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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第49部分阅读

候着,少爷若是有什么吩咐,奴婢这就去叫他过来。”

    “不用了,”开口叫住正要往外走的清荷,杜荷轻摇了摇头,道:“还是待我洗漱完之后再去叫他过来吧。”

    “是,少爷。”乖乖地应了一声,清荷又返转回来,继续开始收拾床被,擦拭桌椅。

    片刻,紫竹将清水打来,浸湿毛巾之后恭恭敬敬地给杜荷递了过来。

    “少爷,”趁着杜荷擦脸的功夫,紫竹脆声在一旁轻禀道:“方才老爷那边传过话来,说是一会儿让少爷过去书房一趟,老爷有事交待。”

    “哦,知道了。”擦净脸面,随手将毛巾递给紫竹,杜荷轻点了点头。

    县试通过,并一举夺魁,若不是昨天陪宋青山几个喝得有些过了,老爹也不至于会一直待到今天才唤自己过去。

    “一会儿收拾完就去歇着吧,我这里没有太多的规矩,以后呆在这里,只要将你们该做的事情做好就是了。”出门之前,杜荷不忘轻声向房里新来的两个小丫头吩咐了一句。

    “是,少爷!”齐应一声,清荷与紫竹躬身将杜荷送出房门。

    待杜荷走远,两个小丫头又复回到房里,安安静静地站在窗前,细听着他们家少爷还有在外面候着的杜荒管事的脚步走远,这才彼此对视一眼,齐齐长松了口气。

    “走了。”年长些的清荷率先开口。

    “嗯。”腼腆的紫竹忙不迭地点着脑袋,小喘着气息。

    “还好,”清荷抬手轻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脆声说道:“少爷看起来并不似传闻中的那么可怕,说起话来感觉好温和,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样子。”

    “怎么,少爷他的名声不好吗清荷姐姐?”听出清荷的话外之音,紫竹眨着两只大眼,怔怔地看着清荷。

    “我也不太清楚,”清荷有些不确定地轻声说道:“之前好像听人说起少爷曾是‘长安四害’什么的,而且回到了杜陵之后,还打过几次官司呢。原本听说要过来侍候的是杜二少爷,我还有些害怕呢,没想到少爷看起来并不是他们说的那般穷凶极恶。”

    “嗯,”紫竹重重地点着脑袋,轻声说道:“少爷是个好人!他没有像紫竹的前几个主人那样,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相方设法地想占人家的便宜。”

    “嗯,”清荷依声附言:“看来咱们的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不错的东家。”

    “听说,”话音方落,清荷又接声向紫竹说道:“前天的县试,少爷中了头甲头名,是咱们杜陵今年的解元公呢,说不定来年长安科举也能一举夺魁呢。”

    “解元?”紫竹惊讶地张开嘴巴,眼神中蕴藏着一丝崇拜的味道,没想到他们家少爷竟是如此地厉害,解元呀,县试头名,那得多大的学问才能考得到啊?

    “是啊,”清荷握起小拳头,信声说道:“所以,跟在少爷这个未来的进士甚至是朝廷官员的身边,也是咱们的福份呢!”

    “嗯嗯。”紫竹再次用力地点了点脑袋。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150章 添香

    第150章 《绿色xiao说网》

    杜如晦叫杜荷过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杜荷这次县试所取得的成绩稍稍褒奖了几句,不过褒奖之中也是严戒的话语更多,唯恐自己这个小儿子会因此而骄傲自满,再复之前长安时的纨绔骄纵之态。

    这是为人父母者的通病,哪怕是自己的孩子表现得再好,自己的心里便是再开心自豪,表面上也不会过多表露。

    对于夫人给杜荷挑选的两个贴身丫头之事,杜如晦虽不赞成,但也没有极力地反对,用杜夫人的话来说,这算是给荷儿通过县试并取得头甲解元的特别奖赏。要知道,这么早就给杜荷配备暖房丫头,在以前杜荷还只会在长安城里胡作非为时,那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哪怕是杜荷之前曾不止一次地闹着向杜夫人讨要。

    但是现在,便是杜荷不提,杜夫人也自主地给选了两个送来,说是儿子读书辛苦,身边没有两个贴心的丫环侍候着打理生活琐事,夏无凉风,冬无暖被,若是杜荒有事出门,跟前连个端茶砚墨的贴心人都没有,又怎么能安心读书?

