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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90部分阅读

    逐流快疯了,大声叫道:“这和那时的情况一样吗?知道打仗分什么吗?我那次是奇兵,知道吗。 只能在李元昊不备的情况下才可能成功的,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是人家两万在后边追赶我们。 现在你转身和人家正面作战,那是稳死不可地!”

    最终混人还是混人。 并没有被江逐流这番话说点醒,仍然不满的说道:“那哼……哼……我箭法不错,可以一箭射死李元昊!”

    哎,江逐流仰天长叹一声,为什么我要遇见这么个混人。 终于知道了啥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李元昊的速度很快,江逐流已经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后方的人声马嘶了。

    顿时,夜哥翰和江逐流的脸上泛起一阵苦涩,妈的。 这群该死的党项混蛋怎么追的这么紧。 看了一眼身后地五千骑兵,各个脸上都是紧张的神情。

    苦笑着,江逐流:“夜老哥,这回我看事情有点悬!”

    夜哥翰同样报以苦笑:“江老弟,我看也悬。 ”

    没命的狂奔,这回不是珍惜体力的时候了。 身后的追兵近在咫尺,所有的回鹘铁骑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的鞭打座下马匹。 此时地江逐流恨不得自己屁股下坐的不是一匹这个时代的宝马,而是二十一世纪的宝马。 丫的。 那玩意地速度可不是骑马能比的。 更不要说舒适程度了。

    玩命的狂奔,身后的李元昊大军也是玩命地狂追。

    这一逃一追中,尽显成王败寇的情景。 可惜这逃亡骑兵中没有电影中的那些丢盔弃甲现象,最多也就是各个狼狈不堪,口水四溅。 面如抽风。

    如同破旧风箱一般,每个人嘴里呼出的热气于外间刚一接触就形成片片白雾。

    冷,真他妈的冷啊。

    就在此时,前方的斥候来报:“上将军。 我们的前方有一个大型湖面。 但是上边结满了冰,战马通过很难!”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事都赶到一起了。 这马蹄如果在结冰的冰面上奔驰,必定会摔得马腿全断。

    绝望地神情出现在夜哥翰的脸上,随即一丝狰狞浮现在夜哥翰的脸上。 江逐流发觉不妙,赶紧阻止道:“夜老哥,不要这样,我看这是我们的机会。 一个逃命的机会!”

    疑惑的扭头看着江逐流:“你说这是我们逃命的机会,机会在那里!”

    “前方,前方结冰的湖面,那就是我们逃命地机会!”江逐流用力指着前方说道。

    “不可能,马匹不可能在结冰地湖面上奔驰!”夜哥翰直接否定。

    “不,万事不可能绝对,只要我们这样这样……”

    夜哥翰听完后仰面大笑起来:“天不绝我回鹘,江老弟。 那一切就全听你的吩咐了!”

    江逐流要求五千回鹘骑兵再次加快速度。 骑兵们地战马扬起漫天的灰尘,快速的朝着斥候所报的那个湖泊奔驰。

    湖边。 所有的骑兵看到眼前的情景全都愣住了,完了。 一切都完了,在死亡的威胁下,所有的回鹘骑兵燃气心中拼命的怒火。 既然无法继续逃亡那就在这里和李元昊的追兵决一死战吧。

    “沧啷啷。 ”所有人拔出腰间的弯刀回身就要再次策马向李元昊的追兵奔去。

    江逐流赶紧命令到,所有战士下马,要求每个人把身上所带的狼皮褥子割成小块包裹在马蹄上,并且要求在包裹马蹄的时候在里边填充上一些野草。

    在这个时候下达这样的命令,不仅骑兵们摸不着头脑,就连卡巴尔和班谷浑也同样莫名其妙。 他俩策马来到已经开始包裹马蹄的江逐流身边。

    “江老大,我们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难道叫我们的战士不拼命而来做这些女人做的活吗?”

    江逐流也不理卡巴尔和班谷浑,大声喊道:“听命令,所有骑兵下马包裹马蹄。 ”

    虽然不解,但所有的骑兵还是习惯性的下马开始包裹各自马匹的马蹄,很快,所有人的马蹄都裹上了一个厚厚大大的狼皮杂草馅包子。

    看到骑兵都裹好马蹄后,江逐流翻身上马。 抽出卡巴尔腰间的弯刀用力一挥:“前进。 冲过这片湖面!”

