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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60部分阅读

    然李元江不知道进退,你就给他一些小小的教训吧。

    狄青得了江逐流的允许,就悄悄地从丹田处分出一股先天真力传到手掌上,不动声色地对李元江进行了反击。

    李元江练的是外家功夫,全靠一身蛮力横行,如何能承受得了狄青习自黄帝内经的先天真力。 所以不知不觉地就吃了个暗亏。

    刚才李元江用起全身力气,倒也没有发觉手掌又什么异样。 此时一撤了力气,手掌立刻肿胀起来。

    李元江看着自己地左手,立刻醒悟过来,在刚才的较量中,他不知不觉地吃了个暗亏。

    只是李元江感到非常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手掌肿胀成这个样子,自己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心中想着,李元江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摸在右手上面。 此时他才发觉。 原来右手早已经麻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怪不得感觉不到疼痛呢。

    这狄青使的是什么功夫?竟然如此奇怪!能在伤了自己地同时还不让自己感到疼痛?李元江自认为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大宋、辽国、吐蕃、回鹘这些地方他都去过,结识的江湖异士不知道凡几,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过哪一种功夫能有如此奇怪的伤人效果。

    “狄将军,你这是什么功夫?”李元江也是彪悍之人,他不惊讶自己地受伤,却惊讶于狄青这种神奇地功夫。

    狄青微微一笑,双手抱拳,长袖轻飘飘地从李元江右手上略过,“李将军,狄青这几手庄家把式哪里算得上功夫啊?平白污了李将军的法眼。 ”

    李元江只觉得右手一阵清凉,再低头看去,只见肿大的右手手掌竟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一圈圈的消肿下去,转瞬之间,右手竟然恢复成和左手一般大小,和平常毫无二致。

    这下李元江心中彻底叹服,大宋能人果然众多。 眼前这大姑娘一般的狄青不过是一个押送礼物的卫士将领,就有如此功夫。 看来以往我们是小觑大宋了。

    这时,李元江身后的一个偏将走上来,用党项语低声在李元江身后说道:“李将军,不能老在这里站着啊,还是请宋朝使臣进城吧。 ”

    李元江这才醒悟今日之正题,他抱拳对江逐流说道:“天使大人,请随俺进城。 ”

    当下李元江指挥手下在前面为江逐流等人开道,他则驱马和江逐流并行,进入兴州城。

    兴州城是仿照党项人第一个王城夏州王城所建,和通常汉人建造中原城市格局和模式大不一样。 汉人建造地城池一般都是正南正北走向,王宫在城市的南北线这主轴上。

    可是兴州城却向东北方向偏转了一个非常大的角度,成为西北偏西,东南偏东这么一个走向。

    从城市布局上来讲,兴州城是东城西郭,东西长而南北短,东西长度大约是南北长度的二倍以上。

    城池的西南方往里凹进一块,而西北方向却往外突出一大块,形成西南不满,西北突出的奇怪布局。

    而作为兴州城的灵魂建筑,兴州城的最核心地部分,西平王府宫城,也不在兴州城中心地中轴线上,却建立在兴州城西城偏西北的防伪,煞是奇怪。

    当然,兴州城建筑格局和模式和中原城市除了有些非常明显地区别外,也有很多相通地方。 比如兴州城所采纳的西城东郭的布局就和汴梁差不多。

    一条宽阔的主接到从兴州城中央穿过,把兴州城分为东西两部分,西城是宫城、行政机构所在地,东城主要为民居、行市、作坊所在地。

    在李元江的陪同下,江逐流和狄青跨马进入兴州城,身后一百禁军士卒分为三部分,拱卫着运送贺礼的车队。

    在禁军军卒正中间,三百多民夫和二十多辆大车组成了一个浩浩荡荡的庞大车队。

    兴州城的老百姓早就听说了大宋皇帝派遣了使臣过来为西平王李德明贺寿,还送来了丰厚的礼物。 他们拥挤在街道的两边,艳羡地望着街道正中浩浩荡荡的车队。

    这么多辆大车,该装多少绢帛、茶叶和金银财宝啊?大宋皇帝就是有钱,出手总是这么大方。 王爷李德明真是好福气,找了这么好一个主子。

    此时李元昊还是西平王王子,尚未继承西平王的大统,在党项人当中强制性地推行秃发改服的命令。

    所以党项人的服装和发式还比较混杂,江逐流抬眼望去,只见街道两边人山人海,服侍和发型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整齐划一。

