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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玄蛇第27部分阅读

    傻到被火烧死了吧?”

    康摩言暗骂一声,见了这般场景,他却是不肯再踏入山门。

    媚娘轻轻说道:“师父,我还未来的及向您老人家说起,三天前,观音禅院起了大火,当时您正在闭关,我便自己赶了过来,不过却未瞧见金眼雕去了何处?这座禅院里面有几人道行太高,我本想进去一瞧究竟,却终究没这个胆量。”

    康摩言点点头,道:“里面的人,便是我也不敢去惹,你看那匹白马,看着是一匹普通的马,其实却是一条龙变化而成,其他看得见看不见的家伙,就更不须提了!这间禅院既然已经被烧毁,想来金眼雕不在其中,我先去会会那熊罴怪再说,你回那湖边等我罢。”

    媚娘轻声应了,康摩言便架了云团,朝着黑风山飞去。半空中将神念释放出,发现熊罴怪却不在黑风洞中。

    “黑熊精不在黑风洞中呆着,却同那凌虚子在一处凑合,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在炫耀那件袈裟?不管了也,戍土金钟能否讨回,只在这一次,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了,我还得会他一会……”

    西游篇 汝皈依否 一二四 打起来了

    一二四 打起来了

    “是康兄来了么,既然知道俺熊罴在此,便收起你那道念头吧!”

    熊罴怪与凌虚子正坐在一片芳草地上谈笑,他的道行已经非是元神层次,康摩言念头扫来,这黑脸汉子便已经发觉。

    “当初动手的时候,可没听他叫一声康兄!如今又要归还法宝,称呼还这般亲近,真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康摩言心中嘀咕一声,落下云头,与熊罴怪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凌虚子却在他一招击毙的范围之内。

    这位穿着青灰色法衣的道士,面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虽然只是结丹的层次,但眼力还是有的,知道康摩言是把他当做了软柿子,一旦动手,先要把他捏扁!

    熊罴怪随手抖出两道宝光,投向康摩言,嘿嘿笑道:“康兄不必这般警惕,我与凌虚子道长并无恶意,今日在此只是闲谈几句,既然康兄恰好来了,便由凌虚子道长做个见证,把两件宝贝归还康兄也!”

    康摩言抬手接过,正是自家的戍土金钟和噬阴骨杖,略一查看,无有什么问题,便收入元神之中,正要问一声为何,忽听得元神之中,敖青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友既然重得宝物,不知可否割爱,将三辰仪同正一箓转让与我祭炼?”

    “敖青公主想要,我自然是给的,公主你太客气了,呵呵。”

    三辰仪和正一箓的威力,康摩言也是垂涎三尺,但敖青既然开口,他也乐意让出,而且还要让出十分大方的感觉。

    康摩言心念一动,这两件符宝便落入元神之中某一角落,被敖青收起,随后,却听到这位公主呸了一声,便再无声息。

    “呃,难道我说错话了么?”

    当初康摩言以结丹层次太乙散仙的修为,驾驭戍土金钟便差点逃出熊罴怪的法术,如今元神有成,戍土金钟又回到手中,自然信心倍增,面对熊罴怪,亦是无有太多的压力。他与敖青在元神中交流一句,便转向熊罴怪问道:“这位黑脸大哥肯物归原主,康某不胜感激,只不过当初抢我宝贝却是何意?”

    这一问毫不客气,还略带嘲讽熊罴怪的肤色,这头大妖脸色瞧不出什么变化,眉头却忍不住皱了起来,沉默半晌,似是压了压心中火气,才闷声道:“当初之事,你当我贪心也好,多事也罢,随你如何想法!如今物归原主,你这便走罢,至于原因,却不是你现在能够知道的!”

    作为太乙金仙的道行,却被一名太乙真仙逼问,熊罴怪心中怎会没有几分郁闷?但想到紫微北极大帝的手段,他终究还是未有说出原因,亦是不敢出手教训康摩言一番。虽然他心中有八九分肯定,眼前的小白脸,同自己一样,只不过是北极大帝手中的一枚棋子,但对方挂了个弟子的名头,自己却只是受了一句提点,这其中的差别却让他如今不敢动手。

    “这熊瞎子法力深厚,他不肯说,我也没有手段能逼迫于他,不过,凌虚子整天跟他在凑在一块,想必会知道一些东西……”

    康摩言心中想着,便不再多问,只瞄了两眼凌虚子,把这个一直未有开口说话的道人,瞧得打了两个冷战,方才收回目光,刚要开口告辞,忽然心中一动,警兆骤生!

