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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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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上杉军亦有大筒协力,此处已是危险不可久候,还请主公立即离开。”

    师冈一羽带着数名侧近过来,向李晓建言。

    “混账。本阵亦是可以轻动的?”李晓怒叱师冈一羽,“谁敢再轻言,移动本阵,我一刀斩了他。”

    眼见李晓怒叱,师冈一羽与众侧近只得悻悻退下。

    李晓转头看向上杉军的攻击阵势,对方前方牌车已推进到距离前沿五百米之内,而浦上景国队更是加急,推进到四百米的范围。

    在浦上景国队第二列牌车的后方,一门大筒正寥寥冒着青烟,显然是刚才发射的那一门。

    一旁有上杉军将士在旁清理炮膛备第二轮发射。

    而一员顶盔贯甲的上杉军大将,正骑马立于大筒不远之处,此人似乎见到李晓未受此炮击影响,当下将腰间太刀抽出,对着李晓本阵之处。大喝了几句。

    虽距离太远,李晓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但料想肯定不是好话。

    这时物见番头向李晓禀报言道:“主公,此人正是浦上景国。”

    李晓微微点头,也难怪其对自己的恨意了,对方的生父村上义清,就是折在自己的手中了。

    此人要报父仇之念头,显然可以用刻苦铭心来形容。

    也难怪对方要一剑封喉,有直接改掉李晓之心。

    不过,李晓俯视了一下,方才射击的弹坑,正好砸中了本阵前方一处木车。

    除了一名旗本武士在躲避,拐到了脚之外,没有任何伤亡。

    再说了那弹坑的位置,距离李晓所在的旗印位置,整整还有一百间以上,自己的部下实在太大惊小怪了。

    想到这里,李晓看向浦上景国队,当即喝令,言道:“大筒备立即炮击!”

    李晓发令的同时,上杉军的推进速度,又加快了几分,牌车已经已抵近,武田军前沿阵地三百米距离字内,而部分牌车已推进至两百米距离。

    轰!轰!

    大地顷刻之间,抖动了一下。

    李晓左右两山丘之上,各式大筒齐鸣,六磅炮,九磅炮,十二磅炮各式大筒的轰响,犹如一场重低音的交响乐会一般。

    弹丸铺天盖地地向上杉军的牌车砸去。

    浦上景国队推进的最疾最快的两架牌车,直接在五门六磅炮的轰击之下,直接送上了天。

    由于标定了诸元,五门六磅射击命中率奇高,五发炮弹,有三发直接命中。

    牌车在瞬间,在空中分解,粉碎,成了一堆零星的木屑,撒向天空,而被炮弹挨着,碾着的上杉军将士,瞬间丧命,而其余擦着点边的人,亦是抱着受伤的残肢,在嚎啕大叫。

    至于浦上景国那口用于偷袭李晓的大筒,更是被射程较远了两门九磅炮一起关照,将大筒一起,炸上了天。

    而炮弹打中大筒之后,还引起了炸药的联动爆炸,大筒四周的二十多名上杉军炮手,直接这引爆之中,要么炸成了碎片,要么就成了一具火人,满地的扑滚。

    只是浦上景国命好一些,在侧近的舍身之下,捡回了一条性命。

    武田军的第一轮炮击,转眼之间,上杉军就有七八个牌车,在炮弹轰射之下,直接被摧毁。

    在牌车摧毁之后,侥幸不死的上杉军,随即皆退到其他牌车的后方。

    上杉军本阵。

    大将席次之上,上杉谦信坐在马扎之上,默然地看着场上的战事。

    无论是浦上景国炮击李晓阵地,还是李晓命大筒炸毁上杉军牌车的时候。

    上杉谦信皆是一声不闻,默然地看着这一切,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

    陡然之间,上杉谦信抬头看起了天色,忽然长吟起一句名诗而来,言道:“暮日虽灿烂,夸父之途何时止,未可至日边。”

    上衫景胜,上杉景虎二人听了上杉谦信,这首诗之间似乎有颓然之意,当下皆觉得在此境下,念诵此诗,似有不吉之意。

    这时上杉谦信言道:“传我军令,本庄繁长,山浦景国,千坂景亲,二阶堂盛义,东禅寺义长五人听命,务必要战至一兵一卒,不可后退,否则……杀!”

