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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几个高富帅不长眼第4部分阅读

眼睛,长着一张标准的流氓脸,浑身还带着一股歪风邪气的小痞子闻誉,他不是。

    他的情绪一直都很激动,因为坐他对面的温软,将曾经那一头飘逸的黑长直现在已经成了短发,倒不是不好看,只是清爽得很让人心疼。

    “你还没死呢。”温软的高傲与冷静,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夺得掉,这就是她对闻誉的第一句开场白,一如往昔般灿烂狠毒。

    她家出了这样的事儿,远在国外的弟弟连学费都缴纳不起眼看着就要被退学了,温软接到弟弟的电话后很理智,理智得可怕,她先是将自己身上的名牌包包拿去卖,然后又卖了自己戴了多年的玉佛,加上身上的现金她算了一下,还差三百多,于是……

    她卖了头发,换了三百块钱,最后将这些钱第一时间全部打给了他弟。

    那对不靠谱的爹娘留下了这样一个烂摊子,就算穷到要卖血温软都一点也不怕,她这个有风骨的穷光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身上就剩下坐公交车的钱后,她淡定地来找她奶化缘。

    闻誉不知道这背后的事儿,他望着温软的短发特别想问上一句“小时候你可说过要一辈子做长发公主的,你的脑子现在是被格式化了吗”,可话都到嘴边了却又被他咽了回去,换成了一句:“四饼,碰。”

    “死文盲你会数数吗,你打的是六饼。”剪了短发的温软不似当初那样冷艳,反而带着股慵懒,好在毒舌是一点儿没变。

    闻誉急忙为自己正名:“老子坏是坏,但成绩可不赖,小学考试次次语数外全满分,你别在奶奶面前侮辱我,奶奶会伤心的。”

    ck奶奶:“我不伤心。”

    温软冷笑道:“你怎么不说你政治不及格,每回平均分都是全年级倒数第一的真相。”

    “那是因为政治老师的思想太右倾,而我这人政治立场中偏左,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他自然不肯给我满分,妒才,懂吗?”闻誉和温软一见面就要打嘴仗,仿佛这样子才能找回熟悉的感觉。

    温软:“其实是因为政治老师长得帅女同学都喜欢他所以你偏跟他对着干,我觉得吧,没有政治老师有范儿就不要非学人家耍帅,不然下场就只能落得个嘤嘤嘤了。”

    闻誉一时无法回击,但转换了思路在桌下踢了踢温软的鞋尖:“你怎么这么清楚,难道当时在暗恋我啊?”

    温软她奶不合时宜地把牌一推:“糊了哈哈哈哈,掏钱,我不打了。”

    张医生愤恨地掏出二十,然后骂了闻誉一句:“你刚要不踢我那下,我能给ck放炮吗!混球!”

    闻誉:“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与奶奶相比,闻誉才像是一个放浪形骸的神经病。

    卷 一 [富帅自古招红颜] 28 对不起我不要脸

    牌打完了,温软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将弟弟的情况简要交代了一下,当然她舍去了自己卖发救弟的那段,完了她问:“ck,你是什么意见?”

    温软她奶顿时出离愤怒,手抖得连闻誉削的苹果都接不住:“他既然当时敢投奔帝国主义,那就最好一辈子别回来,也不许打电话,温软你以后别管他,我们社会主义不能和帝国主义同流合污!闻誉你也不许管!”

    温软和闻誉今天第一回异口同声:“是是是。”

    奶奶满意了,就消停了。等吃完了一个苹果,她还在那琢磨温软他弟的事儿:“你说我们家可是三代良民,怎么那臭小子就能叛变敌方了呢?”

    闻誉赶忙安抚道:“他是思想觉悟没跟上,这样做太正常了,正常。党和人民不会原谅他的,奶奶你且放心。”

    温软她奶双目含泪,磨磨叽叽得把鞋一脱,然后从鞋垫底下掏出一沓子毛爷爷:“奶奶的钱都给你,你最听话,奶奶这辈子要你一个乖孙女就行了。臭孙子那是王八蛋。”

    闻誉接过奶奶的钱,一脸谄媚的笑:“嘿嘿。”

    温软抱臂站在一旁淡然道:“奶奶我在这儿呢,你给错人了。”

    “胡说,头发长的是孙女,头发短的是闻誉,你当我瞎啊!”奶奶一凶,有点生气了。

    温软拿她奶最没办法,只能道:“是我瞎,我错了。”

    化缘完毕,奶奶要休息了,他俩这才离开。温软一出门就骂闻誉:“作为一个男人,你头发比我长,你要脸不要脸?”

