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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54部分阅读

    人乃大j大恶之徒,实乃我大宋社稷之幸、大宋百姓之福!”

    刘太后点头道:“诸位大人所言极是!”又道:“其余众位大人,你们对此可有异议?”

    其余人等心中暗说,太后你已经说他们所言极是了,我们如果还有其他异议,岂不是自找罪受吗?

    所有大臣都拜倒在文德殿下,“太后圣明!臣等俱无异议!”

    刘太后道:“既然如此,你等看该如何处置丁谓?”

    副相曹利用本是丁谓党羽,此时就显出非同一般的落井下石地功夫了,他跳出来道:“太后,臣以为丁谓此罪大逆不道,实乃是诛灭九族之罪。 臣建议太后将丁谓凌迟处死,灭其九族,以赎其不世罪孽!”

    既然有副相曹利用在前面带头,其他人等又如何甘居于人后?他们跟着跳出来,纷纷往丁谓身上加诸刑罚,生怕自己加诸的刑罚小一点,少一点,就被人认为是丁谓的党羽,然后受其牵连。

    晏殊站在一旁冷眼看去,发现叫嚣要对丁谓严惩不贷最凶悍的都是丁谓的党羽,反而少数几个帝党一脉地官员和太后党一脉的官员,都站在一旁保持沉默,似乎对严惩丁谓不感兴趣。

    丁谓一众党羽吵吵嚷嚷说了半日,方才平息下来。 刘太后微微一笑,对静立在一旁的晏殊说道:“晏大人,你乃最早查办丁谓、雷允恭擅专一案的,你对如何处置丁谓可有想法?”

    见太后问到,晏殊不能不答。 他迈了两步,走到大殿中央,双手捧着朝笏对太后躬身说道:“太后,若论罪责,丁谓实在是罪不可赦,杀头千万次也不足以弥补其过失。 但是本朝太祖皇帝开国之时曾对赵氏子孙留言,凡赵氏子孙者,皆不得诛杀文臣。 丁谓虽然罪不容诛,但是却属于文臣之列,若是贸然杀之,岂不坏了本朝太祖皇帝立下地规矩吗?徒惹天下人之话柄尔。 ”

    刘太后听后微微点头,微微侧头问坐在一旁的小皇帝赵祯道:“圣上,以你之见呢?”

    小皇帝赵祯见下面吵吵闹闹,却插不上言,心中殊不是滋味,此时见太后出言询问他,忙欠身道:“母后,儿臣以为,晏殊大人所言极是。 太祖皇帝遗命犹在,赵氏子孙岂能擅杀文臣?儿臣以为,不如把丁谓贬职流放苦役之地,以赎其罪责也就是了!”

    刘太后点头赞曰:“圣上真是仁者善心啊。 今日就依圣上之言。 来人,传哀家懿旨,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丁谓私自交通宦官雷允恭,听信司天监少监邢中和妖言惑众,擅主迁移先帝灵椁于水脉绝地,其罪当诛其九族。 奈何圣上仁者善心,念起年迈,特施圣恩,对丁谓从轻出发。 即刻起,免去丁谓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职位,降为崖州司户参军,三日内启程,其家产抄没入官,由枢密副使冯拯办理!”

    序 第一百六十二章 出乎意料

    第一百六十二章 出乎意料

    晏殊押着雷允恭、夏守恩走后,江逐流重新掌控了山陵使司别衙,虽然按照晏殊的说法是戴罪立功,但是此时此刻,山陵使司别衙还有谁人敢不听从江逐流命令的吗?

    李成刚早已经从京城潜回永安县,和父亲李金宝居住在一处。

    江逐流重新掌控了山陵使司别衙后第一道命令就是传李成刚回来——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五块磁石还需要李成刚负责销毁。

    除此毁灭证据之外,对江逐流来说最紧要的任务就是封堵下宫冒水。 若是下宫再任泉水这般浸泡下来,岂不是要全部崩塌?

