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那时候,一个不知死活的新人背后议论她,她当时干什么了,对,她大摇大摆地出去讽刺了回来。
这回,她没动,安安稳稳地坐在那。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86 胸膛有团火在烧
久不见面的经纪人张敏葱,就站在她旁边,“高制片打来电话,说要见你一面,这种对影片宣传推波助澜的事情,没必要拒绝。”
温软的手指开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助理小田唯唯诺诺地打开一包中南海,准备夹一根烟去温软的指尖,这几乎是曾经的习惯性动作。
“不用了,”三个字拒绝两个人,温软的表情不咸不淡,看不出色彩,尝不出味来,“现在和我见面,会给媒体可趁之机,我不想让我的努力被绯闻掩盖。”
“你觉得现在你的绯闻还不够多么,外面……”张经纪没说下去,只是皱了皱眉,温软是一个爱憎分明并且格外记仇的人,总之一直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在等她爆发,惹出一个什么世纪大祸,让她在此关键时刻处理。想着,便有些头疼,外面那群三八的声音还真是大啊。
温软察觉到张敏葱的意思,但也只是轻微耸耸肩,“我尊重那些给予我鄙夷的人,我会永远铭记她们……然后,一个一个的弄死。”
助理小田手一抖,摔碎了一盒粉饼,“软姐……”
“行,希望能一切顺利吧。”张敏葱拍拍温软的肩,“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回酒店,这几天我给你找个房子。”
人都是这样,在利益面前永远是墙头草,温软倒也不责怪这位经纪人在她没戏拍的时候对她不闻不问,那时候她穷得快睡马路了才被闻誉捡了回去,可见患难,即是上苍对你自身的考验,也更是对你身边人的考验。
她可以淡然接受,不悲不燥,圆滑处之。
“软姐我去帮你叫车,酒店订在city lor,明天早上的行程是去拍一组平面公益广告,主题是都市女性的||乳|腺关怀,下午自由活动,晚上有一个酒会。”娃娃脸助理还是像以前一样带着怯懦地神态跟她汇报工作安排。
想要重整旗鼓必须马不停蹄,温软没有任何意见,简直是难得一见,“好,小田,一会儿你就下班吧。”
助理小田突然抽泣了一声,惹得温软侧目看她,“你干什么你?”
“软姐……你终于叫对了我的姓,我只是……有点感动。”
“……”突然有点无语,温软按了按额头,“你叫什么来着?”
小助理的泪花都快要溅出来,“田纷纷。”
“好,我记得你,去忙吧。”
“嗯!”
化妆间剩下她一个,她将贴了三层的长睫轻轻撕下来,贴到了镜子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温软开始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紧腿裤简直要搞死我了,我那里的发育成长都快要停滞了!”闻誉推门进来,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这是女士化妆间,但他还是来了,如入无人之境。他松了松领带,“小软,收拾好没,咱回家吧。我借来一辆摩托车,牛逼太,哥决定冰释前嫌载你而归拣宝。”
温软回过神,声音听着有些疲惫,“公司给我安排了住处。”
闻誉一愣,“你那什么公司啊,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他不想去遵循那些娱乐圈的避嫌规则,他当惯了龙套,他没有做明星的梦想,他只是为了挣钱。而且挣钱的一切前提,都是为了能和温软在一起。
温软现在却不需要他了,“闻誉,我有点累,不想说太多话。这个时候如果你聪敏的话应该懂得要跟我保持距离。”
心里有一只发羊癫疯的小鹿可了劲儿的乱撞,闻誉都快要吐血了,他必须要在温软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再做一下努力,宣扬一下自己的坚持,“小软,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关心一下别的方面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眼看闻誉按住她的肩膀,整张脸都凑近,著名的刺猬果然炸了刺,“闻誉,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上次非礼她她差点弄断闻誉的命根子,现在闻誉竟然还敢来?温软脑子里想得全部都是这些事情看看他的胆儿肥到何种程度?想想到底该怎样弄死他?
他不会的,他不敢的,他怎么敢?
温软的表情让他有些受伤,他决定就地取材医治自己的小心脏。
“很抱歉,看来我得做你人生的污点了。”
这句话说出来,闻誉的声音里还带着微微的嘶哑。她仰着头看他,瞳孔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闻誉对自己说:够了,这就足够了,起码这个时刻,她看到的只有我!这个自私的坏女人,怎么能这样过河拆桥!
胸膛像有团火在烧,他一把按住温软的后颈,用力吻了上去。
“你……”
所有的话语都消失在唇边。
自古酒壮英雄赤诚胆,实则非也,最壮胆的是那爱情。
无酒,也没人醉,没有什么狗血的中了春 药需要交 合解毒,他就是想冒死轻薄她,郑重让她知道,他的位置。
他不能说被抛掉就能抛掉。
他想当她未来的伴侣呀,小吵小闹同甘共苦想要跟她一起过一生的呀!他好不容易不再自卑,觉得她需要他,可怎么她的需要是那么地短暂,他根本都还没有过够瘾的啊!
