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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短篇鬼故事精编第139部分阅读

    回应菩萨的话,我也不愿意去品味菩萨的话。因为我感觉过幸福,感觉过悲伤。有过快乐,有过心痛。有过千年不灭的梦,有过轮回的缘,有这一切,我似乎应该满足了。

    我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的轮回或修行,我愿意永远生活在我那已经延续了千年的梦幻里,永远做一个奈何桥边独坐的鬼卒。

    也许如果菩萨说得对,那么我也因她死了一次了,为她心疼而死的,她是否也应该再次还我一次真正的轮回呢?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再见到她,那个对我嫣然一笑的她……

    四、惘然千年

    人有心,会去想很多很多的事情,也会忘掉很多很多的事情。我不知道地狱的鬼有没有心,我应该有的。因为我在缘分中轮回着。

    日子天天的过去,我觉得自己一天天变得冷淡,很多过去的事情,都记不大清楚了,我渐渐忘了那些心动的,心伤的,心痛的时刻,忘了,几乎全忘了……

    忘了很多东西的脑子,需要有新的东西填进来,于是,我开始仔细琢磨当年菩萨的话语,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浮生皆苦,万相本无。这是菩萨说的话,我相信菩萨是对的,但我实在是不明白,既然有万丈红尘,为什么它又是空的呢?既然是空的,为什么又要用花花世界密乱人眼呢?神佛自然是清醒的,但是凡夫俗子有怎么能理解这外表后面的所谓真实呢?!难道这是神佛故意折腾人的把戏吗?让人们不堪苦海而回头佛国?!如此卑鄙阴险的心理是应该下地狱的。但是,我绝对不相信神佛会玩弄世人,因为他们是最慈悲的。这一切的一切,如何解释呢?

    我在菩萨的关照下,没有去奈何桥巡逻,而是看守菩萨的净室,我开始埋头于经卷,痴心于佛理,我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我还记得当年在人间的一点事情,现在想起来,不堪回首。如果我能明白这其中的因果,我相信痛苦也会渐渐消除。

    寻寻觅觅中,寒尽不知年,不知不觉,我在经卷中研修了500年。轮回司主曾经召我回去,说我大道有成,要我做他身边的判官,判决世间的生死,我谢绝了。司主十分惊讶,说我竟然已经四大皆空了,来日修为不可限量。他说可以什么也不让我干了,做个逍遥的鬼,任凭我自己去修行。我在心里暗想:空什么空,什么看破名利,不过是我自己内心混乱而已。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围的鬼,都对我肃然起敬了,客气的很。其实我只能明白一点,即使明白,我还是不觉得都对,因为我相天地之间冥冥中自有真理,真理是什么?我觉得就是要让众生不再痛苦。菩萨说要割舍一切欲望,我却觉得没有道理,没有欲望的生命如何生活?我无法参透,也不敢说出来,只有唯唯诺诺,然后拼命在经卷中寻找答案。

    有一天,我在地府转悠,不知不觉来到了孟婆婆卖茶汤的地方。孟婆婆正在打瞌睡。我过去叫醒了她,孟婆婆猛然醒来,慌忙左右看看,半晌才松了一口气。我很奇怪她那么紧张,她说,如果有鬼魂没有喝她的茶汤而去投胎的话,她就犯了大错。我问她,为什么都要喝了迷魂汤才能去投胎?她说:是为了让鬼魂一世世的记忆不能连续,让他们每一世都有无法弥补的遗憾,这样等到他们厌倦了痛苦折磨的时候,就会放弃轮回,心向大道了。我很惊疑,说既然要领悟也应该自己的觉醒,何必用这种方法恩,这是欺骗别人,是故意在折磨人呀。孟婆婆的脸色由惊异变的恐慌,什么都没有回答,匆匆把我打发走了……

    看了无数的经书我都觉得道理虽有,却不是我想要找的那种。我完全晕头转向了,菩萨每每问我禅机,我要莫信口开河,要莫沉默不语。菩萨却笑意浮面,我实在不解其心其意,依然迷茫不知归路。

