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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第35部分阅读

    狭窄的家伙就故意找咱们难堪,将咱们给拦在了这县堂之外?”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宋青山轻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或许,跟咱们昨日在衙前聚众为杜荷请命也有一定的关联,”上官云鹰轻声说道:“不然的话,郑义一个正五品的刑部司,也不至于会小肚鸡肠到这般地步。”

    “有一点儿本少爷觉着很是奇怪,”好似没有听到上官云鹰的话语,姚怀远直声向宋青山与许佑山问道:“既然这个刑部司与蔡国公不合,那皇上为何还要指派他过来辅助太子殿下审理此案?难道皇上就不怕这厮会公报私仇,故意找杜二少的难堪?”

    “任命了一个与杜氏交好的太子爷作为主审,又派来了一个与杜氏有些私怨的郑义过来辅助,”姚怀远晃着脑袋轻声说道:“你们说皇上老爷子如此作为,到底是是为何意?”

    “制衡!”听了姚怀远的疑问,上官云鹰与宋青山几是同时地说出了这么两个字来。

    有太子殿下在旁看着,郑义就是心中再有怨气,他也不敢真个对杜荷如何,最终仍是会秉公办理,不敢对杜荷冤枉一点儿,除非他这个刑部司不想再继续做下去了。

    而有了郑义在侧,太子殿下便是心中对杜荷多有偏向,却是也会多有顾忌,不便将事情做得太过。不然的话,若是任由太子过分追究,怕是会因此而牵扯出更大的案子更多的朝廷官员出来,那样的话,朝局也势必会陷入一片混乱。

    皇上是为圣明君主,自然是不希望看到如此局面,所以,这个时候,有郑义这么一个份量不轻且又能让太子有些忌惮还能顺便给太子殿下添些堵的官员站在一侧,那就显得非常必要了。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102章 不跪

    第102章 不跪

    县衙正堂之上,当李承乾下令先将昨日归案的杨善与马得草两人提来审问的时候,坐在左侧下首的刑部司郑义第一个起身阻止。

    既然主审已换,那这桩命案就有必要再从新审理,一切从头再来。

    这就是郑义拿出来阻拦李承乾审问杨善二人的理由,官场的规矩,刑部历来的办案法则,就是太子,也不能轻易更改。

    “那依郑部司之意,孤当先审何人呢?”李承乾面色阴沉地低头看着郑义,愠声向其询问。

    “启禀殿下,”郑义没有一点已遭人恶的觉悟,老实不客气地接过李承乾的话头儿,朗声说道:“下官以为,既然杜荷是为第一个被疑嫌犯,开堂重审,第一个要审之人,自然是非他莫属!”

    “哦?是么?”李承乾稍提声调,淡声向郑义说道:“如果孤不想遵从这个所谓的规矩,非要先审杨善二人,不知郑部司以为如何?”

    “如果殿下非要坚持己见,那么下官保留自己的建议,”郑义摆出一副刚正不阿之态,正视着李承乾铿声直言:“不过事后,下官必会将此事如实禀明皇上知晓!”

    “那,孤可不可以将你的话理解为,”李承乾眼中闪现出一丝厉色,沉声向郑义说道:“如果孤不听从你的建议,或是说不按你的意思去审理这件案子,你就会到父皇那里泼污孤王,可对?”

    “若是如此,”李承乾阴声说道:“那还不如直接让郑部司当堂主审,岂不更好?”

    “殿下言重了,下官不敢!”郑义低头俯首,话说到此处,他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去接言,指使太子,或是说威胁太子,放在心里或还可以,但是摆在明面儿之上,郑义还不想丢掉自己的脑袋。

    “哼!”见郑义服软,李承乾轻声冷哼,厉声喝道:“别以为孤王年幼,少经事端,就什么也不懂,就万事全都会任由尔等肆意摆布!”

    “今日在这杜陵县衙,孤为主审,尔等只为辅同,有出声建议责,但是决无左右孤王之权利!”说完,李承乾语气稍缓,轻声言道:“孤既入主东宫,那与在座诸位便可称为君臣,想来君为臣纲这个道理,诸位大人不会不懂吧?”

