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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本无妃第5部分阅读

    就桃夭吧,我弹你唱,这会子我是唱不出来了。”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 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 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 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 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 宜其家人。

    小兰有些拘谨,好在唱了几遍便放开了,这本是首喜庆的曲子,若还像方才那般,便显得不伦不类了。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 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 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 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 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 宜其家人。

    前院似乎有躁动,宾客们的喧哗声很是杂乱,停下琴静听,似乎还有金属撞击的声音,不一会儿便看着有侍卫远远举着火把而来。

    “小姐,回房吧,奴婢听见有人喊抓刺客,看侍卫们举着火把像是往这边来了,若是遇到刺客奴婢。。。。。。”小兰有些急了,如果刺客真的往这边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好。”

    看那些侍卫不像是侯府的,应该是伯父的亲卫,连伯父的亲卫都出动了,必是什么棘手的人物,自己久病未愈,小兰又是个弱女子,若是被抓性命堪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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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何人墨染白纸张 第二十四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十三)

    温偃月站在门口许久未动,再三思量后回头说。

    “小兰,你知我不喜有人入我的卧室,既然有刺客侯府必然会安排人巡视,你早些回去休息,晚了不安全。”

    “小姐现在才戌时,而且小姐并未用晚膳。”小兰为难道,她专门负责小姐的日常饮食与梳洗,小姐平日里子时才安寝,她都是在门外候着,今日怎么赶她走呢?

    “小兰,你说有人入府行刺,你还杵在门外头,不是等于告诉刺客这里住着温家的主子么。”

    “是,奴婢告退。”原来是怕她会招惹麻烦,小兰心下不悦,既然小姐吩咐了,她也没必要赖在这不走,福了个身往回走。

    我一片好心,你还生我气,温偃月苦笑着摇头,推开门,倒了杯水自饮着,烛光下,两具身影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微微的颤动。

    “你说用沉香好,还是檀香好呢,都说沉香是香中之王,一两沉香一两金,可我却喜欢檀香一些,静气凝神。”一把剑冰凉的横在自己脖子上,温偃月夹起一块檀香放入香炉中,房间里血腥味太浓,闻不习惯。

    “你早就知道我在里面,为何还要进来送死。”夜行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刺客,左手拿着件没完工的白衫子捂着腹部,冷声道。

    “我打不过伯父的亲卫,你既能从他们手中逃脱,我又如何走得了。公子,你拿着小女没做完得衫子捂伤口很不厚道,你可知小女做一件衫子要花多长时间,咳咳,咳。”坐在桌子上离香炉太近,又不敢妄动,温偃月只好用手捂着嘴干咳。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刺客皱了皱眉,这女子明明闻不得香,却还在房里点上檀香,想必是为了掩盖他身上的血腥味,为何要帮他?这倒是让他看不懂了。

    “公子还在放下剑吧,强行使力,只会让血流得更加快。你看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伤得了你。”

    刺客冷哼了一声,放下剑坐到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捂血的白衫子已经侵了一半血,似乎伤得不轻,温偃月回身打量了一番,好美的一双眼若是不开口说话她必会以为是个女子。这刺客虽闯入她的家,却并未拿她怎样,当然有可能是她这条命还有别的用处,起身去想去拿药给他止血,一把剑却又横了上来。

    “你别怕,我只是想去拿药给你止血,你若不信我,就这么架着好了,只是这剑可要拿稳了。”

    “我怎知是伤药而不是毒药。”

    还真是个多疑的人,直到把药拿到桌子上,握剑的手才轻了些许。

    “这个很简单。”手指在剑尖上轻轻一抹,便见指上的口子里渗出几滴血珠,温偃月拿着瓶子倒了些许金创药在手上,把手指伸到他面前,示意没变色无毒。

    只当脖子上横着的是块树枝,现下这种情况,他必定不会脱衣让她敷药了,温偃月想着便稍稍扒开挡着伤口的布,合着上了药缠上绷带,她的手在他腰身转上一圈,感觉到他的敌意,便加快了动作,这人,担心她放暗器不成。

    “你为什么要救我。”