    又满1000年了,我很惊异于自己的耐性,依然能苦读经书,虽然心不在,却能读。看来读经是有好处的,读经未成,却学会了一些修炼法门,很学了些御气飞升,辟谷养气。我本小小的一个鬼卒子,却有今天的造化,我惶惶然。

    地狱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件在地府里经常发生的事情,在我看来,却是一件大事,改变了我现在的一切。

    轮回司手下的朱笔判官不知怎的恋上一人间女子,竟然偷跑人间。地狱使者劝说无效,谁知他执迷不悟,一心要去人间与那凡间女子相会,再次胆大逃离地府。十殿阎罗便派阴司鬼军将他捉了回来。而且鬼军还摄走了那女子的魂魄,把她永世监禁在幽冥地谷,受万千酷刑,让判官永远无法和她相会。判官悲而骂阴司诸神泯灭人性,诸神皆怒,要将判官诛灭,永世不得超生。

    那一天,诛魂台上,判官被铁链所绑,摄魂钩穿了他的琵琶骨,我觉得心里一阵抽搐,偷眼望了一下高坐莲台的地藏王菩萨,平时温和仁慈的他现在却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里我依稀看出一丝寒意,我心中一冷,不是要超度众生吗?是如此的超度吗?为什么要别人去背叛自己魂牵梦萦的感觉?如果贪恋俗世的情爱是一种错误,那就让他心甘情愿的去错下去,何必要如此。我感觉自己在下沉,下沉,无法理解我所看见的一切……

    朱笔判官最终被五雷轰顶而灰飞湮灭,连魂魄也不留一个……

    我又偷偷爬到诛魂台,看着判官残留的红袍碎片,我只感觉到无限的凄凉。

    我突然发现判官被捆的炮烙台上居然还有着字迹,肯定是判官留下的。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甘不离于爱无谓忧或怖。

    我突然记起了千年的往事,寂寞桥边,孤独鬼魂,痴痴长坐,空等归人。千年郁积的悲伤离别相思愁苦再次冲破层层心锁涌上心头。

    阴风在惨惨地吹拂着诛魂台上残碎的布片,那四行字迹在我的眼前荒来晃去,我一口气拂去了字迹,却无法拂去心里的印象,布袍还没有散却,宛若深秋落红……

    我这时觉得,朱笔判官或许还在……

    我向幽冥地谷而去……

    悄悄来到了那名被囚禁的魂魄的牢房,那张万分憔悴的脸还能看到往昔的风韵,我不由得叹息。我转身离开了牢房,我不想继续呆在那里。

    第五卷  1029 相伴

    阴雨绵绵,她伴在他的身边,满头银丝,脸上如刀刻一般刻满岁月的痕迹,每一条纹路似乎都有说不完的故事。伛偻的站着,眼睛已经分不清这院中的颜色。老迈的她有些微晃站不住,她已经太老了,精力也被耗尽了。

    但她依然咬着牙陪着这个男人看着院中被雨水冲洗的花,她知道他是爱雨的。

    男子面容俊朗,还是个年轻人,他专注的看着院中的一切,忽略了他身边的老者,他在出神。

    那一年,她才16岁,第一次知道爱的年纪,她誓永世不与他分离,她太单纯,并不知道爱的沉重。

    他把她留在身边,就像以往无数次留住她们一样。她们陪着他度过每一个春夏秋冬,美好的或忧伤的。她的容颜一天天老去,可男子却没有一丝变化。她惶恐了,她希望男子能将她变成如此,男子拒绝了。以前也有女子有过这样的要求,但是他都拒绝了。因为他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们,留下她们大抵是因为寂寞吧。

    年复一年,女子在与他相伴中老去,她曾想过如果不是他,她也许已子孙满堂,有着圆满的生活,但是离开他,她却又什么都没有,失去了生存的能力,那些当年的爱被时间磨的支离破碎。虽然男子并未嫌弃老迈的她,但是她每每看到他依然年轻的容颜,都有一种深深的苦楚,再想到自己死后会有另一个人走进这里,心就像刀割一样。