    前几日雷允恭和夏守恩主持别衙政务时,因为怕外界知道下宫掘出水脉的消息,所以只有偷偷摸摸的召集一些亲信工匠来处理,生怕一个不谨慎,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现在轮到江逐流来处理这件事情就不同了,下宫冒水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还需要隐瞒什么?这就给江逐流提供了很大便利。

    他可以大张旗鼓地处理这件事情,而不用象雷允恭和夏守恩那般缩手缩脚地戴着枷锁跳舞。

    江逐流首先贴出告示,重金悬赏能工巧匠到皇陵参与治理下宫水脉。

    他招聘的能工巧匠涵盖了各个方面的高手,如熟悉永安县一带水脉走势的打井高手、又如善于处理地下墓室防水防潮的匠人等等。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两三日内,就有数个能工巧匠揭了悬赏告示到山陵使司别衙报到。

    此时李成刚早已经悄悄地把五块巨大的磁石在地宫内砸成粉末,混入泥土中运出了皇陵。

    鉴于李成刚也非常熟悉永安县一带水脉走势,江逐流就将这个治理下宫冒水的重任交给李成刚来督办。

    李成刚和几位能工巧匠进入皇陵下宫实地勘测了一下冒水的具体情况,又在皇陵周外打了几眼水井。 仔细勘测了一下水脉走势,然后向江逐流提出一个方案。

    那就是若要想彻底根治下宫冒水,除了在下宫内做好用石块封堵泉眼,做好防水防潮措施外,还必须在下宫这股水脉的上游挖一面积巨大的深塘,在直接把水脉截断,让地下水从深塘中涌出,然后再用人工沟渠将涌出的泉水引走。

    注入伊洛河。

    江逐流听后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只是自己不能做主,遂写了奏章,飞马递往汴梁,请皇上和太后圣裁。

    这边信差拿着江逐流地奏折刚走,那边京城的信差就过来了,宣读了太后的懿旨。 江逐流听到丁谓被贬为崖州司户参军、雷允恭被勒令自尽,不由得心中大快。 丁谓一倒。

    少了擎肘之人,小皇帝赵祯当多了几分话事之权吧?

    相比起丁谓和雷允恭,懿旨中对夏守恩的处治却轻了许多,夏守恩仍回工部任监工使,罚俸三年。 以观后效。

    看来夏守恩对丁谓的临戈一击还是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令江逐流奇怪的是,太后的懿旨中丝毫没有提及江逐流。

    按理说这皇陵下宫冒水之事乃是江逐流冒死派人奔赴京城向小皇帝通报地,如若不然,先帝之灵椁就会被丁谓和雷允恭移送到下宫水脉绝地。

    这可是一件大功,太后怎么丝毫不提及奖赏呢?难道说是因为江逐流身为山陵使承事郎,也须分担皇陵下宫冒水之罪责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下宫冒水尚未治理完毕,江逐流为山陵使司目下最大之主官,朝廷不好奖赏于他的缘故?只有等下宫冒水治理完毕,朝廷再另行封赏?

    江逐流想不清楚,也暂时按捺下去这个念头,不去想他。

    未几日。 朝廷邸报又到,邸报上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情是因丁谓罢相,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出现空缺,朝臣议政多有不便。

    现副相鲁宗道疾病已经痊愈,因其举荐晏殊任礼部尚书有功,特擢升其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第二件事情是说先帝皇陵冒水,流年不利,特将今年春闱推迟到明年春天举行。 望各地举子勿要喧躁。 安心研读圣贤之书为盼。

    至于江逐流上表报过去治理下宫冒水之方案,却未见朝廷提及。

    又等了几日。 却等来了工部及司天监一众官员,这些官吏俱都是精通土木工程、风水堪舆之人,他们拿着江逐流上报朝廷的治理方案,来实地勘察。

    看来刘太后接受上次雷允恭擅报龙|岤之|岤之教训,认真对待皇陵下宫冒水之治理方案。

    江逐流耐心地陪着工部及司天监众官员前后勘测考察了十数天,他们终于首肯江逐流提出的治理下宫冒水的方案。

    只是在开挖截断地下水脉的深塘的位置上和引走深塘之水地沟渠的走向上做了一些微调,以更符合风水堪舆之原则。

    工部和司天监官员回京城两日后,刘太后的懿旨就下来了,着江逐流按照微调后的治理下宫水脉的方案进行施工,必须在清明节皇家大祭拜之前完工。

    江逐流算了算时间,只有不到二十日地工夫,好在朝廷对工匠人数和钱物数额没有多做限制,江逐流可以任意调配。

    于是江逐流让皇陵上的工匠停止一切工程,全力投入水脉治理上来,又从附近永安县、巩县和偃师县调入数千工匠,终于在半个月内,完成了对下宫水脉的治理。

    按照太后懿旨之要求,江逐流带着下宫水脉治理完工之喜报飞马来到京城,把喜报交由内侍递送入宫。

    看着内侍太监捧着喜报快步跑入宫内,江逐流心中充满了喜悦。

    他到山陵使司衙门任承事郎不过三个月,却一手扳倒了丁谓和雷允恭,让朝廷中三股势力中最大的一股丁党势力烟消云散,朝政之权重新回到太后和小皇帝赵祯地掌控之中,这是何等巨大的功劳啊。