    人群中大多数还都是穿着宋朝人一样的服装,留着和中原人一样的发型,只是手上或者脖子上带着一些具有民族风格的首饰标明他们并不是中原人。

    还有少数人穿着各种奇怪的衣服,留着奇怪的发式,江逐流并不能辨别出这些人都是什么民族。 在这少数人中间只有一部分人的服饰打扮和李元江差不多。

    穿越几个街区后,远远看见一座门楼高巍的巨大院落。 李元江指着那个院落对江逐流说道:“天使大人,那里便是兴州城最大的驿站。 天使大人和随从先在里面安歇下来。

    李王爷身体欠佳,目下正在温泉山内调养。 俺已经派人把天使大人到达兴州的消息送过去了,估计三日内,李王爷必定回来。 ”

    序 第一百八十三章 故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故人

    李德明八月十九贺寿,此时才八月初五,算起来还有十多日,此时不在兴州城也不足为奇。

    江逐流虽然是代表皇帝贺寿的使臣,但是汴梁至此路途遥远,李德明也不可能一直守在兴州城等候他的到来。

    “呵呵,无妨,只要王爷能在寿诞前赶回即刻。

    ”江逐流笑着说道,“李将军,本使身后这二十多辆大车所载之物俱是圣上赐给李王爷的寿礼,还请李将军找个地方妥善安置为好。 ”

    李元江道:“请天使放心,这个就交由咱处理便是。 咱保证这些礼物能完整无损地交到李王爷手里。 ”

    当下一行人进驿站安歇。 这一路上车马劳顿,此时到达了目的地,除了江逐流,所有的人都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对江逐流来说,他非但不能放松下来,反而要愈加打起精神,因为他出使兴州的使命从今天起才真正开始。

    用过午饭之后,江逐流换上便装,和狄青两人走出驿站,饶有兴趣地逛起兴州城来了。 兴州城虽是新建之城,但是在西域也算是一个大城了。

    城里街道笔直而宽阔,比起汴梁的大街也好不逊色。 尤其特殊的是,整个兴州城的街道都用五彩石铺成,看起来绚丽多彩,远胜于汴京的青石路面。

    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多是砖石混合结构,锗红色的花岗岩和暗青色的方砖建筑成的建筑整齐划一,很有点统一规划的味道。

    在这一点上,汴梁城那杂乱无章的格式建筑又逊色不少。

    虽然江逐流知道,兴州城是十多年前平地而起的一座新城,但是看到如此整齐的建筑还是有点暗自吃惊,党项人不是游牧部落吗?怎么会在城池建筑上有如此高的水平?能再千年之前懂得城市规划,看来发展水平并不如历史书描写地那么低下。

    不过相比起汴梁城内的熙熙攘攘的热闹场面。 兴州城就逊色多了。 虽然街道上的人也不少,但是远没有达到汴梁城街道上摩肩接踵,举袖成云、挥汗如雨的境地。

    想想也是,汴梁当时已经是世界上唯一超过一百万人口的大城市,这兴州城的常住人口恐怕还不及汴梁城的十分之一,又如何能比得上汴梁地繁华程度?

    一路行来,狄青在心中暗自记录着街道的方向、长度、两边都有什么建筑,什么建筑可以用来防守、什么建筑又可以用来进攻、还有什么建筑可以借以脱身。

    狄青观察的非常详细。 他还特别留意十字路口或者拐角处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这对狄青来说就是重要的资料,一旦在兴州城发生冲突,狄青就要负责保护江逐流安全撤退,有了这些资料,到时候狄青就不会象无头的苍蝇乱撞乱冲。

    退一步说,即使这次他和江逐流在兴州城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能平安无事的离开兴州,狄青收集的这些资料也非常有用。 一旦将来发生战争。

