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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20部分阅读

    是我们大宋目前对付西平王赵德明的最佳办法。”江逐流道:“我们先来看伐谋。我大宋朝可以派细作到西平王那里去,或用金银珠宝收买贿赂赵德明麾下将领,使他们之间产生分化,将帅不能一心,或唆使赵德明几个儿子之间为争王储之位展开争斗,我们暗中支持一方,分裂西平王的势力。如此一来,纵然不能真正瓦解西平王的称帝野心,也必将延缓其准备的步伐,使其年内无暇东顾。而我大宋则可以利用这年的时间内选良将,外练精兵,到时候即使赵德明起兵作乱,我们也不惧怕于他。”

    “此计甚妙!”赵祯抚掌说道。

    “再来说伐交。”江逐流来到桌子面前,取过茶壶放在中间道:“三弟,这个茶壶好比我大宋。”

    然后又取了四个茶杯,分别放在茶壶正北、西北、正西和西南方。

    江逐流指着四个茶杯说道:“这四个茶杯从正北到西南方依次为辽国、西平王赵德明、吐蕃诸部和大理国。”

    “大理国一向与我大宋交好,又与西平王远隔万里,素无联系,因此我们这次就不考虑在内。”

    江逐流把西南方代表大理国的茶杯拿掉。然后又拿了三个茶杯盖子摆在代表西平王的茶杯周围。

    “西平王辖地周围除了我大宋、辽国和吐蕃诸部外,还分别有三个小国,分别是西州回鹘、甘州回鹘和黄头回鹘。”江逐流指着三个茶杯盖说道。

    赵祯盯着桌面,认真的听江逐流分析。

    “现在,西平王欲自立,不光是涉及到我大宋,还涉及到辽国、吐蕃诸部和西州回鹘、甘州回鹘以及黄头回鹘。”

    江逐流手指围绕这代表西平王的茶杯转了一圈。

    赵祯点头,朝堂内那帮文官武将讨论起西平王僭越之举来多是什么我天朝之邦,彼蛮夷之地。主战的要求以天朝不测之军威讨伐,主和的则主张以天朝仁义之心感化,如是等等。有一些目光稍微长远一点的最多是提到辽国,象江逐流今日这样把吐蕃诸部、西州回鹘、甘州回鹘以及黄头回鹘等蛮夷小国也考虑进去的赵祯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倍感兴趣。

    “无论是辽国、吐蕃诸部还是西州、甘州和黄头回鹘三个小国,都不会希望身边崛起一个强敌,因此我们宋朝可以派出使臣,和他们联系,让他们和我们联手向西平王施压。假如西平王向其中一个国家开战,其余诸国一定要联合发兵,迫使西平王首尾不能兼顾,如此一来,西平王纵使平息了内乱,也不敢轻易行动。这又给我朝几年准备时间。待到我朝实力恢复,则可以联合诸国一起发兵庆州,灭了西平王这个眼中之钉。”

    赵祯抚掌大笑:“如此甚好!有江二哥在此,何惧区区一个赵德明?”

    江逐流却道:“三弟,这伐谋伐交必须和我大宋富国强兵策略相辅相成,若是我大宋实力软弱,纵使伐谋伐交计策再好,也只能延缓一时,保不得一世。所以从根本上来说,还是要加强我大宋自身实力,如果我大宋实力强横,对付一个庆州之弹丸之地又何必用伐谋伐交这么费时费力的事情?直接发兵灭了他不就得了?”

    赵祯点头道:“二哥说得极是!今日听二哥一席话,拔去了横亘在赵莘心中的一块大石。我明日和太后商议,让几位重臣商议一下,按照二哥的计策行事。”

    顿了一下,赵祯又道:“我今日在朝堂之上本说让你到国子监研习孔孟之道,眼下看来,此举委实多余。你现在的才干就足以堪当大用。明日我和参政知事鲁中道商议一下,看授你一个什么官职,到下面历练两年,等累积一下资历,再调回朕的身边。”

    江逐流喜道:“如此甚好,我正好可以避过宰相丁谓。”

    赵祯惊讶道:“丁谓?二哥何出此言?”

    江逐流就把丁谓招揽他的话说了。

    赵祯摇头道:“丁谓为官j邪,他日太后若还政于我,我必废此人,二哥你拒绝他端是正确。看来此事不宜延迟,明日我就让鲁大人上本,授你官职。不知道二哥心中可有属意的职位?”