    大宋虽然有无数能臣干吏,却无一人能斗倒丁谓。

    从先帝在世起,丁谓尚是副相,就和宰相寇准针锋相对的斗法,最终号称天才宰相的寇准却不敌溜须宰相的丁谓,在朝廷争斗中落败,被贬往雷州,最后落了个客死雷州的下场。

    宰相王曾,大宋开国以来少有的连中三元的奇才,又是张震地大徒弟,和丁谓斗了三年,最后也被排挤出朝堂,以宰相之尊,到洛阳府任一区区通判。

    枢密使钱惟演,深的刘太后宠信,是刘太后的铁杆亲信,面对权势滔天的丁谓,却不得不放下身架去巴结丁谓,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丁谓,和丁谓结成儿女亲家,在朝堂之上见了丁谓大气不敢出,仰仗这丁谓的鼻息过活。

    除了这些大臣外,另外败于丁谓之手的还有吕夷简、李迪、周怀正等一众名臣。

    至于朝廷中其他的大臣,别说和丁谓争斗了,他们干脆就选择投靠丁谓,抱着丁谓地大腿,成为为丁谓摇旗呐喊地党羽。

    现在,阴险狡诈、权势滔天,连太后和皇上都无法直缨其锋的丁谓却在短短地三个月时间内败于江逐流的手中,落了个家产充公,发配崖州的下场。

    除了江逐流,大宋满朝文武又有谁可以做到呢?丁谓老谋深算,城府极深,可是直到他被发配到崖州时,恐怕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会败亡的这么突然。

    其实即使丁谓到死,也不会想明白其中的缘故的,他怎么能想到,江逐流仅仅凭借着五块磁石,就把在朝堂树大根深的丁党弄得土崩瓦解呢?

    除了扳倒丁谓之外,江逐流又顺利地把皇陵下宫水脉治理完毕,不耽误几日后就要举行的皇家清明祭祀大典,鉴于江逐流这么大的功劳,太后和皇上怎么封赏他都不为过啊。

    江逐流恭恭敬敬地候在宫外,等候刘太后和小皇帝赵祯的宣召。 他心目中已经在憧憬刘太后和小皇帝召见他的场景了:

    刘太后和小皇帝一定对他大加夸赞,夸赞他对赵家江山社稷、对举国黎民百姓立下了不世之功业。 这个时候,江逐流就会保持的很低调、很矜持、很谦虚。

    要一个劲儿地推脱自己没有什么功劳,全是太后和皇帝圣明,高瞻远瞩,派他到山陵使司衙门任承事郎,他才有机会识破丁谓和雷允恭的阴谋,进而揭破他们。

    相比起太后和皇帝的圣明来说,他这一点点功劳算什么?若不是刘太后和小皇帝洪福齐天,江逐流又如何能有机会识破丁谓与雷允恭的阴谋呢?所以,不是他江逐流有功劳,而是太后和圣上运气好。

    江逐流这些许功劳不过是仰仗了太后和皇上的鸿运凑巧立下而已。 实乃是天佑太后、天佑圣上、天佑大宋……

    江逐流正在美滋滋地幻想,忽然间一个内侍太监捧着圣旨跨出宫门,对江逐流宣读道:“太后懿旨:山陵使承事郎江逐流主持山陵使别衙期间,办事不力,乃至皇陵下宫冒水。

    念起事后尚能补救,特从轻处罚。 从即日起,江逐流官降一级,调离山陵使司衙门,贬为荥阳县丞。 特宣此诏,以儆效尤!”

