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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43部分阅读

    “刚好一米六五,帮帮忙,猪头猪尾少不了你!”

    我坐在电视机前,不想知道他们摆具体的。

    能听到的,大体是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我烦,拿出本子来教张宁画鱼、画鸟。

    李晓突然大声问胡清泉:“她有心在西宁安家吗?”

    胡清泉得意地笑开来:“这个地方不差,能在这儿安家不用她说,全家人都会赞成。前提是对方一定在吃国家饭。”

    李晓说:“不行,呆会儿我走开,你一定要问问她自己,明天给我讲,不要到时候让我在人家男方门前不敢走路。”

    李晓突然走到我的身后,让张宁下跪喊我:“三妈!”

    好像这一切,她都想好了似的,都没来得及让我有个准备。

    只见张宁非常听话,跪在地板上喊:“三妈!教我画画、跳舞。”

    我慌得扶起张宁说:“好!好!乖,一定教你。”

    李晓的这次行为,让胡清泉都大吃一惊。

    我能意外地收到干女,心里就像是乱了套路。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显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是多余的行李。

    好不容易才记起该送个礼物给张宁,心慌自然就手急,手急自然就大方。

    大方到将伴随自己走了几万里弯弯路,拿下了全省冠军的手扇,送给了张宁。

    “三妈送你一支最不愿送的手扇,以后常到边城来玩,三妈一定下河网鱼给你吃。”

    李晓心灵,马上抱起张宁就走。

    我讲不来留人的话,要走人就只有等人走。

    胡清泉从包里摸出一百元钱来交给我。

    “快点拿去给张宁,不要坐了高板凳,就连红包都不打发一个。”

    我拿着钱,追出旅馆来把钱放到张宁的小手里。

    “三妈现在还穷,以后多给你一点。”

    李晓取出钱来要还给我,却见我已经跑回了旅馆,只好不还。

    回到房间,我目不转睛地瞪着胡清泉。

    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故意问:“你让张宁喊我当三妈?”

    胡清泉转过头来说:“我还感到突然呢!不高兴当这个?”

    “哪里,可我认为还不配当,愧疚,哦!难道她没有?”

    胡清泉眼望电视:“李大姐是离了婚的,跟她爱人为了这个女儿闹了几年才闹到手。她爱人在新市镇工作,她是地地道道的岷山市人,是独女嫁到西宁来,哪里有什么亲人。”

    我回到自己房间,洗脚。想写日记,却没有了心情。

    “该送别的东西给张宁,怎么把用了五年的手扇给送了呢?我这呆子。”

    第一卷  387事业像一场赌博

    [正文]387事业像一场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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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还没吃早饭。

    胡清泉就带大家上街说另找吃的。

    在路上,突然问我:“如果让你一直住在西宁生活,愿不愿?”

    “逼不住的是你,别瞎想这个问题,不愿意,现在就想回边城。”

    胡清泉这么一听,忙补问:“真的不想?”

    “想来干啥?我是边城人,又没有犯国法,跑到这儿长久住?该不是希望我像王彤一样,犯罪之后永远地信在这破地方吧?”

    同行女工人接了话说:“胡老板,你妹子八字好,别害她,听我的,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懂女人。”

    胡清泉递一支烟,淡淡地说:“燃一燃人间烟火,让我想一下!”

    此时,我有意吼道:“你这个疯子姐夫,想害我一辈子?”

    胡清泉赶紧改口说:“别生气,那男娃子,年轻,帅气,是税务局的——”

    我打断话说:“既然是一个铁饭碗,怎么可能找我?也不想一下。”

    胡清泉打断我的话:“别说这么多的废话,你就认真听我的,愿留在西宁?还是不愿?没有理由,只说愿和不愿。真的是铁饭碗哈。”

    我不愿回答胡清泉的问话,脑筋几个来回地问自己。

    胡清泉说:“看来你是愿意了,下午就让李大姐带你去见未来的夫君。”

