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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蝠王本纪第77部分阅读

    他人手中呢?即使冉一夜也不行。所以在冉一夜开府之前,孟婆便将那池塘以及周围数百米的范围划为了自己的领地,并在假山的正中建了一座精致的楼阁。于是乎,平等王府中就多出了个府中府,宛若罗马城里的梵蒂冈。

    “看来哥是提前进入中世纪了,而且是在欧洲。”对于孟婆的这一行为,冉一夜加上了这样的一个注释,因为他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就像欧洲中世纪那些世俗界国王,而孟婆就像代表神权的教皇。

    好在孟婆并没有干涉他的日常事务,更没有对他的私生活说长道短,否则他只能卸冠挂印,逃之夭夭了。

    再说回来,孟婆此举纯粹是为了防止忘川水外流,别无其他任何意图,所以对冉一夜并没有做过任何限制,这倒也给某男提供了一个闲睱时的好去处,以及绝对隐秘的议事所。

    但今天,他来后院是专为探视防风羿的。当然他还想与孟婆探讨一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将袁洪救醒。

    四个多月了,与防风羿一样,袁洪昏迷后直到现在仍未有醒来的迹象。冉一夜用尽了所有的手段,也没有见到什么效果。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冉一夜想听听孟婆的看法。

    一进入后院,便听得假山上的楼阁“吱哑”一声响,孟婆颤微微地出现在了门前。

    “平等王吗?老身正待寻你,没想到你自己来了,快请进来吧。”

    孟婆微笑着把冉一夜迎进阁中。

    这楼阁,从外部看,小巧精致,但内部却截然不同。孟婆在炼制此阁时,加持了数种巫术,其中最强大的便是空间巫术。所以一进阁门,便可看见一片方圆数千里的天地,俨然是一独立的世界。内中花草树木、祥禽瑞兽,迥异冥界。阁顶模拟为广袤的星空,柔和的天空在空中折射成一幕幕影像,将整个冥界的动态生动地展现了出来。其中便有奈河桥,以及桥边忙碌的孟婆……显然那孟婆定是此孟婆的分身,冉一夜并没有感到意外。但从这一小小的楼阁上,孟婆所展示出来的神妙炼器水平以及超强的巫术还是令他由衷得发出了一声赞叹:“姜还是老的辣!”因为他知道,即使此时的防风羿出手,也只能望其背颈。

    须臾间,孟婆便带着冉一夜来到了一间云霞蒸蔚的石室,防风羿就浸泡在石室中央的一个玉池中。池水汩汩作响,数百种各色灵药随着翻滚的池水载浮载沉。而防风羿则双目紧闭,鼻息若有若无,仿佛沉溺在亘古的梦中。

    “他的身体损伤早就痊愈了。”孟婆说,“但元灵本源受损严重,意识不知失落于何处,一时间很难将他唤醒。”

    “哦,这么说,如果能修复他的元灵本源,则就能告唤回他的意识了?”冉一夜问。

    “从理论上讲是这样,但我们现在缺少一种最重要的材料,这也是我准备前去寻你的原因。”孟婆道。

    “哦,请讲,我能做什么呢?防风羿为救我而负伤,不管做什么,我都是责无旁贷的。”冉一夜急忙表态道。

    “我需要封印在生死薄中的魔灵魔魄。”孟婆收起了笑容,镇重地道。

    “这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但一夜的修为不足以完全掌控生死薄,更无法控制魔灵魔魄,婆婆若有需要,就自行取走便是了。”一夜笑道。

    “如此甚好。但不知平等王此来可有他事需要老身相助?”