    听上杉谦信如此言∠杉景虎当下心疼,其他本庄,山浦,千坂也就算了,而二阶堂盛义,东禅寺义长二人皆是与他暗通曲款之人。

    当下上杉景虎言道:“父亲大人,国人,豪族皆是追随你的大义,从四方而来,强令战士死战,而亡于阵前,如此恐怕会让众国人,豪族不敢上阵用命,也有损于你的仁德之名,还请三思。”

    上杉谦信将手一摇,言道:“我以往就是太仁德了,今日要胜李晓,就不得不有所牺牲,传我命令下去。”

    “喔!”

    上杉景虎当下答应一声。

    之后使番就将上杉谦信的命令,传达下去。

    这先阵的五名大将,听到上杉谦信如此说之后,皆是胆寒。

    浦上景国,千坂景亲二人皆是上杉谦信嫡系家臣,闻之还好,可是其余三人,皆是外臣身份,听闻之后,皆是破口大骂。

    本庄繁长当下就有,战场之上擅自退兵的念头,但是念头刚转,就可见阵地之后,自己在上杉家当作人质的儿子,被上杉军两名武士一左一右押解立于阵边,就连刀都架在了他儿子的头上。

    上杉谦信的用意,已是不言而喻。

    本庄繁长从未预料过,上杉谦信居然为了他逼他死战,居然连这等手腕都用出来了。

    本庄繁长又惊又怒之下,当即低声骂道:“谦信老贼,我本庄这次算中了你的计谋了。”

    当下本庄繁长将头兜一丢,对左右足轻大喝言道:“越后军的勇士,胜负之在此一举,给我杀!”

    当上杉军牌车推进到,武田军阵前一百多米时,武田军第二第三轮的炮击,又压制而过,又是十几辆上杉军牌车,被炮弹掀翻。

    炮弹碾压的洗礼,给与了上杉军不小的伤亡。

    与之前一样,只要牌车一被炸毁,牌车后未死伤上杉军将士,就退到了第二线后,并没有贸然冲击。

    武田军的大筒被平均分配到六个山丘之上,所以眼下只有两个山丘上,大筒可在射程内发挥威力。

    这种程度的炮击,对于拥有上百辆牌车的上杉军而言,根本还是可以在容忍范围之内。

    上杉军将士,仍是在一步一步的逼近武田军阵地前沿。

    “传令下去,命令工事之后的铁炮足轻,弓足轻准备射击。”

    李晓沉声对使番下令言道。

    而在这时,一名插着神保家家纹的使番奔跑而来,至李晓面前,言道:“禀报大殿,主公禀报在他阵地,对面发现上杉家大将甘糟景持的旗印。”

    李晓听了微微讶然,神保长宪把守的飞驒越中军团的左翼防线,难道上杉谦信准备派他的大将,跋涉难以穿越的山林,进攻我军左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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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五百一十九章 敢死冲锋

    ~wen2< 书 海 阁 >-~    第五百一十九章 敢死冲锋

    李晓闻知甘糟景持的旗印出现在军团左翼防线,不由陷入了凝思。

    李晓此战的布阵,是五大常备,虎贲备,以及地方守备扼守中央防守。

    军团右翼防线,这里地形虽是复杂,但却有一条街道贯通,可直通越后,以及李晓军粮所在地新地山城,位置十分重要。所以李晓命藤堂高虎的射水众,以及木下秀长把守。

    军团左翼防线,是由神保长宪的妇负众把守。

    神保长宪面对上杉四天王之一甘糟景持的猛攻,不知能否抵挡。

    不过防线左翼,地形复杂,即便甘糟景持若要强攻,应该阻力会是不小,眼下上杉谦信主攻正面防线,李晓绝不能因为甘糟景持的出现,就立即分兵救援。

    当下李晓对神保长宪使番传令,言道:“让你的主公死守,务必要抵挡住甘糟景持的进攻。”

    喔!

    这名使番大声答应之后退下。

    “使番听命。”李晓又疾声喝道。

    一名使番上前跪伏在李晓身下。

    “是,主公。”

    李晓接着又叫来一名使番,言道:“立即命令甲斐亲家,立即率军向神保长宪队靠近,随时支援。”

    “喔!”