    “我把你们这伙贼怪!敢偷了你孙爷爷的袈裟!如今佛衣会也办了,你那母难之日也过了,还不趁早儿还我!!”

    一根棒影摩天盖地,气势万钧呢,不由分说迎头罩了下来!

    戍土金钟溜溜直转,康摩言先知先觉,藏身其中,化光便走,回头一瞥,发现熊罴怪早已卷起一阵黑风,朝着黑风洞飞去,反倒是凌虚子慢了半步,被一棒正中额头,顿时红白一片,丢了性命!

    康摩言遁出不远,便自回身,瞧着凌虚子的尸身暗暗惋惜。

    猴子一身佛衣,蹲在凌虚子的尸身旁,象征性的擦拭着金箍棒上的血渍,这件神兵能大能小,变化如意,又怎会沾染血光?猴子瞧着半空中的康摩言,似笑非笑,大有深意,他头上一轮紧箍咒圈,正熠熠闪着金光。

    “这猴子,方才一棒,却是一点都不留情面!我若是慢上半分,便要用戍土金钟硬抗了!”

    康摩言远远注视着猴子,也不把不准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猴哥,你变了……”

    良久,康摩言才缓缓开口,说出一句哭笑不得的话。

    轰隆一声巨响!

    熊罴怪黑风狂卷,无视黑风洞两扇沉重石门,竟直接撞开一个大洞,冲将进去。刚落下身形,便狂吼一声:“取我的披挂来!再把那件该死的袈裟,给我拿出来!”

    几头小妖正骇得哇哇乱叫,待得看清是自家大王,方才各自忙活开来,取披挂的取披挂,搬宝箱的搬宝箱。

    熊罴怪穿好一身黑甲,结束完毕,左手提着黑樱枪,抬起一脚,便将两名小妖正抬着的宝箱踹翻飞了去,撞在石壁上落下,掉出一件锦澜袈裟,只一露头,整个黑风洞便自红光满室,彩气盈庭。

    一干小妖顿时看傻了眼!

    “这件袈裟半分法力也无,除了嵌了几块宝石,晃人眼花,没有任何用处,我熊罴是傻子么我,去偷这种东西!”

    “哼!紫微北极大帝着我做这件事情,却是何意?他乃是有数的大神通,便是真把我当傻子摆布,我又怎知?”

    “不过,他言道做下此事,便能在三百年后逃过那场劫数,想来不会诓我。只不过做个棋子是不能选择的,我以后要按着他的步骤来走,这却是大大不妙!”

    “罢了!能留下一命,总归是好的,那凌虚子不甘受人摆布,已经落个身死的下场!我还能有什么选择?”

    熊罴怪在黑风洞中走来走去,心思百转,正烦闷异常,忽然一头小妖冲撞进来,大声叫道:“大王,祸事了,祸事了,外面来了一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和一个小白脸,来讨袈裟哩!”

    “嗯?那小白脸怎个跟讨袈裟和尚凑到一块去了?”

    “猴哥,你既然参加了这黑熊怪的佛衣会,为什么不偷偷把袈裟取回来,反倒是要打上门来讨要?如此一来,岂不是麻烦?”

    两座云头紧挨着,飘在黑风洞的前方,康摩言看了一眼正摆弄金箍棒的行者,不解的问道。

    “他盗了我的宝贝,我却要打回来,这才是俺老孙的手段,那佛衣会,我只不过是去瞧瞧他是否真的偷了袈裟!”猴子不容置疑的说道。

    “原来是这个样子呀,猴哥果然是有型!”

    康摩言随口应了一声,心中却大不以为然,他在五行山同猴子相处许久,自是不信这个如同扯淡一般的理由。

    “多半是这家伙喜欢凑热闹,却不好意思说罢?”

    康摩言心中想着,却未有说出来,虽然叫了一声猴哥之后,这猴子未再朝着自己抡棒子,但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康摩言却拿捏不准,就像在五行山时一样,那时猴子被压在火系主峰的下面,看起来狼狈不堪,但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谁又知道呢?