    “臣等明白!”被李承乾这个大义的帽子一扣,包括在李恪与李泰这两位殿下在内,所有的官员皆是低头俯首,拱手称臣。

    对于这一点,李承乾并没有分毫的遮掩与避讳,坦然受之,储君也是君,虽不及父皇之权威,但在名义上,却也能够领受诸臣跪拜。只是李承乾以前太过仁和,从来都没有行使过他的这个权利而已。

    足够强势,拥有足够的野心,偶尔地再稍稍地外露一些霸气,之后再加上一些过人的处事手段及自身的学识素养,这样的太子殿下,不但能够威慑君臣,亦是能够得到皇上的赏识与看重。

    这是昨夜杜荷在重刑牢狱之中特别为李承乾提出的建议。

    今日拿郑义这个刑部司一试,果然是立杆见影,看到老三老四还有郑义他们这些平素都不怎么将自己这个太子放在眼里的人全都俯身低首向自己见礼,李承乾的心中说不出的舒爽。

    只是,就是不知自己今日的这番表现,到底能不能像是杜荷昨夜所言那般,能够如愿得到父皇的赏识?

    “当然,”发过飙出过气之后,李承乾的面色稍霁,低下头来看了郑义与老三老四他们一眼,语气稍缓地轻声说道:“朝廷的规矩,孤也不想破坏,不过既然有些事情杜陵县早在之前就已审问清楚,口供、证词、证人、证物,一应俱全,咱们也没有必要非得再较真重来一遍,稍稍地走个过场也就是了。”

    “来人!”说完,李承乾一拍桌案,高声向守在外面的差役吩咐道:“提审嫌犯杜荷上堂!”

    听到李承乾这般吩咐,郑义的脸色变得多少有些精彩起来,打一巴掌,喝骂两句,落了你的面子之后,人太子爷却还是依着规矩走着过场,让他事后便是想要向皇上举报也是没了任何由头,平白当堂受了这般辱落,什么时候他们的这位少年太子殿下,竟变得如此油滑通透了?

    心中有点儿憋屈地郑义小心地抬头打量着正一脸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李承乾,直觉着这位太子爷的这番变化有些反常,该不会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暗中指点教导呢吧?

    难道是杜如晦那老小子?

    这个念头一经冒起,便很快被郑义加以确定以及肯定,在他的念头里,在这个小小的杜陵县内,除了杜如晦可能会有这个本事之外,其他人那是连想都不要去想。

    “学生杜荷,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诸位大人!”在郑义心中思量的空当,杜荷已经施施然迈步进了衙堂,神色淡然地躬身与堂上的在座之人见礼。

    “大胆杜荷!”看到杜荷这般悠然无忧的样子,在李承乾开声审问之前,郑义阴恻恻地高声向杜荷喝道:“身为本案嫌犯,在此公堂之上,既无功名在身,又无官爵承袭,缘何不跪?!”

    “来人啊!”说着,郑义对着堂下左右高声呼叫:“让他给本官跪下!”

    “是,大人!”到底是从刑部带来的差役,自然是更习惯于听从郑义这个刑部司的命令,所以,待郑义的话音一落,便有两个身高体壮的中年差吏提棍上前,看样子似想要强行将杜荷摁倒跪地。

    “皇兄,你就准备这么看着不管?”眼见着两个差役就要临近杜荷身前,而太子李承乾却还是一副置若罔闻不理不采之态,魏王李泰不由出声相询,太子与杜荷不是一向都相交莫逆么,怎么现在,眼见着杜荷身陷险处,太子却听之任之地没有一点表现?

    “郑部司说得不错,”李承乾扭头看了李泰一眼,淡声说道:“杜荷确是没有功名在身,而且蔡国公的爵位也还未曾传袭给他,他确是当跪,这件事情,既然郑部司这般上心,那就任由郑部司自行处理吧。”

    “唔?可是……”李泰一愣,张口还待说些什么,却被堂下的两声惨叫给惊得止住了声音。

    “啊!”“啊!”

