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历史小说 > 洪荒之蝠王本纪 > 洪荒之蝠王本纪第9部分阅读

洪荒之蝠王本纪第9部分阅读

    在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元始道友有请。”

    元始还了一礼道:“后土道友有何吩咐。”

    后土道:“我想后土之意,道友早已明了在心,所以无须多言了,后土只想请道友出手相助。”

    元始道:“然!从缘起来讲,你与我兄弟皆缘于父神,当初父神陨落之时,元神三分,我兄弟各得一分,而父神精血你则独得半数之多,余者化为诸巫,所以从根本上,你我本出一体,理当互相关照的,后土道友就不必多礼了。”然后,他召神农氏上前,并从袖中取出一书,授于他道:“巫族不修元神,故即使以秘法重现父神之体,亦徒具其形,不足以开启天庭之门,吾今授于你十二都煞阵法,此阵一成,便能汇聚十二大巫之精气,幻化出盘古元神,引此元神入另一大巫之体,灵肉合一,即可暂现盘古之威。”

    神农氏闻言大喜,连连谢过元始天尊,便辞别回巫王殿去了。现在,他最主要的任务是在短时间内将十二都煞阵演练纯熟,尽快开启天庭之门。

    然而,不周山巅并没有因之清静下来,越来越多的已开启灵智的洪荒众生赶到了这里,有妖、有巫、甚至有不少修炼出人身的洪荒巨兽混杂其中。若放在平日,这些家伙一见面分不出生死绝不会罢休的,但这一次,也许是慑于在场的一众大能的威压,绝少敢有造次者出现,就这样,一转眼,几十日便过去了,不周山上至少聚集了几亿生灵,一眼望去,黑压压的都是,这令被紧急调来维持秩序的一众大巫伤透了脑筋。

    同时,有人的地方必有市场,这么多的洪荒生灵聚集在一起,如果没有一点交易发生才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于是乎,大大小小的交易便发生了,先是小规模的,暗地里的,到后来竟然在不周山脚下逐渐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市场,不少生灵公然摆起了地摊,开始明码交换法宝、灵粹、材料、功法、丹药……甚至一些“女性专用”的,花俏但无任何实用价值的东东。

    这样的交易在拥有大罗金仙以上实力的妖与巫眼中,肯定是不屑一顾的,所以一众大能便由之任之,谁也没做任何表态。当然,有一位小祖宗是个例外,那就是我们天真可爱而又古怪精灵的女娲了。

    这几天,女娲很高兴,因为这个琳琅满目、巫妖齐集的市场给她带来了很大的乐趣,她一个地摊一个地摊地轮流光顾,遇到顺眼的东东便拿起来点评一番,也不管听者是否乐意。这不,此时,她正蹲在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妖族所摆的小摊起,拿起一把黑不溜秋的小壶在那儿噼里吧啦说个不停。

    “我说老头啊,你这壶虽然看上去黑不溜秋地,要怎么不起眼就怎么不起眼,但所用材料可是没得说啊,乖乖啊,有先天秘银、太乙精金、南明翡翠……天啊,还有九霄雷音石!唉,我应该怎么说你呢,看你年纪已经一大把了,怎么就能这样败家呢?好好的一大堆材料愣是让你给炼成了这个样子,真是闻所未闻啊!我实在想不通你连个火候也控制不了就敢炼器,而且一出手就糟蹋了这么多罕见材料。啊,真是不看则已,一看伤心,不听则已,一听落泪,我说你这老头,怎么就能这样做了呢?”女娲一边说,一边用受伤的无辜的眼光看着老山羊胡子,直令周围的生灵,无论是巫是妖都觉得老头犯了罪,而且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女娲越说越义愤,只见老山羊胡子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青、末了又重新变成白色,而且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好不容易等到女娲停顿了下来,他才长长地接连喘了几口长气,结结巴巴地说:“这壶……这壶是我……捡来的……”

    女娲一听,刚消了的火气蓦地又腾了起来,之后一连串清脆的语言便从她的小嘴里冒了出来:

