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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65部分阅读

    序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小桃原是旧相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小桃原是旧相识

    江逐流故作为难地说道:“李将军,江舟这话只能对耶律大人说,若是在座其他人听到,恐怕多有得罪。 ”

    “江大人但说无妨,没有人会怪罪于你!”李元江心中本来就充满狐疑,此时见江逐流推三阻四,越发能认定,江逐流一定是试图隐瞒什么。

    江逐流摇头只是不肯,“李将军,江舟跟耶律大人说什么很重要吗?还是允许江舟心中保留一个小小的秘密吧。 ”

    “嘿嘿,”卫慕山喜在一旁笑了起来,“江大人,你这么一说,连老夫也感到好奇了,大人方才究竟跟耶律大人说些什么话啊?”

    江逐流为难地望着卫慕山喜道:“卫慕大人,江舟方才之话只是和耶律大人戏谑之言,大人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大人还是不要知道,省得江舟得罪大人。 ”

    卫慕山喜目光与李元江一碰,立刻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意,无论如何,都要让江逐流说出来,他刚才跟耶律良耳语的究竟是什么话。

    “江大人,但说无妨,不但老夫不会怪罪于你,李将军不会怪罪于你,连山遇将军也不会怪罪于你!”卫慕山喜扭身对山遇惟亮道:“山遇将军,是不是如此啊?”

    山遇惟亮哈哈大笑,道:“既然卫慕大人和元江都不会怪罪江大人,惟亮又为什么要当这个恶人呢?”

    江逐流心中暗道,卫慕山喜、李元江,是你们两个自取其辱,怪不得我了。

    “既然三位大人一定要知晓,江舟也恭敬不如从命了,其中若有得罪之处,望三位大人海涵。 ”江逐流拱手说道:“三位大人切记。

    江舟的话语只是针对耶律良,而不是针对三位大人。 ”

    李元江连连点头,“俺知道!”

    卫慕山喜阴鹜的脸上闪出一丝不耐的表情,“江大人请讲。 ”

    山遇惟亮却端起小酒碗把满满一碗葡萄酒一饮而尽。

    江逐流道:“方才江舟告诉耶律大人,胡人风俗和中原人向来不同。 中原人引以为耻之事在胡人看来却是司空见惯。 因此胡人才有父死子娶母,兄死嫂嫁弟之类的习俗。

    比如北里樱姑娘,耶律大人当她是个宝贝,可是在江舟眼中却不过是残花败柳而已。 耶律良可以不嫌弃北里樱姑娘有过多少恩客。

    但是江舟却不能接受这已非处子之身的女子!”

    江逐流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元江地四方脸都涨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壮硕的胸膛也急剧起伏,喉咙里喘着粗重的呼吸声整个大堂都能听到。

    狄青身体立刻绷紧了起来,若是李元江有异动,他会立刻挡在江逐流身前。

    卫慕山喜阴鹜的脸却变得雪白,双目寒光大盛。 似乎要把江逐流吞噬掉方才甘心。

    山遇惟亮却急剧咳嗽起来,他实在没有想到,江逐流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但是却怨不得江逐流,是卫慕山喜和李元江自取其辱!

    党项人和契丹人都是开化未久的胡人,在不久之前还都保留着江逐流方才所说的胡人的婚嫁风俗。 只是后来随着和中原汉人的接触。

    随着逐步接受讲究三纲五常地儒家文化,党项人和契丹人逐渐认识到子娶母和嫂嫁弟之类是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乱囵行为,逐渐摒弃了这些风俗。

    但是在某些深山和草原边远处的党项人和契丹人的部落中,依然保留着这些风俗。 江逐流方才的话看似在讽刺耶律良。

    其实是连卫慕山喜、李元江和山遇惟亮这些党项人都骂进去了,谁让他们和契丹人都有类似的风俗呢!

    啪得一声,卫慕山喜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酒案之上,“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儿,竟然敢如此放肆!”卫慕山喜拍案而起,“老夫今日若非看在你是宋朝地使臣的份上,定将你拿下去喂鹞子!”