    话音一落,率先骑上战马冲上已经结起厚厚冰层地湖面。 后面的骑兵听到命令后,紧紧的跟在江逐流的身后踏上了这业已结成一面镜子一样的湖面。

    “踏,蹋”

    一声声马蹄敲击在冰面上响起的沉闷响声,可奇怪的是没有一匹战马因为马蹄打滑而摔在冰面上的。 所有骑兵都是以狂奔地姿态奔驰在这片洁白晶莹的冰面上。

    五千黑压压的骑兵突兀的在冰面上快速的奔驰着,很快。 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喊杀声!

    百忙中,江逐流扭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后的李元昊大军此时已经来到刚才自己包裹马蹄的岸边。

    “哈哈!”江逐流和身旁的夜哥翰相视一笑。 两人地眼神中浮起淡淡的虐笑。

    果然,惯性的思维使得李元昊大军没有仔细观察结冰的湖面。 看到自己前方快速奔驰的五千回鹘骑兵,李元昊地眼睛都红了。 妈的,追了两天两夜终于追上你们了。 这回看你们怎么跑!

    李元昊的骑兵同样踏上了结冰的湖面。

    江逐流地心中慢慢数着:“三,二,一!”

    “咚,咚,咚……”

    一个接一个的马匹摔倒在冰面上。 只见李元昊此时脸上再没有了一丝得色。 为什么江逐流的骑兵在冰面上奔跑如飞,自己的骑兵怎么刚一上去就摔倒呢。

    而此时的李元昊并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危险并不是眼前的这些。 巨大的灾难还在后边!

    十一月地天气的确很冷了,使得湖面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面。 可是再厚的冰面也经不起五千骑兵的奔驰,在江逐流的骑兵奔驰过后。 本已结实的冰面已经有些酥松。

    而李元昊的骑兵摔在冰面上时那巨大地震荡更加给冰面带来难以表述地危害。 此时的冰面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细微地咯吱声淹没在嘈杂的人声马嘶中。

    果然,在不停的摔倒中。 惨遭蹂躏的冰面再也不堪重负,终于光荣的开裂了。 一道冰逢就像深藏在黑暗的怪兽的大嘴。 露出满意的笑容准备吞噬他的大餐。

    “咔嚓……咔嚓!”

    冰面终于开始大面积断裂,毫无防备的党项大军随即被湖水吞噬了几千士兵。

    愤怒的李元昊死死的咬着牙,爆睁的双眼就要迸出。

    遥看着江逐流带领着五千回鹘骑兵远远消失在自己的眼帘之中,狠狠的用拳头砸了一下座下的战马。 从牙缝里庛出一句:“给我追,我要江舟死……死……死!”

    穿越过结冰的湖泊后,江逐流命令骑兵下马把各自马蹄上的狼皮解下。 以增快马匹的速度,此时夜哥翰策马来到江逐流身边:“江老弟,这次哥哥是真的服了。 你是怎么想到用狼皮包裹马蹄的?”

    江逐流也不解释,只是沉声说道:“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赶紧叫战士上马。 我刚才看了下地形,虽然有一个湖泊当着李元昊的追兵,可是旁边也有可以绕过来的地方,但是这样一来就没有我们走直线那么快,给我们留了许多的时间!”

    翻身上马,所有的骑兵这时更加信奉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男人了。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了。 江逐流的方法给五千回鹘骑兵带来了宝贵的逃亡时间。

    再次坐在马上的江逐流渐渐品出了味道。 自己好像真的被吓坏了。 李元昊的追兵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这个小小的冰面可能就带给李元昊几千的损失。 那么。 如果再派一些断后的骑兵伏击李元昊呢?

    江逐流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对了。 伏击,自己怎么忘了还能伏击他。 凭什么他追我就得逃命,就算真的打不过他制造点麻烦给他。 那样一来,大军的逃亡不是更加安全了吗。

    想到这里,江逐流对身边的近侍道:“去把卡巴尔将军叫来!”

    近侍策马奔向后边的骑兵阵中,很快,卡巴尔满头大汗嗷嗷叫着飞奔过来:“江老大,江老大,你的办法太好了。 看着李元昊摔跤我实在太爽了!”