    闻誉赶忙来了个深鞠躬:“对不起我不要脸,我这就去剪。”

    “等等。”温软一把拽住准备脚底抹油的闻誉:“钱交出来。”

    闻誉双手护胸,宁死不从:“不行,我得帮你管着,我怕你胡花,这是奶奶的脚汗钱。一个敢用微博发分手宣言的破产女壮士,我一点都不放心。”

    温软没吭气。

    闻誉继续得寸进尺,连胳膊都搭过去了:“喂,你这傻子可真愁人啊,你发那条微博是什么心态呢我能采访一下你么?”

    温软及时躲开:“别跟狗仔队抢饭吃,你到底来干嘛的?看我笑话?”

    闻誉大叫:“我擦嘞,天地良心!老子的笑点没有那么玄幻好吗?我跑遍千山万水,纯粹只是为了能跟你有一腿,这是真话你信不信?”

    “是真话我就打掉你一条腿。”温软目朝前方,迈步慢慢走着:“是假话我就打断你三条腿。”

    “……那你究竟是想怎样啊亲?”闻誉追了上去:“我们回离城吧,和人家分手还是得当面说,不然太不诚恳了,你又不是在过家家。”

    “过家家”这三个字,很精确地戳到了温软的痛处,她想起高谚曾跟她说过的话。

    ———连一两个月都坚持不了的感情只能算是过家家,所以你也不过是过家家的经验丰富一点而已,既然如此,那要不要跟我试试看?

    难道她玩过那么多场过家家,跟高谚的这次还是过家家?

    “闻誉,你说高氏家族在整垮我家之前,高谚知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温软皱着眉抛出心底的疑问。

    闻誉很淡然,他慢慢把钱装进背包的最深层,然后在掏出一根牙签叼在嘴角:“这个我回答不了你,你直接去问他才比较实际。”

    卷 一 [富帅自古招红颜] 29 温柔就是甜的毒

    每次从温软的口中听见“高谚”两个字,闻誉大兄弟的心情就会立刻非常不干爽,仿佛大姨爹临时造访一样,浑身从里而外冒着潮气。

    他就保持着那副吊儿郎当半死不活地样子把温软带上了火车。

    两个贫穷的年轻人穿过人流,一节一节往自己的车厢挪,车上气味不怎么美好,在经过卧铺车厢的时候,温软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

    她想起了那夜的缱绻情浓,想起了高谚陪着她的每一次旅途,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伟大,她还没有释怀。

    “快走快走,咱又不是卧铺票。”闻誉像赶鸭子般轰着温软,一下子就将她从伤感中拉离。

    “硬座?!”

    温软只是皱眉开口一问,周围的旅客就都看了过来,他们看着又有气质又好看的短发姑娘像教训儿子一样对着另一位疑似城乡结合部小土鳖的男人道:“23个小时,你让我一直坐硬座?!”

    “不想坐了你也可以站站,硬座好歹是个座。”叼着牙签的小土鳖闻誉把手掌一摊,很随意地展示着:“我站票。”

    之后接连几个小时里,闻誉在温软的座位前晃来晃去,一会儿给她递瓶水,一会儿给她塞个苹果,像一个处于暗恋期的小学生,拼命地示好。

    如果光是行为示好那也行,可闻誉不,他还硬要烦人地阐述着一些贱不兮兮的观点,什么钱一定要花在刀刃上,什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省一时海空天空,也不知道都是哪学来的歪理。

    其实事实只是买不到卧铺票了而已,可他非得绕啊绕啊让自己的形象一败涂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长对,总喜欢怎么别扭怎么来。

