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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蝠王本纪第92部分阅读

    戎却拍着手,干笑了几声道:“真精彩,你们这两公母也真会装象啊,如果我猃戎不是从头到尾把一切看在了眼里,一定会被你们脸上的真诚所感动的,然而,可惜啊可惜,无论你们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为了巩固你们有熊氏一族的地位,我们鸟兽同|岤山二十三氏族最优秀的猎手被有的人卑鄙地杀害了……”

    听到这里,附宝终于忍不住了,她嚯地站了起来,紧盯着猃戎眼睛叱道:“庚金三部遇难时,荤粥家主可在现场?”

    “当然不在,族长夫人此问何意?”

    “既然不在,又如何断定庚金三部的一众猎手是被本族之人谋杀?”

    “这还用问吗,怪就怪你们的手段太有点明显,但凡有头脑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

    “哦,如此说,荤粥家主只是在妄加猜测,并无任何证据的,对吗?”

    “这……”面对附宝的句句追问,猃戎老脸一红,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看到猃戎的那副囧相,附宝冷哼了一声道:“事实上,以我有熊氏本部之力,根本不屑对任何人、任何氏族施以阴谋的。”说到这里,她转身向那个兀自裹在木头机甲中的猎手道:“姬渭听令!”

    那猎手向前一步道:“是!”

    “将这个信口雌黄,造谣生事的家伙扔出营寨,并限荤粥一族所有的人半个时辰内离开本部。”附宝一挥手,悍然发出了命令。

    “是!”姬渭应了一声,然后伸出机械臂直接掐住了猃戎的脖子,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拎了起了。

    “你……”猃戎拼命地挣扎,四肢在空中乱踢乱打,却怎么也挣不脱姬渭的机械手臂。

    其他家主见到这情景,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在鸟鼠同|岤山二十三个氏族中,猃戎是有数的几个修为达到凝丹期的高手,却没想到,在这个身着木制机甲的猎手面前,却如同一个幼童,全无还手之力。

    “家主!”荤粥氏族的一众族人见状,竟都呐喊着,向姬渭扑了过去,想要将猃戎解救下来……然而,只听得一阵咯咯大笑,没待他们靠近姬渭身边,便被那丫头的另一只机械臂,三下两下,放倒了一地。

    然而,荤粥氏族本也是以强悍闻名,其族人俱都悍不畏死,所以,他们明知不敌,但亦面无惧色,不断地从地上爬起来,咆哮着向姬渭扑去……

    而姬渭则咯咯地笑着,一手拎着猃戎,一手抛沙袋般不断地将那些扑向她的家伙远远地扔了出去……待到了寨门口,那猃戎也没有逃脱沙袋的命运,被那丫头振臂一抛,约莫抛出了半里远的距离。

    于是乎,只听得扑通一声响,猃戎头下脚上倒栽进了泥土之中,只剩下两条小腿还留在外面。

    “家主!”荤粥氏族的一众族人异口同声地惊叫了一声,然后便飞也似地跑了过去。

    “咯咯……”姬渭见状,兴奋得大笑了起来。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可以肯定,她的眼睛已变成了两弯新月。

    “呃……”少典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没有想到,到了关键的时候,附宝居然表现得如此出色,其手段就是他自己也自叹弗如。

    而场中的其他氏族的家主,见到猃戎落了那个下场,俱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了骇然的神情。这一刻,他们已深深地感受到,附宝所说的话并不是虚言,有着如此强大的机甲作后盾,有熊氏本部根本不需要对任何人、任何氏族施以阴谋的。所以当下对少典所说的话亦相信了大半。

    于是乎,偌大的营寨顿时陷入了寂静之中,除了轻重不一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也不知被喂下了多少血,直到少典的脸开始发白的时候,风狸方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蹲在他身边少典,又看了看少典的左腕,心里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想伸手拨开少典的手,却发现全身力气全无,就连一个小指头也动不了了,一急之下,眼中的神情又变得有点狂乱了。