    只见得两个逼近杜荷的壮汉差役,不知怎么地,全都双后紧捂着胯下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惨叫连连,声音那叫一个凄惨。

    “大胆杜荷!竟敢公然袭击官差!”在李泰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郑义又开始一脸窍喜地大呼小叫起来:“来人那,还不快将杜荷给本官押解起来!”

    “郑大人是吧?”没有理会呼啦啦全向自己涌来的一干差役,杜荷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绸,轻轻打开,高举过头,让所有人都能清楚看到那是什么,之后杜荷淡笑着向郑义问道:“你确定要让他们押解杜某?你确定要让杜某屈膝向你们跪拜?”

    “圣旨?”郑义的面色一变,抬手止住所有差役的动作,高声向杜荷说道:“杜荷,尔以戴罪之身,在这公堂之上,却高举着皇上予以你们杜氏的圣旨招摇过市,你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就算是大不敬,那也是被郑大人所逼迫。”见郑义的嚣张气焰有所收敛,杜荷轻轻将手中的圣旨平放,一脸无所谓地淡声向郑义说道:“若不是郑大人说本少爷一无功名二无官爵,非要逼着本少爷当堂下跪,本少爷也不会在万不得已之下将这份圣旨拿出以证自身。”

    “这是皇上在两个月前亲笔所书的赐婚旨意,”杜荷轻声说道:“待到本少爷年及束发,就可直接迎娶城阳公主为妻,到时候本少爷就是当朝驸马,就是皇亲国戚。”

    “郑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当堂验证!”杜荷做了一个将圣旨向前进递送的动作,继而郑声向郑义问道:“不知道本少爷这个准驸马的身份,还用不用再向郑大人您来跪拜?”

    “杜公子说笑了,皇亲国戚,自是无须当堂跪拜,”郑义紧握了握拳头,高声向堂下差役吩咐道:“来人,给这位未来的驸马爷看坐!”

    皇上赐婚的事情,郑义自也是多有耳闻,但是郑义却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还在事后特意补上了一份圣旨为凭,更没有想到,杜荷这厮竟还会没脸没皮地将之拿到衙堂之上,为了一个不跪的身份,而不惜去借助一个女人的名头过来说事。

    “如此,那杜某就不客气了!”欣欣然将圣旨收入怀中,杜荷安然入座。

    “小白脸儿!”看到杜荷这般得意洋洋的样子,站在外围的上官云鹰不由轻声冷哼。

    “这么厚的面皮,杜二少不去经商,着实是可惜了了。”许佑山则是一脸地叹惜。

    “你们懂什么?”宋青山郑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本少爷倒觉得二少此番做得不错。”

    “怎么,”姚怀远扭头看了三人一眼,道:“难道你们都觉得,二少此为,仅只是为了不跪么?”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103章 结案

    第103章 结案

    杜荷请动圣旨,不惜动用那个在这个时代并算不得是什么光彩事迹的驸马身份,真的就只是为了不跪吗?

    看到包括郑义在内的所有在场官员,虽然心中不愿甚至是面带嘲讽之色,但是却都不自觉地收敛了他们之前对杜荷的轻视与无礼,姚怀远便多少猜到了杜荷此举的另外一番用意。

    纵使有太子殿下的有心护佑,但是在面对着刑部司郑义这样有着实权且又有可能会专门针对杜荷的强势官员在场时,一无爵位二无功名,只有一个尚乘奉御这种有职而无权的虚职官位的杜荷,确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且又能够保持自身的实在身份。

    不然的话,像是方才这种跪与不跪之类的问题,怕还是会被郑义等人纠着不放,烦不烦的是一说,更重要的是,若是任由他们这般胡搅蛮缠,说不定到最后还真会被他们给搞出点儿什么乱七八糟的罪过出来,若是那样,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驸马的身份虽然并不怎么光彩,很多时候也会多为人所轻,但是不管怎么样,那都是皇上的女婿,公主的驸马,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有这么一个身份罩着,别说是郑义一个刑部司,就是刑部侍郎刘德威亲至,也不敢在明面儿上对杜荷无礼。

    况且,就杜二少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厚颜无耻秉性,他会在意别人的嘲笑与讥讽?驸马怎么了?有本事你也让皇上招你一个?