    江逐流微笑着摇头,没有想到看起来城府最深的卫慕山喜竟然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 太让人失望了。

    就他这脾气,又如何能在西平王李德明死后跟李元昊和山遇惟亮兄弟争夺党项人的控制权呢。

    “卫慕大人,方才江舟有言在先,江舟所言之事只是针对耶律良,而没有针对三位大人。 而且江舟本不欲讲,是卫慕大人和李将军苦苦相逼,非让江舟讲出来。

    现在江舟讲出来了,卫慕大人又暴怒如斯。 真得让江舟很是失望。 江舟万万没有想到。 李王爷驾前之左丞大人竟然是这般修养!”

    山遇惟亮用手指轻敲了一下案台,出言道:“卫慕大人。 休要急躁,你失了自己地身份不要紧,就不要再替家兄丢人了!”

    卫慕山喜脸色愈加青白,他怒声对山遇惟亮说道:“山遇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替宋人说话?老夫失身份?老夫看来,倒是党项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完了呢!”

    说着,不待山遇惟亮回应,卫慕山喜一推酒案,扬长而去!

    山遇惟亮定定地坐在那里,手中把玩着酒杯,连看一眼卫慕山喜的背影的兴趣都欠奉。

    李元江没有想到情况竟然演变成这个样子。 他心中虽然对江逐流地话感到恼怒,可是同时又感到高兴。

    因为江逐流既然因为一个女人对耶律良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耶律良即使再想联合宋人逼迫党项人从甘州回鹘撤兵,也会因为江逐流这句恶毒的话而放弃的。

    比起刚刚接触儒家经典的党项人,契丹人汉化的程度很深,几乎已经成为穿着契丹服饰的汉人,江逐流这么恶毒的话语等于掘了契丹人祖坟,耶律良岂能释怀?

    “江大人,你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难怪耶律大人如此暴怒呢!”李元江呼吸逐渐平息下来,他抱拳说道:“请恕俺不能奉陪大人,俺要过去劝慰一下耶律大人,以免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江逐流微微一笑。 道:“李将军需要责怪,江舟也只是对耶律良说出事实而已。 至于得罪卫慕大人,实在是江舟无心之过!”

    李元江无心和江逐流再说什么,他又对山遇惟亮躬身道:“叔父,小侄这就去追耶律大人。 江大人这里还请叔父作陪!”

    卫慕山喜在场,李元江就称呼山遇惟亮为山遇将军,卫慕山喜离开,李元江立刻称呼山遇惟亮为叔父。 这中间关系非常微妙,江逐流自然是注意到了。

    山遇惟亮点头道:“元江,如此甚好!我党项男儿自然以大事为重,口舌之争切勿计较!”

    李元江匆匆而去。

    山遇惟亮让人上来,重新整理了酒案,把耶律良、李元江和卫慕山喜地酒具都撤下去,让婢女重新上了酒菜过来。

    “呵呵,江大人。 来,惟亮敬你一碗,为刚才卫慕大人的失礼向你赔罪!”山遇惟亮举起酒碗。

    江逐流连忙捧起酒碗,道:“哎呀,山遇将军。 方才实在是不好意思。 事端都是因为江舟而起,江舟应该向山遇将军赔罪才是!”

    喝了这一碗酒,气氛就融洽很多。

    山遇惟亮扭头看去,北里樱还呆在一旁。 就不悦地说道:“贱人,还不退下,方才不是因为你,怎么会让耶律大人、卫慕大人不欢而散?”

    北里樱本是飞仙楼的几位当红姑娘,她听了李元江的教唆,准备挑唆宋朝使臣江逐流和辽国使臣耶律良的关系,没有想到却平白被江逐流羞辱一顿,最后还挨了山遇惟亮将军的责骂!她双目发红。

    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山遇惟亮又笑着对江逐流说道:“江大人,既然你喜欢处子,那么惟亮就为你叫来一位吧。 ”

    不待江逐流说话,山遇惟亮就吩咐道:“还不快为江大人找来一位没有破瓜地姑娘?”

