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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底第2部分阅读

    伤力的武器。

    沈思涯心中无奈,只得回过头来,继续前行。

    但是——

    沈思涯像是见到鬼一样,惊讶地说不话来。

    “你……你……你……”

    他的头前后转了三次,嘴上连续说了三个“你”,最后的一个“你”字说出来时,他的目光定格在前方,只见一个灰白外套的人就在他的前方。

    而沈思涯说完了这个“你”字之后愣了半天,这才又回头冲着聂华生再次说了一个“你”字之后,然后讶然问道:“你们俩有心灵感应吗?”

    聂华生笑了,他居然再次笑了,不过这笑声着实让沈思涯心里再次发毛。

    聂华生臂力一振,把沈思涯向外推出,沈思涯踉踉跄跄直推出十来米,这才卸去了聂华生的推力。

    此时,他恰好站在连城海与聂华生的中间。

    聂华生冲沈思涯说道:“这次,是连城海的同情心救了你。”

    沈思涯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个人。

    连城海脱去外套,露出自己的一身腱子肌,他身材高大,即便是高大如聂华生都要低他5公分。但是他又不像聂华生那么雄浑健壮。但人们偏偏又无法言明他身上的特质。但就是觉得连城海这人与众不同,甚至是不可战胜。即便是聂华生的霸气都不足已与他身上的那种特质相提并论。

    连城海说:“聂华生,不得不说你这一局棋设计的很巧妙。”

    聂华生故作不懂,说:“哦,难道被你看出来了了?”

    沈思涯茫然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呵呵……”

    聂华生居然连续三次笑了。然后他指着连城海冲沈思涯说:“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清楚,是他——连城海救了你一命就好了。”

    连城海却叹息一声,指着沈思涯冲聂华生说道:“当你从他那里得知我藏身于那间屋中时,你在窗外足足站了有5分钟,我猜,你根本就没想硬在那屋中拿我。”

    聂华生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兄,说道:“的确,那墙高足有6米,没有门只有一扇窗子,我们在明,而你在暗,冒然让我的兄弟进去无异于自找死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屋顶上带着我们绕圈子,目的就是勘察地形,而你躲进那间屋子其实是你早已设计好的剧情,如果没有这位小朋友对你的暗中相‘助’的话,你进可攻,退可守,如果我们陷入拉锯战的时候,你还可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自别的门中溜走。”

    连城海叹了口气,说道:“于是,你利用这位小兄弟对我的暗中相助,反客为主,把他强制带到死巷之内,逼我现身,否则的话,你就要对他……”

    聂华生拍了拍手,说道:“我就说,你这个人除了打架还中看点,弱点太多,根本不足以作我的对手。”

    连城海那富有金属质感的磁性嗓音则再次弥漫战场:“聂华生,可惜这局好棋并不完美。否则,我可真要败给你了。”

    聂华生脸色一变,但是他那深灰色的眸子依旧写满了狂热与寒冷。他带着他的手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那战斗的欲望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直把整个巷子笼罩起来。

    连城海的面色也在那一瞬间凝重了起来。他把沈思涯拉到身后,说道:“就在我身后,哪里也不许去。”

    “怎么?”沈思涯问道。

    连城海回头望了望他,阳光般地笑容一下子就瓦解了聂华生和他部下在气势上对沈思涯带来的冲击,连城海笑着说:“活着走出去再说。”

    “铃……”

    当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一阵清脆而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不过这电话铃一遍又一遍地在战场上空播放,奇怪的是这个电话居然没有人接。

    黑衣学生包括是沈思涯都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机。纷纷确认不是自己的电话。那么,这个电话到底是谁的呢?

    到底是谁的手机在这个不合适宜的时候响起?

    私下里开始有人议论。

    聂华生冷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电话铃瞬间放大。而后聂华生狠狠地瞪了连城海一眼,推开众人,按了接听键。

    聂华生一走,压迫力瞬间减小了一半。连城海松了一口气,转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思涯长吁了一口气,但依然惊惧未消地说道:“沈思涯。沈阳的沈,思想的思,天涯的涯。”

    连城海将他拉到身前,要他眼睛直视他的敌人。

    他对沈思涯说:“我要你看清楚他们每一个人,每一个表情。因为,你要记住,只有成为强者,才不会被人任意践踏……

    ……

    第一卷 强者之音 第六章 天赋之力

    深夜,白月升空,普照着视野所及的整个世界,巨大的月盘仿佛是一扇门,门的那边是一个充满未知与秘密的奇异世界。

    沈思涯,赤城市第一中学的高一学生,年仅16岁,身高却达到了181。因为在古城区步行街暗中帮助了素不相识的连城海,而被聂华生追杀。所幸,连城海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因此,沈思涯才能够安然地在这深湖白月下与连城海畅谈。

    沈思涯一生从未经历过大灾大难,对于此次的逃亡行动,连城海早已习惯,但沈思涯却显得有些兴奋过度,他给这次逃亡换了一个好听又带有一些神秘色彩的词儿——冒险。

    现在,沈思涯有数不尽的问题要问连城海。其中之一,就是为什么聂华生一走到那个死胡同,连城海就必须要现身呢?

