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历史小说 > 武田家的明国武士 > 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60部分阅读

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60部分阅读

组之后,新继任成为武田家军团总大将的李晓,秋山信友正式从武田信玄手中拜领职务,至于高坂昌信,他本人尚坐镇在海津城,所以由他儿子高坂昌澄代替父亲接受任命。

    李晓加入武田家短短时间之内,一跃成为武田家坐镇一方的军团总大将。

    李晓可以感觉到场上为他高兴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至于忌惮者亦然有之。

    接着评定众商议今年武田家的攻略计策。

    在攻略上野箕轮城这一点上,众人并没有争议。

    箕轮城城池坚固,内有精兵驻守,武田信玄,饭富虎昌五度攻城未果,之前长野业正在时,几乎是一人之力,将武田家的势力拒之上野国门外足足九年之久。

    在关东,能在与武田信玄交手中,不分胜败的,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上杉谦信之外,也仅有长野业正一人而已。

    长野业正所在时箕轮城的对于武田信玄眼底,就是一根死都啃不下的骨头。

    并且长野业正死后还叮嘱继任家督的儿子,长野业盛言道:“身后但求埋骨于菩提寺,无需葬仪,多以敌军首级祭我即可。汝万不可背弃主家,于敌前屈膝,力尽之时,枕死城头方可,此乃真孝道也。”

    五度折戟箕轮城下,武田家上下早就发誓定要夺取箕轮城,以解这心头之恨,并且这是武田信玄之前早就制定的作战方略,为与越后争雄,三路并举的大战略。

    所以箕轮城是一定要攻陷的,但在讨论何时出兵时机,却引来家臣们的一阵争议。

    众人的争议,主要是冬季前还是冬季后出兵。

    冬季后出兵优点显而易见,这个时候,越后大雪封山,上杉谦信的越后大军根本不可能翻越积雪的山脉,来救援长野家。

    但是冬季出兵的不利之处,就是这个季节本身就不适合攻城,箕轮城又是一座坚城,在这时候攻城难度倍增,而围城效果也不佳,因为秋粮刚刚收割,城池内肯定有足够粮食储备。

    所以冬季出兵这打算,渐渐被排除在外。

    经过评定众的商讨,还是将出兵的日期,大致定在月附近。

    而为了提防上杉谦信可能会出兵救援箕轮城,武田信玄决定进行本领之内的最大动员,至少动员两万以上的军势,出阵西上野,一口气攻下箕轮城。

    武田信玄此言一出,众家老们面面相窥,明白主公这一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决战箕轮城下了。

    而事实上经过武田胜赖军团两年多以来在西上野的奋战,箕轮城周围的支城皆已纷纷陷落。

    当初武田胜赖在岩拒城所言的断其枝叶,再伐其根本,第一步已是完成,现在到了最后倾力完成最后一击的时候,攻取箕轮城的时机已经成熟。

    李晓在第一次家老评定中,基本没有什么发言,席间武田信玄曾一度专门征询过自己意见,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晓回答的中规中矩,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这也是惯例,但凡是第一次参与这种重大评定,谨慎一点总是没错。

    况且军议上制定的方针也是正确,历史上箕轮城也是如此陷落,唯一出入的就是落城时间,从历史上的永禄九年九月,要提前了大约一年左右。

    所以李晓根本不需要发言作任何细节上的更改。

    没有太多的异议之下,本家大的攻略方向已经定下,之后所有的安排皆是为了配合箕轮城攻略而服务。

    各个家臣都被下达任务,而筹办粮草,军资的任务就由本家几位奉行执行。

    而李晓,高坂昌信两个军团,今年的任务武田信玄只要他们做到守备领土即可。

    不过配合九月本家对箕轮城攻略,武田信玄也要求他们购置粮草,做好出阵的准备。

    在本家出阵上野之前,武田信玄将会命李晓从城生城出阵越中,高坂昌信从海津城出阵奥信浓,两大军团从两路出击。

    犹如一支老虎钳般,威胁越后,摆出一副夹击春日山城的架势,以迫使上杉谦信不敢轻举妄动,从春日山城出兵救援箕轮城。

    当下李晓,高坂昌澄二人都接下了这一任务。

    家老评定开了一个多时辰,大体上需讨论的皆已无问题,正当众人以为评定会将要如此的结束时。

    、

    在接下来的外交策略讨论上。

    刚刚升格为南信浓军团总大将的秋山信友,突然抛出了一个爆炸性话题,就是破弃与今川家的同盟,转而与织田德川家的同盟。

    秋山信友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自天文六年,武田信虎将女儿于丰嫁给今川家今川义元,武田与今川之同盟迄今已近三十年。