    杜如晦之前对此事默而不闻,不过在杜夫人确实将人挑好并送去了杜荷的房里之后,杜如晦却是不能再默不出声,所以便趁此机会为杜荷下了严训,不到束发之年,不得乱行男女之事,若是让他发现,他必究之。

    到时,轻则收回两个丫环,至此永不配用。重则对杜荷家法从事,五十大板是怎么也少不了的。

    对于老爹的威胁,杜荷分毫没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事情他原本就没有想过,又怎会去故意去犯?束发十五,距今也不过两年而已,两年的时间罢了,这点定力杜荷还是有的。对杜荷来说,便是十五岁也算不得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该做的最好还是不要太早去碰。

    “行了,你这便去吧。”唠了一会儿,明显有些神乏的杜如晦轻摆手将杜荷打发出去,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调理,杜如晦的身子确是好了许多,平素也能出去走动走动,窜窜门,访访友,看上去已无甚大碍,但是杜如晦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原来的底子太薄,这些年又忙于朝政太过劳累,对身子所造成的创伤远不是这几个月就能调理得好的。

    “爹,”杜荷站起身来,并没有立即离去,抬头看着老爹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轻声提意道:“昨天我去书院拜访陶俨伯父,向他请气功疗病的可能,却听他提及爹之前好像拒绝过陶伯父用内气为爹调理身子的建议,不知这……”

    自昨天从陶俨嘴里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这个问题一直压在了杜荷心中好久,陶俨夫子所修的内气最适养生,若是由他过来以内气为引,以草药为基,老爹能提前个两年三年好转也未可知。照理来说有着这么一个可以加速自己病情好转的机会,老爹应该不会拒绝才是,可是为何他却偏偏没有同意?

    是有难言之隐,还是老爹压根就不想提前恢复?

    “德川兄告诉你了?”听到杜荷问起这个问题,杜如晦神色一顿,将起的身子又复坐下,同时伸手示意杜荷也坐在旁边。

    “孩儿担心父亲身子,加之又同陶伯父修习了一段《抱朴子》,所幸身体里面已经蕴养出了一丝的内气,”杜荷依势坐下,轻声回道:“有感于内气对身子所带来的益处,便突发奇想,若是用内气来调理父亲的身体,或是会对您的病症有很大的好处,是以,孩儿就直接去了书院向陶伯父求证。”

    “内气能够疗伤,确是不假,之前为父也曾听过甚至见过不少。”杜如晦神色温润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心想着为自己医病的儿子,轻声说道:“可是为父这是病非伤,便是能够调理,效用当也有所限。”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想来德川并没有告知于你。”杜如晦温声说道:“那就是内气疗伤虽然极好,但是对施术之人的身子根基却是极有损害,为父不能因为自己的身子而坏了德川兄数十年的修行。”

    “呃?竟还有此事?”杜荷一愣,显是没有想到气功疗病竟还有如此说法?怎么在后世的时候从来都没听人说起过?若是真的话,后世的那些气功大师开门做生意,岂不是时刻都在亏损着自己的根基?他们真的会有那么伟大,肯牺牲他一个,幸福千万人?杜荷表示怀疑。

    “为父虽然不曾修习过内气,但是这些年见过的内气高手却也不在少数,这里面的门道多少也知晓一些。”杜如晦轻声说道:“事实上,在你失忆之前,承蒙皇上恩宠,也曾找过几个养气练气的高手过来为老夫调理过,不过都是收效甚为,最后亦是不了了之。”

    “哦。”杜荷轻点了点头,心下多少有些恍然,气功疗功虽伤根基,但是对于一个国家的首脑来说,找出几个愿意自损根基的高手倒也算不得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个方法对老爹的病症没有多大效用的消息不禁让杜荷有些失落。

    “你陶伯父高义,愿意用自己所蕴养几十年的内气一试,虽然《抱朴子》颇为神奇,并不会真的让他伤筋动骨,但是为父却是不想因为自己一己之私,而让挚友冒险。”