    对此,连城海倒也颇为耐心。

    他回答的不紧不慢:“那个死胡同三面的高墙都高达10米,如果有人被围堵在其中,很难脱身,所以那个死胡同在黑社会与江湖混混的眼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死巷’。死巷之所以名为死巷,当然原因不只这一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里地形复杂,罕有行人,凡是在那里寻衅斗事的,就连警察也难以插手。”

    沈思涯不屑地笑道:“连警察都不敢管,那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连城海白了他一眼,复又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也许你就不这么认为了。死巷的东西各有一处大门,东侧大门前有一对赤红雄狮,这对雄狮不仅颜色上与其它石狮不同,最大的不同是,这对石狮有三只眼睛。”

    说这话的时候,连城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的全身竟然隐隐地有些颤拦,而他的语气中竟难以抑制出一股异样之意。

    月光下,沈思涯已经被连城海的话所吸引,并没有注意到连城海的异样,只是讶然问道:“三眼红狮?有什么寓意?”

    连城海长吁了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再度恢复成那种低沉的,略带金属质感的磁性声音。他说:“黑道有一句老话叫作:‘宁过十路阎王殿,莫让三眼红狮见。’”

    沈思涯气息一窒,恐惧由然而生,说道:“你说的可是专作人头交易的,有着‘活阎王’之称的赤城葛家?”

    连城海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嘛。”

    沈思涯恍然说道:“难怪,原来是黑道所在之地。但黑道再大,也大不过家国王法吧。”

    连城海又说:“如果凭一己之力,就敢和国家对抗,那当然无异于以卵击石。可是自从死巷西面的大门立起来后,在赤城,葛家就似乎真的无所不能了。”

    沈思涯并不相信,反问道:“难道西面有比葛家更厉害的角色?”

    连城海说道:“与死巷东门的三眼红狮相比,西门这家的主人可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因为他只不过是葛家一手扶持起来的家奴。”

    沈思涯说道:“既然是家奴,又怎么可能让葛家无所不能了呢?”

    连城海说道:“确切地说,作为葛家的一个家奴,葛家不遗余力地把他扶持上了赤城警察局局长的位置。官匪勾结,试问,在赤城的地界上,还有什么是葛家做不成的呢?”

    沈思涯颓然说道:“那恐怕真的无所不能了。”

    连城海又问道:“这也是‘死巷’之所以成为‘死巷’的真正原因。”

    沈思涯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是这样。还有一点我不明白。”

    连城海脸上稍显不耐烦之色,但他还是隐忍住了,说道:“有问题请讲。”

    沈思涯学着连城海的嗓音,说道:“我记得你对聂华生这样说过:‘聂华生,可惜这局好棋并不完美。否则,我可真要败给你了。’然后没过一会儿,聂华生就接到一个电话,出去了。请问,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吗?”

    连城海的目光突然认真而有力起来,他说:“你真的想知道?”

    沈思涯被他盯得难受,反而犹豫扭捏起来,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是啊。”

    连城海那一本正经的脸上突然融化成一个阳光的微笑,他说道:“其实这只是个意外,我只是想骗骗聂华生而已,没想到一个电话解了我们的围。”

    沈思涯强烈地鄙视道:“我真以为你有更加厉害的后招呢?”

    连城海摊开了双手,耸了耸肩,说道:“大不了就打一架喽。我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聂华生也没有啊。”

    连城海突然间面色凝重起来,那磁场般的声音从胸腔中振动而出:“沈思涯,有一件事,你必须要有所了解。”

    沈思涯见他说的郑重,心思莫名地一沉,问道:“什么事情?”

    连城海说道:“关于‘天赋之力’的一些事情,你必须要知道。我了解聂华生,阶段性的失败,只能激发他更加强大的斗志和更加疯狂的报复行为,在以后的生活和学习当中,你都要多加小心。遇见解不开的困难时,时刻谨记我所说的话,因为只有‘它’或许才能拯救你。”

    “天赋之力?”显然,沈思涯从未听过这种名词。

    连城海说道:“这是我和聂华生强大的根源。”

    沈思涯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天赋之力’,我也能够——拥有?”

    连城海说:“天赋之力是上天赋予每一个人的,之所以绝大多数人用尽一生时间也没有领悟到这种力量,那是因为,天赋之力的领悟是需要媒介的。”

    “媒介?什么媒介?”

    连城海说道:“简单点说就是精神打击,即当某一个人精神上受到的压力刺激超过他所承受的最大范围,那么一般情况下来讲,这个人只可能会有两种可能?”

    “两种可能?哪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也是最多的可能就是精神失常。或疯、或傻、或痴、或颠。”

    “那么另外一种可能呢?难道就是领悟天赋之力。”

    “对,你说的不错。不过获得天赋之力的条件极为苛刻,如果精神重压或是精神刺激不够就无法达到触发‘天赋之力’的条件,而一旦精神重压或心理刺激严重超过该人的心理防线,这么大的打击会瞬间使人精神崩溃。可一旦真正地领悟了天赋之力,经过精神重压的洗礼之后,这个人的精神无论是意志还是韧性都会呈几何倍数的增长。”

    沈思涯又疑惑问道:“那么天赋之力到底有什么样的特别之处呢?难道只是突然间会变得非常强大吗?”