    少典见状,不禁叹了口气,他轻轻地从那老头的嘴边抽回左腕,然后道:“弇兹家主切莫再动怒,少典的血只能阻住你的伤势继续恶化,此外便无大用了,不过弇兹家主若能平心静气,不再牵动伤处,则暂且就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如是,则少典便有时间寻得灵药,并使你得到完全的治愈。”

    听到少典这么说,风狸眼中的神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和迷茫……过了一会儿,他努力张开嘴,含混不清地道:“少典族长之情,弇兹氏族承受不起,风狸只想在临死前回到鸟兽同|岤山,此外别无他想了。只是风狸不智,今日得罪之处,还望族长见谅。”

    “弇兹家主此话言重了,弇兹隶属有熊氏部,即使没有风狼等人为有熊而死这件事发生在前面,少典也决不会见死不救的,所以,弇兹家主根本无须承少典之情的。”言毕,少典向风狸点了点头,脸上浮起了一抹和善的笑容。

    少典之言虽看似一种安慰,但事实上话中有话,甚至有一种告诫的含义在内。将少典的话换种表达方式无疑可以这样理解:“弇兹家主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弇兹是有熊氏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弇兹的猎手当为有熊而战,而我做为有熊氏部的族长也当关注弇兹氏族的所有人,不可能见死不救,这是我的份内之事,根本不存在情字一说的。”

    风狸年老成精,自然听得懂少典话中的含义,于是他复杂地看了少典一眼,然后道:“族长之意,风狸心里明白,然而风狸已是将朽之人,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回家,还望族长首肯。”

    少典盯着风狸的眼看了一会,然后突然无声地笑了。

    “好吧,既然弇兹家主心意已决,少典就不再多言了。明日,少典就遣本部木兽送你们回去。”他笑着说。

    “不了,风狸想这就起程。”风狸含混不清地说。

    于是乎,在少典默默的注视下,弇兹氏族的八个猎手静静地俯下身去,将风狸轻轻抬起,搁在肩上,然后迈着整齐的碎步向营外走去,小织女、燧人,以及其他四十余名弇兹氏族人则紧紧地跟在身后。

    临行前,燧人与小织女俱都扭过头向少典几人看了一眼。

    只不过,燧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少典的脸上,仿佛要努力将那张脸刻在心中。而小织女则是看向了姬渭的木制机甲,眼里满是羡慕的星星。

    第三卷 三皇兴 第十一章 密令

    更新时间:2012-06-19

    弇兹氏族的一众族人带着风狸离去后,鸟兽同|岤山其他氏族的家主也借故辞了少典,相继离开了。于是片刻之后,偌大的营寨中便只剩下少典、附宝与姬渭三个人了。

    “从父,他们已明显对有熊本部生出了敌意,我们为什么还要放他们回去呢?”姬渭问道。

    “无妨,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再说,有没有敌意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我们当明白自己做的事是否问心有愧。”少典回答道。

    “是啊。”附宝接过话头道,“如果他们真有敌意,并因之而脱离、甚至背叛有熊氏部,则我们就无须再为庚金三部的全灭而耿耿于怀了。”

    少典轻叹了一声,淡淡的天光从营寨的望窗外倾泄进来,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这使他看起来显得无比的孤独和落寞。

    良久,他挥了挥手道:“我们也回去吧。”

    附宝与姬渭应了一声,之后便默默地随着少典向寨门走去。

    从他们站立的地方距寨门并不远,但他们却走了很长的时间。待到寨门时,少典突然转过身来,对身后的姬渭道:“渭儿,从父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姬渭怔了一下,然后拱了拱手问道。

    “是这样,我想派你出去寻找一个人,不,准确地说,他是一个神。”

    “从父,请讲。”姬渭利索地回应道。

    “就是你从母刚才提到过的一夜道君,我想派你到他那儿求一粒灵药回来。”

    “哦,从父莫非还是因为风狸那老儿的伤?”