    江逐流微微一笑道:“那你愿不愿意更爽一点?”

    “当然要了,爽的事情我卡巴尔只会嫌少不会嫌多!”

    “那我就派你带领二百骑兵去狙击李元昊的追兵!”抽了把坐下的战马,江逐流随口说道。

    “行,没问题。 不就是带二百人狙击李元昊嘛!”卡巴尔满不在乎的说道,突然:“啥……江老大你刚才说的啥?叫我带二百人狙击李元昊!”

    看着卡巴尔脸上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江逐流忍俊不禁的扑哧笑了出来:“收起你那副哭脸,谁叫你真去和李元昊拼命了,我叫你带领二百骑兵在后边马蚤扰李元昊的追兵,你的弓箭不错。 我要求你带领二百骑兵每人带上足够的箭枝,远远的射箭来给我们创造时间。 你,明白吗?”

    这回总算听明白的卡巴尔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江老大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只要不是叫我这么点人和李元昊硬拼,那俺绝对没问题!”

    卡巴尔带领着二百骑兵很快就出发了。

    远远看了一眼,江逐流带领着剩下的骑兵再次奔驰在茫茫荒原上。

    在卡巴尔的努力下,李元昊终于是一直掉在江逐流带领的五千回鹘骑兵身后,一直没有正面接触过。

    序 第二百八十三章 黄河

    第二百八十三章 黄河

    夜哥翰挑选了两百名箭术精湛的骑兵交给卡巴尔统领。 卡巴尔临行之前,江逐流又一次叮嘱:“卡巴尔,记住,是马蚤扰,不是硬拼。 你等此去千万小心。 ”

    “江老大,尽管放心!以俺的箭术和骑术,硬拼估计不行,马蚤扰和逃命却是在行!”

    两百名骑兵发出一阵哄笑。

    卡巴尔毫不脸红道:“笑什么笑?能逃命也是一种本事。 走吧,弟兄们,跟俺出发!”

    这支两百人的小分队迎着李元昊的方向而去。

    班谷浑怔怔地望着卡巴尔的背影,眼里有不舍之意。

    江逐流拍了一下班谷浑道:“放心了,我不会看错的。 卡巴尔一定能行的。 走吧,我们去发!”

    卡巴尔的马蚤扰显然卓有成效,一连两天,队伍的身后都没有发现李元昊追兵的影子。

    也许是越来越接近靠近东南方向的缘故,江逐流觉得越来越热了,穿着羊皮夹袄骑在马上竟然会也会出汗。

    “真热!”江逐流抹了一把额头上汗珠,问夜哥翰道:“夜大哥,我只说这塞北之地冬天一定会非常寒冷,没有想到竟然也会如此温暖,让人感到好像是春天一样。

    ”

    夜哥翰也不解地摇了摇头:“江老弟,这里已经不是我甘州属地,所以我从来没有来过。 只是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里还属于塞北,隆冬时间,天气不应该如此啊。

    ”

    班谷浑体型彪悍,比江逐流更怕热,他敞开皮袄,露出路面的单衣。 用手拉着领口不停地抖动,以求多进一些风可以凉快一些:“直娘贼的。

    冷一点俺不怕,这一热俺可就受不了。 江老大,你说大宋境内是不是比这里还热啊?如果是那样,俺可就难过了!”

    江逐流摇头:“这个时节大宋境内也是寒风呼啸,那里会有如此温暖的天气。 ”

    又往东南方向行进了五十余里。 前方出现一条河流。

    江逐流拿出羊皮纸地图,在马背摊开。

    “夜大哥,前面应该就是黄河!”

    夜哥翰也探过身来看了一下地图。 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黄河了!”

    江逐流笑道:“如果这地图记载的没错,黄河对岸就是零波山。 越过零波山,再往前走两百里,就是大宋的秦风路!”

    班谷浑在旁边看了半天也看不懂地图上的标注,可是听江逐流说道渡过黄河,越过零波山,再走二百里地就能到达大宋。 不由精神也为之一震。

    奶奶地,逃亡的滋味真不好受,只要跟着江老大到了大宋,说动大宋皇帝发兵,到时候大宋天兵一至。 还不追的李元昊那兔崽子到处逃奔啊?

