您的身边吧,小人身卑命贱,便是一人也能返回长安,殿下无须担心。”李清小声在一旁劝说道:“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就是,小人便是舍了这条小命也定会为殿下办得圆满。”

    跟在太子身边多年,李清还从未见过他们家殿下如此慎重认真地交待过一件事情,知道这件事情必是非同小可,其中可能还会有一定的风险,所以李清实是不愿这种时候还要分散殿边的护卫力量。

    “你的忠心,孤王清楚,”李承乾颇为欣慰地轻点了点头,摆手说道:“不过庄舟与马田他们两个,确是一定要跟在你的身边。”

    “他们二人以前都是侦察营出身,有他们在你身边,可以确保你的行踪足够隐秘,”李承乾淡声说道:“孤希望在明日天亮之前,不会有人知道你们离开了杜陵,返回了长安。”

    “是,殿下!”应了一声,李清又颇为担忧地轻声说道:“可是殿下的安全……”

    “有李焰在,可保孤王无忧。”李承乾轻声说道:“而且,这里是京兆是杜陵,在这里,孤又会有什么危险?”

    “是,殿下。”李清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等着他们家殿下下一步的吩咐。

    “回到长安之后,”李承乾郑色看着李清,道:“立即去一趟齐国公的府上,将这里的诸多事端如实向长孙舅父禀明,并让舅父多操些心思,在朝中诸多官员之中,挑选一些心向东宫,且又颇具一些才能与潜力的官员,日后孤有大用。”

    “是,殿下!”李清躬身应下。

    “还有,”李承乾道:“天亮之后,你再亲去一趟刑部,告诉刑部侍郎刘德威,就说孤现在杜陵,对杜荷的案子很感兴趣,想要亲自审问,让他派些人过来从旁协助。”

    “行了,现在天色已是不早,你们这就出发吧!”说完,李承乾冲着三人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速离去。

    “如此,小人就先行告退,殿下保重!”

    知道事情紧急,李清再次躬身向他们家殿下一礼之后,断然转身上马,带着两个护卫绝尘而去。

    “李焰!”待李清几人远去,李承乾也翻身上马,之后稳坐在马背之上,并没有想要直接离去的意思,而是扭头看着身边的最后一个侍卫,轻叫了一声。

    “属下在!”李焰在马背上微弯身子,拱手回言:“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知道这一次,孤为什么会带你过来杜陵吗?”收起方才从牢狱出来时所流露出来的凌厉之色,李承乾和颜悦色,不急不徐地轻声向李焰问道。

    “属下不知!”李焰面无表情,在回答太子问话的同时,亦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以防会有什么人过来危及到他们家殿下的安全。

    “呵呵,莫要这般拘谨,”见李焰这般小心谨慎的样子,李承乾淡笑着轻声说道:“这里毕竟是属京兆,一般情况下,哪里会有什么凶险?放松一些……”

    “是,殿下!”应了一声,李焰的身子仍是紧绷依然,神情专注依然。

    “若是孤记得不错,”见李焰还是这个样子,李承乾不禁轻笑着微摇了摇头,缓声出言向李焰说道:“在将你选入东宫之前,你应该是属王城第四禁卫营,是禁卫统领王毅的属下,可对?”

    “没想到殿下都还记得。”李焰的神色难得地出现一丝变幻,神情颇有些激动地轻声向李承乾回复了一句。

    “呵呵,你是孤特别从禁卫营中挑选择出来的近身侍卫,孤又怎么会轻易忘记?记得当时你是第四禁卫营中的翘楚之士,孤向王毅统领要人的时候,王毅可是好一阵地肉痛,直怪孤抢了他的心肝宝贝!”李承乾淡然一笑,几句看似简单的话语,一下就拉近了主仆两人间的关系。

    “王统领对属下一向爱护,还望殿下勿怪!”听到这些,李焰的面色也开始变得有些柔和,虽然明知道殿下这是在说笑,可是嘴上去还是忍不住轻声在替王毅求情。

    “是孤抢了他的心头好,抢了他手下最得意的属下,孤又怎么会再去怪罪于他?”李承乾很是随意地轻摇了摇头。

    “殿下仁德!”李焰放下心来,并随声拍了李承乾一记马屁。

    “知道王毅统领现在何处吗?”李承乾不以为意地轻声笑道。

    “属下不知,”李焰弯身答道:“自入东宫当差以来,属下已有近两年的时间没再与王统领见过当面。”

    “想不想见他一见?”李承乾接声诱导。

    “王统领对属下知遇授业之恩,”虽然不知道他们家殿下这般询问是为何意,不过李焰还是老老实实地轻声回道:“如果可能的话,属下自是希望能与王统领常见。”

    “有一件事情,你或是还不知道,”李承乾道:“不对,不止是你,便是李清,赵宽,还有老三老四他们也全都不知。”

    “那就是,”李承乾低声说道:“自蔡国公辞官返乡,离开长安之后,皇上对蔡国公一府的安危都是甚为担忧,所以在蔡国公他们离开长安的当天,皇上就曾密旨第四禁卫营,让王毅统领带人在杜陵长驻,以便能随时护卫蔡国公及其家人的周全。”

    “所以,你想要见王毅统领,其实很容易。”李承乾淡笑着向李焰说道:“因为王统领现在,就在杜陵县内。只不过他们藏得有点隐秘,一般人很难发现他们,所以,想要将王毅统领找出,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这……”李焰闻言,神情不由一顿,抬头探声向他们家殿下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想让属下将王统领找出?”

    “你曾是第四禁卫营的校尉,且又深得王毅厚爱,所以,第四禁卫营中的那些惯用隐藏防护手法,你当是并不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