    江逐流道:“我没有功名在身,所倚仗者不过是小胜阿布杜的些末功劳,因此,出任一些不入流的官职尚可。三弟将我派至王曾王大人的手下担任辅官即可。”

    王曾担任过两任宰相,江逐流想到了他手下,一定会获益匪浅。此外江逐流还有另外一方面的考虑,辅官也是官!那就是河南府管辖着河内县,江逐流在河南府任职,正好可以回江村省亲,到时候看江金川这老东西如何面对他。

    这等小事在赵祯看来自然是绝无问题。虽然说大权大半掌握在太后手里,但是身为皇帝,任命一个七品以下的辅官的权力还是有的。

    看天色不早,江逐流就催赵祯回去,赵祯谈兴甚浓,虽不愿意,但也无奈,只好和江逐流挥手告别,其依依不舍之意甚切。

    送赵祯到门口时,陈琳忽然用手挡了一下江逐流,口中道:“江公子请留步。”

    江逐流感觉手臂微微一麻,旋即正常,不虞有他。

    是夜,江逐流在梦里击浪逐流,其意甚酣。天亮,忽然发觉床上潮湿不堪,忙查看去,原来不知何时,他竟然尿满了床铺……

    序 第六十二章 荥阳县丞

    第六十二章 荥阳县丞

    江逐流知道着了老太监的道,暗叫晦气,再回想起陈琳那日在阿布杜面前的神奇表现,方才明白这外表看起来半死不活的老棺材瓤子竟然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难怪小皇帝赵祯会带他随行。再深想一下,那日在洛阳,陈琳一定也在小皇帝附近,只是隐藏在暗中,没有露面而已。不过堂堂一个武林高手,竟然会和他如此计较,心胸也太狭隘了吧?

    江逐流吃过早饭,就在驿站侯着。既然小皇帝赵祯已经答应了今日早朝让鲁宗道上本,那么任职洛阳的公文很有可能今天就会送过来。可是江逐流等了一天,竟然没有什么消息都没有。

    第二日,应天书院和太室书院的学子离开驿站返回书院,诺大的驿站顿时空了大半,江逐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又在驿站等了一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江逐流心中就奇怪,即使小皇帝这里没有消息,宰相丁谓那边也应该有个音讯了吧?丁谓不是让他帮忙都监皇陵修缮工程吗?难道也改变了主意?

    第三日,江逐流实在憋不住了,打算去拜访一下范仲淹。在汴梁城,除了小皇帝就剩下他勉强可以算是江逐流的故交了。可是秘阁乃皇家重地,岂是一般人能随便进出的?江逐流无功而返,

    见范仲淹都这么难,想见小皇帝就更不用说了。江逐流遂死了叩见赵祯的心,却直奔国子监而去,怎么说他也是皇帝御口亲封的国子监学生,到国子监看看总是可以的吧?

    有国子监小吏把江逐流带到监门官处,监门官显然知道江逐流大名,一见江逐流离座而起,双手作揖,随之又把江逐流请到国子监判监事处。

    国子监设判监事两人,分管国子监一切事务,职位就相当于后世国家最高学府的正副校长。这两个职位在几十年后宋神宗登基后撤销,改设国子监祭酒一人总掌一切事务。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两位判监事见了江逐流之后也是客气有加,丝毫没有校长接见学生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江逐流一提到来国子监研读孔孟著作,两位判监事立刻就支支吾吾起来,说情况可能有变,尚须圣上最后裁决。

    被两位判监事客客气气送出国子监门口,看着两位判监事大人又是鞠躬又作揖的客气样子,江逐流哭笑不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让他香饽饽转眼变成神仙不收阎王不留的人物啊?

    到了第四日,江逐流正在房间发呆,忽然间来了两位公差,道吏部铨司有请。江逐流知道,吏部铨司又称为流内铨,乃主管北宋低级文官授受、考核与升迁。现在铨司有请,那么一定是任职洛阳的事情有眉目了。

    江逐流大喜,终于可以回洛阳了,终于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冬儿了。

    到了铨司后,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官员立刻满面笑容抱拳向江逐流道喜。吏部的公差告诉江逐流,此乃铨司权判流内铨事刘风刘大人。

    江逐流连忙抱拳还礼,两个人又客气一番,江逐流才坐在下位。

    刘风拿出一封吏部公文,笑着对江逐流说道:“恭喜江大人荣升八品县丞!”

