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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富农第15部分阅读

和当家的衣服一件没拿。

    雷守诺似乎乐见他偶尔犯点小迷糊,亲昵了一番,帮忙挑了几套合身得体的。这样才收拾好了自己房里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老吾家的鹅公:

    实物比照片更壮硕(?),今年春节回去我被狠狠拧了一口,光荣地获得淤青一块。嘤,只是想帮它们的水盆加水而已,至于那么凶残么,抹泪。

    还有,本章中那首歌谣并非老吾所编,是真实存在于老吾家乡的……老乡们还在看吗,你们小时候有没有学这首顺口溜?

    第一卷  51第五十一章

    玩得高兴,他回头找从刚才就走远的梅小爹,“小爹,也下来吧!水很舒服。”习惯了之后水里跳脚,踩得浪花啪啪响,很有趣。

    “小心点。”梅小爹正沿岸捡着贝壳,直身叮嘱了一句,又埋头捡贝壳去了。捡够了一捧他找到一艘旧小木船,坐船尾,一个个摆了开来。

    枣子琢磨:没料到小爹这么喜欢贝壳,也来帮忙拣几个漂亮的好了。

    海水偶尔会送上来一些更特别的东西,还会冲刷掉沙子露出埋底下的有趣物事。枣子随手拿起一个拇指大小的贝壳,忽然几根细细的东西探了出来,仔细一看是螃蟹的模样。

    “竟然有这么小的蟹?”

    邹阿大瞟了一眼,道:“这种是寄居蟹,海边很多的。”

    枣子逗玩了一下,把它放回了沙滩上,余光瞥见一坨透明晶莹的东西冲上了岸,“那个是什么?”

    “噢,海蜇,处理一下做凉拌很好吃的。不过水里见到这个要避开,蜇有毒的。”

    枣子离远用树枝戳了一下,像果冻,没动静。

    泡到皮肤有点起皱,他回到岸上,坐到梅小爹身旁晾脚。既喧闹又安静,仰躺船板上,能尽情展望蓝得通透的天空,用视线追随海鸟自由徜徉。

    住海边也不错吧,他这么想,回去之后跟雷守诺说,雷守诺道:“不亲身经历都不知道个中的辛苦,住海边风大太阳大,最怕天气变坏,有时候浪大到能毁掉村子,几百年前就有过一次。做渔民完全就是看天吃饭的。”

    这份艰辛枣子过两天就体验到了,他跟着雷守诺和其他渔民出海转了一圈,日头比岸上更刺眼,撒网收网又费劲,还提心吊胆会掉下海。这还是近海处,到深海的话这种船都不知道能撑多久。

    邹当家不高大,但船上船下都是好手,灵活得像飞鸟游鱼,雷守诺都比不过他。

    收网的时候船晃得比较厉害,枣子没晕船,但抱着雷守诺的手臂,完全不敢松手,更别说凑上去看。

    雷守诺安抚他,“过来点,抱着就不怕了。船夫都是老手了,不会把摔下去的。”

    枣子埋进雷守诺的怀里,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嘶地抽了一口凉气,“雷哥,脸和脖子有点疼。”

    “看看?”捏起下巴,“有点晒伤了啊……”雷守诺脱掉上衣,罩到他头上。

    跟邹当家的身体比起来,雷守诺的白多了,就是腱子肉一点不输。枣子被衣服罩住了,挡去了不少阳光,“雷哥会晒伤的。”

    “不会的,皮糙肉厚,遮好,回去找点草药汁给擦擦。”

    回邹家之后,枣子的脸变成红扑扑的了。小阿月不懂,喊着爹爹扑上来亲脸,枣子刺痛却舍不得躲。晚上找了草药捣成汁涂抹,他对雷守诺说:“儿子比嫩多了,这几天都要小心不能晒伤了他才行啊。”

    “肯定的,大都觉得痛,小孩子肯定受不了哭闹。”

    “雷哥,宴席是后天吗?”

    “嗯。”

    “那鱼能放这么多天?不会臭馊?”

    “还没劏呢,他们海边搭了个棚,把鱼困住了。”

    “真方便……”

    “跟们用木盆养着鱼差不多吧。”

    枣子又问:“那们什么时候回家?”

    雷守诺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道:“想家了?”