    我从内心出发,还是想留在西宁成家立业,只要安定。

    口头上说的,大多都是些堵塞着的感觉,毕竟,自己真不是小孩子。

    可脑海里,又老是有个预感,这西宁将不是自己呆的真正地方。

    还有更好地方可以去生活,好在人年轻,没谈朋友,没结婚,有权利,有机会选择自己一生的第二次生存转机。

    ——那就是,婚姻改变将来。

    我正逢适年段,事业上虽然像一场赌博。

    输得到天亮已不见了衣袜,在婚姻这方面却还牵动了全家人。

    确切一点,就自己也被能有机会与异往而感到无比的欣慰。

    要是在红村老家,同龄的姑娘中。

    如能见到一名街上男娃子同她们说上一句话,也会欢喜得三天三夜不睡觉都行。

    我就幸运到同龄姑娘们的倍数的倍数,居然有机会与大都市的男人交往。

    好像对自己的婚姻,不只限于一个小小的边城或西宁。

    而是大得穿城不出街,环城无终点的城市。

    我止住胡清泉说:“向李大姐表示衷心的感谢,好不好?事情不要提得太快,我喜欢西宁并不等于非要找个西宁人来结婚,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胡清泉又点燃一支烟,一瞅眼。

    歪嘴问道:“邓凡高?”

    我摇头傻笑。

    “赵奔?”

    “嗯!——不是。”

    “你九大的同学?”

    “嗯——也不是。”

    “谁?你自己讲出来。”胡清泉没看我了。

    我这才说:“他在种庄稼的妇人肚子里,还要等他出世,上小学初中高中,就完了。”

    胡清泉烂嘴一笑:“等你的这个朋友长到结婚年龄的时候,你的白发都要掉到与地上与泥巴握手言和了!到底愿不愿?”

    “不愿意!因为——”

    胡清泉插嘴说:“不愿意就不愿意,没有因为然,所以然,一会儿跟李大姐说一声就是。”

    我顿时又有了一种失落感,想改口说愿意。

    见胡清泉已经去叫饭菜,没有再理睬我。

    第一卷  388象征派舞蹈家

    [正文]388象征派舞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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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周,王彤又逢闲耍天,来找我说免费做事。

    刚好,工程已完工,不几日将启程回边城,没他的事做。

    胡清泉去找医院主管检查工程,见这人来了,赶紧拉我到门外。

    “给我听好,少给他来往。”

    我说:“真当我是果子?”

    胡清泉走后,王彤约我出旅馆去压马路。

    我对王彤的识别,只能从他的知识面了解,他扯出现代西方美学,中国古典美学来。

    我还是很喜欢听,联想、象征观点也不错。

    一旦说到舞蹈的结构,表现手法的尺度方面。

    我还是有一定的优势,能相互碰出火花。

    王彤站在马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发狂般的瞎吼:“我是大山的罪人!我是粉碎溪水的恶魔!我是众人心中的畜生!”

    我没爬上石头,只在下面路上说:“你看你,都过了,别吼行不?”

    王彤问我:“你愿意留一个你家里的地址吗?”

    “我说你记,没必要写在纸上,你想得起我,就来一封信,想不起来就算了,记好:边城县气象局,邮政编码是……”

    王彤突然问:“你有男朋友?”

    我笑着说:“有!”

    但我知道,他最不愿听到这句话。

    好像天下所有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从一开始都装好人。

    到了关键时候,必然会问到关键的问题。

    王彤好像有点失望,放下脸来说:“我曾遇到过一名彝族美女,美姑县的,舞跳得特别好,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记得她的名字吗?”

    “她名字拖起一长串,谁记得起来,只知道她是美姑人,当时她来成都说要找她什么五阿爸,然后参加川音的艺术特长生考试。第一个却是碰上我,在学院住了几天,没面试完就走了。她的舞,那简直只有少数民族才能写出来的原生态,一点不汉化,看起来就给人一种深遂幽远的凄楚,又有一种彝族人特有的柔美磅礴之灵气,有一曲发舞,准确地讲,可以说是中国发舞的民族精品。如果我是编中国舞蹈史的人,绝对要找到她,将他的那发舞录入史册,不识货的评论家,是很难看懂她的内涵。”

    我猜名:“吉灰马依?”