    “哦,婆婆当记得与一夜同时破界而来的还有一只猴子,不知什么缘故至今仍处于昏迷之中,一夜想让婆婆参谋一下。”冉一夜说着,便从须弥芥子袋中放出了袁洪,双手抱到室中的一张石床上。

    孟婆放出灵识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然后问道:“应当说这猴子与防风羿一样,身体并无大碍,但奇怪的是这猴子的身体结构正在发生一种奇异的变化,老身也说不清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转换一旦完成,这只猴子就变成了另一种生命。”

    “哦,这一点一夜也觉察到了,只是一夜浅陋,对于救治之法毫无头绪,还望婆婆不吝指点。”冉一夜鞠了一礼道。

    “平等王无须如此客套。不过要救治这猴子,我们须先将致使发生这一变异的原因找出来,不知平等王是否能详细地叙述一下这猴子身上发生的事情。”孟婆也拱了拱手道。

    于是,冉一夜便将他们在泰山的经历说了一遍。孟婆闻言,低头沉吟了一下,然后喃喃自问道:“一切是固有的吗?一切生而有因吗?父神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良久,她抬起头道:“平等王所提供的情况太令老身震惊了,因为这一切已超过了这个世界的范围。也许天道之上有更高的存在,我们只是宥于这个世界无法知道。这已非我们可以掌控的了。再者,老身奇怪的是平等王所说的那个怪崖究竟到哪儿去了?老身刚才探遍了他的全身都未找到它的踪影。”

    “这也正是一夜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如果不是袁洪至今仍在昏迷之中,而且身体正在进行着一种奇异的变化,一夜甚至会以为泰山的那段经历仅只是一个梦,的确,那经历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但那不是一个梦。所以我们就得站在更高的一个层次来审视这个问题。”说到这里,孟婆的眼中突然射出慑人的光,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她的身上向周围无声地扩散了出来……之后,她突然仰天发出了一声呐喊:“天啊,难道这一切都是出于你的本心吗?这天地众生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吗?我曾为谁牺牲?我此时又在为谁付命?地啊,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命运吗?一切因你而生的都是一种偶然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万物不存,尔等存在的意义又在什么地方呢?”

    呐喊声中,孟婆双目倶裂,眼中当下流出了两注殷红的血泪。

    孟婆的突然爆发完全出了冉一夜的意料,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错误。因为任何超越当前世界思维的东东一旦解封,必能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真正地引发起“蝴蝶效应”来的。到时间,一切规则将会打乱,谁也无法再预料到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好在孟婆呐喊了几声,便恢复了常态,否则冉一夜真当抽自己嘴巴了。

    努力压住情绪的波动,孟婆努力笑了笑道:“老身情绪一时失控,让平等王见笑了。不过平等王的带来的信息,让老身明白了此前的多少个元会,无论此前的后土,还是此时的孟婆俱都是井底之蛙,根本不曾看到过真正的天空。是时候了,老身也当到井外看看了。”

    说到这里,孟婆全身的气质倏变,转眼间便变成了一个优雅高贵,面如满月,凤眉皓齿的女子。

    “从现在起,孟婆就是后土,后土还是后土。这天地加于我身上的枷锁必将被打破,我将要看看是谁隐在幕后,将我大地女神玩弄于股掌之间?”

    言毕,后土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寒光。

    显然,此时的她已卸下了心中的枷锁,不再仅是孟婆,甚至不再是以前的后土了。

    “丫挺的,看来哥这一翅膀还真扇出来点效应来了,既如此,那就乱吧,就让哥从这里开始,将固有的脚本给撕个粉碎吧。从今天起,我只是我自己,管他洪水涛天,血流遍野,除了哥身边的人,我不再会顾及任何东东!”想到这里,冉一夜的眼中亦射出了两道寒光。

    恢复了原身后,后土转身向冉一夜拱了一礼道:“后土能有此悟,平等王当居大功,日后后土必有所报。”

    “哪里,哪里。”冉一夜亦忙不迭地回礼道,“娘娘慧质兰心,一夜何功之有?”