    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敌意。

    “不是小女想救公子,公子见小女在门外踌躇,却未出手,说明公子有伤在身,若被侍卫发现定难逃脱,可如果小女想逃走,公子必会杀了小女。小女进门之后,公子一直把剑横在小女脖子上,小女知公子是担心有人进来巡查,若小女不能掩护好公子,必会成为公子的人质,到时刀剑无眼,小女体弱,要是让公子拿来挡剑,只怕撑不了几时,就算公子能挟持小女逃出府,亦不能保证不杀小女灭口,小女帮公子能把伤处理好,到时来去自如,便不用带着小女这个累赘了。”温偃月边解释边把染了血的衫子塞入床底,再把药品清好放入柜中,只是心下可惜了这衫子,可费了自己好几天功夫。

    “那你可知你这房间无处可躲?”

    脚步声越来越近,刺客略了一眼皱眉,欲上前勒住眼前这女子的脖子,却见她旁若无人宽衣解带。。。。。

    “公子怎知无处可藏,还请公子配合,若不相信小女,不保的可不只是小女一人的性命。”温偃月拉到床幔,那刺客犹豫了一瞬,还是爬上了床。

    砰,砰,砰。

    温偃月拔下发簪,一头乌发倾泻而下,想起身去开门,却被勒住了手腕。

    “进来。”

    瞪了眼床上的人,温偃月扯了下自己的中衣,香肩半露,微微扒开床幔爬了起来。

    温習偲带着几个侍卫进门,便见月儿衣衫不整的从床里走出来,目光所见春光一片,几个侍卫看傻了眼。

    “都滚出去。”

    温習偲回头见几个侍卫的神情,怒不可揭的吼道,侍卫对视了一眼尴尬的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房门。

    “我听说府里入了刺客,便早早的睡下了,如何,抓到了么。”温偃月仿佛不知自己此刻有多撩人,给堂哥倒了杯茶,顺手坐在桌子上。

    “你这手怎么了。”温習偲看着这一幕呼吸紧促了起来,想转过头却无意撇见月儿手上的伤口,紧张的抓起她的手。

    温偃月大骇,怎么就忘记了这事儿,想要挣脱,習偲哥哥却越握越紧,现下关着门,習偲哥哥又未带武器,那人若现在动手后果严重,思及此手上猛的一用力,倒退半步拌住了凳子整个人往后倒,温習偲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了袖子,撕的一声袖子应声而断,温偃月衣不遮体的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温偃月护住光洁的手臂,惊恐的望着堂哥。

    “我,我。”温習偲错愕的望着手中,被他误手扯断的袖子,涨红了脸。

    “出去,出去!”温偃月歇斯底里的吼着,爬起身想摔杯子手却愣在半空中,他只晓習偲哥哥不是故意的,只是现在他若不肯出去。。。。。这杯子断然是不能摔的,若摔了一会必会有婢女过来清理。

    “月儿,我。”温習偲望了月儿一眼,最终走了。

    温偃月站在原处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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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何人墨染白纸张 第二十五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十四)

    “温習偲也有这般时候。”

    待他们走远,刺客从被子翻身而出,饶有趣味的望着眼前的女子。“闻齐王世子不近女色,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你胡说什么。”

    刚静下气便见这人出言不逊,温偃月白着脸瞪着眼,忽想起自己现下这般样子,皱着去柜子里拿了件衣衫披上。

    “你是他什么人?”

    “干你何事。”被盯得恼火了,温偃月咬着唇别过头去。

    “你不说我便带着你去问他如何。”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除了威胁他可还会干点别的,温偃月恼,却不能拿他如何,自己的命都还在人家手里,想到此不禁泄了气,低头道“我是他妹妹。”

    “妹妹?难怪,我若有这么国色天香的妹妹,也会对那些庸脂俗粉无了兴趣。”刺客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拭着剑,眼里透出骨子寒气。