    宋军攻进兴州城地时候,这些第一手资料可以让狄青快速指挥部队占领各个交通要冲,迅速控制整个兴州城。

    于此同时,狄青却发现江逐流却对兴州城的小商小贩非常感兴趣,他时不时停下来询问一下。

    什么茶叶食盐、米面粮食、肉菜水果、胭脂花粉、针头线脑,几乎没有江逐流不感兴趣的。

    他每到一个摊位和商铺,都要停下来和商贩及掌柜说上半天,似乎不把所有的东西的价格不弄清楚绝不罢休。 狄青心中暗道。

    江大哥是怎么回事?他交代我留意地理环境,自己想津津有味地询问针头线脑这些乱七八糟物什地价格,难道说他打算在兴州城做生意不成?嗯,很有可能,倒是也听江大哥说过,他好像在泰顺号的大商号内有一些干股。

    而且他在荥阳开办的新式书院也很花钱……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到后面狄青实在忍不住,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江逐流听后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拉着狄青找了一个僻静地角落。 对狄青说道:“狄贤弟,你误会了。

    为兄可不是打算在兴州城开什么买卖,而是和你一样,收集党项人的资料。 贤弟,你切记,战争并不单单是武力层面上的比拼。

    除了军队是否强大之外,还有很多影响战争的因素。 为兄刚才询问这些情况,就是想了解一下兴州的经济状况。 ”

    狄青一头雾水。 打断江逐流的话道:“大哥。 什么是经济啊?”

    江逐流挠了挠头,在心中思忖着该找什么狄青能听懂的词汇来解释这个问题。

    “贤弟。 经济就是经国济世,经世济民等等这样差不多的意思。 是说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地富裕或者贫穷。 ”

    狄青点头道:“大哥,小弟明白了,你方才问那么多就是想了解一下兴州这个地方富裕或者贫穷啊。 ”

    江逐流笑道:“差不多,也不完全是了解兴州的富裕或者贫穷。 还要了解兴州什么东西富足,什么物品短缺。 ”

    “比如兴州盐价便宜,说明兴州的盐非常丰富。 兴州的茶叶贵,说明兴州的茶叶比较短缺。 通过询问这些东西的价格,为兄差不多能对兴州整个物产情况有个详细的了解。

    将来一旦发生战争,我们可以通过控制兴州短缺的东西来影响兴州地党项人地正常生活,甚至可以影响党项军队的物资供应。 ”

    狄青对江逐流口中有些词汇虽然还不是很了解,但是模模糊糊能推测出大概地意思。 他摩掌道:“大哥,小弟又明白了。

    就好比战马是我大宋短缺之物,所以辽国和西平王就严格控制战马对我大宋的输入,以削弱我大宋的军力。 ”

    江逐流颔首道:“正是。 除了战马之外,还有很多东西能对战争产生重大影响。 比如粮草。 假如粮草价格昂贵,供给不上,那军队也会不战自溃。 ”

    “嗯,大哥,小弟误会你了。 ”狄青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哥继续询问市价,小弟继续观察街道以及建筑。 ”

    就这样江逐流和狄青在兴州城整整逛了一下午,从官署衙门密布的西城逛到民居、行市、作坊所在的东城。

    等江逐流和狄青返回驿站的时候,两人手中都抱了满满的小物什——这都是江逐流的战果,他不能一直询问价格而不购买商品吧?

    刚回到驿站,就有留守的军卒迎了上来:“江大人、狄将军,有一个叫做阿布杜的番邦和尚要见江大人,他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

    江逐流这才想起,他在西平王这里还是有一个老熟人的。

    他心中一愣,西平王国师阿布杜过来找自己干什么?不会又是什么计算数学题目的比赛吧?若真是那样,别人不烦,江逐流首先就会烦死了。

    “他现在何处?”江逐流问道。

    “他就在偏厅等候。 ”

    江逐流道:“请他过来正厅见我。 ”

    军卒领命而去,少顷,听闻一声长笑,一个身材高大、一脸皱纹的白种人走了进来,正是西平王国师阿布杜。

    江逐流定睛望去,感觉这一年多不见,阿布杜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原来乌黑油亮的胡子竟然也花白了许多。

