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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线风流第147部分阅读

若有一字虚言,教我刘黑闼不得善终。”

    寇仲和徐子陵本有点不满刘黑闼,但见他态度如此真诚,便又生好感。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美女会发呆几乎是每个男人的共同特点,只要能摆正心态,并非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虽然对这充满英雄气概又态度真诚的年轻高手,寇仲和徐子陵都颇有好感,但加入了们一伙却是另一回事。

    寇仲干咳一声道:“我也实不相瞒,师傅交代的任务我们还没完成,加入贵方一事,只可迟些再说。”

    刘黑闼奇道:“不知是什么任务,或者刘某可以帮上一二。”

    寇仲笑道:“刘兄似乎空闲得很,也十分错爱我们,这可得先行谢过。不过此事微妙之极,牵涉到宇文化及和我们间的深仇,所以绝不能假手于人。”

    刘黑闼晒道:“原来江湖上盛传你们手上握有李阀和宇文阀造反证据一事,果非空|岤来风。”

    寇仲和徐子陵为之脸脸相觑。

    要知帐簿一事,知道的只是有限几人,究竟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呢?

    香玉山来找他们,两人仍不在意;直到刘黑闼说出来,两人才知道害怕。

    只是一个‘杨公宝藏’,已害得他们周身是蚁,现在加上帐簿一事,他们还有安乐日子过吗?单是宇文阀已可教他们头痛死了。

    此时崔冬回来了,刘黑闼不再打话,催促众人上路。

    寇仲等亦知不宜久留,兼且对刘黑闼又很有好感,遂与他们结伴同行,朝阳武启程去也。

    黄昏时分,大雪又开始由天上洒下来,寇仲等一行七人,赶了足有四十多里路,又怕素素和楚楚抵不住风寒,恰好遇上一所因战乱荒弃了的庄园,众人遂占用其中一间破屋,燃起柴火,围坐取暖。

    寇仲问道:“刘兄是否一直追踪我们而来?”

    刘黑闼道:“可以这么说,李密是一个卑鄙小人,再者夏王很是看重两位,特命我带人保护两位小兄弟。不知两位现如今要到哪里落脚?”

    寇仲答道:“我们想和师傅汇合再说。”

    徐子陵岔开话题道:“贵军占据乐寿,偏处北方,不知最近有什么新形势呢?”

    诸葛德威道:“近期最轰动的三件事,就是吐谷浑的复兴、李阀据太原叛隋,和李密使祖君彦传檄天下数杨广的十大罪状。”

    寇仲眉毛一扬道:“李渊终于肯造反了?”

    崔冬不屑道:“李渊算什么东西,竟厚颜无耻得向突厥始毕可汗称臣,答应将征伐所得的子女玉帛送给突厥人,教人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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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德威道:“据我们所得消息,李渊自立为大将军,以裴寂为长史,刘文静为司马,以大儿子建成、二儿子世民为三军正副统帅,准备进军关中。”

    刘黑闼晒道:“李阀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却不知正中刘武周的下怀。只要太原空虚,刘武周不乘机攻下太原才怪。兼且往关中之路,有隋室猛将宋老生和屈突通两人分别率大军把关坚守,李阀未来的情况,谁都不敢乐观。”

    楚楚不解道:“难道李阀不知向突厥人称臣,等若引狼入室吗?”

    刘黑闼微笑道:“他们自己都是狼,那有什么引狼人室的问题。李渊之妻就是鲜卑族的胡女,虽未若宇文阀本身就是胡人,但也好不了多少。且李阀熏染胡俗甚深,实与胡人无异。”

    寇仲和徐子陵也想起李秀宁当日以胡服会客,心知刘黑闼之言错不了。

    寇徐二人对吐谷浑没什么兴趣,便问起李密数杨广的十大罪状。

    刘黑闼如数家珍的一口气道:“就是一弒父;二乱囵;三荒湎酒色;四建宫殿楼台,奢侈浪费;五苛捐杂税,压榨百姓;六巡游天下,建造长城;七征伐高丽,穷兵黩武;八拒直谏,杀直士;九贿赂成风,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十言而无信。哈!”