    “公子若是想出去还请闭嘴。”一惊一乍的弄了一晚上,温偃月头有些痛连说话都没力气了,爬上床倒头就睡,刺客大哥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生病的时候时间很充裕,娘亲也不管她睡到什么时候,听见敲门声,头痛欲裂的睁开眼,辰时了,刺客大哥似乎一宿都没睡,坐在那里跟个雕塑似的,当着男子的面打死她在不换衣,便在那件少了只袖子的中衣上又套了一件。

    “小兰,把水放外面,我自己去端。”

    “是小姐,夫人说今天是郡主进门第一天,请小姐过去。”

    “知道了。”温偃月打开门,想端起水只觉得眼前一黑,待能视物时小兰已经走远了,才把门关上。

    “公子,小女身子不适恐怕要去看大夫了,称着现下无人你先去左手第三间房避一避。”温偃月勉强洗簌,额上已经起了一层汗。

    “是吗?把这个吃下去你便可以走了。”刺客显然是不相信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递到女子面前。

    温偃月也不看是什么,抓到嘴里便吞了下去,估摸着是什么厉害的毒药。

    “公子把金创药还有桌上的糕点一起带过去吧,饭食小女会想办法的。”

    出门一走一歇的,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前院,似乎已经敬过茶了,温偃月福了个礼险些站不起身,还好小兰扶了她一把,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妹妹身子可好些?”

    司徒檀樱今天穿着件芙蓉红的衫子,她似乎偏爱红色,腰间块白玉随着她的步子而摆动,这块玉在哪见过?温偃月目光移到小叔叔的腰间,只觉得这玉佩白得太过刺眼,刺得她的心生疼,一股腥甜涌如口中,温偃月用手去捂,那温热的液体却从她的指间划过,落在白色的衣衫上开出点点红梅,霎那间天旋地转,恍惚中似乎见到小叔叔疾步而来,苦涩一笑,抓住習偲哥哥的手。

    “我没事,随便找个大夫看看就好,劳烦哥哥送我回房。”

    身子一轻像是被人抱了起来,她知道是習偲哥哥,他与小叔叔身上的味道不一样,执意窝在習偲哥哥怀里不敢抬头,也不愿抬头,小叔叔,你可知你是月儿这一生最大的毒药。

    “小姐之脉相虚浮,实乃忧思过重邪气入侵所致。老夫开个药方子每日服用便是。”老大夫探了脉相提笔写药方子。

    “刘老,你是皖城出了名的名医,便是偲儿幼时也是刘老所医,请刘老告诉偲儿,月儿这到低是何病。”温習偲在前厅时见月儿握住自己的手,知她是有意隐瞒,便遣开了众人,月儿这病,病了数月不但不见好,且越来越严重,若是普通的伤风刘老怎么可能医不好,她现在昏迷不醒温習偲只能请求刘老了。

    “小姐每每请求老夫不将实情告诉夫人,小姐与世子亦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华佗在世,相思未必能治。扁鹊重生,落花也难回春。温家家世显赫,小姐若有中意之人十有必能如愿,但小姐执意隐瞒,必有所因,世子与小姐兄妹情深,若有办法便帮帮小姐吧,实在不行换个地方养病也是好的。”刘老见世子如此恳求,叹了口气说了几句背着药箱离去。

    相思,呵呵,温習偲痛惜的望了月儿一眼,吩咐婢女照顾好,便起身去西苑。

    “表哥,月儿可好了些?”司徒檀樱正要去南苑见表哥恰望这边走,上前询问道。

    “好了一些,檀樱你去看看吧。”

    “嗯。”司徒檀樱见表哥望西苑走盯了一眼不再说话。

    温習偲到西苑时,便见小叔叔正站在树下吹箫,这曲子似乎听月儿弹过,像是李白的长相思。

    “小叔叔,我有事找你商量。”

    “何事。”

    温如玉停箫,坐在侄子对面,温習偲有种错觉,小叔叔性子似乎越发的清冷了。

    “我想接月儿进京养病,京中名医众多药材也较为齐全。”

    “嗯。”

    温如玉应声,却是不语。

    “你难道就不关心月儿所患的是何病?”

    “何病?”