    江逐流转身喝道:“弟兄们,前面就是黄河,我们加快一点,到黄河边歇息!”

    队伍的行进速度骤然加快。 五千铁骑发出隆隆的声音,在枯黄的草原上卷起一路烟尘直奔黄河而去。

    到了黄河边,江逐流让班谷浑领着一千人的队伍在外面警戒,其余战士们则下马开始生火做饭,给马匹饮水补充草料。

    江逐流和夜哥翰两人驱马来到河边察看地势。

    来到岸边,江逐流勒住战马,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还是黄河吗?

    只见一条大河自南向北横亘在眼前,河面有一百多丈宽。

    河水深不可测,水势凶猛,水流湍急,凶猛地河水不断撞击着河岸,溅起地浪花有三四尺高,水声咆哮如雷,震得江逐流耳膜都有些疼痛。

    “夜大哥,这是黄河吗?为何水势如此凶猛。 河水又如此清澈?”江逐流奇怪道。

    夜哥翰点头道:“江老弟。 这塞外草原之上,除了黄河。 还会有哪一条河流有如此大的水势?你看看这河水是从南向北奔流,这就是黄河的基本特征。

    在这大草原上,从南向北奔流的大河也只有黄河一条。 至于说河水清澈,这是自然。

    江老弟难道不知道,黄河在草原上一直非常清澈吗?黄河是进入辽国境内之后才开始变得浑浊的。 ”

    “原来如此啊!”江逐流明白了,可是眉宇之间愁色却有添了几分,“夜大哥,河对岸那座大山就是零波山吧?按照地图上所标,黄河在零波山左近应该有一个可以渡河的渡口。

    可是你看这里水势如此凶猛,水面如此宽旷却又深不可测,我们怎么渡河啊?”

    夜哥翰也道:“这个渡口我也听说过。 除了夏秋两季水势凶猛不可渡河之外,冬春两季枯水期的时候黄河来水很少,河中的浅滩都露了出来,骑马就可以涉水过河。

    可是……难道说今年气候反常,降水多,故此黄河也水势很大,渡口没有显露出来吗?”

    江逐流道:“夜大哥,一会儿问一下士兵们,看谁曾经来过这个渡口,让他们过来看看情况。 ”

    夜哥翰点头道:“也好。 当初党项和我甘州回鹘相安无事地时候,有很多回鹘人都来过党项。 我们这五千多士兵中应该有人到过这个渡口的。 ”

    从河岸边返了回来,夜哥翰大声喝道:“弟兄们,谁人曾经到过这里,见过黄河的渡口,给我站出来!”

    喝了两声,有三个回鹘士兵从不同的方向跑了过来。

    “江大人、夜哥翰将军,我们曾经来过这里,还从这里渡河到过对岸。 ”

    江逐流和夜哥翰两人都很是高兴。 江逐流问道:“你们都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禀江大人,小人十五年前来过这里。 ”一个五十多岁地回鹘老兵抢先回答。

    “好,知道了。 你先站在一边。 ”江逐流和颜悦色的说道。 十五年,生下的孩子都娶媳妇了呢!

    另一个二十多的青年回鹘兵回答道:“江大人、夜将军,小人五年前跟随父亲来过这里,当时父亲骑着马带着我淌过了黄河!”

    另一个四十多岁地回鹘兵说道:“江大人、夜将军,小人没入伍之前,经常走这条路往大宋秦风路贩运皮货。 最后一次到这里是前年。 然后小人就被征进骑兵营了。

    ”

    江逐流大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江大人,小人叫克孜尔。 ”

    “好,克孜尔,我来问你,你还能记得渡河的道路吗?”

    “回江大人,小人记得。 ”

    江逐流更是高兴,“克孜尔,你告诉我,渡河的道路在哪里?”

    克孜尔指着北边的方向说道:“江大人,从这里再往北走五里路,就是渡口了。 ”

    “好,克孜尔,你现在领着我和夜哥翰将军一起去看看渡口。 ”江逐流说道。

    夜哥翰点了一百个战士,让克孜尔在前面领路,陪着江逐流一起沿着黄河向北去找渡口。

    河面越来越宽阔,水势却不见平缓,依旧是汹涌澎湃。

    走了五里多地之后,黄河的河面从一百多丈扩展成近三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