其实温软的唇形很适合接吻,味道很好,连舌也很柔软,但他们的吻,却带了点别的成分在里面。
闻誉是“不甘”,温软是“烦”,他们都没有享受到接吻的乐趣。
所以也没用多长时间,就匆匆收尾。
闻誉放开她的时候还在追问,态度相当认真,认真地就像随时要去参加什么大选,并且带着必胜的压力,“我在你身上把我毕生的情话都说完了,你还不能明白吗?还是说以前我的语气太过随意,让你觉得我生性就是如此,不配拥有爱情?”
温软突然不想跟他斗嘴了,没意思,他们之间的那点少年回忆总被翻晒出来向她说明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年少懵懂,没有走到一起的男女而已,想想就让人倒胃口。
温软彻底跟他拉开了距离。
看着她转身就走时,闻誉心里还在想:这世道“真心”二字真的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啊,他们之间这段青梅竹马的关系也真的是要该死的完蛋了。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87 没有从前的温度
初秋,夜晚骤凉。
温软酒红色的贴身礼服外面,只裹了一件薄风衣,她在路上步行了半个小时,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
这世上,该豁然开朗的,早就豁然了,该拧巴到底的,到底也还是拧巴,所以剩下那些注定无法改变的事情,我们也只能在心里说声抱歉。
对于闻誉的爱,她只能留下一句根本就不会说出口的抱歉。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响彻在夜里,有车停在她旁边,重色的侧窗玻璃让人看不见车里的人,温软环顾了下四周,以为自己是挡了人家的路,便又往路边靠了靠,继续走。
汽车鸣笛了两声,高谚坐在车里,脸色暗沉地推开副驾驶的车门,好似命令道:“上车。”
她回过头,终于看清来者何人,可是今天她实在是太累了,她谁都不想见,不能摆出一张好脸给每个人,如果能赶紧回酒店洗个澡睡个觉,她也许还能勉强浮现出一个笑。
“你怎么来了?我说过不用见面,媒体见面会而已,我还不需要借你出风头。”
高谚又说了一遍,“上车。温软。”
闻誉总是喜欢贱不兮兮地叫温软的小名,小软、小软的感觉特别亲密,可高谚从来对她都是直呼其名,那两个字从他嘴中吐出来,柔和宠溺,简洁动听,胜过万千甜死腻活的昵称。
但今天这一声,却不是那样,这称呼没有从前的温度。
她又看了看四周,觉得这漆黑的夜里路灯灰暗的路上就算是你亲妈迎面走来你都不一定能认得,那就,上车好了。
反正不该见得都没少见,不该发生的也没少发生,她的命运之路就是这么激|情狗血坎坷。
“去city lor,我在那里下。”上车,系好安全带,她看着高谚这样说道。
可高谚目视前方,专心开车,根本就没打算理她。那种神情,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随便的搭车客,他绝对有权跟她零交流。
突然觉得有些憋气,周围的人还真的是一波接一波上杆子给她添堵来的。温软后仰闭眼,轻微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等车子停下,她一睁眼,却不是她想要去的目的地,“高谚……”
“先吃饭。”高谚下了车,双手插在裤袋里,身材倾长,走在前面就像开路一样,整个夜晚都被他照亮了。
“十点多了,我现在更想睡觉。”说是这么说,但温软还是跟在了人家后面。
她所熟知的这家高级餐厅,都是九点准时关门,可是高谚的一个电话,要不了多长时间,大厨就亲自做好端来,还兼带谦恭地抱上菜名。
“身为一个非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主厨,被客人一叫就赶来加班做饭,”温软盯着眼前这一桌餐点,又看了看传闻中的那位名厨,“请问你的坚持呢?”
“温小姐真是说笑了,为高先生服务是我们应尽的本分。我女儿很喜欢你,等电影上映我会带她去看。”
温软:“……”
她只是小小、小小地表达了一下习惯性的毒舌,可却被软绵绵地反弹回来了,她觉得更不开心。
高先生示意厨师可以下去了,然后舀了一晚粥给温软,“吃饭将门淑女最新章节。这家的玫瑰莲心粥,吃过的都说永生难忘。”
“我想我不用尝试了,你本人已经很让我永生难忘。”她的态度明显还是不太愿意,“吃饱去睡太难受,别勉强我行吗高制片?”
高谚勾着唇角略点了一下头,“没关系,一会儿会让你运动。”
温软:“?”
“要我喂你吗?”高谚当真拿起汤匙,虽然静静的大厅只有他们这一桌点起了灯,很有隐秘的氛围,可是温软还是不太能习惯。
“……算了,我自己吃。”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软滑香糯,尤带清香,温软点点头,“好像还不错。”
不止是不错,简直是很不错,相当开胃,温软就着粥,又将眼前那些餐盘上的食物挑着吃了点。
高先生没有动筷,只是看着她吃,不疾不徐不催不促。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想不起来。
直到进了他家被他一把按在玄关居高临下盯着看,温软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是高谚今晚一直没对她笑,半分温柔都没。
是怎样从餐厅的场景转换到他家里呢?温软实在是很无语不想回忆。
就像上了贼船根本不由得你说的算一样,吃过饭,坐上车,高先生调转方向盘就朝city lor的反方向疾驰而去。
温软吃的有点撑,正望着窗外反思人生,在看见离城的标志性的霓虹大桥时,她才恍然发觉,“你不认识路吗,我们现在离city lor好像越来越远了。”
高先生依旧看着前方,“不是好像,是事实。”
温软:“你要带我去哪?”