    “要知道,不管是什么功法,练气的本质就是蕴养自身,不管什么时候,拿自己所蕴养出来的生命精气去调理他人的身本,对练气者本身都有着极大的损耗。”说着,杜如晦低头看了杜荷一眼,轻声说道:“所以,日后这件事情,切莫再要提起。”

    “知道了,爹。”闷闷地轻点了点头,不过在心里,杜荷却想着要加紧修练,待他日自己内气有成,亲自出手为老爹调理,哪怕会因此而功力尽废也在所不惜。

    对于内功这种东西,杜荷虽然渴望,但是那要分跟什么东西相比,若是与老爹的身体健康相比起来,杜荷愿意全部舍弃。

    而且,照之前陶夫子所言,《抱朴子》乃是道家养生奇术,所蕴养出的内气最宜调理身体血脉筋骨,所谓气强骨壮则病祛,若是用之来调理老爹的身子,必有奇效,所以,哪怕是只有一分的效用,杜荷也不会放弃。

    至于陶俨老爷子,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那么请他出来为老爹气疗的事情那是再不用去想。虽然损人利己的事情杜荷以前没少去做,但是对于真正的自己人,杜荷自认还是下不去手的。

    “还有,”似想到了什么,杜如晦猛地睁开半闭的双眼,盯看着杜荷道:“这两个月哪都不许去,乖乖地给为父呆在杜陵自修课业,以后每日酉时,我都会对你进行考较,通不过的话,当天晚上不许吃饭!”

    虽然杜荷此次确实是取得了一些不错的成绩,但是毕竟改邪归正的时日不长,很多东西积累不足,杜如晦也想趁着自己现在闲暇,多多督促教导,好将这十余年来亏空的那些时间给儿子都补过来。

    “这个,就不劳烦爹您费心了吧?孩儿觉得万事还是以爹的身体为重。”杜荷多少有些侥幸地想要为自己开脱。

    “我的身体我心中自有计量,”看出杜荷的小心思,杜如晦脸面一板,淡声说道:“若是你能安心学业,并且学有所成,我的这身病痛,说不得能够不药而愈也不一定。”

    “那也用不着一天考较一次吧?”杜荷尽量地想要给自己争取到一些可用的空暇,轻声建议道:“不若改为七日一次?这样,孩儿能够多学些东西,而爹也不必每日劳累,且考较的时候也多了些可以考较的东西不是?”

    “七日一次?”杜如晦闻言,不禁轻点了点头,定声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日后每过七日,为父都会让杜川将你叫到这书房之中,若是给你出的题目每次都能通过,为父可不干涉你七日内的所有举动。”

    “一言为定!”杜荷眼前一亮,没想到老爹竟是如此地开明,一语道破自己想要七日一次的真实用意。

    “行了,下去吧。”目的达到,杜如晦冲着杜荷轻摆了摆手,将其打发下去:“接下来几日的课业,稍后我会让杜川给你送去,记得七日后的考较。”

    “知道了,爹。”杜荷起身,躬身一礼之后,恭敬地退出房门。

    出了书房,去给杜夫人见过礼后,杜荷又一路溜达着回了自己的小院儿,看到清荷与紫竹两个小丫头正在院子中拿着笤帚打扫,看着后面被她们打扫过的地方几是一尘不染,敞开的房间里面更是被归置得整整齐齐,整个房间,整个小院儿,感觉都变得清新了不少,杜荷不禁满意地轻点了点头。

    屋里有两个贴心的小丫头感觉就是不同,以前只有杜荒那小子在跟前伺候的时候,那小子哪里会有这般细心?不是找别的下人帮忙,就是自己随意摆弄糊弄两下,哪有现在的这两个小丫头尽心尽力?