    “伍保木缺?”

    “黑依郎木拉?”

    “阿乌古斯基?”

    王彤突然站起身拍手说:“对!就叫阿乌古斯基!她你认识?对!就是他!”

    我解释:“那里是什么美姑人,她就是我们边城人,家在三河口,与美姑县境交界,我是彝族,那有不知道的,三区、四区、五区到九区的绝大部分都是彝族,能出名的,没几个。阿乌古斯基就是边城舞蹈四大名人之一,《追风》我也看了,不是什么以舞。”

    王彤疑惑:“边城还有四大?不会是天王维的吧?哈哈,哪四个?不是闭关吹牛吧?”

    我说:“不吹牛,这四个人都有相当的实力,在中国舞坛已不算新手,一位叫王二菲子,听说过吧?”

    王彤点头说:“她,当然知道,跳岷山系列的象征派舞蹈家。”

    我又说:“再就是阿乌古斯基,三是古依尔,四就是我了。呵呵。”

    第一卷  389听说他们挖走了故乡的红砖

    [正文]389听说他们挖走了故乡的红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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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彤想了想说:“古依尔?倒是在川报上看到过报道,没多少注意,这人不太清楚。”

    我不免一笑:“边城这地方是出艺术家的地方,男男女女都多,可以搞批量生产,如果一名舞者能在边城县内拿到一个头奖,保管她在全国大赛上不会低于二等奖,就像足球比赛上的小世界杯意大利联赛一样,不低于真正的世界杯比赛。”

    “我下山后,一定要到边城来看看。”

    我得意说明:“边城因为没有工业,农业又不发达,第三产业就更臭了,人们闲着没事干,就琴棋书画一起上,舞蹈首推第一。当然,我指的是街上人,农村人还是很苦,都在为填饱肚子而操劳奔波,大部分农民还在温饱线下下下。”

    时近中午,王彤乐意办最后一次招待,算是为我送行。

    席间,不停地为我夹菜,样子就是对我产生了感觉。

    他喝着喝着,居然发神经病唱起歌来,一曲罗大佑的《鹿港小镇》,唱到最后又不停地重复:

    哦!听说他们挖走了故乡的红砖

    砌上了水泥墙

    家乡的人们得到他们想要的

    却又失去他们拥有的

    门前的一块斑斓的木板

    刻着这么几句话

    子子孙孙拥抱着

    世世代代传香火

    哦!哦!

    鹿港的小镇。

    王彤坐回凳子边,醉意十足。

    “我已经爱上你,不走不行吗?”

    我惊慌着说:“可我爱上了别人,不走不行,求生的日子,是不定时的钟点,来了就来了,去了就去了,谁也无法改变,一切都得向着上帝的食指方向,走动,直到行步不稳,食欲消减,思维回到婴身,就不走了。”

    王彤又大喝一杯酒说:“那好!我争取好好改造,提前下山,来祝贺你和你的他,干杯!”

    近三个小时,王彤汗水长流。

    店主搬来电风扇,吹得他点烟都要钻下饭桌去点火,然后才钻出来冒烟。

    两瓶老白干下肚,他眼珠里已贴着七八个我的身影,到实在喝不下去。

    才付了饭酒钱,王彤同时要了吧台一张纸。

    摸出笔,在纸上写道:

    “一路顺风,成都再见!”