    这种情况,亦是修炼者之间,常有的姿态。道行高出一筹的人物,在实力一般的人面前,往往显得神神秘秘。就像康摩言的师父紫薇大帝,来来去去在忙活些什么,康摩言可是猜不透,眼前的猴子到底在想些什么,那熊罴怪心中存了什么想法,他也猜不明白。

    不过,猴子要来向熊罴怪讨要袈裟,而且是擎着棒子来讨要,康摩言自然是拍双手欢迎的。这小白脸可不是什么报仇非得自己上的死板人物,若是那熊怪被猴子撂倒了,能够上去踹两脚,痛打一番落水狗,康摩言心中也是十分欢喜的。

    “看来有些事情,并非同书中所写一样,也不知是俺老康的蝴蝶效应,还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如此!”

    熊罴怪还未出来,康摩言便继续沉思,想着想着,便想到观音禅院这件事情上。按书中所说,锦斓袈裟被偷,猴子第二天便该打上门讨要,同熊罴怪好战一场,哪里还容这妖怪办什么佛衣会?如今至少过去了三天,猴子还没有把袈裟找回来,也不知那唐和尚着急不着急,反正猴子看起来是一点也不着急。

    “猴哥,你在观音禅院里,有没有见到那名金眼雕变化的小沙尼?”

    康摩言想了想,决定还是直接问猴子。

    “你是说五行山上逃走的那只小妖?”猴子眯了眯眼睛,道:“他被金光揭谛拿下了!”

    “金光揭谛!!”康摩言大吃一惊。

    “不错!”猴子瞧了康摩言一眼,笑嘻嘻道:“五方揭谛如今只剩下四方,还有六丁六甲,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神将日夜保护着那和尚,到了观音禅院,自然要把里面的妖精拿下!嘿!若不是那怪原在五行山修持,如今又炼得一身不俗的佛法,金光揭谛早已将其打杀了也!”

    康摩言冷冷道:“那秃贼怎敢!?我先将他打杀!”

    猴子呲了呲牙,笑道:“那厮不知在哪里修持,如今已是金身道行,我观你与他相仿,若要打杀,只怕甚难!”

    “佛门金身!!”

    百多年前,在五行山斗法之时,金光揭谛的修为,不过相当于结丹水平的妖怪。之后,康摩言用了七十年,成就元神,他本想自家修炼已是极快,五方揭谛等人,已经不足为虑,却没想到,这百年间,金光揭谛已经成就了金身!

    道门修炼与妖怪修炼相仿,只有过了元神层次,才开始淬炼肉身,炼就法身道果。而佛门金身,虽然相当于道门元神层次,却已经把肉身淬炼到不死的程度,在斗法时往往要比元神层次的道士强横上一分!除非是原本肉身便十分强横的妖怪,才与成就金身佛果的僧人,实力有的一比!

    康摩言思忖片刻,便在心中暗道:“不管如何,那金眼雕乃我门下童子,却容不得旁人教训!金光揭谛便是成就金身,我亦要同他较量一番,将这鸟儿讨要回来!”

    这般想着,黑风洞前忽然刮起一阵怪风,熊罴怪猛的冲了出来,黑风洞的洞口一站,浑有一股不能撼动的感觉。他手中抓着黑樱枪,枪尖上很随意的挑着锦斓袈裟,瞧了一眼猴子,又瞧了一眼康摩言,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你是何人,敢闯我的仙洞!?”熊罴怪闷声叫道。

    猴子骂道:“你这个作死的孽畜,甚么个去处,也敢称仙洞?仙洞是你称的?赶紧把袈裟叫出来,否则讨打!”

    熊罴怪枪尖一抖,锦斓袈裟便飞了出去,落在一棵树枝上挂住,他哼哼道:“袈裟在此,俺借用三天,你这和尚拿回去吧!”

    熊罴怪根本不在乎这件破落宝贝,很爽快的便归还出来。但在场的两人,却是连瞧都懒得瞧上一眼。康摩言是来痛打落水狗的,那猴子似乎也不是单纯为袈裟而来的。

    康摩言本待还要听大圣吟诗一首,报一报家门,却不想熊罴怪忽然发现猴子肩膀上的金箍棒,神色一动,大声叫道:“你原来是那个闹天宫的弼马温吗?”

    康摩言心中一喜,知道这场架肯定是要打起来了,谁敢当着猴子的面提这三个字?