    江逐流一愣,心道不是到王曾手下任职吗?怎么又变成八品县丞了呢?

    他一拱手,道:“刘大人,可否讲的清楚一些?在下一头雾水呢!”

    “江大人,你已经是朝廷命官了,在上司面前要自称下官而不是在下。”刘风笑呵呵地提醒江逐流。

    “多谢刘大人提点,下官感激不尽!”

    “呵呵,江大人何须客气。你我以后同朝为官,今后就是同僚。虽然江大人目前职位稍显卑微,但是江大人前途远大,日后发展非刘某所能比拟的。”

    说道这里,刘风忽然压低了声音对江逐流说道:“江大人,能够同时得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丁谓丁大人、枢密使钱惟演钱大人、参知政事鲁宗道鲁大人同时举荐者,据刘某所知,江老弟是第一人啊!”

    这关系越拉越近,转眼就从江大人变成江老弟了。

    不过刘风说得倒也不差,丁谓乃当朝宰相、鲁宗道乃当朝副相、枢密使钱惟演手握全国军队调拨大权,哪一个人拿出来都是权势滔天,可是,这三位朝廷大员竟然同时举荐江逐流一人,确实罕见。

    江逐流苦笑道:“刘大人,能否先说明白下官到何处任职啊?”

    刘风笑道:“京畿道荥阳县。荥阳县乃京畿上品县,县丞乃正八品官职。江老弟没有功名在身,能直接授任正八品县丞,很是惊人呢。”

    说道这里,刘风压低声音说道:“荥阳县知县一职空缺,江老弟到了荥阳,就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县里所有事务取夺有你,甚是痛快。你可知道,在吏部流内铨有多少进士出身的人眼巴巴地盯着这个职位吗?”

    江逐流摇头,心中纳闷,不是说洛阳吗?怎么又变成荥阳县了呢?

    刘风哈哈大笑,拍着江逐流的肩膀说:“可是现在,这个肥缺就是老弟你的了!”

    江逐流道:“刘大人,下官出任荥阳县县丞一职,可是丁谓定大人、鲁宗道鲁大人和钱惟演同时举荐的吗?”

    刘风摆手道:“非也。丁谓丁大人举荐江老弟出任山陵使薄记官、鲁宗道鲁大人推荐你出任河南府洛阳推官,这出任荥阳县县丞一职却是枢密使钱惟演钱大人举荐的!”

    原来这么复杂啊?江逐流低头寻思,枢密使钱惟演为什么要举荐他?据张震的官场秘辛记录,钱惟演乃吴越王钱俶次子。他和刘太后以及宰相丁谓都有着密切的关系。钱惟演的妹妹嫁给了刘太后的哥哥刘美,刘美死后,他的儿子刘从德就由钱惟演代为照看。同时,钱惟演和丁谓又是儿女亲家,丁谓的儿子娶了钱惟演的女儿。

    那么钱惟演到底是刘太后的人还是宰相丁谓的人呢?张震的官场秘辛中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从现在这件事情上来看,江逐流心中有个七八成把握判断钱惟演是属于刘太后一系的人,否则,他大可以和丁谓联合起来一起推荐江逐流出任山陵使薄记官一职。不过也可能存在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钱惟演和丁谓暗地是一系人马,却在人前唱双簧。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江逐流都无法推断出来钱惟演举荐他到荥阳县的目的。而且更为蹊跷的是,荥阳县知县竟然空缺,莫非这里有什么阴谋不成?

    “刘大人,请问下官几时到任?在到任之前可否容下官到洛阳一趟接过家眷?”江逐流拱手说道。

    刘风正色道:“荥阳县知县、县丞空缺多时,累积了很多朝廷政务。此等朝廷公务一刻都不得耽误,所以本官希望江大人即刻出发。随身扈从本官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他们会把你送到荥阳县衙门的。至于江大人的家眷,本官已经修书一封,着洛阳派员护送到荥阳,江大人不必挂怀!”