    我走出店来,才叫服务员:“请你关照一下,他醉了。”

    王彤说他几乎是一生难有的几次依依不舍的告别,就给了一次我。

    要我永远记住他的认真和放手,我听了好笑,但还是假意点头。

    一名犯人的心态,是脆弱到了只有一张纸那么薄。

    他一直认为我和胡清泉不蔑视犯人,应该值得尊敬。

    所以,他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忘记了自己是犯人,也忘记了自己已过三十岁的人,复活,加快了他争取提前下山的决定。也许,那时他三十五岁,也许,四十岁。

    胡清泉在几天时间里,料理完他的结算账后。

    握着一万八千多元现金,带起工人草草别了李晓母女俩,搭车回边城。

    我临走时,抱起张宁鼓励她好好读书,上了初中就教跳舞。

    从新市镇转车到了坝村山脚下,一大群人要拦车搭车。

    司机见车厢内已经挤不下人,就硬闯过去。

    拦车的人,还是怕死,纷纷让开。

    我突见人群中有汉今和他的几个工人。

    忙叫司机停车,说有点急事。

    便对胡清泉说:“阿哥在公路上拦车,帮忙让司机停下来。”

    胡清泉大声喊:“喂!老七,不听招呼是不是?马上停车!”

    老七是司机的小名,他认识胡清泉。

    回头笑着说:“老八儿,你娃发了财就操大口气,老子不给你停车又怎样?”

    胡清泉挤到司机台,拧着司机的耳朵说:“操涨了,快点停,我舅子有急事要搭车,不买我的账,老子就乱搬方向盘,让这一车人都死光。”

    司机一个急刹:“你娃还没这个鸟气,快点喊他来。”

    第一卷  390客车箭一般地在山道上飞奔

    [正文]390客车箭一般地在山道上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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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头出来:“阿哥!快跑过来!”

    汉今见我在车上吼,拉起几个工人就飞奔。

    其他人也跟着跑,司机不开门,喊汉今从司机门上,五个工人也紧挨着挤上车来。

    汉今说:“都上来了,关门。”

    司机对胡清泉吼:“妈的,汉老板原来是你的舅子,我们认识。”

    又转头问汉今:“拦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老买主,打一声招呼不就行了?”

    汉今笑了一下说:“假打。”

    胡清泉趴在司机的靠椅上,车子开了一会儿。

    胡清泉无意识地摸了摸装钱的腰包,乖乖,不知什么时候包被小偷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一万八千多元现金一分钱也没有了。

    胡清泉心惊脸不变,想起这条路上,只上了三人,还没有下过人。

    “这就有点好办,老子硬逼都要把贼找出来。”

    胡清泉对司机小声说:“这回我求你任何地方都不要停车,开快速度,我遭偷钱了。”

    司机一听:“完了,这么多人,咋找?你娃也是太大意了。”

    胡清泉还反过来安慰司机:“别急!我过来喊你停车时才被偷的。”

    胡清泉转身对整个车厢的人大声喊道:“偷我的钱的朋友,请你自己乖乖地把钱还给我,一分不能少,一万八千五百五十四元六!不然,今天就砸你的手。”

    胡清泉的语言相当重,车上的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

    我听到胡清泉的吼声,慌忙站起身想问个明白,只见汉今递了个眼色让我坐下。

    我明白了意思,坐下后静静地观察每个乘客的表情。

    汉今只能闷惊,坐在司机台旁边朝车厢内望着,不作声。

    胡清泉见没有人反应,又吼道:“老子胡老八不是喝水涨大的,不交出来老子就让司机把你们全部载回边城,一个一个地搜,到时候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

    就在这时,汉今的一个工人坐在最低处。

    他几乎是同时和坐在后车厢里的我,看见了挤站着的乘客中有两只手在传一叠钱。

    工人伸手拉了一下胡清泉,说:“在那。”

    此时的汉今已经挤出座位,迅速挤上过道。

    就地一个重拳,击在传接钱的那高个子小偷的脸上,车上顿时一片大乱。

    胡清泉对司机说了声:“开快点,防跳车。”

    司机立即加大油门,客车箭一般地在山道上飞奔。

    汉今见胡清泉已经冲过来,忙叫工人拦好司机位置。

    保护司机不被乱挤的人撞倒,将小偷按在车板上。

    五名工人怎么也没想到,差点后院起火。

    原来,小偷并非两个,而是有五个。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