    徐子陵摇头叹道:“真是怎么数都数不完这昏君的罪状,若论祸国之深,这家伙也算空前绝后。”

    寇仲道:“自家人关起门来扛架,早晚可达一统之局。最伯是引来外族入侵,弄至国土四分五裂,生灵涂炭,杨广就是最大的罪人。”

    刘黑闼拍腿道:“说得好,当今之世,除建德公外,谁不勾结外族,相互引援。不知两位兄弟可有何妥善的去处,我看还是随我去夏王那里如何,夏王可是极为看中两位小兄弟呢?”

    寇仲惊道:“哦?这么说我和小陵现在也算是名人了?”

    诸葛德威笑道:“江湖间从来都没像这一阵子般热闹,该是天运已至,故年青一辈中群雄并起,除黑闼外,近期风头最盛者,男的有杨虚彦、跋锋寒,两位兄弟和一个自称“多情公子”叫侯希白的人。”

    素素和楚楚齐声问道:“怎么没有韩大哥?”

    徐子陵也道:“师傅武功和做的大事都远超我们,为什么诸葛先生独独没提师傅呢?”

    诸葛德威笑道:“那是因为令师尊威名太盛了,先是一招击败宇文化及,后又有轻松击退杜伏威,他的威名已经远超杨虚彦等人。江湖中人皆认为他是目前最有可能超越宁道奇和毕玄的年轻高手,而他现在的声威已可与三大门阀的阀主比肩。故令师虽年纪尚轻,但根本没人将他与年轻一辈的高手相提并论。”

    徐子陵奇道:“不是说天下有四大门阀吗?怎么诸葛先生只说三大门阀。”

    寇仲抢道:“诸葛先生说的三大门阀肯定没将李阀算在其中吧。”

    “不错。”

    诸葛德威不屑的道:“李渊这些年来跟他表哥杨广一样,沉迷酒色,虽未至于杨广那般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但也剩不下多少斤两了,这些年来他的名声早已及不上另三位阀主。”

    这时,一把磁性且好听的声音在众人四周响起道:“宇文伤和独孤锋就算了,在下可不敢妄图与‘天刀’宋缺比肩。”

    只听他的话,便可知道他已经到了一段时间,而众人均没察觉,可见来人轻功何等超绝于世。

    刘黑闼三人大惊之时,寇仲和徐子陵已喜声喊道:“师傅,可是你来了?”

    “哈哈……”

    笑声未止,人影已至,韩星面带笑容,昂首走进破屋。而素素和楚楚也不理有外人在场,风一般投入韩星怀里。不过由于北方由于胡风极重,男女风气开放,故他们虽当众亲热抱在一起,刘黑闼等人也不以为怪。

    寇仲和徐子陵又问道:“师傅,你什么时候到的。”

    韩星拍了拍两女玉背以示安慰,听了二人的问话,道:“来了一会了,听到有人谈起我,想听听外间对我有什么评价,便没有现身。”

    刘黑闼上前半步,拱手施礼道:“在下刘黑闼,早已仰慕韩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真乃人中龙凤。”

    韩星回礼笑道:“刘兄现在已经是夏王手下的头号大将,论名望当在我之上,我又怎能担当的起刘兄如此称赞。”

    韩星心中也是敬佩刘黑闼是真正的君子好汉,心胸坦荡,故而语气极是有礼。

    刘黑闼又向韩星介绍了诸葛德威和崔东,二人正要向韩星施礼时,韩星突然道:“有人来了!”

    众人赶忙起身警惕起来,那个门神崔冬是一个沉默之人,但是个实干派,他呼一声夺门而出,刘黑闼竖耳细听果然听的轻微的脚步声正在向这里逼近,叹道:“还是韩兄的功力高明。”

    诸葛德威问道:“可知来人共有多少?”

    韩星耳朵一动道:“具体数字不清楚,只知道大概在二十人左右,他们的脚程好快。”

    韩星话刚说完,去窥察的崔冬掠回屋内,沉声道:“外面来了差不多二十人。”

    众人听罢,皆以佩服的目光看向韩星。

    诸葛德威道:“是什么人?”

    崔冬摇头道:“太黑,看不清楚。”

    此时一把阴阴柔柔,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本人拓跋玉,奉家师毕玄之命,特来向韩公子师徒请安问好。”

    除韩星外,众人同时色变,想不到来者竟是突厥高手,尚有毕玄的徒弟在其中主持。

    刘黑闼低声道:“他似乎不知有我们混在这里,谁曾听过这人?”