    正待李晓吩咐之后,上杉军的牌车已推进至武田军前沿。

    刚才侥幸逃过武田军炮击,而活下一命的山浦景国,当下不顾被硝烟熏黑的一片狼狈之姿,手持太刀,指向武田军前沿土墙,对左右喝道:“武田军防守如此绵长一条防线,就要实现一点突破,就可以全线突破。”

    “诸位,武人之荣耀就在于今日,身后比良坂上再见!”

    山浦景国如此激励之下,左右将士皆是奋力推着牌车,向武田军的阵前滚去。

    小车的车轱辘,因为加速行进,当即发出了咔咔之声,上杉军藏身在牌车之后的将士满头大汗,卯足了气力向前推进。

    牌车距离武田军阵地更近了。

    就在上杉军全面行进之时,护墙之后,一门门黑洞洞的铁炮,正对着上不断上前的牌车。

    铁炮的铳口之上,在日光照耀之下,闪烁着寒光。

    这临时修建的护墙,建造的虽然匆忙但是却不简陋。

    在两道护墙之上,皆然都开有垛口,藏身于护墙之后的武田军铁炮足轻,就将铁炮支在垛口之上,瞄准上正扑上来的上杉军。

    武田军铁炮大将手中的太刀,警惕地举着,他在没有任何命令之前,任何铁炮足轻敢于提前射击,战后一律处斩。

    这是每个铁炮足轻早已明白,并必须严苛遵守的射击纪律。

    这也是神冈备,旗本备,蛇尾备这几支,跟随李晓打天下起家部队,早就练就的素质。

    现在武田军铁炮足轻们,面色凝重,一声不吭站在护墙之后,鼻翼之上,皆挂着汗珠。

    除了上杉军从远处传来的喧嚣之声,就听闻彼此鼻息声,以及心脏鼓鼓的震动声。

    待上杉军牌车推进至武田军阵地五十米的距离时,这个射程已经在武田军大筒的射程之外。

    当下山浦景国举起太刀,大吼言道:“弓足轻放箭,铁炮足轻射击!”

    山埔景国下令的同时,上杉军其他大将亦一同下达了命令。

    藏身在高耸的牌车之后,上杉军弓足轻抓起一支长箭,张弓搭箭之后,将长弓仰起四十五度,对武田军阵地方向,先进行了一番漫射。

    日本弓足轻虽不是英格兰长弓兵,但是这样的抛射,亦是有一定威力的。

    只见弓箭呈现漫天散花状,直接泻落于武田军阵地的头上。

    而一旁上杉军的铁炮足轻,亦不甘于人后,则纷纷登上牌车的边缘。

    他们将身子紧贴着牌车,铁炮靠在牌车的竹束之上,对着武田军阵地射击。

    上杉军铁炮足轻,以三人一组,三人一组的射击,射击完毕之后,铁炮足轻立即退下,一面随车跟进,一面重新装填。

    上杉军射出的弓矢,铁炮射出的弹丸,多数皆打在武田军这边的矮墙之上。

    一时之间,护墙之上,插上不少箭镞以及弹丸打出的白印,或是镶嵌其中。

    但是在如此密集的洗礼之下,亦有护墙之后的武田军足轻,不时中箭或为流弹所中,闷哼一声中弹倒地。

    一时之间,上杉军这边铁炮轰鸣声,弓弦响动声,声势却是不小,似乎压制得武田军不能反击。

    迄今为止,武田军的铁炮足轻仍是在两道护墙工事之后,一声不鸣,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上杉军足轻借助着牌车的掩护,竟然压制令武田军的铁炮,弓箭,一时无用武之地。

    这情景令上杉军低级足轻们上下皆是一片振奋之色,不过反观他们作战经验丰富的武士,以及指挥大将,却并非如此认为。

    山浦景国却脸色暗沉,事实之上武田军铁炮静止不动的表现,并非反常,而是在他意料之中。

    武田军铁炮并非不射击,而是在等待一个更好的射击。

    因为武田军工事前二十米距离,却是山坡的地形,只能于平地驱使的牌车,无法冲上去。

    也就是说这段距离,上杉军必须在无掩护,直接面对武田军火力的情况之下,进行冲锋上山。

    不过这既然是事关两家命运的决战,上杉军早已拿出攻陷武田军防线的决心,藏身在牌车身后的武士以及足轻们,皆是抽了一条白布,直接绑在额头之上。

    在稍过片刻,他们将作为陷阵的敢死之军,进行冲锋。

    这是日本人特有一种方式,用代表吉色的白带的钵卷,以明其志,以示自己视死如归。

    当然对大部分上杉军而言,明白这并非是神风特攻,换句话说就是送死,武田军的铁炮有效射程,在八十米附近,眼下一口气缩短至二十米,已是大大成功,只要能冲破这一道防线,就可以势如破竹杀入敌军阵营了。