    枣子想挠脸,被雷守诺制止,改而抠对方的手心“是挺想了……没离过家不知道,出来几天就觉得念着了。”

    “……那宴席之后第二天就走吧。”

    其实不用等宴席,他们这几天吃的都是海鲜了。有些地方不产海鲜,好些的都价值千银,海边家的家中却不值几文钱,靠海吃海,日日都是鱼鲜。连粥都是虾干煲的,清甜鲜美。然而,等宴席开始枣子才知道,真正的美味,是值得这样隆重一回的。

    来参加宴席的算上他们家四个大一共十几个,和邹家的一起,刚好坐满两张桌子。

    后来的雷守诺都不认识,少不免结交一番。

    汉子的话题三句里有两句不离买卖或者功名,枣子插不上话,就退居二线和其他哥子说说话。

    邹阿大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屋里的哥子就剩下三个客了,梅小爹外头跟织渔网的哥子聊天。

    一个叫兴平的和枣子差不多年纪,儿子却比小阿月还要大两岁,也是个哥子。兴平道:“家儿子叫什么名字?真听话,坐得住,看家这个,像个猴子!爬上爬下的,成日滚一身脏。”

    枣子笑了,“好动也挺好的,筋骨强,以后肯定也长得好。”

    兴平听得舒坦,回道:“倒也是。”

    “们怀着孩子的时候有特别吃什么吗?”旁边一个叫飞虹的哥子问道。

    兴平若有似无地透露出一些得意的意味,“哎,就吃那些啊,参燕窝,一吃两补。”

    第三个坐旁边的哥子比较年长,名叫淳风,不凉不热地插了一句,“再补也补不出个小子,有什么用。”他和兴平同一家的,他正房,兴平侧房。

    兴平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枣子正好夹两中间,简直就是如坐针毡。飞虹可能是看出来了气氛的僵硬,帮枣子解围,“枣子呢,听家汉子说家的当家特别宝贝,吃得也挺好吧?”

    枣子暗中松了一口气,转头对飞虹感激地笑了一下,道:“没有呢,那时候中意吃白粥咸菜,到六七个月之后才开始吃点猪脚汤鸡汤,别的没怎么补。”

    兴平和淳风的视线忽然都转了过来。枣子反问:“怎么了?”

    兴平神色微妙地扫了一眼枣子怀里的小阿月,道:“都生了才补啊?”

    枣子笑道:“没有,家小阿月是怀了十个月才生的。六七个月补身也不迟。”

    “十个月?”淳风的表情也复杂了起来。

    飞虹突然生硬地插话道:“家准备要孩子了,家的最中意小哥子,要是能像们二位这样怀个好孩子就好了。刚才问多了几句,就是想取取经,各位哥哥别怪弟弟多嘴。”

    枣子不疑有他,“顺其自然就好啦……啊,天要下雾了,去收一下衣服。”

    飞虹捏了一把汗,找了个理由也走了。

    枣子从竹竿上取衣服,雷守诺见状跟了出来,问:“和那几个哥子聊了什么?挺高兴的?”这当然不是真话,他离远都看到某家两个阿大的神色不对。

    枣子将刚才说的大概复述了一遍。雷守诺道:“枣子,雷哥有个提醒,听着,要记住。”

    “什么事?”

    “以后对外别讲怀了十个月,要说是七个月生的。”

    枣子还没太懂,雷守诺无奈却又觉得欣慰,这样单纯善良的哥子是他的阿大,三生有幸,就是出到外面特别让不放心。他不厌其烦地解释道:“们家小阿月的胎记注定不一般的了,如果再被知道他跟其他不一样是十月怀胎生的,说不定会出什么麻烦事。有些j诈狡猾,捉到一点由头就说三道四,什么事都作得出来,再普通一个都能说成是妖精鬼怪……那个淳风和兴平心思都不是简单的,很会算计,跟他们的当家聊过就探得出一二了。尽量别跟他们说太多。”

    枣子顿悟了,后怕出一身冷汗,“对、对不住,……怎么办,讲了那么多。”

    “没事没事,”雷守诺安抚,“这次还不算什么,以后注意一下,搞不定的就来叫。”