    诸葛武德和崔冬都茫然摇头。

    韩星则淡然应道:“我们三师徒生龙活虎,有劳拓跋兄关心了。这么夜还把我们围着,惟恐我们会逃走,究竟有何贵干呢?”

    拓跋玉哈哈笑道:“贵国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今趟千里而来,是奉有师命,想向韩兄借道家瑰宝《长生诀》一看,路途辛苦,韩兄谅不会教小弟失望吧!”

    顿了顿又笑道:“未知另外三位仁兄是何方好汉,好让小弟一并认识。”

    只从这人耳朵之灵,便知对方乃一等的高手。

    刘黑闼应道:“只是无名小卒,怎配入拓跋兄之耳。”

    拓跋玉笑了三声。

    第一声尚在屋外远处,第二声已到了门外,第三声响起时,拓跋玉举步跨入门来,就像来探朋友的悠然自若,左手还提着个灯笼。

    此人年在二十五、六间,头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样貌俊俏,肩头挂着一对飞挝,颇有点公子哥儿的味儿,乍看又似弱不禁风。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肩上挂着的飞挝处,这种奇门兵器江湖上罕有人使用,两挝形如鹰爪,中间系以丈许长的细索,一看便知极难操控。

    拓跋玉目光扫过众人时,众人无不生出奇异的感觉,似是对方目光中带有某种无形而有质的异力。

    韩星郎声道:“拓拔兄真是好威风,可见武尊并非是虚有其名,调教的一位好徒弟。只是在下心中奇怪,他毕玄又非‘武林皇帝’,岂是说借就能借的到的。”

    拓拔玉也不作辩解,笑了笑道:“在下身在突厥便已闻公子之大名,只恨无缘相识,今日得见,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韩星被人认为最有可能超越宁道奇和毕玄的年轻高手,拓拔玉身为毕玄之徒自然有些不忿,想试试韩星的斤两,看他当不当得这个名声。

    拓拔玉心里早已算计好,若他胜了则可一挫其锋,也可巩固自己师门得威名,若他输了最多也就对韩星强大的实力再添一条助证,对他师门影响却是不大。只要不是毕玄输了,那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韩星看出拓拔玉意图,本想让寇仲代为出战的,那知道刘黑闼踏前一步,抢道:“韩兄,不如先让我刘黑闼与拓拔兄亲近亲近如何?”

    韩星道:“这就要看拓拔兄的意思了。”

    拓拔玉也听过刘黑闼之名,认为对方足有资格与自己动手,便淡笑道:“有何不可。”

    刘黑闼闻言哈哈一笑,右手往后一抽,铁拐离背而起,登时寒光四射,森冷侵人,当胸向拓跋玉搠去,气势凌历威猛,极有大将之风。

    拓跋玉哈哈一笑,闪电横移,同时右掌切出。

    “霍!”

    的一声,拓跋玉的掌缘切在拐头处,刘黑闼惊天动地的一招,立时威势全消,还似吃了暗亏,闪电般改招换式,往后退开。

    拓跋玉俊脸一寒,冷笑道:“我们尚未真正亲近哩!”

    说话间快若飘风地倏忽欺到刘黑闼左方死角位,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肩上飞挝其中一端的鹰爪,脱肩飞出,发出劲历的破空声,疾电般绕了个圈,朝刘黑闼下阴抓去,手法阴毒之极。

    刘黑闼也是了得,临危不乱,知对方是不让自己有调息机会,一个旋身来到门口处,这才挥拐击中如影附形追来的飞挝上。

    “当!”

    的一声清响,刘黑闼闷哼一声,硬被迫退半步,撞在门旁的破壁处。

    拓跋玉不屑的冷哼一声,右手移到飞挝系索正中处,微抖一下,两端的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往靠贴墙壁的刘黑闼洒去。左手同时拋起灯笼,一分不差的安然落在梁珩上。

    韩星看得眉头暗皱,刘黑闼的拐法已是高明之术,无论法度气势火候均达到一流境界,最难得是他有种豪迈勇悍、不顾生死的气魄,使他拐一出便形成横扫千军的威势。岂知拓跋玉,竟能以攻破攻,几下手法便把他迫在下风。