    飞仙楼的龟奴应了一声,不多久,领着一个十五六岁地青衣婢女上来,却是中原人地打扮。

    “小桃,过去。 好好侍候江大人!”龟奴吩咐一声。

    小桃头也不敢抬。 低眉顺眼地来到江逐流身边,双膝斜斜地侧跪在地。 “小桃见过江大人。 ”

    江逐流低头看去,只见小桃身形单薄,体态瘦弱,还是一个没有发育好的孩子。 眉目之间甚是清秀,只是多了一股青涩之气。

    江逐流暗想,党项人胡儿向来喜欢体态丰盈冶荡地女人,象小桃这般如孩子一般青涩没有长开的女子,自然没有人喜欢,所以身处青楼,却保留了处子之身,说起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呵呵,小桃姑娘,你可是中原人士?”江逐流笑着问道。

    没有想到小桃听了江逐流地声音后身躯微微一震,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江逐流,口中惊叫道:“原来是你!”

    江逐流一愣,“小桃姑娘,你认得我?”

    听了江逐流这句话,小桃激动的神情立刻冷漠下来,她垂下头,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襟,过了半天,才低声说道:“对不起,是小桃认错人了。 ”

    江逐流察言观色,知道小桃绝对不是认错人了,看她的神情,一定是以前见过自己,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不过这个问题江逐流只能安排到后面再说,当务之急是趁现在的空当,想办法支开众人和山遇惟亮交流,看山遇惟亮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山遇惟亮搂着身边的金发碧眼的胡姬,上下其手,只把那胡姬摸得娇喘吁吁,不时发出一两声诱人地呻吟声。

    江逐流本不想学山遇惟亮,但是却不能不学。

    虽然李元江和卫慕山喜都走了,谁敢保证飞仙楼中就没有李元江和卫慕山喜的眼线呢?既然来飞仙楼寻欢作乐,就要有个寻欢作乐的做派,所以他故作放纵地把手搭在小桃瘦弱的肩膀上,微一用力,就把小桃搂在怀里。

    小桃身体顿时僵硬起来,在江逐流怀里瑟瑟发抖。

    “江大人,你不要光顾自己痛快,就忘记了贵属下啊。

    ”山遇惟亮在旁边坏坏地对狄青笑道:“狄将军,你是和江大人一样喜欢chu女,还是和惟亮一样喜欢有经验的风马蚤女子呢?”

    狄青英俊地面孔立刻变得通红,他推辞道:“山遇将军,狄青负有保护江大人之职责,所以江大人可以寻欢,狄青却不能作乐!”

    江逐流笑骂道:“什么本官可以寻欢,你不能作乐?本官说能就能!”

    见狄青面露苦色,江逐流才话锋一转,笑道:“不过今日本官得罪了耶律良,回去驿站后说不定他会上门挑衅,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你多多做些准备吧!”

    狄青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做好准备。 ”

    山遇惟亮手伸到怀中金发美女的小腹下,口中说道:“江大人,少说这些扫兴的话语。 今日既然来了飞仙楼,一定要尽兴而归。 至于其他事情,等出了飞仙楼再说。

    ”

    那金发美女连声对山遇惟亮呻吟哀求。

    山遇惟亮一推酒案,道:“他奶奶的!喝什么鸟酒!来人,快替本将军和江大人准备好房间,让本将军和江大人泻泻心中地邪火!”

    龟奴立刻跑了过来,躬身对山遇惟亮道:“山遇将军,房间早就准备好了,请将军和江大人随小人前去便是!”

    序 第二百章 两个江舟

    第二百章 两个江舟

    龟奴往江逐流手中塞了一粒药丸,附在江逐流耳边说道:“江大人,这是敝楼秘制的蝽药,一旦服下,任她是三贞九烈的女子,也要成为因娃荡妇。 ”

    江逐流脸色一沉,正要说话,那龟奴已然瞥到江逐流的脸色,连忙说道:“当然,以江大人的魅力,自然不需用上这种东西。

    是小的看小桃未经人事,不解风情,怕江大人待会儿扫兴,故而给江大人准备了一粒蝽药备用。 当然若是不喜,自然可以不用。 ”

    江逐流本来想把这蝽药塞还给龟奴,想了一想,转手塞进怀里。

    龟奴心中暗道,什么狗屁江大人,这样假装正经的人俺见多了,见了光屁股的女人,丝毫不都一个德行?