    “我说老头啊,我原以为这壶是你自己炼的,明知道坏了,但为了换点小玩艺来弥补损失,只能厚着老脸出来摆摊胡弄众生,谁知你是捡了个垃圾便出来当宝,我真怀疑你的脑门下藏些什么宝贝,看来你这颗山羊脑袋比起这个破壶更有研究的价值。”她一边说,一边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盯着老山羊胡子的脑门死看,仿佛此时老头的脑袋真的是她最感兴趣的东东。

    要知道,山羊胡子虽看上去年纪一大把,但充其量也只是个小小的玄仙。而女娲这个小姑娘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罗金仙,而且已达大罗金仙后期。这是老山羊胡子万万不敢有所冒犯的。于是他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愈发结巴了起来:

    “姑娘……你就别……别这样看着我,这摊……这摊我不……摆了,成不?”

    “不摆了?你怎么能说不摆就不摆了呢?这怎么能成呢?本姑娘是看到你年纪这么大,出来混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啊,所以要特地照顾照顾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面对着一把破壶大费口舌啊,要不然这样吧,这壶就归我了,你也说说想换点什么吧?”

    老山羊胡子这时哪里还敢和这个小姑奶奶磨叽下去,于是忙不迭地说,“这壶……这壶……就送你了。”之后瞅了个空子,一溜烟钻进人群中不见了影子。

    “这……”眼前的这一幕仿佛超出了女娲的想象,她一手托着那只小壶,一手连连挥动,望着老头消失的方向叫个不停:“哎,你等等,等等……”良久方失望地叹了口气说,“做好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感动众生的一幕,被不少好事的生灵记录了下来。于是洪荒间从此就开始盛传女娲的故事,盛传着她的可爱和纯真,也盛传着她的美德和善良……

    但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可人的女孩一转身便偷偷地笑了,并且迅速地将那把小破壶塞进了腰间的须弥袋中。更出乎人想象的是,那把曾被女娲点评为垃圾的小破壶后来有一个极其拉风的名字,它就是“炼妖壶”。

    捡了大便宜的女娲并没有就此离开市场,而是喜滋滋地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淘宝工作之中。不一会,另一个小摊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是一个已有太乙金仙修为的豹妖所设的小摊,零零碎碎摆着五六件小玩艺。一个半大的巫族小孩,正蹲在小摊起盯着一个巴掌大的金色小盾出神。

    “你这小孩,半天蹲在这儿想干什么?想要什么就快点吱声呀,不然就挪个位儿吧,你家妖爹还要做交易呢?”那豹妖不耐烦地冲着巫族小孩喊道。

    但那小孩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丝毫没有想要挪位的迹象,依旧直愣愣地看着摊上的小盾,像个十足的呆瓜。

    “咦,你怎么没有听到?”那豹妖显然有点火了,于是伸手用了六七成力气将小孩推了一下,却没料着那小孩竟然浑然不觉,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这傻子力气倒是不小啊!”豹妖这次真的怒了。他运足了十二成力气,一掌印在了小孩的胸膛上。那小孩应声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胸前出现了一个殷红的爪印。

    之后,那豹妖还有点不太解气,于是伸出脚来准备在那小孩身上再补上几下。这时,只听见一声轻叱,一道红影飞来,豹妖只听见一阵噼啪作响,脸上立马多出了n个清晰的掌印。之后,红影一闪,倏忽消逝,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幕纯属幻觉。

    良久,那豹妖才回过神来,他左右环顾了一圈,眼中凶光陡射,厉声发问:“是谁?有种的你就出来,你就算吃了熊心……”

    话还没有说完,那红影再次闪现,于是“豹胆”二字被豹妖生生地吞进了肚子,脸上又重现了前一刻的悲剧。

    这一次,所有的生灵都看清了出手惩治豹妖者是谁了。无疑,除了我们的女娲,洪荒中很难找到这样侠骨义胆的人物了。

    “嘻嘻,我这不出来了,你想请客啊?”女娲俏生生地站在豹妖面前,满眼都是笑意,仿佛看见了一个熟悉已久的朋友,“那么有什么好东西就不要客气,全部拿出来吧!”