高谚:“回家。”
那两个字说出来,温软心里一阵子酸,“别逗了,我哪有什么家,我的家不是被你家毁了么?”
“我重新给你一个家,有我在的家。”高先生不笑的时候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感觉言之有据,不容置疑。
温软没吭声,只有小姑娘才会在这个时候喊什么“我要下车”“我不会跟你回家”“你让我走”之类的话,她是成年人,还是经历过风雨的成年女性,男女之间的事不就是那样么,她不能说早就看透,但完全可以称为“已经不再感兴趣”。
所以就跟他进了家。
一进门,就被一把按住了,她的背贴着墙,从来没见过高谚这样粗暴过。他把她置在臂间,看了半晌然后就用手指去碰她的嘴巴。
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擦。
“你干什么,”她打开他的手,眉毛揪在一起,“弄痛我了。”
“你吃完饭,轮到我吃你,公平合理。”
口腹之欲满足后,自然就轮到身体之欲。高先生完全都不理解自己是因为看到闻誉吻了她,从而情到深处醋意浓。
他在她的惊呼下,一把将她抱起来,光着脚走过层层路障,最后不悦地撂上床。对她太好,她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现在不教训,要是以后教训不着了该如何是好?
他解开自己的衬衫,又抽出自己的皮带
“来,运动运动再睡。”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88 我为什么要害羞
你从没见过高谚这副模样,往日的温柔不再,即使微笑,也是淡淡,薄唇轻吐出的话,傻子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这种强势让温软有点抗拒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最新章节。
还有点……莫名的被吸引。
很是矛盾,但感受都有心所发,由不得人为控制。
她曾经喜欢过他,现在虽然有些不确定那份感情是否复苏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倾身下来时,她的推拒根本就是软绵绵,效果一点都不明显。
她不是宣称对从不热衷的吗?她不是从来都不会被感官左右吗?那为什么看着赤 裸上身的男人,以及男人充满欲求的眼神,她连一句“不行”都说不出来。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淋入,倾洒在床,她的感官越发敏锐,他的手从她的腰间滑下去,她轻易就被勾得浑身颤抖。
手指描绘她身体的形状,从上到下,从外及里,他简直拥有着一双充满魔力的手,行至哪里,哪里就一片酥麻,细胞们集体匍匐受降于他,甘心看他肆意屠城。
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前戏,却足以至极。
温软从没有被伺候得这么舒服过,高谚是她第一个男人,不管是不是最后一个,她肯定是难以忘记他的魔力了。远比第一次好,感受美妙得多,还没有真实的性 器碰触,她就已经丢盔卸甲,意乱神迷,唇中呜咽着没有意义的音节。
高先生非常懂得把握时间,看着她被体内攀升的快感所折磨得睁不开眼时,他才缓慢,又坚定的将自己推入。
一点点,一寸寸,直到全部。
久违的紧致,盼想了许久的味道,终于能够再次体会感受,不像第一次兵戎交接时战火连连,像是打仗,这次完全是沉浸于温温软软女儿乡。
她的名字太合适了,他都不由得脱口而出叫她,“温软……”
这才开始律动。
“唔………嗯…………”温软的喉咙里抑得全是想要禁欲又明显禁不太住的动情之音,更是点得他浑身是火,侵入的物体又霎时坚硬了些。
他们都曾以为自己不是欲求不满的人,可是这一来一去的撞击,仿佛真的不够,心里有什么地方仍是空荡,填不满。
高先生以为只要把她压倒,自己的心情就能平复回来,可是那股不悦还是控制不了,他终于在床事进行时问了身下人一个很没有杀伤力但是却很影响情绪的问题,“你不是说他是你前管家的儿子……而已,那为什么让他亲你?”
听着这句砸心的话,温软在他身下扭动躲避,示意他这话问得相当不合时宜,她想抽身。
他又猛然一顶,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叫她,“坏蛋。”
她轻呼一声,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位置。算了,他决定不再纠结,人都在他身下,还去计较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干嘛,不是白白坏了兴致?
一场风雨漫过礁石,房里只剩下勤奋耕耘。
温软这块旱地被翻了个遍,被播种施肥,一蹴而就,当场就要拔苗开出花来。及至尽头的时候,她身体紧紧地咬着,侧过头,露出颈部美好的线条。
他将自己埋得更深,等待着她体内的震颤过去,看着她逐渐脱力,他才在她体内交代了自己。
感觉还是很棒的,无论是身体的契合度还是对她的喜欢程度,都让高先生痴迷,他低头凑近她耳边细语,轻笑的声音明显带着点坏,“舒服吗?”
温软一把就将他推出,意味不明的液体流到她腿上,她看都没看张嘴就说:“我要回去了地府临时工最新章节。”
这行经,就好像她才是吃干抹净撅屁股要走人的混账。
高先生爱怜地揉着她脸边的碎发,“呵,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