    列车行到半夜,闻誉在吸烟间的窗外看到一颗一闪而过的流星,他脑子一热就给温软打电话,可怎么接都接不通,于是他又火急火燎地进去找温软。

    从一片打着呼噜睡得歪瓜裂枣的人类中穿过,他终于看见了与众不同的温软。

    温软她清醒着,看着黑漆漆地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闻誉有点心疼,一个富家女、红遍大江南北的大明星,可现在却跟他一起上了人满为患的夜班火车,头发短到离谱,还素着颜,被迫在一堆泡面和臭脚味中艰难求生。

    闻誉发誓他真的希望她幸福快乐,不仅如此,他还希望她的幸福快乐能是因为他。

    不急,反正还有大把大把的时光。

    这一次,他不会再逃走了。

    ———“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通?”

    ———“欠费了。”

    ———“那要不要下车后我斥巨资先给你冲个二十大元。”

    ———“没必要。”

    ?

    傍晚,他们二人从h城抵达离城火车站,温软决定打车去找高谚说清楚,闻誉没让,他坚持要一起坐公交去。

    还美其名曰:“公交晚班车11点半才停,你去看个过气的前男友还打车,是脑子被门挤了吗,我们现在钱不多,请有点穷光蛋的自觉,不然我真的要卖肾才能养你了。”

    “你肾那么虚,卖不了几个钱,谈何养我。”温软拉着活动扶手,随着公交车一摇一晃。

    闻誉终于能找到座位坐了,他仰视着站在他身旁的温软道:“我哪里虚了,我可号称是标准的金刚不坏小金刚,妥妥的,不信你试。”

    温软没搭理他,径自移到后门去了。

    谁能料到半个小时以后,久久蓄力终于发威的人生之浪朝温软毫不留情地扑了过来。

    温软和闻誉站在高谚家楼下,看着高谚和萧狸从车上下来,八目相对,总之,那种各怀鬼胎的气氛实在是值得老天爷呵呵呵呵呵的。

    高谚的气质依旧浑然天成,以往只要是站在他旁边,是女人的都会懊悔自己穿着太过随意,只恨自己没有穿深v晚礼。可温软不一样,她是高贵冷艳女王范儿,萧狸也不一样,她是甜美小清新。

    闻誉早就知道温软家的那点破事,但他一直和萧狸没有过节,萧狸在他印象中一直是一个命苦又刻苦的女孩子,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从小配角演起,费了n多年月,才一路扶摇直上到终于崭露头角。

    可崭露头角没几天,温软就空降入行,用钱抢了萧狸的戏,和风头,和荣誉。温软这孩子不善良,她恨一个人她就能玩死你,让你的人生永远被她遮云蔽日。

    高谚看到了他俩,先是一愣,然后才走到温软面前:“你没事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明明声音和从前一样温和柔软,像夹杂了蜜,可现在,温软却觉得这种温柔里全是甜的毒。

    萧狸也跟过来,小表情可怜兮兮:“是啊姐姐,我和高谚都很担心你的。”

    最后一浪终于打了过来,沙做得堡垒摇摇欲溃,让人无法相信,却又让人不得不相信,冷艳毒舌没心没肺派的温软同志,也会被人在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而且还被最恨的萧狐狸和最爱的高谚联手撒上了油盐酱醋辣椒芝麻,刺激感浓郁。

    那三浪,分明是对应了她的家庭、事业,和爱情。

    温软正式全线崩盘。

    卷 一 [富帅自古招红颜] 30 举步维艰的滋味

    “你滚好吗,摆这副灰姑娘的样子给谁看呢!我告诉你,你要是灰姑娘,我就是灰姑娘的大姐,我欺负你到死。”温软一把就将萧狸推了个踉跄。

    从来都不善良的温软自知现在更没有必要装善良,萧狸是她心中拔之不去的刺,她的家人已经被这颗坚韧不拔的刺扎得貌合神离,她要是能放过萧狸,那才是活见鬼。

    高谚的表情已经显露了他不高兴,但是出于良好的教养他只能平和的劝:“温软,别对妹妹这么刻薄,毕竟都是有血缘的一家人。”