    “嗯……枣子再不犯了。”有对比才有差别,枣子才体会到自己马古村的有多好,虽然可能爱八卦事,脾气也不太好——例如喜郎,但都不会这样复杂,直肠直肚,都是豪爽。

    和相处学问太大,对他来说实太有难度了,这种复杂的事,远超出他的驾驭能力。他雷哥却一直都跟这样的打交道,不但不会落套吃亏,还能从狐狸手上赚一笔,有够犀利的。

    经了这一遭,枣子再也不敢轻易接兴平或者淳风的话。

    总的来说,撇除和相处上的这点不快,这次出游和宴会还是很高兴的。巨鱼叫不出名字,但确实味美异常,清蒸油炸都各有风味,大家都吃得很尽兴。临走时,邹当家给大家送了些当地的海产干货,枣子他们得了尤其多。看得出来邹当家特别看得起他们家雷守诺,等其他都走了,他一路送他们出了村,还念着他们一定要多来玩。邹阿大还单独给小阿月送了一串小贝壳串的链子。

    回程的马车上,枣子擞动贝壳链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小阿月却执着地玩着他那根鹅毛,对贝壳爱理不理。

    是的,即便是出门来玩了,小阿月依旧紧紧护着他的鹅毛。

    “这根玩到毛都散了呢,是不是呀小阿月。”枣子笑着亲了亲儿子的脸。

    小松赶马,换雷守诺马车里休息,雷守诺道:“们家有的是鹅毛,回去再找一根。”

    家中,雷管家捡起一根鹅毛,小心洗净,放进了锦盒里——要给们的小小少爷留着。

    第一卷  52第五十二章

    从海边回来,枣子掉了一层皮,肤色却没被晒黑多少。而且还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阿唐家的喜郎终于怀上孩子了。

    喜郎知道他们回来,当天就送了一篮子鸡蛋过来。

    “多亏枣子我才有了孩子,真的,太感激你了!”喜郎如今在唐家成了天山雪莲般矜贵的存在,唐家的老人极难得地为他做了两身新衣服。

    枣子连忙道:“孩子跟双亲也是讲缘分的,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有,我都没帮上什么忙。”

    喜郎身心舒畅,跟枣子闲聊,“明日你有紧要事么?”

    枣子答道:“没有。”

    “要不要跟我去串门?”

    “有什么事的吗?”枣子道,“喜郎哥你现在有了孩子,还是呆在家养胎比较好吧?”

    “哎,还不是阿唐家老人的意思。”喜郎从竹篮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摊开之后竟然是春节时才吃的红瓜子,他边磕边说,“他们说要生个大胖小子就要多去找村里的小子玩,我达官贵人就见得多,小孩子可应付不过来啊。枣子,你跟我走走啦,也带上你家小阿月,说不定哪家小子正好合适跟他定个娃娃亲呢。”

    枣子看了看在竹床里睡觉的小阿月,微笑道:“陪喜郎哥出去走走也好,小阿月的亲事要他长大后自己决定,我不做这个主。”

    喜郎点头,“你们家开明。那我后天来找你。”

    “喜郎哥,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枣子想到了“儿童节”,对孤儿院的小孩来说这可是大节日,有游戏玩还有糖果饼干吃。所以喜郎哥一说起跟孩子玩他就想到了这个,干脆找个地方办一个儿童节游园会,让小孩子们聚在一起玩游戏,也省得喜郎哥怀着孩子跑来跑去。

    喜郎觉得这个想法挺好,但具体玩什么游戏,怎么定规矩,可是个大麻烦。

    枣子就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喜郎哥你不用担心,不过刚才约好的日子可能要推迟一点了,快到插秧的日子,大人孩子估计都没空。”

    “这个没事,我看你的,有什么要帮手的记得来叫我。”

    喜郎回去之后,枣子等雷守诺到家又把想法说了一遍,雷守诺似乎不太赞同,“喜郎挺多事的,你做这些有什么益处?累到了怎么算。”

    枣子趴在他雷哥肩上,揉揉捏捏,“村里的孩子不像城里大户的孩子那么安逸,小小年纪就要帮家里做事,一年到头也没什么好玩的……”“谁说没得玩了,我小时候满山跑。”

    雷守诺心里其实郁闷着,自家枣子怎么老想着别人,不想想他?陪那些小鬼头玩还不如陪他温存温存。

    相处了那么多年,枣子哪会不知道自己枕边人的想法,搂着他脖子,脸贴脸地讲话,“往山上跑是自己找乐趣,我却可以给他们做一些更有趣的事,让他们高兴。孩子们都聚集在一起,多热闹,小孩子成日帮家里干活,得点奖励也没错啊。”