    “江大人,小桃已经在房内恭候,你请进。 小的告退。 ”龟奴媚笑着退了出去。

    江逐流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又回身把房门掩上。

    房间分里外间,中间以白纱隔断,外间正中间摆了一张八仙桌,上面摆了几样精美的酒菜。

    里间则是一张巨大的胡床,两支牛油大烛照耀之下,可以看出胡床装饰极其华贵精美。

    小桃局促地坐在床沿上,双手绞在一起放在膝盖上,低低地垂下倩首,等待着一个青楼女子必然的命运。

    江逐流轻声咳嗽一声,拉开椅子,在八仙桌上坐下,对里间说道:“小桃姑娘,你且过来。 ”

    小桃浑身颤抖一下,从胡床上下来,迈步走了出来:“大人,你有何吩咐?”

    江逐流指着旁边的椅子道:“你先坐下,我问你点事情。 ”

    小桃拉过椅子,用半个臀部小心地坐在椅子的边缘。

    江逐流呵呵一笑。 道:“小桃姑娘,方才在大厅之中,你初次见到我的时候,似乎是认得我?”

    小桃咬着嘴唇,慌乱地回答道:“大人,是小桃该死,小桃认错人了!”

    江逐流柔声说道:“小桃姑娘,不要害怕。 你且抬起头来,仔细看着我,看看究竟认识不认识我?”

    小桃抬起头,眼里都是泪光,“江大哥,你真的不记得小桃了?”

    江逐流心中忽然间有种奇怪的感觉,一时间又说不清楚。

    “小桃姑娘,如此说来。 你真的认识我?”

    小桃拼命地点头:“江大哥,三个月前,正是有你地许诺,小桃才没有寻死,安心地等着江大哥过来赎我。 可是。

    可是江大哥今天到了飞仙楼,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小桃?你莫非嫌弃小桃身体已经脏了吗?小桃告诉江大哥,小桃虽然身在飞仙楼,却没有让任何男人碰过小桃的身子。 ”

    说着。 小桃就泪如泉涌,双手掩面哽咽起来。 江逐流望去,只见小桃瘦弱的双肩不断地耸动,显然心中极为悲痛。

    可是,江逐流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小桃,因为小桃的话让他心中惊骇莫名,三个月前,三个月前小桃竟然见过他?这怎么可能?三个月前他还在大宋荥阳。

    小桃怎么会在兴州城见过他?江逐流忽然间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江逐流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早已经翻江倒海的情绪,缓缓对小桃说道:“小桃姑娘,你且莫哭泣……”

    顿了一顿,江逐流说道:“怎么跟你说呢?我虽然也姓江,但是却不是你认识的人。 ”

    小桃摇头不信:“江大哥,你为什么要骗我?三个月前,当你救下我时。 我就已经把你的摸样刻在脑海里。

    又怎么能忘记?又怎么可能认错呢?况且,你若不是小桃认识地人。 又怎么会也姓江?难道你的名字不是唤作江舟?”

    江逐流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听到小桃口中吐出“江舟”这两个字,不由自主地仍是浑身一颤。

    江舟!果然是江舟!

    江舟竟然还在人世!

    自从江逐流在清化镇遇到冬儿,冒充了江舟的身份后,心中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江舟。 开头他心中还时刻提心吊胆的,生怕江舟忽然间回来,把心爱的冬儿夺回去。

    可是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一直没有江舟的消息,江逐流心中就逐渐放下了这个包袱,不再考虑真正的江舟地问题。

    他心中再猜想,也许江舟遇到了什么不测,已经不在人世,要不早就应该回来了。

    按照冬儿所说,从江舟到洛阳参加解试算起,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若是江舟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呢?

    虽然江逐流推断江舟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但是这毕竟只是他的推断而已,缺乏实际的证据。 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江逐流一天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证明江舟已经死亡,就一天不能彻底放心。 毕竟,他目前所有地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虚拟的江舟的身份上,一旦江舟回来了,他的一切会失去。

    冬儿,江母,甚至他地天子门生的身份,大宋宣德郎的官职,都会随着因为他的来历不明而成为泡影。

    所以,江逐流深深地知道,他现在虽然左右逢源、顺风顺水,但是江舟却是他最大的隐患,这个隐患一日不解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