    “敏而谦,敦而让,平等王日后的成就不可估量。”后土会心地笑了笑,然后又指着袁洪道:“这猴子的体质转变本宫无可奈何,但我有一法可令他醒来,只是不知道他醒来后会不会有什么异常。”

    冉一夜闻言大喜,忙道:“还请娘娘援手,只要他能够醒来,一夜就谢天谢地了,其他事情暂且无须多虑的。”

    “好吧!那么你就把这猴子留到这里吧,三日之后,本宫保证他活蹦乱跳起来。”

    “如是,一夜就先行谢过了。”冉一夜连连致谢,然后辞了后土返回王府去了。

    洪荒已不再是以前的洪荒。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内府的走廊中,某男不住地俳徊,嘴里喃喃自语着。是时候了,他当进一步理清思路,设计出一条全新的路。

    第二卷 蓬莱梦 第一百五十四章 赌

    更新时间:2012-05-04

    正徘徊之间,突见一团金云穿阴阳界而来,无视冥界规则,径直飞临平等王府上空。

    紧接着,云中探出一个黄巾黄甲小山般的力士来。

    “奉玉清圣人谕,着冥界平等王前往昆仑玉虚宫议事,即刻起程。”

    之后,一枚玉简从云中飞落,径直落在冉一夜面前,蜻蜓般地微颤着。

    原来是元始天尊以大`法力制造的黄巾力士前来传令了。

    这令冉一夜很有点不舒服。他知道这定是准提那厮整出的鬼,想借元始之力,强行从冥界手中夺走几席阎罗之位的。所以他当下并没有接令,而是睨睥了黄金力士一眼道:“兀那家伙是什么东西?居敢来我冥界放肆。还不自报家门,免得本王发怒,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抽筋剥皮、敲膝椎臼,到时间后悔也就晚矣。”

    “呵呵,枉你为冥界平等王,居然连玉虚宫下的黄金力士都不识,还不快谢恩奉令,前往玉清圣人面前领罪?”黄金力呵呵地笑着,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是戴着一副黄金的面具。

    “玉清圣人?哦,好像听说有过这么一号人物,但仿佛本王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怎么,莫非那个什么玉清是想请哥吃饭吗?呃……本当说,有人请吃倒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这段日子,冥界事多,哥日理万机,忙不过来啊!不过,等忙完这会儿,哥会考虑给他这个面子的,这样吧,你就先行回去吧,把哥的意思转给那个神马玉清好了。”冉一夜拱了拱手,态度谦恭而有礼,但他的语调让人怎么听也会感到其中有一种调侃的味道。

    “黄口小儿,汝敢欺我?找死!”一声怒喝从三十三天外的某处响起,霹雳般地震得三界一阵颤抖。紧接着,一只山岳般的大手撕开阴阳界,携着圣威向冉一夜抓来。

    玉虚宫的那位终于发怒了。圣人之威,毁天灭地。元始的这含怒一抓那是集整个冥界之力亦难以抗衡的。

    当然这冥界在天道中地位元始天尊是非常明白的,所以不管如何震怒,也不敢动了此界的根本。但就这样,圣威之下,冥界的法则亦被生生震坏许多,完全回复又得不少时日。

    “元始道友,请手下留情,莫伤了平等王!”这动静惊动了后土,只见她倏地出现在六道轮回盘上,一指点出,调动了六道之力,催发出万千朵六色冥莲,布下冥莲大阵,将平等王府护了个严严实实。

    “哼,后土道友想要与元始作对吗?今日我只取那黄口小儿之命,与地府其他人等无干!”元始哼了一声,巨手径直向冥莲大阵撕去。

    “嗤啦!”一声裂帛般的声音响过,冥莲大阵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站在六道轮回盘上的后土当下身体一连摇晃了几下,脸色瞬间变得雪白。

    眼看巨手及身,冉一夜突然呵呵大笑道:“无名河畔的渔夫,你真欲灭我吗?”

    巨手瞬间凝在了空中,在距离某男头顶百余米的地方没再落下。

    静,三界俱静!唯空气中莫名的震颤掠过心头,令众生感到一种空前的悸动。

    “你真欲灭我吗?”数息之后,冉一夜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静,开口说话了,“天道至公,因果循环,渔夫樵子,俱为浮云,你真欲灭我吗?”