    从月儿生病,小叔叔便未提过她过只字片语,若不是月儿呕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温習偲还以为在小叔叔眼里,月儿只不过是个陌生人,如今提起他从前最疼爱的小侄女,他竟是这般漠然,纵使,纵使他心里对月儿只有叔侄之情,也不该如此漠视,温習偲一手扫过石桌茶具应声而碎,温如玉却依然安如泰山。

    “温如玉,在你眼里月儿究竟算什么,你知她,知她因你而病,却更加疏远她,可知她心里有多难受。”自月儿见到檀樱开始,便神情恍惚,他知不该对月儿存着什么非分之想,更知月儿道不出的苦,才苦苦求着刘老隐瞒病情,温如玉伦理纲常就让你如此視月儿为豺狼虎豹,避而不及么。

    “月儿她,若是想走你便带她走罢,偲儿,请你记住月儿她是你妹妹。”温如玉淡然,眸子里静然无波。

    “我恨我是他哥哥,更恨你是他叔叔。”温習偲厉色扫过,拂袖而去。如果,如果我不是你哥哥,定会把你拥入怀中,从此不在让你受任何委屈。如果,如果他不是你叔叔,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成全你的幸福。

    温如玉目视偲儿远去,视线落在满地的碎瓷上,神色寂寥的如冬日不着片叶的枝桠,月儿,你可知我亦恨我是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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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何人墨染白纸张 第二十六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十五)

    “小兰,我睡了多久了。”

    温偃月猛的睁眼想起刺客大哥还在厢房,自己这一睡他可没得东西吃了。

    “小姐睡了一天一夜了。老夫人,王爷,王妃,还有女莹郡主跟姑爷,侯爷夫人,都来看过小姐了,世子在床前守了小姐一晚上,才去休息。”小兰端着燕窝粥进来,见小姐醒了想要起身,连忙放下粥侍候小姐更衣。

    “我饿了,你再去厨房多拿点吃的来,先别告诉他们我醒了。”老夫人,王爷,王妃,还有女莹郡主跟姑爷,侯爷夫人独独没有侯爷,她温偃月何时变得那么讨人嫌了。捶了捶自己头,怎睡了那么久,见小兰去厨房拿吃的,急急套上鞋端着燕窝拐进了厢房。

    “对不起,我睡久了一点,有碗燕窝你先喝着。”温偃月见着刺客大哥眼前那盘只剩渣渣的糕点盘,和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双冒寒气的眼,吁了口气。

    刺客见那女子只着了中衣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有些诧异。

    “刺客大哥,我转过去,你快点喝吧,一会我的婢女该回来了。”温偃月转过身,只求这刺客大哥当下别摆架子,自己这头昏昏沉沉的,要倒在这里可不好办了。

    还好刺客大哥还算给面子,把盘子端回房间躺了回去,也不知这刺客大哥喂的什么毒,他若拍拍屁股跑人了,自己岂不是要不治身亡,虽然现在也病着。。。。。。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几天,听说伯父跟婶婶他们已经走了,小叔叔随着檀樱姐姐回门,那刺客大哥饱一顿饥一顿的,喝了几天粥不知是否饿廋了,温偃月躺在床上闭上眼冥想。

    “月儿。”

    習偲哥哥的声音,温偃月装着才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

    “習偲哥哥。”

    “月儿。”温習偲疼惜的握着月儿的手,看着她廋得凹下去的脸庞,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哪里开头。

    “習偲哥哥怎么不随伯父他们一起回京呢?”

    “月儿,我与祖母嫂嫂还有小叔叔都商量过了,觉着该接你去京都调养,等你好些了,随我去京都好不好。”温習偲知道月儿是不愿离开小叔叔的,可若就这么待着她的病恐怕一世都好不了了。

    “好。”

    使君有妇,妾耐若何。咳咳,咳咳,十多年她终是明白,她对小叔叔不只是依赖如此简单,所以她才那么怕,那么怕别人,也怕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習偲哥哥,明日我想去朝音寺你陪我去可好。”离开这里或许是件好事,習偲哥哥没走估计不仅仅是为她,恐怕跟那刺客大哥也有莫大的关系,朝音寺香客众多也有利于他逃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