    想想以后,在自己读书习字之时,身边都会有两个清香秀丽且又手脚勤快的小美女作陪相伴,杜荷心中便变得多少有些惬意,忽然想起了后世的一厥诗词,不由轻声吟出:绿衣捧砚催题卷,添香伴读书。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151章 束发

    贞观四年六月,酷暑。

    别的地方杜荷不知,但是他所在的杜陵地界,尤其是这两日,天气却是热得厉害。

    不管是屋内还是屋外,全都跟个冒着热气的蒸笼一般,憋闷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以往的一些常用避暑、消暑的方法也好似全都失去了效用,凉茶、冰粥、瓷枕,或饮或食或用,都只能得片刻清凉,清凉过后,迎来的又是一阵漫长难耐的闷热。

    这样恶劣的酷暑天气,若不是杜荷现在体内的灵魂已经换成了后世在农村经历过更为严热酷暑折磨、有着一些抗热体验与坚毅意志的话,依着之前没受过什么罪的杜二少的秉性,怕是早就忍受不住地大呼小叫起来,断是不会如现在的杜荷这般,任凭酷暑袭身,我自岿然不动,仍是平心静气地端坐在书房之中认真读书了。

    “行了,你们两个也别扇了,全都下去歇了吧。”

    将手中的书册放下,杜荷轻向着身后的两个小丫头摆了摆手,轻声吩咐着。

    扇来扇去,全都是一片温热,反倒不如不扇。

    “是,少爷!”

    听到杜荷的吩咐,清荷、紫竹对视一眼,同时停下手中的长扇,齐声应了一句,之后缓步退出。

    给他们家少爷扇了这般许久,其实两个小丫头也早已是汗流浃背、面色潮红,听到他们少爷的这声吩咐,两人也是顿有解脱之感,心中直道他们少爷体恤。

    “呼!”

    待两个丫头出去并关好房门之后,杜荷不由长出了口气,轻拭了下头上的汗水,看了下已经完全贴在身上的薄衫,一刻也不愿再待,直接起身解开腰带,眨眼的功夫就已脱得清洁溜溜,全身上下,只留一条贴身短裤遮羞。

    “说什么心静自然凉,全都是屁话,这么大热的天儿,谁能真个静得下来?说到底,还是光着膀子比较痛快!清爽!”

    “听说内气练到了极致,不仅身强体健,且还可以自调体温,能够寒暑不侵,也不知是真是假,日后见了陶夫子,定然要向他请教一番。”

    想着,杜荷体内的气息暗运,将之调至身体各处,竟一下觉得整个身心都很是通透,心静,身凉,感觉周围也都没再那般酷热难耐了。

    “果然,修习内气还是有些效用的。”

    杜荷满意点头,虽然没有达到传说中那种寒暑不侵的境界,但是能让他在这种闷热的天气中感受到一丝清凉也算是顶不错了,要知道,以前在乡下时,遇到这般酷暑天气,便是天天光着膀子,也断是不会如现在这般身凉心静。

    心静则神安,没有一点困意的杜荷又复坐回原位,拿起桌上的书册接着翻阅起来。

    “少爷!”

    书册还没翻过一页,门外便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之声,之后杜荒的唤声也随之而来,不过没有听到杜荷的吩咐,杜荒也没敢僭越竟直进来。

    “杜荒?”听出是杜荒的声音,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杜荷淡声说道:“进来吧。”

    “少爷!”进来一礼,杜荒躬身向他们家少爷禀道:“门外有宋礼少爷处送来的请帖一份,说是要着请少爷去‘望天阁’吃酒。”

    说完,杜荒上前两步,将手中的请帖递于杜荷手中,对于他们家少爷现在光着膀子的不雅形象熟视无睹,很显然,以往的这个时候,原来的那个杜荷也必是没少这么干过。

    随手将请贴放于桌面,杜荷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轻声向杜荒问了一句:“这个时候出去吃酒,可有什么由头?”

    “回少爷话,”杜荒恭声回道:“听送贴的宋坚说,一是为庆贺此次县试几位少爷共同中举,二则是今日也恰好是宋礼少爷束发为髻的大好日子,是以才特意过来请少爷过去同贺。”

    言罢,杜荒似想起什么,又随声加了一句,道:“随请的还有姚怀远、许佑山以及上官云鹰三位少爷。”

    “嗯。”杜荷点头表示知晓,之后又惑声向杜荒问道:“怎么现下的束发之礼,都是在晚上举行么?”

    “少爷误会了,”知晓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