    江逐流微微一怔,这行程安排还真密集,实在有点十万火急的味道。可是这时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话都说到这里了,说明一切人家都已经安排好了。

    罢了!江逐流暗道,我先到荥阳再说,至于其中有什么奥妙,去后便知。

    当下江逐流就回到驿站,果然有四个扈从等候在那里,他们已经着驿站官员帮江逐流把行李收拾好,只等江逐流回来,便向荥阳出发。看这架势,江逐流心中十分狐疑,若非荥阳就是京畿道的大县,他几乎怀疑自己是被充军发配了呢!

    此时,崇文馆秘阁之内,赵祯和范仲淹君臣对坐,忧心忡忡。

    范仲淹道:“逐流此去荥阳,又是一番恶斗,不知道他能否抵挡地住。”

    赵祯沉默半天,略显稚嫩的脸上忽然冒出坚毅的神色:“虽然荥阳形势险恶,朕相信江舟一定会过得此关!一定会!”

    序 第六十三章 荥阳方家

    第六十三章 荥阳方家

    江逐流见四扈从提着行李,牵着一头大灰驴等他上路,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冬日里寒风凛冽,骑着头驴在路上走,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他让扈从把驴子卖掉,乘船前往荥阳上任。 荥阳位于洛阳至汴梁的汴渠中段,江逐流乘船来的时候就路过荥阳,知道其是一座比较大的水陆码头。

    四个扈从为难地说道,从汴梁到荥阳是逆水而上,现在又是冬日逆风,这段水路虽然只有二百多里,所费行程却要五天以上。 相比之下,走陆路最多只要一天半的时间,所耗费用也要低上许多。

    江逐流却不管什么费用高低时间长短,执意让他们卖掉大驴,乘船前往。 反正赴任费用由吏部负责,至于所用时间需要五天时间却正遂江逐流的意。 他也不着急,就慢慢在船上泡,这五六天时间正好用来套套四个扈从的口风。

    扈从们无奈,只好到集市上卖了驴子,到码头上雇了一艘小型客船前往荥阳。 客船不大,分前后舱,前舱面积稍大,能坐五六人,中间还摆了一张矮桌。 后舱面积稍小,是两个船工轮换休息的地方。

    冬日里逆水逆风,好在当时中国已经使用了硬帆,虽然利用风的效率不高,但是在顶风的情况下仍能行驶。 这一段运河两岸平坦,水流平缓,船行虽然缓慢,倒也不用纤夫拉纤。

    前舱内摆了一个火盆,火红的木炭烧得旺旺的,把狭小的前舱弄得暖洋洋的。 江逐流躲着前舱内美美地烤火,见四个扈从在甲板上吃风,心中不忍。 硬把他们拉了进来。

    四个扈从心中感动,他们送过多个官员上任,谁不把他们这些下人放在眼里?偏是这个江大人,对他们这么关怀。

    围着火盆,江逐流就和四个扈从聊天,有意无意地套他们话。 但是一个下午过后,江逐流就放弃了这种努力,因为他可以确定。 四个扈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吏部派来送他上任的差役。

    不过纵使套不出话来,听听四个扈从讲讲他们以前护送其他官员上任的情况也是有趣,江逐流听了也是觉得获益匪浅。

    客船就这样慢慢地沿着运河走着,吃饭基本上是买些酒菜干粮在船上解决。 到了晚上,客船则会停靠上运河边地小码头,江逐流主从五人上来找客栈住宿,两个船工再则留在船上。 看船连带歇息一并解决。

    慢慢腾腾磨蹭了六天,江逐流终于到了荥阳码头。 三个扈从抢着帮江逐流搬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行李,十来本书,两件换洗的衣服而已,至于官袍。 要到荥阳县衙安顿下来后再找人缝制不迟——一个扈从已经小步快跑,到荥阳县衙通报去了。

    上得岸来,三个扈从让江逐流在码头等候县衙众小吏来迎接他,身为正八品的县丞。 这是应得的荣耀。

    江逐流却说不必,问明县衙方向,直接朝那里走去。 三扈从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一行人走到半途,见迎面走过来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所到之处人群纷纷闪避在路旁。

    最前面是三个人,一个是刚才去县衙通报的扈从,另外两人左边一个是三十出头的健壮男子。 他身高几乎可以追上江逐流了,虽然身着厚厚的冬装,却遮盖不住他那爆炸性地肌肉。 右边却是一个愁眉苦脸地中年男人,身体消瘦,望上去整个一个消化不良兼忧郁症地患者。

    那扈从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