    “正是,如果我们能将他的伤完全治愈,则未尝就不能消除弇兹氏乃至鸟兽同|岤山其他氏族的敌意的,如是,则有熊氏部也就可能会避免了分裂的危险。”少典凝重地看着姬渭道。

    “姬渭明白,但以我们此时的实力,就鸟兽同|岤山的那几条小鱼,又岂能翻起什么浪来的?从父似乎有点太小心了点吧。”姬渭不解地道。

    “如果只以武力来看,似乎可以这样说,但要知道,这世界的许多问题是无法靠武力解决的。尤其人心的凝聚更是如此。”说到这里,少典抬起了头,目光射向了遥远的地方,然后又道:“所以这颗药,值得我们去求的。”

    听到少典这么一说,姬渭当下便明白了这一任务对有熊氏部的意义,于是郑重地向少典鞠了一礼道:“姬渭无知,但凭从父吩咐。”

    “这就好。”少典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拍了拍姬渭的机械手臂道:“再说,这样重要的事,也只有交给你,从父才会放心的。”

    “从父器重姬渭,姬渭也定不会令从父失望的。”姬渭清脆地回答道。

    “好,从父也相信这一点,那么事不宜迟,我这就把一夜道君的特征,以及可能出现的地方提供给你,回头便让你从母帮你收拾一下,一个时辰后就起程吧。”

    姬渭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又生生地将话压进了肚子,转而拱了拱手道:“姬渭从令。”

    那一细节,少典自然看在了眼里,于是抱歉地向她笑了笑道:“从父知道你想参加了族中大庆再出发的,但大庆以后还会有的,而鸟兽同|岤山则一旦脱离了有熊氏部,想要让它们回来可就难了。”

    “姬渭明白!”姬渭的回答清晰而有力。

    就这样,一个时辰之后,姬渭背负着少典交给她的使命悄悄地出发了。

    没有人送行,而且除了少典与附宝,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何方。

    当然,姬渭也不会想到,她这一走,有熊氏部会发生如何的变故,更不会想到,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的有熊大庆,居然会成为一个血祭大典,她所敬仰的从父从母甚至差点儿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更离奇的是,就在她刚刚步出聚落,踏上寻找某男的旅途时,我们的猪脚正好乘着谛听从她头顶经过,而且那个虎头神兽还扫瞄了她一眼……当它发现脚下那个行色匆匆的女孩,正是那个在镇妖谷前被它喷了一脸粘液的女猎手时,不禁咧开嘴无声地发出了一阵干笑。

    而那时,我们的猪脚却全部注意力都在东极战场上,并没有注意到那兽的异样,更没有看到脚下有这样一个女孩走过……

    时光荏苒有如白驹过隙,转瞬间,距防风羿身化盘古破空离去已一月有余了,冉一夜也度过了自打穿越以来最惬意的一段时光。

    且不说这段日子里,天总是那么地蓝,洛水总是那样的平静,更无须说,这里是洛水河上最美的一处河湾,隐秘、幽静,除了轻柔的夜风和好奇的鸟儿不会有谁再来扰乱某男的宁静,就单只东极战场的胜利,就足以使任何景色在冉一夜的眼里都变得空前的美好了起来。

    的确,大和虫的被镇,使得冉一夜从外到里,从肉体到精神狠狠地放松了一把,虽然他知道,尚有许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做,但与大和虫的事情比较,其他的一切都似乎可有可无的了。如果能突破时间限制,他真有点想到这个时空的未来看看,是否还将有一个倭国存在,是否还会有倭人侵略华夏的事件发生……

    但不管如何,那些倭人的祖宗总算是解决了,所以某男兴奋之下,决定给自己放个长假,假期长度暂定为n年。

    于是乎,这些天来,他除了偶尔教导一下姜洛修炼《云华水元经》和《云华无始步》的方法,便是躺在芦苇船上看天、看云、看鸟、看太阳……或者盯着芦苇叶子死看,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什么也不想。