    雷守诺抓起他的手愤愤咬了一口,斜着瞟过来的眼光有几分哀怨的味道。枣子红了脸,道:“儿子现在好带了我们都自由了不少,你……你有什么想做的其实也不用太忍着……”

    嘭一声凳子翻了,雷守诺扛着他火急火燎地爬上了床,一边摸摸蹭蹭一边埋怨,“要不是为了这个什么儿童节,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等得到你这句话。”

    枣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你是当家人,自己看着情况办事就好,还等我什么呢。”

    雷守诺扒光自己的衣服,一身结实的腱子肉随着动作上下起伏,他搂着枣子像个登徒子似的在肉乎乎的臀上揉捏,“你这句讲的,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我家的阿大是宝,不是呼来喝去的佣人,更加不是用来泄欲的工具。你要是不愿意我肯定要忍的。”

    掰指头数数,枣子才发现他雷哥已经忍了快大半个月了,青壮年的汉子大半个月才跟自己的阿大温存一次,一次就只有一次,确实是够克制和忍耐了。也不知道这样憋着会不会憋伤,他手往下探,道:“雷哥也可以问问枣子啊,不说枣子怎么知道,如果不是今天无意中说起,枣子还不知道这些话是要讲出口的呢。雷哥别忍了,今晚就……”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解了禁的雷守诺就像洪水猛兽,更像饿了几十年的狮子老虎,做起来像是饿狠了,折腾了将近一整晚。枣子一整晚都咬着被子,怕声音太大吵醒房间另一边的小阿月。早上起床的时候掀开被子,全身上下都是痕迹,走到镜子前面一看,脖子上的印记连不怎么清晰的铜镜都能照得一清二楚。腰酸背痛像日夜不睡地耕了几天田似的,尾椎骨那里尤其被床磨得疼。

    房间里头用布幔隔开了一个小空间,用来放小阿月的床,方便两位爹爹警醒,随时照顾他。

    枣子撩起布幔,小阿月也醒了,他的小竹床罩着蚊帐,小小的宝宝在里头翻来滚去,哒哒哒地叫嚷,手里的鹅毛挥舞个不停。枣子抱起他到房外,梅小爹刚醒,见了他的脖子就知道什么事,主动来抱过小阿月,道:“你还累着吧,回去再睡一下,这几天陪陪守诺吧,小阿月我来带就好。”“谢谢小爹。”

    回到房间,雷守诺趴在床上,眼睛半睁,对他招了招手。枣子过去解下外衣钻进了被窝里,顺手揉了几下雷守诺的腰,“看你昨晚乱来。”

    雷守诺龇牙咧嘴了一番,手臂软趴趴地搭上了枣子的腰,“现在手脚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都喂到你肚子里了。”

    “又不知羞了。”枣子用力扭了两下。

    “痛啊,”雷守诺把头埋进枣子的怀里,深深吸了两口气,“对你雷哥这么狠,不心疼?”

    “谁心疼你,疼死罢就。”嘴上是这么说,枣子还是给光脱脱的雷守诺拉上了被子,一并抱紧在自己的怀里。

    “过几天要插秧,到时候肯定忙死人,趁现在多睡一下……”“嗯。”

    ……

    最后雷守诺还是答应了枣子想做的事,还帮忙出了不少意见。这种事要先找村正说,马古村上村这边孩子不多,下村倒是不少,要办得热闹就要上下村一起来。而且还要置办糖果点心和玩游戏用的道具,这些照道理是各家凑钱,于是就要看大家是什么想法了。办不成的可能性也挺大的。

    枣子没想那么大,就拉愿意凑钱的人家一起来办好了,只是图个开心而已。不过这都要等插秧之后才能办了。

    休养了两天,雷守诺重振雄风,又缠了枣子一晚才算满足。然后插秧的日子到来,他要下地去了。

    枣子也跟着去了,用背带背着小阿月,趁日头未出来的时候帮把手。雷守诺算是做过几次,比较熟手,枣子却真的算头一次。

    有人就说了,“枣阿大在家绣绣花多好,没必要跟我们这些粗人下地啦。”

    枣子不同意,“农家人的阿大还是要懂这个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