    果然,猴子勃然大怒,口中骂着“筑煤烧炭的黑鬼”,叫一声“看打!”金箍棒便迎头砸了下去。

    康摩言早已避到数里开外,远远瞧看,但即使如此,他仍是感觉到一股罡风扑面而来。

    “好强的力量!这便是法身层次的道行!”

    当啷!

    一声响亮,熊罴怪一杆长枪横举,稳稳驾住了猴子这一棍,但他脚下地面,却是猛的一沉,被他踩下去半尺多深!

    随后便是一阵棒来枪往,猴子跟熊罴怪转眼斗了十几个回合,竟用的纯力量拼斗,二人身上罡气猎猎,早将黑风洞前刮将的乱七八糟。

    “纵然我有千般法术,无穷法宝,若是道行不够,在这等力量面前,也是白给!”

    康摩言观瞧半晌,忽然对法身境界生出无限向往!

    西游篇 汝皈依否 一二五 人还是妖 是个问题

    一二五 人还是妖 是个问题

    九真天仙金丹心法之中,提到法身有成,便是太乙金仙层次。肉身经过淬炼,达到不死的程度,不受自然之法的规则,生死簿上亦是消去姓名。同时,肉身混炼如金刚铁骨,不仅自然之力无法侵蚀,便是普通的法术亦是难以伤害!与人拼斗,只凭纯粹的肉身之力便可破去万法,轰碎魂魄元神,毁人道行!

    行者与熊罴怪这一战,虽然未有轰轰烈烈,天昏地暗,把整座黑风山掀了去,但康摩言瞧看半晌,心中却是无比惊骇!

    两头大妖抢来棒往,看似都是普通的打斗防御招式,其中蕴含的力道,却十分惊人。猴子一根金箍棒溜溜转动,百里之内的元气,都被牵引,凝聚在他的棒端,每一棍落下都有如山岳一般厚重,万钧之力,势不可挡!

    熊罴怪一杆黑缨枪挽动,有如出水蛟龙,亦是狂卷天地元气,圈、拨、抨、刺,枪尖寒星点点,银光烁烁,同行者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时间丝毫不落下风。

    康摩言与人争斗,从来只是凭了法术或者法宝符宝,当头冲人招呼,却无有这般纯粹爽利的拼斗,便是炼成元神之后,居高临下,收拾李淳风、袁客师这般道行,亦是凭了法术先将人冻结,才抖出神兵轰击,这一过程,同直接凭了本身之力,用神兵打杀对手,自是大为不同。

    两头大妖斗得火热,康摩言亦是瞧得兴致勃勃,这般层次的拼斗,等闲难以瞧见,便是无法参与,只在一旁瞧看片刻,亦能获得许多好处。

    康摩言心中赞叹,熊罴怪忽然枪尖一挑,向后跃开,叫道:“孙行者,我两个且收兵,等我进了膳来,再与你赌斗!”言罢,也不待猴子答应,化一阵清风便入了黑风洞。

    “这算什么!?”

    康摩言顿时傻眼!

    原著之中,猴子与熊罴怪斗了两场,不分胜负,期间,熊怪确实叫了几次暂停,回黑风洞中躲避,猴子叫不开山门,也便只能回转观音禅院。后来,猴子把观音菩萨请来,这位菩萨变化成凌虚子,猴子变成琉璃盘里的丹药,二人合谋收了熊罴怪,这一难便算了结!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观音菩萨还没来得时候,凌虚子便已经被打死了,而原本该先死一步的小白蛇,却压根就没有在黑风山出现过。康摩言可从来不认为,自己便是那条该死的蛇精。

    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熊罴怪叫了暂停,化一阵清风,躲进黑风洞中之后,康摩言瞧了瞧这座早已没了山门的洞口,又瞧了瞧正提着金箍棒在洞外守候,却丝毫没有闯进去打算的猴子,心中忽然有种乱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正在重看一部电视剧,到了某个故事,忽然剧情急转,竟然与前一次大不相同,自然要惹出许多惊异!

    但康摩言略一思忖,便把心中混乱抹平。炼成元神之时,他便已将各种念头一一淬炼过,这一过程历时之久,手段之繁复,早已把心境锻炼的波澜不惊。况且他如今已是明白,这一世界许多事情,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