    看到杜荷安然坐在堂下,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得意样子,姚怀远就知道自己猜得当是不错,这厮确实有那般厚的脸皮,这种事情,他还真就做得出来。

    正堂之上,随着杜荷的提审与落座,原告陈孝之也被差役给请到了堂前。

    “陈老丈,”见得杜荷与郑义之间的对峙以杜荷的完胜而告以段落,李承乾的嘴角浅露出一丝笑意,而后,待陈孝之来到堂前,遂沉色高声向堂下的陈孝之问道:“关于令孙陈小冉遇刺身亡一案,你可还有话说?”

    “小老儿无话可说,”陈孝之屈膝跪倒在地,面对着堂上的一众官员,面无惧色,朗声回道:“只是希望诸位大人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任何一个曾经参与其中的恶人,替小孙小冉主持公道!”

    “嗯?”李承乾神色一愣,这老头儿今日这话说得可是有些水平啊。

    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恶人,言语之间,明显是似有所指,难不成便是连这个在开始时一心想要状告杜荷的陈孝之也都开始心向杜荷,想要为杜荷开脱?

    “陈老丈且放安心,”李承乾轻声说道:“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恶人,亦是孤王此次主审的主要职责与目的,不管是何人伤了你孙儿的性命,孤都会将之绳之以法,还老丈一个公道!”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陈孝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脑袋。

    “好了,”李承乾出言制止,高声向陈孝之问道:“之前你初来县衙之时,一心要为你孙女儿小冉讨回公道,直接认定杜荷就是杀人凶手,现在,你可还是如此认为?”

    “不不不,”陈孝之闻言,不停地摇头摆手,连声说道:“先前小老儿是被人误导,一直以为是杜荷杀了我的孙儿,是以才在心急之间冤枉了杜荷公子,全都是草民的过错,还望殿下重责草民,莫要再冤枉了好人!”

    “被人误导?”抓住陈孝之言语之间的些许侧重,李承乾定声问道:“陈老丈可知是何人所为?可还能记得他们的样貌?”

    “回殿下话,”陈孝之高声回言:“就是将小老儿从砚河边救起之人,共有两拨,第一拨人发现小老儿之后,又故意将草民放在了第二拨人的所经之处,就是这第二拨人,又是给小老儿瞧病,又是给小老儿吃食,救回了小老儿的性命。”

    “不过,”说着,陈孝之言语之间没有分毫感激之意地恨声说道:“也就是他们,告诉了草民小冉的死讯,并将小老儿送至县衙,让小老儿以为杀人凶手就是杜荷公子,所以才有了后来小老儿提名状告杜荷公子一节。”

    “哦?”李承乾精神一振,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般波折,遂再次出声向陈孝之问道:“那两拨人,若是再见,老丈可还能再认得出他们?”

    “这有何难!”陈孝之应声说道:“别看小老儿年岁已高,可是小老儿从小就有一种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是小老儿见过的人,便是隔上一年两年,小老儿也能够再次认出。”

    “之前,小老儿还在感激他们的好心相救,心下寻思着待此间事了,定要好好回报他们。”言罢,陈孝之恨声说道:“现在想想,他们当初的搭救,本就是没安了什么好心,说不得小冉的死也跟他们有些关连,对待这样的心怀不轨之人,哪怕是他们救了小老儿的性命,小老儿也是恨不得吸他们的血,食他们的肉,将他们一一揪出正法!”

    “呃?”

    听到陈孝之的这番大义凛然的义正言辞,坐在李承乾两侧的李恪与李泰两位殿下的面色都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与此同时,两人也不由同时抬头对视了彼此一眼。

    原来在他们找到陈孝之之前,竟还有一拨也发现了他?

    当时除了杜荒一行之外,暗中寻找陈孝之的有且只有两拨人手,既然杜荒他们不可能会将陈孝之转赠他人,那么,不用问,陈孝之口中的第一拨人,肯定就是老四的人手。

    只是,老四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让本王做那出头之鸟,他好在旁边推波助澜地看着笑话?

    李恪心中不免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