    两家一直保持着和睦关系,两家各取所需,武田家可以放心大胆地用兵攻取信浓,而今川家则进军远江,三河打通上洛之通道。

    今川家现当主今川氏真是武田信虎的外孙,而武田义信的妻子则是今川氏真的妹妹,一时在外人看来甲骏同盟牢不可破。

    秋山信友此言居然破弃与今川家的同盟,这一惊人之言顿时震动全场。

    李晓同时亦然感到震惊,这一情况是他未料想到的。

    待他以为是武田胜赖,真田幸隆在背后策动秋山信友此举,却未想到他们两人亦然是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真田幸隆亦同时看向李晓,他露出询问的神色,显然亦是以为李晓在背后策动的。

    不过李晓却摇了摇头,表示此事与他无关。

    这时轮到真田幸隆震惊了。

    开玩笑,秋山家是武田家的血筋支族,秋山信友又是武田家坐镇一方的大将,无论是武田义信,还是武田胜赖,这两人的账,秋山信友谁也可以不卖。

    李晓沉思了一会,也就是方才秋山信友的说法,是他自身个人的决定了。

    李晓目光一闪,这对于武田胜赖而言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对于武田义信而言,武田家与今川家同盟关系,是他实力最强的一环,同样也是他最危险的一环。

    当时眼下除了武田胜赖一方,秋山信友的支持者寥寥无几。

    秋山信友话音一落,第一个站起身来怒喝的,正是饭富虎昌,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大声言道:“混账,秋山你懂得你在说什么吗?”

    饭富虎昌是家臣中的笔头,资历又最老,所以秋山信友面对饭富虎昌的厉喝,只是埋下头,言道:“饭富兵部,在下所言,是深思熟虑之后说出的。”

    饭富虎昌话刚说完,这时一直不动声色的真田幸隆在一旁,言道:“饭富大人,主公面前,请注意礼仪。”

    李晓微微一笑,真田幸隆这一开口恰到好处。

    饭富虎昌见真田幸隆居然反驳自己,目光转而狠狠地瞪向了真田幸隆,不过他没有贸然发作,闭口不言。

    这时|岤山信君慢悠悠地开口了言道:“秋山大人,我也不赞成,你的说法,本家与今川家同盟近三十年,今川家对本家亦毫无失德的地方,若是背弃盟约,天下之人就会指责本家毫无信义可言,为人所指责的。”

    这时武田胜赖出声言道:“为何不听一听,秋山大人出言后,大家再作个判断。”

    武田胜赖这一开口,顿时李晓察觉到坐在他上首的武田义信,突然手中一紧握住了自己的膝头。

    武田信玄点了点头言道:“秋山,你尽管直言。”

    秋山信友喔地一声言道:“在下驻守饭田城,对三河尾张美浓一带有所了解,主公,我得出的结论是,今川家现已不比当初义元公在时,恐怕连松平家都很难抵御。”

    接着秋山信友详细分析了一番骏河,三河现在的局势。

    正如秋山信友所说,确实今川家现今之衰败,已是众所周知。

    最后秋山信友言道:“主公,我可以与德川家同盟,两家平分今川家之地,今川家拥有我甲斐所没有之良港,其良田富庶是我甲斐之所没有,安倍金山又可解我黑川金山枯竭之急。”

    ps:甲阳军鉴里记载,历史上在武田家内部讨论武田织田同盟时,武田家众将上下一致反对,唯有秋山信友一人支持,并说服通过。

    秋山信友话音一落,武田家上下掀起了议论。

    李晓看到武田义信的脸色更差了。

    听了讨论一阵,除了武田胜赖一方支持秋山信友的决定之外,在场家臣大多都不支持,背弃信义,这违背武士之精神。

    显然很多人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而这时一直闭口不言的李晓开口了,他直接看向武田信玄问道:“请问主公是如何决断本家与今川之同盟关系呢?”