    序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朝局变化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朝局变化

    丁谓垮台,鲁宗道拜相,给朝中势力重新洗牌的机会。 对于人数庞大的丁谓党羽来说,面临着极为艰难的抉择。

    因为他们必须在太后党和帝党之间选择一股势力攀附上去,否则,就会被隔离在时局之外,成为大宋朝堂权力中枢的弃儿。

    但是究竟是加入太后党,成为太后垂帘听政的忠实拥趸,还是选择靠拢小皇帝,成为铁杆的保皇党,这两大势力之间的选择却是颇为艰难。

    太后目前大权在握,小皇帝不过只是朝堂上的一个摆设。 选择依附太后,则眼下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可是太后终究会老去的,小皇帝也终究会长大的,当太后老去,不得不还政于小皇帝之时,小皇帝岂能忘记这些当日攀附太后和他做对之臣子?若是选择小皇帝,则当小皇帝执掌朝政之后,自然不会忘记当日一心维护他的功臣,犒赏嘉奖自然会接踵而来。

    可惜这些都是将来太后亡故之后的事情了,前景虽好,得罪了太后,有没有机会支持到小皇帝掌权之日还很难说。

    再三权衡之下,丁谓党羽中大多数人选择投向太后,选择了太后这个绩优股。 而小皇帝这潜力股虽然将来必定会高涨,但是眼下选择投向小皇帝的臣子却寥寥无几。

    论起来,中国古人的智慧和近千年后西方哲学家的看法不谋而合,把握现在,远胜于冀望明天。 这也算是源头和走向都不一致的中西文化难得的一个契合点吧。

    可惜帝党中人远远没有丁党中人那么聪明,那么识时务。 他们被丁谓的倒台带来的巨大胜利感冲昏了头脑。

    他们认为,原来刘太后之所以能把持朝政,把小皇帝架空,主要是因为宰相丁谓一党的强力支持,现在丁谓倒了,刘太后失去奥援。

    那么只要帝党一发力,那么刘太后就不得不还政于圣上。

    天圣七年(公元1029年)清明,在江逐流被贬职到荥阳为县丞的同时,皇家清明祭祀隆重在永安县皇陵举行。

    祭祀结束后,帝党中人左司谏刘随已率先向刘太后发难,提出让小皇帝赵祯分享更多地权力。

    刘随已上表给刘太后说:“帝既益习天下事,而太后犹未归政,随请军国常务专禀帝旨。 ”

    刘随已的意思是告诉刘太后。 现在皇上已经很熟悉朝中的政事了,可是太后你却还不把(处理天下事)的权力归还给皇上。

    我在这里恳请太后,以后大宋朝的军国正常时务就专门向皇上禀告,按照皇上的圣旨处理。 言外之意就是太后您老人家就在一边歇息去吧,不要管那么多事情了!

    刘太后听后大怒,哀家身体康健,处理政务得心应手,岂能依你这小人之胡言乱语。

    对大宋朝政撒手不管?太后当即下了懿旨,把刘随已贬出京城,到福建路惠安县任主簿。

    可是帝党中人受此挫折,反而愈发英勇,纷纷站出来。 向刘太后上书。

    天圣七年五月,小皇帝赵祯率领文武百官在会庆殿向刘太后祝寿。 本来是儿子向母亲祝寿,很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秘阁校理范仲淹却抓住机会跳了出来,他认为刘太后在会庆殿大模大样地接受赵祯率领文武百官的朝拜之举是“亏君体、损主威”。

    影响了皇帝地威信,随后又上书给刘太后,请她速速换政于皇帝。 结果,刘太后寿宴尚未结束,范仲淹就被贬到河中府任通判。

    又过了一个月,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宋绶再引唐代故事敦促刘太后分权:“唐先天中,睿宗为太上皇,五日一受朝。 处分军国重务,除三品以上官,决重刑。

    明皇日听朝,除三品以下官,决徒刑。 今宜约先天制度,令群臣对前殿,非军国大事及除拜,皆前殿取旨。 ”

    宋绶的意思是说:“在唐朝的时候。 唐睿宗李旦禅位于唐玄宗(唐明皇)李隆基。 党了太上皇帝。 唐睿宗每五天上朝一次,处理涉及的军队国家的重要大事。

    处分三品以上的高官,批复重刑(古代分为五刑:笞刑、杖刑、徒刑、流刑、死刑。 其中笞刑、杖刑、徒刑属于比较轻的刑罚,流刑、死刑则属于重刑。

    )唐明皇则每日都听出朝会,处分三品以下的普通官员,批决徒刑以下地轻微刑罚。

    现在我们大宋也应该采取类似于当时的制度,让文武百官到前殿拜见皇上,除了军国大事和必要向太后的朝拜之礼外,都在前殿听后皇上的旨意。 ”

    宋绶的话和刘随已别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