    如是的放松中,冉一夜第一次感到了这个世界美丽,感到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息息相关,而他的神识亦在不自知中,与周围的山川草木泥土,乃至每一滴河水融为了一体,使他真正地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那一刻,一种莫名的感动突然浸润了他的心,两滴泪珠不知不觉地从他的眼角渗出,无声地滑过他的脸庞,无声地落到船舷上……

    他这才发现自己心中的一个最大的秘密,并使他想起前世曾学过的两句诗来: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是啊,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爱上了这个世界,爱上了这片土地,爱上了这一世诸多走进他生活中的朋友与兄弟……尤其是此时正静坐在他面前,努力修练的姜洛,更是成为他血肉相连一部分,很难再分出彼此。

    也只有他才知道,这个本对修练不感任何兴趣的女子,之所以这要刻苦,仅只是为早一日为他献上一曲最美的舞蹈……

    这一无意的发现,也使他明白了,他已不再是旁观者,这个世界不仅属于妖、巫,以及这新兴的人族,而且属于他这个来自未来的人。

    他的一切都已打上了这个世界的烙印,无论肉体、还是灵魂,都与这片土地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他是否承认,这都已是事实。

    “既如此,就让我更深地走入这个世界吧,并亲手谛造出一个不一样的华夏吧!”想到这里,冉一夜不禁又握紧了拳头。

    这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主人,谛听的棒子!”

    却是那谛听猎食回来了。鼬鼠手提着黄泉铃坐在它的头顶上,一身柔顺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

    于是乎,某男很悲摧地从那种奇妙的感觉中被唤了回来,他没好气地看了谛听一眼道:“棒子,棒子,我真想打你的头哦。”

    “呃……”谛听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委屈的神情,苦着脸道,“别介,要打就打屁吧。”

    “呃……”那兽话音未落,坐在它头顶上的小点点叫了一声,差点儿一头栽了下去。的确,小点点的悲惨经历,使它一听到“打屁”就由不得想晕。

    “上天下地的神啊!”某男不禁惨叫了一声,然后忙不迭地从须弥芥子袋中摸出了一根针,扔给那兽道,“半成品,先拿着凑和着用吧,以后到白蝠那厮那里,再让他重新炼制一下吧。”

    “半成品?”谛听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针,放出了神识扫描了一下,一张虎脸又挤成了个苦瓜模样,因为冉一夜炼制的这根棒子,不仅袖珍,而且全无攻击力量,好像除了存在识海中温养,并无很大的用处了,更可恶的是,那针中虽然封存着它所急需的先天雷灵力与先天木灵气,但那数量之少连塞牙都有问题,哪里还能谈得上重铸风雷之源之类的好事呢。

    看到谛听那副苦相,某男当下笑了起来,“哦,我说谛听呢,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呢?那针可是哥给小点点炼来剔牙的,你怎么就握住不放了呢?莫非你真喜欢那针,不想要棒子了?”

    冉一夜话音刚落,谛听便见眼前黄光一闪,手中的那针便落在了小点点的爪子中。

    “吱吱……”挥了挥爪中的针,小点点向谛听示威了几下,然后便又一闪,跳上了谛听的头,半躺着剔起了牙来。

    “呃……主人,你怎么不早说呢?”这时间,可怜的谛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某男,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第三卷 三皇兴 第十二章 谛听的棒子

    更新时间:2012-06-20

    看着谛听的那副囧相,某男又无良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那兽的头道:“呵呵,这个你就不懂了,要知道,主角和大人物往往都是最后出场的,宝贝也是一样的,如果你的大棒子率先亮相,然后再将小点点的牙签拿出来,这不会把小家伙给郁闷死吗?所以,在任何时候,先小后大都是出场的规律,否则就压不住台了,明白了吗?”

    “呃……”谛听这才明白,在主人的心中,自己还是要比那只该死的鼬鼠要重要一点的,于是又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