    豹妖当即傻眼了,要知道,此时聚集在不周山的群妖中,凡有眼的都知道这个小祖宗啊,这可是个十个他也惹不起的主啊,他想不通自己是在哪里得罪了她,于是战战兢兢地问道:“原来是女娲……上师,不知小妖何处……不,小妖该死……还请上师指点……指点。”

    “哼,你知道你刚才打的是谁吗?”女娲突然敛去了笑容,指着兀自坐在地上的巫族小孩说,“他可是我弟弟!”

    “谁?你说的是他?他……他怎么会……会……是你弟弟……呢?他……他不是……一个巫吗?”豹妖的大脑有点抽筋,结结巴巴地问。

    “他怎么就不能是我弟弟呢?谁规定的巫就不能是妖的弟弟呢?或者说你凭什么就认定他就不是我弟弟呢?”女娲开始生气了,小脸蒙上了一层寒霜。

    豹妖见情势有点不对,忙不迭地拿出一件又一件宝贝一边献宝,一边连连陪罪,说话也更加结巴了起来。末了,女娲有点无可奈何了,只能被迫象征性地取了几样东东,其中包括那面金色的小盾,以表示自己完全原谅了豹妖的所作所为。

    这一幕同样被不少好事者记录了下来,以致于洪荒中弱势群体一遇着不公平的事,就想到了这位急公好义,侠骨柔肠的姐姐来,就这样“姐姐”就成了女娲的另一个名字,这使自认为还没有长大的女娲着实苦恼了好一阵子。

    女娲当然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举动会带来怎样的效应,她将从豹妖手中获得的那几样东东,一股脑塞进了须弥袋中,没有再多看一眼,之后,拉了拉兀自坐在地上看傻了眼的巫族小孩说,“走,跟姐姐走吧!”

    于是乎,那小孩糊里糊涂地被女娲牵着离开了市场,一直被牵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好了,我要走了!”女娲说,“以后别再那样傻乎乎的了,要不然会被欺负的。”言毕,她从须弥袋中探出一样东东,往那小孩手里一拍,然后便挥挥手望不周山巅飞去,须臾不见踪影。

    “姐姐,我叫刑天!”那巫族小孩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面向女娲离去的地方大叫了起来,那面金色的小盾在他的手心闪闪发光。

    “我记着了,巫族小弟。”女娲的声音远远传来。

    第一卷 洪荒行 第二十七章 不周山论道

    更新时间:2011-10-13

    掐指计算,十二都天神煞阵已演练不少时日,而布置此阵所需的十二面阵旗也在紧锣密鼓的炼制中,神农氏预计,至少得九年时间,此阵方可圆满。所以洪荒众生尽都翘首期盼着这一日的到来,就连守候在不周山巅上的那诸多大能们也不例外。好在曲曲几年光阴对洪荒众生来说根本与弹指一瞬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无论是巫还是妖,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难耐。

    此时天庭门前,除了三清、后土、伏羲兄妹、镇元子,又多出了燃灯等十多位修为都已达到大罗金仙巅峰的散修,他们虽然平日里并无什么往来,但因大多都曾在紫霄宫一起听过鸿钧讲道,所以见了面后,也都颇为客套,相互间礼让多于争执。

    闲来无事,老子私下给后土提了个建议,想就各自传承的盘古大道作一局部的交流,后土欣然应允了。于是三清与后土就聚在了一起,各抒己见,将自己的修炼心得毫无保留地提供了出来,以供大家取长补短,早日证得大道。的确,那时节洪荒之中并没有任何门户之见,更无什么气运之争,所以在没有明确的利益之争时,大家无不互称道兄,相处起来其乐融融,和谐至极。

    但这一小型道术交流会,直接影响了周围的一众大能,于是镇元、伏羲、燃灯等先后加入了进来。一时间,不周山巅道音袅袅,金光缭绕,法螺齐吹,法鼓齐擂,诸多异相,瞬间呈现。

    论到妙处,诸位大能纷纷放出法相。只见元始天尊法身暴长,骤现九头十六臂异相,其中九个头上,眉心皆生第三只眼睛,分别为道眼、法眼、天眼、情眼、智眼、慧眼、识眼、以及无常眼和轮回眼,十六只手上各托法器,有镜、有瓶、有钩、有钟、有剑、有索……光韵流转,宝气横生。而他的头顶则现出数亩大的金色庆云,云内隐现四门,分主春夏秋冬,一阵阵道音从四门中宛转流出,阐述着四季轮回之道,极尽天地阴阳变化之妙……