    武田军的平行防线,只要一点突破,就是全面溃败。

    而这前提是,只要付出一点代价就是。

    上杉军前列的牌车之后,近半数之武士足轻皆绑上如此的钵卷,各自手持十字枪,薙刀,长柄枪,目光露出疯狂之色,个个蓄势待发。

    轰!

    当牌车碰撞到山石,无法再推进之时。

    牌车后方的上杉军将士,爆发出如野兽嘶吼般的齐声呐喊。

    此刻在武田军左翼防线。

    比之在中央阵线的铁炮,大筒的对战,这里林木密集,河流遍布,明显不利于大兵团移动作战,亦容易遭到伏击,偷袭。

    所以两军在此战事,虽皆是小规模,但却达成了一片刀刀见红的肉搏战。

    在一片山林之中,数百名上杉军足轻与武田军足轻激战在一起。

    在林木深处,这是一场纯凭好运的战斗。

    不少如使用长大兵器者,皆遭到了厄运。

    他们不是枪磕到了树木,就是薙刀一挥误中树干,卡在其中,这些人一律都是被敌手,毫不客气地反扑,直接讨取的下场。

    最初的失误之后,两边的将士皆放弃长大兵器,改用太刀,肋差等小兵器进行肉搏。

    这纯粹是比拼个人勇武的战斗,但是亦有运气不好的人,脚跟拌蒜,被树根绊倒而一命呜呼,这样的人,就不要怪自己武运不济了。

    在林中激战时,在山林之下的河川之中,插着小旗上杉军正泅渡,准备增援山上激战的部队。

    而在河岸边的草丛之中,武田军藏身其中的铁炮足轻,正用不断铁炮轰击,上杉军渡河士兵。

    铁炮的弹丸,在河川之上,弹射起道道小水花。

    不过临行布置的铁炮火力,并不能阻拦,上杉军的猪突。

    在河面之上,上百名上杉军将士,奋勇杀来。

    一名全身披挂,上杉军武将,从河滩之上犹如鬼神一般当先冒起,滴水从他醒目的铠甲之上颗颗断落。

    砰!

    对方将十文字枪柱地竖在胸前,在枪柄前端一根白色的枪袋,迎风呼呼而飞。

    “上杉家大将甘糟景持!”

    把守河川边,二十余名武田军足轻见到此人皆是脸色一白。

    领头武士将牙一咬,大声言道:“杀了他!”

    武田家足轻齐声招呼,一起上前。

    只见甘糟景持冷笑一声,将手中十文字大枪的一横。

    只见对方挥动三间长的十文字大枪,快若电闪,挥动,劈杀之间,数名上前搏杀武田军将士,竟皆不是他的一合之将。

    尸体倒毙,河滩之上,其余武田军将士见甘糟景持如此勇猛,皆是一哄而散。

    在甘糟景持奋勇之下,身后上杉军将士抢上河滩,朝河川边杀去。

    甘糟景持之下的武士,亦是悍卒,在一阵冲突之下

    此情景令在一旁观战,将本阵竖立在附近的神保长宪不由色变。

    “上杉四天王果真无一人是易于之辈。”

    神保长宪麾下大将寺岛职定,言道:“主公,甘糟景持之勇猛,并非我们可抵,还不如还是派人向大殿求援。”

    神保长宪听寺岛职定之言,断然摇头道:“你听屋形殿本阵之处,铁炮大筒轰响如此密集,显然正在激战,本阵那边未必有我轻松,何况还有谦信公在此坐镇。”

    “不可求援,全军给我死战,传令下去,全军不必与甘糟景持硬撼,且战且退。我就不信,凭我抵不住甘糟景持。”

    神保长宪抽出太刀,斩钉截铁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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