    连城海答道:“天赋之力的能力是因人而异的,天赋之力不是强加给你的力量,而是你的潜意识里真正渴望得到是什么,它就会赋予你什么样的能力。”

    沈思涯惊呆了,他问道:“那如果我渴望飞翔呢?”

    连城海摇了摇头,说道:“在真正的危难面前,谁也不会渴望那么不切合实际的虚无缥缈的东西的。”

    沈思涯突然靠近到连城海身上,一脸诡异而滛荡的表情。

    连城海一把将他推开,说道:“你想干什么?”

    沈思涯问道:“你能告诉我你的天赋之力是什么吗?”

    沈思涯的这一句话好似一把利箭一样,射中了连城海柔软的内心,他的脸色在一刹那间突然变得极为难看,他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十几年前,但他立刻从对过去的追忆中回来,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沈思涯只好又问道:“那么关于‘天赋之力’方面的知识,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必要的东西我要了解?”

    连城海想了想,然后说道:“需要比‘天赋之力’本身更加强大的内心和信仰。”

    第一卷 强者之音 第七章 变节前奏

    第二日

    周日的阳光徘徊在天地间,如孑孓而行的苦行僧,那每一束照亮世间的光,都是他脸上交织的痛,而每一分滋润世间的热,都是他自我修行的苦……

    文杰,聂华生座下的得力大将,左右两眼正中各有半脸长的细长刀疤,这是他独一无二的醒目标志,他的左右两手各有一把短匕,战斗中,他的动作通常很快,快到无法让敌人看清他身在何处,然而可惜,昨天他遇见了一个比想象中更加强大的对手,他的速度被轻易超越,他的防御被轻易撕裂,紧接着,他的身躯被凌空抛起,在他意识失去前的那一瞬间,他只记得自己的匕首向前掷出,击中连城海的左肋……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和所有受伤的兄弟们都躺在老大聂华生的身边。他脱掉自己的校服,赤裸着上身,处理因昨天一战中留下的伤口。然后,他毫无征兆地突然向聂华生发出一个看似平常,但足以吸引所有伤员注意力的质疑:“昨天,我们在死巷里等了你很久——你去哪了?”

    然后,他透过聂华生深灰色的眸子,惊恐的发现,聂华生眸中的颜色像极了寒冬凋零枯败的鲜花——那眼神的寒意似乎写满了死亡与恐惧。

    时间,像过去了很久。

    聂华生的心如波澜不惊的古进般深沉而神秘。直等到文杰的气息为之一窒。他才缓缓说道:“等到执行完今天的任务,你就全明白了。”

    虽然恐惧,但文杰依然鼓起勇气,挺起他的胸膛对聂华生说:“那么,我的身体恐怕将不允许我执行今天的任务。”

    聂华生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杀机尽现,但是转瞬间他克制了从内心中翻涌而出的杀气。冷哼一声,道:“今天晚上,我不需要你动手,我只需要你作个见证即可。”

    “作个见证?你今天晚上又准备有什么疯狂举动?”

    聂华生并没有回答他,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去,那步履留下的脚印,似乎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文杰一下子瘫软在地,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喃喃自语道:“这个发了疯的家伙,看来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给连城海的电话一遍一遍地拨出,但依然无法拨通。

    自从昨天聂华生带人来到这里之后,连城海仿佛从人间蒸发,在也没有了他的消息。可每每想到自己五岁大的孩子还在那个可怕的男人的手里不知死活。这个年轻的母亲心都碎了。她继续重拾起微缈的希望,试图联系到连城海,那个伟岸如山一样的男人,那个给她关怀和温暖的男人。只要联系到他,她相信,只要能够联系到连城海,那么自己的孩子一定会得救的。

    但是小白得救了,那么连城海呢?她心中泛起一阵恐惧,她的手犹豫了一下。但是转眼间母爱的力量便占据了上风……

    聂华生,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这个冷酷霸气的男人,这个赤城校园第一黑帮的老大,他的脸永远如极度深寒,他的目光永远潜藏着令人战栗的锋锐,他的脑中永远有别人猜不透的想法,而他的行事永远有令人震惊的疯狂。

    现在,他正在旧城13街区9号筒子楼的楼梯口,一步一步地拾阶而上,皮鞋在那打磨得光滑的水泥台阶上发出清脆地响声,像是恐惧者的心跳,离哭泣着的失去了至爱的儿子的母亲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来到女人的面前,抬起女人的下巴,看到那如牛奶般白皙水嫩的肌肤上不断滑落的泪珠,聂华生轻轻地为她叹息:“多么精致的一张脸,多么惹人怜悯的模样啊。不得不说你的儿子真的继承了你的这幅好样貌。”

    女人擦干净脸上的泪珠,玉贝轻咬,下定决心之后,拥上前去,搂住了聂华生的脖子,少妇丰满诱惑的胸脯紧紧地贴在聂华生的胸膛上。然后这个女人用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