    通天教主则全身杀气骤射,身高暴增数倍,全身毛发瞬间化为枝枝利箭,直指四方,仿佛天下众生无不是敌,世间万物皆可尽杀。同时,他的头顶也现出数亩大的青色庆云,云内隐现三星,为七杀、为贪狼、为破军,三星现世,杀伐四起,顿时旌旗满目,鼓声震天,于方寸间尽显出杀道之真意,以大神通再现出血与火之凄美……

    老子的法身则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他仿佛已与不周山融为了一体,若生若灭,若有若无,若大若小,若刚若柔,唯头顶上现出的那数亩黑白两色的庆云才显出了他的不凡。没有人能看得到云内包含着什么,唯有一个黑白的世界旋转不息,给众生勾勒出一幅玄之又玄的图画。

    后土虽不修元神,但其巫术已到登峰造极之境,只见她元灵外放,直接从数万里之外摄来了一座万丈高山,然后融灵入山,糅之为斧,凌空大演开天之道,极尽盘古余韵。令洪荒众生叹为观止。

    至于镇元子,则其本体是先天戊土,化生之日,便怀抱地书,头顶人生果树,占足了大地气运,所以,他的道术一展,大地立生感应,只见洪荒万木齐指不周,无量元气破土而生,其气势之宏大,即使与三清相较,也各有千秋。

    伏羲则是以音入道,一琴在手,万音服膺,阐尽天下乐理,一时间,如龙吟、如凤鸣、如虎啸、如猿啼,轻则若清风过隙,重则如山崩于顶,疾时有万马齐驰之势,缓时似卧看云卷云舒,长时则可穷尽万年光阴,短时仅如骤现电光石火……凡有声音的地方,必有此道,凡无声音的地方,必生此道。其玄妙之处,令三清亦刮目相看。

    而燃灯为天地间第一具灵柩所化形,生死法则为其入道之本。所以当他讲到妙处时,周身顿现大喜悦、大悲哀、大责任、大解脱……七情所至,立生世间万象,一朝花落,无人可以取舍。这是芸芸众生必经之路,神仙佛魔解脱之道,所以就连元始天尊也下了这样的断言:“此道成时,其运延绵。”

    这一场论道,持续了九九八十一日,参与论道的诸位大能的收获自然无需多说,就连整个不周山范围内的几亿众生也无形中受益匪浅,一时间,不周山野,欢声四起,无论是妖是巫无不拍手相庆,毕竟,对于大多数的洪荒众生来说,这样的机遇是绝无仅有的。

    其中有一个巫也许是太过兴奋,一把搂过身边的伙伴就跳起舞来,但跳着跳着,他突然感到什么地方有点不对了,于是定睛一看,脸色骤变,原来他搂住的竟然是一个妖。与之同时,那妖也发现了搂住他的原来是一个巫。于是他们四目相对,警惕地看着对方,结果在对方眼里所看到的满是善意,于是不禁纵声长笑,直笑得流出泪来。这气氛感染了在场的所有生灵,于是越来越多的巫和妖拉起了手,纵情地跳了起来,纠结在两族心中已有几万年之久的恩怨仿佛在这一刻尽都云消云散了。

    然而,命运并不掌控在他们的手中,此情此境中,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不久之后的巫妖战场上,他们将会无情地冲锋杀戮,撕裂对手的肉体,并用尖锐的指甲血淋淋地掏出敌人的内脏……而且敌人很有可能就是此刻正与他牵手狂欢的伙伴。

    这场空前的狂欢一连持续了五六日。直到有一天,一只紫色的远飞鸡从东方飞来了,给滞留在不周山的众妖带来了有巢氏的旨意。

    妖帝的话很简单,他只是希望洪荒妖族中所有已成功化形者,能尽快赶到扶桑待命。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使得聚集在不周山的上亿群妖,在不到三个时辰有时间里,几乎走得一干二净。有巢氏在洪荒妖族心中的声望由此可略窥一斑。

    伏羲兄妹也离去了。临行时,后土娘娘送给了女娲一个精美的盒子,没有人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只知道女娲当时很开心,就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群妖的离去也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