    “江先生,别来无恙乎?”阿布杜面相虽然憔悴,身形之间却不减其睥睨天下之本色。

    “有劳大师挂念!”江逐流抱拳说道。

    阿布杜笑道:“昔日汴京一边,阿布杜深为挂念先生之风采,时常想念先生。

    前些时日听闻先生任宣德郎出使兴州,阿布杜就昼思夜盼,希望先生能早日抵达兴州,以慰阿布布内心之思念。

    今日午间孩徒来报,言及先生已经抵达兴州,阿布杜特意赶往先生宿处,以向先生请教。 ”

    江逐流眉毛微微一皱,心道果然没错,阿布杜的确是为比试算学技巧而来。 这些东西还有什么可比试的?难道上次在汴京失败的教训还不深刻吗?

    想到这里,江逐流抱拳说道:“阿布杜大师,上次在汴京,江逐流乃侥幸赢了大师,这等结果自然算不得说。 这次本使钱来兴州,实在是愿意向大师们讨教。

    奈何大宋人才凋零,研究算学的人才过于稀少,所以此次本使前来,对大师所热衷之事情恐怕没有什么帮助。 ”

    阿布杜摆了摆手,笑着言道:“江先生,此言差矣!你身为大宋臣民,岂能不为大宋成败得失去争取一二?难道眼睁睁就看着算学之王座落在咱党项人手中?”

    江逐流呵呵一笑,道:“无论是党项还是汉人,俱都是我大宋之传人,都秉承天圣之年号,奉大宋皇帝为帝,何分彼此你我?再说即使党项人争得传说中的党项龙脉之风水宝地,难道兴州城就果然是风水宝地不成?如果是这样,兴州城里又如何聚集如此多的乞丐?”

    序 第一百八十四章 “国师”府邸

    第一百八十四章  “国师”府邸

    “风水宝地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只有一个虚名的算学之王座?”江逐流继续说道:“阿布杜大师想要就只管拿去。 只是……”

    江逐流顿了一顿,唇角处现出一抹淡淡的哂笑,“只是不知道大师口中这算学王座被大师得取后,算是党项人耶抑或算是大食人焉?”

    若是以前,面对江逐流的诘问,阿布杜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当然是党项人,可是现在,唉,不说也罢!

    阿布杜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无论如何,他今日必须把江逐流逼过去,只有这样,他才能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离开兴州,重回大食。

    梁园虽好,奈何非久留之地!

    “哈哈!阿布杜本以为江先生只是算学造诣高深,没有想到词锋也如此犀利,阿布杜甘拜下风!”阿布杜大笑道:“也罢!阿布杜今日也不与江先生争口舌之上的长短。

    我在这里正式向天使大人发出邀请,请天使大人到阿布杜府上比试三道算学题目,天使大人别的就不要多说了,只要回答阿布杜,去或者是不去就可以了。 ”

    江逐流淡淡一笑,道:“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呢?”

    阿布杜道:“去,则阿布杜在驿站外备有华车,天使大人和阿布杜一起登车前往便是;若是不去,则阿布杜少不得要到外面向党项部众说一些话了。 ”

    “不知道大师要说些什么话,能不能提前让本使知晓?”江逐流笑呵呵地抱拳问道。

    阿布杜冷笑道:“阿布杜要让我党项部众知道,所谓的大宋天使也不过是一个畏首畏尾的无胆鼠辈。 呵呵,大宋天朝,多么的冠冕堂皇。

    如果堂堂的大宋天朝派过来贺使连区区三道算学题目都不敢尝试,那么日后我党项一旦有战事发生,又如何能寄希望于大宋天朝能派过来援军呢?难道我们党项人所臣服的。

    所寻求庇护的大宋天朝就是这么一个样子吗?”

    江逐流可以不在乎自己地名声,但是却不能不在乎大宋天朝的声誉。 现在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微妙的时期,他不能给西平王李德明以任何的借口。

    若是因为他不去和阿布杜比试几道算学题目而惹出事端,不是平白送给西平王一个借口吗?

    江逐流怒气一下子被激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