    望着身边这个依然年轻的男子,女子心中竟有了一丝恨意,终究得不到的恨。

    男子回过神来,他一直在想以前的事情,那些寂寞的,还有那些如花般的笑颜,一朵一朵有盛开到衰败,如同这院子里的花,终有一天会凋谢。但他依然选择自己一个人,他最爱的只有自己,永恒的那个人也只能是自己。

    他侧目看着身边这朵即将凋谢的花,不禁有些忧伤,他皱皱眉,扶她进屋。站了太久她有些支撑不住,歪在床上熟睡了过去。

    他轻抚着她的银丝,想着她旧日的容颜,心中不免有些伤感,他不为她伤感,为的是自己,不久之后他便又要失去相伴的人孤独下去了。

    黑暗孤独的长夜是他最怕的。

    熟睡着的她自然不知道,这个自己用一生相伴的人,是个自私的人,不肯把他的爱分给自己半分,她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深夜里,男子独自对着窗站着,他在筹谋,筹谋下一个甘愿与他相伴一生的人。

    第五卷  1030 蛙人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夏天,我跟我16岁的儿子明明已经冷战了许久,16岁正是叛逆的时候,我们经常为一些琐事争执不下,本来失去母亲的明明对我很是依赖,但是现在父子感情渐渐疏离。

    那是夏天中最平淡无奇的一天,许久没有跟我说过话的明明忽然让我带他去游泳,这让我想起在他很小的时候我带他去游泳,他怎么也学不会,始终固执的不愿脱离套在腰上的救生圈。这也许是拉进我们父子俩关系的好机会,我高兴的开车载他去了市里最大的游泳馆,那一天游泳馆的人格外的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夏天的缘故,明明没等我去租救生圈,就独自去更衣室换上衣服,急不可耐的跃入水中。

    不知道明明什么时候学会的游泳,水中的他的姿势也让我颇为疑惑,那分明是一只青蛙在水中游泳的姿势,而用眼睛扫向明明身边的几个人也都用同样的姿势游着,我心中疑惑着,难道是最近流行的姿势?看着又有好几个人急不可耐的跃入水中,也用青蛙的方式游着,我自我安慰道:应该是最近流行吧。

    明明在水中泡了很久,最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泳池,回家的路上他没怎么跟我说话,也没解释他怎么学会的游泳,我侧过头去看他感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在后来他总要求去游泳馆,我看着水中畅游的他,跟许多畅游的人一样,皮肤上似乎附着着一层薄薄的膜状物,我想大概是错觉吧,只要他高兴就好。我并没有太在意。

    可是后来明明的举动愈发的奇怪了,渐渐也不爱去游泳馆了,他没事儿总喜欢泡在家里的浴缸里,一洗澡就是半天,他吃的也越来越少,总在吃饭的时候专注的盯着偶尔会飞过的苍蝇,再后来即便是最热的时候也捂着一身长风衣,怎么说也不肯脱下来,渐渐的我们又恢复到冷战的状态,他在家不说一句话。

    我决定带他去看医生,路上从车窗看向外面,发现这个城市的人也越变越奇怪了,明明是很热的夏天可是很多人都捂着长风衣,穿着短袖的自己与他们显得格格不入。到医院后医生看着明明,意味深长的笑着领走了明明,然后让我在外面等,他把明明带进检查室,检查完之后,跟我说明明很健康,最近有很多小孩儿都这样,也许是青春期。回去的路上我们依然无话。

    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种乖乖的气氛之中,具体哪里怪也很难言明。最近晚上做梦总是梦见明明要离开我了,早上起来走到明明屋里,看见明明痛苦的卷缩在床上,嘴角流出绿色的液体,我紧张极了,赶紧上前抱着他,问他怎么了,他忽然张开嘴想要大喊,我怔住了,明明的嘴里居然长出了青蛙的舌头,还有很多粘液伴着绿色液体淌出来,我抱住他的手猛然一抖,这还是我的明明么?明明使劲挣扎着,一面拉扯着我的衣服,喉咙里却发出了蛙鸣。

    我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我想帮他把风衣解开,也许透透气他会舒服些,然而解开风衣的那一瞬间带给我更大的震撼,明明的腿分开至胸腔,屁股已经消失了,明明又挣扎了一阵,然后呼吸开始平缓,我看见他身上那些白嫩的皮肤开始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蛙绿的皮肤,还有纹路,皮肤上附着一层薄膜。他忽然张开嘴向我脸上吐出一口粘液,我来不及清理,抱起他就去开车送他去医院。