    温软刚深吸一口气,闻誉就已经恬不知耻地将高谚一把推开,推完还挽起袖子来了一句“女人吵架,男人别插嘴”,就好似高谚只要再多说温软一句,他就要老虎发威猛揍情敌了。

    不讲理的没素质反派小分队看似一马当先,一人给了对方一掌,还夹带了狠话若干,可实际上温软还是觉得自己输得好惨,因为高谚看她的眼神夹杂着点滴失望。

    失踪几日,重逢后迎接她的眼神不是思念,是失望。

    温软忽然觉得有些无力,没意思,真的太没意思了,她对自己的战友摆手:“走吧,闻誉。”

    场景就好像是小太妹和大痞子这两个坏人,终于决定放那对温柔、可人的男女一马。

    高谚在温软迈步的一瞬,立刻阻挡住了她。

    他高大修长的身躯还是如从前一样,但又有点不一样。仔细辨别,原来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从前是想要给你依靠,现在是想要堵你逃跑。

    都不好。

    “让开。”

    这是他们再见面后,温软面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如果说以前那薄弱的男女朋友关系勉强算是有情分的话,那么此刻,半点情分都不在。

    她已经将高谚推离了自己的世界,值得纪念的是,高谚是唯一一个进入她世界的人,可是现在已成了曾经。

    “姐姐你不能这样对高谚,他并没做错,我也是才知道,他们高氏家族的商业事情,高谚当时并不知情,等他知道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小狸你去车里。”高谚打断了萧狸的话,并看了看闻誉。

    闻誉却当没看到,他掏了掏耳朵,一弹,然后抬头看天数星星。

    可能是太过生气,高谚的手指攥起,指节泛白,他当着闻誉的面质问温软:“你突然要跟我分手,是因为那晚我选择去接小狸的电话,没跟你做完?”

    他…………

    高谚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温柔相待每一个人的行为,是错的。也许只有在温软这里,他是错的。他错的冤枉,却也不冤枉,因为他根本不了解她。

    了解温软的人,只有闻誉,而这个人正在挖着鼻孔看着他们的热闹。

    纠缠温软多时的疑云突然烟消云散,她怎么这么傻,她早就应该知道的啊,一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只有一线之隔,既然爱上他的温柔本性,就应该知道他会用他的温柔,杀死她。

    “如果这个分手理由你比较能接受一点,那就当做是这个吧。”

    她绕过他继续走,他却抓住了她的手,声音带着点破碎的祈求:“别走。”

    高谚知道,让温软寄人篱下,这就好比一个玩着洋娃娃长大的人,你怎么能要求她放下身段去玩泥巴?温软最近过得一定很不好,他作为男朋友却没有照顾好她。他很自责。

    他也有点委屈,所以声音闷闷地接道:“别走好吗,别离开我。”

    “放手。”

    温软放不下身段放不下自尊,所以她正在品尝着与真心背道而驰举步维艰的销魂滋味。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31 不着四六的痞子

    闻誉又开始撸袖子,并且不慌不忙地做着威胁的举动,示意高谚在主动放手和被动放血中赶紧选上一个。

    温软的手很凉,眼神也很凉,姿态无情却也动人。高谚抓着她的手,试着挽留,未遂。本想再说些什么,却犹犹豫豫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那就如你所愿‘暂时’分开一阵吧。”

    高谚说出这句违心话,在“暂时”二字上加了重音,他转身走的头也不回,等到坐上驾驶位后也还是一眼都没再看她。

    再温柔的好脾气先生也会生气,他不仅气自己,更气温软,相处数月,论鸡蛋都能暖孵化,可温软这块冰,怎么却越暖却越让人寒心了呢。

    高谚发动他的那辆小跑,排气管的声音突然叫嚣的厉害,就像一个饱含怨气的怨鬼在发泄不满,倾吐之后,终于载着萧狸疾驰而去。

    “看,我们堵着别人回家了,真是罪过。”温软大大咧咧地往台阶上一坐,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脸埋入膝头,她感觉全世界人民都抛弃了自己。

    闻誉此时的心都被揪紧了,他最看不得无敌铁金刚般的温软哭泣,温软的泪就像硫酸,儿时当着他的面哭着叫救命的那一回,闻誉就被硫酸一盆泼上了心。

    ———“老子去帮你揍他吧?好久没打人,手不是一般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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