    顿时这球被踢到了武田信玄的脚下。

    作为家主该如何决断,顿时在座的家臣们皆拭目以待。

    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两百二十八章 犹疑自生

    第两百二十八章 犹疑自生

    武田胜赖,真田幸隆见李晓直接问向武田信玄关于此事的决断,一时不明其意。

    但是李晓此言一出,大殿上的评论一时平息下来,静待家主对此事的决断。

    不过武田信玄露出沉思的神色,将手中的折扇在胸前轻摇了几下,许久不说话。

    此时武田信玄的态度,在外人看来颇为微妙了,支持与今川家同盟的武田义信,饭富虎昌渐渐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反而秋山信友眼中倒是腾起一丝希望来。

    即使换作是秋山信友,也没有把握在一次会议中,扭转武田家整个外交走向的打算。

    甲相骏同盟,可谓是关东,也是整个天下之间最重要的军事同盟,若是武田家破弃与今川家的同盟,之后将何去何从?

    众所周知,武田家的最终战略目的是上洛,攻打上杉谦信,既可以铲除后患,亦然可以从北陆道进军的途径,但这条路线并不好走,冬天积雪难行不说。

    即使武田家突然人品大爆发,能在几年之内击败上杉家,而挡在前面路上还有本愿寺家,朝仓家,还一系列近畿强国,这些都不是轻易可以战胜。

    而取道今川家就不一样,骏河富庶,甲斐大军一至,面对眼下残破的今川军,横扫犹如卷席,眼前的强敌松平家,织田家,目前对于武田家而言还不成气候,况且东海道上洛之路无疑更加坦途。

    武田信玄将手中折扇一合,沉声言道:“秋山信友。”

    眼见武田信玄已有了决定,众家臣忙露出凝神倾听的神色。

    而秋山信友喔地一声,拜服在下。

    武田信玄言道:“秋山信友,我命令你在一个月,攻击三河犬居城一线。”

    武田信玄此话一出,满堂皆惊,摸不准武田信玄的意思。

    秋山信友左思右想了一阵,也是不明武田信玄此话中的意思,问道:“敢问主公,我需要动员多少军势呢?”

    面对秋山信友的问题,武田信玄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此事,你自己决定。

    秋山信友尽管还是不明所以,只能大声喔地一声。

    说完武田信玄将两边垂下的袖袍一举,言道:“很好,各位辛苦了。”

    此话代表评定结束,而众家臣们皆垂下头恭送武田信玄。

    说完武田信玄站起身来走向侧门外的长廊,而小姓捧起他的太刀跟在他身后。

    武田信玄走后。

    众将面上都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并是一副苦恼地揣测其武田信玄方才的决定。

    此刻唯有李晓率先站起,转头略有深意地看了武田义信一眼,大步离开了大殿。

    “无礼。”

    饭富虎昌为李晓率先离去,而低声喝骂一声,不由脸上亦露出忧心重重的神色。

    随之众家臣彼此低声商谈,亦然三三两两地纷纷退散而去。

    武田义信的居馆之中。

    武田义信与饭富虎昌,迹部信秋他的几位心腹家臣皆聚集其中。

    乒!

    只见武田义信重重地用袖子一甩,将一个茶碗打碎在地,这茶碗是来自的名物,价值不菲。

    眼下在武田义信的发怒之下,成为了牺牲品。

    武田义信向饭富虎昌问道:‘父亲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长坂昌国言道:“殿下,何必生气,我看很显然,三河国现在为叛出今川家的松平家盘踞,主公命秋山信友出阵三河,自然是协助今川平定三河的,恢复今川家旧领。”

    曾根周防守摇了摇头言道:“不对,今川家连远江半国的国人叛乱,尚未有气力平定,隔着一个远江国,何来收服三河之说。”

    “都不是,”饭富虎昌摆了摆手,虎目闪动,沉声言道:“三河国一直是默认的今川家势力范围,虽说现在已被松平家占领,但本家一向不插手此间的事务,但主公大人为何命秋山信友攻击三河犬居城,若是攻下了,是为本家占有,还是归还今川家?这其中的用意实在难以揣测。不知迹部大人,有何看法?”