    三句“你真欲灭我吗?”如同三记重击,震得远在清微天玉清境的元始天尊一连摇晃了几下,就连脑后的功德光环亦黯淡了几分。于是他看了看趺坐在面前的准提道:“道友请回吧,冥界之事元始已不能插手了。”

    言毕,挥手收回了黄金力士与一枚玉符。那玉符却得自于分宝崖,元始成圣后,将之命名为玉清神符。此前那一巨手正是这玉清神符所化。

    准提静静地看着元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摆出了一副要赖在元始这里不走的样子。

    “我知道你的心思。”元始沉吟了一下,又道,“但我想道友此时也应当明白,那平等王不仅元始动不得,就是你与接引也不可妄动的。因果未了,圣心易坠,天道远非我们理解的那么简单。”

    准提点了点头,缓缓地站了起来,向元始天尊揖首道:“准提自然明白,然冥界事关西方日后气运,此事绝难罢手。准提这就回去,再做图谋。”

    言毕,转身跨出清微天,归西方去了。

    而此时在平等王府的后廊,某男颓然坐在地上,全身上下浸满了冷汗。后土则站在他面前,盯着他死看。

    “天道至公啊,看来平等王的根脚绝非寻常,本宫此前倒是走眼了。”良久后土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地道。

    “啥根脚呢?”冉一夜长吁了一口气道,“只不过是元始那厮成圣前,曾与一夜有过一面之谋,一夜胡诌了一通,却被那厮从中悟到了阐的本义,并籍此立大教而成圣,并因之结下因果。所以这一次,一夜纯属于瞎猫遇着了死老鼠,赌对头了,下一次可能就没有这样的好运喽。”

    “哦,原来是这样……但后土感觉到其中并不是那样的简单,虽说果由因生,可是这一系列事件放在一起,平等王不觉得那因本就是根据结果而设的吗?所以我们无法将之归结为偶然。”说到这里,后土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地道:“这幕后必有一个操控者,我们的所为其实并不属于我们自己。你认为呢?”

    “呃……”对于这个问题,冉一夜真不知当如何回答。不过后土能认识到这一点,冉一夜还是从心底感到高兴,他觉得在这条道上,自己又多了一个同行者,一个在关键时刻定能起得上大作用的同行者。

    “也许吧,但我想,要突破那层壁障,并真正地看清幕后的风景,决非你我此时之力可以得到的,我甚至怀疑,所谓天道也只是幕后那个家伙的一只狗,一个代操控者执掌盘古宇宙法则的奴才。”仰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冉一夜第一次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呃……”后土讶然,半张着嘴说不出来。冉一夜的话使她感到了空前的震惊,这令她又对某男的根脚产生了怀疑。

    而话一出口,冉一夜亦知道自己有所失言,当下笑了笑又道:“不过这只是一个疑问,否则这段日子里,一夜所经历的种种事件就无法得到解释了,也不知娘娘能否与一夜同道,并齐力找出幕后的真相?”

    “呃……当然,然而后土此时只是个元灵体,无法离开冥界半步,许多事情爱莫能助的。”后土黯然道。

    “万事皆有可能。此一时,彼一时,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娘娘一定可以摆脱冥界的法则束缚,重新行走于洪荒大地。”冉一夜的声音很低很低,但每个字都铿锵地落到了后土的心坎上。于是乎,一丝希望的火焰又从后土的眼中燃了起来。她盯着冉一夜的眼睛道:“平等王可欲助我?”

    “你说呢?”冉一夜微笑地看着后土的眼睛道。

    第二卷 蓬莱梦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后土的希望

    更新时间:2012-05-04

    虽然只是一句反问,并没有任何承诺在内,但不知为什么,后土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貌似修为低微的男人给她一种极为可靠的感觉,于是她不禁莞然一笑道:“好,很好。”

    这是发自后土内心的一笑,一种令冉一夜感到很有女人味的笑,温婉而诱人,冉一夜当下不禁为之一痴。他承认如果单纯以女人的角度去看,后土绝对是一个古典型美女,有若杨贵妃那一个类型。

    “美,真美,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一痴之余,冉一夜脱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仿佛一粒石子掉进了千年古井,后土的心中当下泛起了一丝涟漪,于是她的笑容中又多了几分灿烂。

    “你是在说我吗?”她俯下身来,轻轻地问。

    “呃……是,不,不是这样……”冉一夜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一张脸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