    路边满是卷曲着身体裹着风衣的人,还有在那些人身边不知所措的家人或朋友,城市陷入混乱之中,我只能祈祷医院还是正常的,也许这只是一种传染病。费了好大的劲才开车穿过人流抵达医院,医院此时早就围得水泄不通,透过人群,我看见了上次给明明看病的医生,我抱着明明拼命挤进去,抓住那个医生,这时身边的人也都看见了他,就像看见一颗救命稻草一般,纷纷上前去抓扯他,他想挣脱,可是大家都死死的拽着他,继而一声撕裂的声音,白大褂被扯开了,露出了令大家都一惊的身体,医生的腿也分开至胸腔。

    我绝望的带着明明回到家里,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新闻上报道全国上下都出现了这种奇怪的事情,专家称之为蛙人,他们正在努力研究解决的方法,并称这种蛙人对人没有攻击性,还留有一定以前的意识,请大家不要恐慌。

    明明现在被我安置在浴缸中,我每天都为给他一些鱼虫一类的吃的,他显然是认得我的,我总是静静的看着他吃完,然后温柔的揉揉他的头,虽然现在他已经没有头发了,后来有一次我看见他眼中闪着泪光,我哭了。

    在这个夏天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身体产生了一些变化,我总是觉得皮肤很干,干的要裂开一般,有种想亲近水的感觉,于是我默默的开上车驶向了游泳馆。

    第五卷  1031 梦女

    1992年,那年我12岁,开始做一个梦。

    梦中我总是走进一个黑漆漆的旧楼里,那旧楼透着阴森森的气息,楼里也不是完全漆黑,偶尔有光透进来,照的屋里更显诡异,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古旧的家具。正在我犹豫是否要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找我呀。”继而我看见一抹白色没入黑色之中,我像着了魔一般追上去,她的声音时时在我耳边回响,轻轻的却富有魔力,那声音该是和我一样大小的小姑娘罢。我从磕磕绊绊中醒过来,表情痴傻的坐起来回味这个梦。

    后来我们在梦中相遇过许多次,我长大了,感觉她也长大了,每当我感到快要找到她的时候就醒了,每当醒来的时候,我心中总是在想她到底在哪里。就这样这个梦一直持续到大学,我一直没有交女朋友,我心中一直挂记着梦中让我找她的女孩儿。

    再后来我毕业了,加入了找工作的行列之中,那个梦再也没有做过,但是那个女孩儿一直住在我心底。找工作异常顺利,我进入了一家报社,接到的第一个工作是去一个偏远的乡下采访,主编给我一张照片,是那个村庄的照片,风景很美,在照片的一角一个建筑深深的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我梦中出现了千百次的旧楼。

    我真的要去找她了,我迫不及待的收拾行囊上了远行的车,到达那个美丽的村庄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那个旧楼。大家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但是他们还是告诉我了。站在那旧楼面前,我反而迈不开步子,我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继而有股力量推动着我走了进去,这旧楼我再熟悉不过了,每一处家具摆在哪里我都知道,后来耳边又轻响着她的声音:“来找我呀。”我痴痴的在黑洞洞的楼里乱转,最终我来到千百次我要到达的地方,那里没有她,只有一个灵位,还有她的遗像,长的跟我想的一样,我心中失望极了,我在心中无数次想过见面之后要对她说些什么,但是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

    正当我准备离开,那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找我呀。”

    若干天后警方在古楼内找到一具男性尸体,只有乡里的人知道这里已经有过好几具男性尸体了。

    第五卷  1032 宠物

    我的朋友阿美失踪了。

    我带警察到她家的时候,屋里只有两只狗,其中一只我极为熟悉,那是阿美的心头肉,阿美把它当儿子养,我盯着它的时候,它并未对主人的失踪感到焦躁,而是安静的卧在那里,跟往常一样,眼里透出一种妖异的光,另一只狗我从未见过,也没听阿美提起过,它跟我格外亲近,不时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