    迹部信秋双膝跪坐着,双目微微眯着,显然也是在沉思之中,听饭富虎昌问到,老成持重地言道:“主公之行事,我们一贯难以判断,勉强猜测反而会有偏颇,我觉得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不行,”武田义信打断迹部信秋的话,言道,“迹部大人,今日评定上,秋山信友突然提出,主张破弃本家与今川家的同盟,转而与织田家同盟,你觉得是巧合吗?”

    “殿下,你觉得有人在背后支持?你指得是胜赖殿下?”长坂昌国出声问道。

    武田义信哼地一声,言道:“四郎要指示动迹部信秋,凭他现在的实力,现在还办不到。”

    听武田义信这么否定,众人皆然思索到武田家中唯一能够指示到迹部信秋之人,想到这个答案,此刻他们皆是惊惧。

    饭富虎昌出声问道:“殿下,这只是无理由之猜测,不可坐实。”

    武田义信将手一举,止住饭富虎昌的话,言道:“不会有错,你看见没有,今日评定之后,李晓那趾高气扬走出大殿,他为何如此得意,显然他的判断和我此刻不谋而合。”

    “殿下,”迹部信秋跪伏在地上,大声言道,“这可能是李晓故作姿态,离间殿下与主公之间的计谋,不可中计啊。”

    听了迹部信秋的话,武田义信凄然一笑,言道:“李晓又需要离间呢?在我被软禁东光寺之后,我就看透一件事,父亲大人,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武田义信此言一出。

    在座之人皆是惊讶,儿子指诋父亲在什么时候,都是大逆不道之举,更何况出现在上下尊卑分明的武家之中。

    武田义信说完,在座家臣包括饭富虎昌,皆然都是拜下言道:“殿下请你慎言。”

    武田义信摇了摇头,露出又难过又自伤的神色言道:“我就看透了,四郎立下不世战功,是本家唯一可与上杉谦信抗衡之名将,父亲大人早想剥夺我的嫡位,转而将本家家督的位子传给四郎。”

    “当初父亲为了继承家督,可以放逐祖父,为何不能将来武田家之强盛,剥夺我的嫡位,转将之传给胜赖。今川家的同盟在他眼底算是什么,当年信浓诹访家与本家亦是同盟,父亲大人为了吞并信浓,不也是背弃了信义,攻灭了诹访家,逼迫自己的妹妹的丈夫诹访赖重在东光寺自杀。”

    听武田义信这么说,自小作为他傅役的饭富虎昌,此刻居然流下泪来,言道:“殿下,千万不要这么想,当年放逐老主公,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如果主公真有剥夺殿下嫡位之心,臣下将切腹死谏主公。”

    饭富虎昌如此一说,迹部信秋,长坂昌国,曾根周防守亦然纷纷出言言道:“如果主公真打算废除殿下嫡位,臣下亦愿意追随饭富大人,切腹死谏主公。”

    “切腹死谏有什么用?倒不如想办法如何应对才是。”

    正当室内众人都在悲伤之时,间隔一扇门后,突然有一名女子如此说道。

    饭富虎昌大惊,手握腰间的武士刀喝道:“何人在此偷听。”

    随即纸拉门推开,一名身穿华丽之吴服的女子,款款行出,走到的饭富虎昌面前,凛然正视言道:“怎么了傅役大人,你要拔刀杀我吗?”

    饭富虎昌见到来人,将抽出一半的刀刃又重新收了回去,欠身言道:“原来是夫人,失礼了。”

    武田义信看到这名女子,不禁眉头一皱言道:“你一个女人来这里做甚么?没看见我们正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