    刘黑闼暴喝一声,单拐掣起一团光芒,护着上下要害,贴墙横移,人随拐走,正待展开攻势。

    蓦地拐光敛去,原来铁拐竟被拓跋玉其中一端的鹰爪“五指箕张”抓个正着。另一鹰爪则望刘黑闼抓去。

    韩星心中刘黑闼必然应付不了这一击,伸出右手向着刘黑闼虚空一抓,使出‘擒龙功’将刘黑闼吸了回来,避过这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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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就要被自己重伤的刘黑闼倏地不自然地往后退去,避过自己必杀一击,拓跋玉立刻露出惊讶之色,望着韩星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武功?竟如此神奇。”

    韩星谈然道:“区区‘擒龙功’,让拓跋兄见笑了。”

    惊魂稍定的刘黑闼看了韩星一眼,感激道:“多谢韩兄出手相救。”

    然后又不甘的看看拓跋玉,抱拳道:“是在下输了。”

    韩星劝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刘兄不必太过介怀。”

    刘黑闼也是心胸广阔之人,听了韩星的话,哈哈一笑道:“韩兄说的是。”

    神色已经恢复如初。

    韩星不由对刘黑闼高看了几分,有如此广阔的心胸,证明其功力将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韩星转向拓跋玉道:“拓跋兄不远千里来到中原找韩某三师徒所为的,不过是《长生诀》若不让拓跋兄亲自体验一下《长生诀》的神妙,恐怕拓跋兄必不肯轻易离去。”

    “不错。”

    拓跋玉心中一凛,以为韩星要亲自出手时,不想韩星却看向寇仲,道:“小仲,拓跋兄不远千里来到中原,若不让他领教一下《长生诀》那便是我们三师徒失礼了,你莫要让他失望才好。”

    拓拔玉心中大怒,显是因为韩星轻视于他而不满,勃然道:“难道韩兄认为小弟没资格领教韩兄高艺?”

    韩星傲然一笑,只看这态度,不需回答便知道他的答案。

    寇仲奇怪的看着韩星,道:“师傅,我……”

    徐子陵也是不解的看着韩星。

    若论武功,刘黑闼肯定是在沈落雁那级数的高手之上。就算碰上杜伏威,亦有一拼之力,总的来说,大概跟寇徐二人处于相当的水平。而拓跋玉则明显已经接近杜伏威那层次的高手,让寇仲去结果还不是跟刘黑闼一样?

    韩星知寇仲心有疑惑,道:“小仲,此战无关师门荣耀,你亦无需太过计较成败,用平常心面对即可。”

    寇仲点点头,解下以帆布包裹着的雪饮刀,‘呛’的一声这把寒气逼人的宝刀已被寇仲从刀鞘中拔了出来,而室内的空气恍惚受宝刀的影响凉了几分。

    寇仲抱拳道:“拓拔兄小心了。”

    右手一震,刀势自然而起,登时寒光四射,森冷侵人,当胸向拓跋玉搠去,气势凌历威猛,已有大将之风。

    拓跋玉首次露出讶色,开始重视这一劲敌。

    寇仲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像鱼儿般倏地斜闪三尺,来到了拓跋玉的正前方,化繁为简,老老实实的一照头向拓跋玉击下去,此招便是傲寒诀最简单直接的第一式‘惊寒一瞥’。

    拓跋玉首次露出凝重之色,幻出千重挝影,封格了寇仲平平无奇的一着。

    寇仲惊天动地的一招,立时威势全消,还好他在使出‘惊寒一瞥’时,已经准备好第二式‘冰封三尺’的发动,用刀劲缠绕自身三尺范围,阻挡来敌。此刀招不能单独使出,需在其它刀招使出之时带动而出。

    正所谓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此招要靠累积足够的寒气,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寇仲这招明显用急了,他之前只出了一招,凝聚的气劲明显不足,寒冰亦未能成形,竟被拓跋玉一抓击散气劲。

    寇仲大笑一声,临危不乱,知道对方不会给自己调息的机会,忙运起全部功力,顿时长生真气畅走七经八脉,晃身如影,似鬼魅般迎上鹰爪,双手握刀而起,旋又带着凛冽的刀风直劈而下,砸在鹰爪上。

    拓拔玉也运足功力,硬拼上去,心中也想称称寇仲的斤两。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拓拔玉顿觉自己的劲力被一股强大的阴寒之力反震回来,更有一丝阴气沿着兵器钻如经脉,血脉顿时不畅。

    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