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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几个高富帅不长眼第14部分阅读

    他正想说一句闻誉刚走就被挂断了电话

    等看见闻誉时他一身是伤像刚下战场扶着他的小女孩面貌清秀年纪不大明明控制着自己不去做破坏人家情缘的恶人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

    闻誉如她所愿让女孩走了一个人落寞得擦过她的肩一步一步就像要走出她的世界

    她选择了高谚心中的天平也倾向于高谚可是总有一点细节会触动人最柔软的神经闻誉那令人心疼和怜惜的背影成了他加注的筹码温软痛苦地分辨着对自己的感情更加不解

    电话响起是高谚

    “睡不着你呢”

    “正在睡”不远处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暗黄的街角远不如酒店房间寂静明明是假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知道她去找闻誉了她也知道他猜到了

    但沒拆穿这难道就是为爱纵容的模式

    “明早我去酒店接你想吃什么菜我会让人准备”

    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一切烦扰都被他温柔的男低音抵销了他给她安排了一个那么大的麻烦她都愿意接受她一直都很勇敢“都好”

    “嗯早点睡我们梦里见”

    一声不吭地挂断电话温柔打车回了酒店一夜无梦

    大清早温嫖才玩回來打算睡觉一看闻誉吓得油条都掉到地上“哥此情此景还真是……有点操蛋啊你干嘛自残爱情不成智商也要犹在啊”

    闻誉沒好气的翻了个身被打扰睡眠什么的简直应该被祖国判刑“我哪是自残我是跟人打架”

    “唉你这感情也忒忐忑了心里不爽也不要去打架啊太暴力了……”

    正要手脚并用爬上床看看闻誉那张可笑又悲剧的肿脸手机就响起了是他姐他姐最近给他打电话可比以前一整年打得次数还要多啊

    一接起就听见姐姐高贵冷艳不带温度的问候“早闻誉怎么样”

    温嫖突然觉得自己押对了人果然闻誉还是能够当自己姐夫的他对着闻誉的后脑勺挑了挑自己嚣张的小眉毛然后回答他姐“据说淡定着”

    “伤口记得帮他处理你既然呆在那那就别忘了给人家交暂住费”

    这到底是谁姐啊说话这么讨厌温嫖不开心地提高了声音“我沒钱我一个学生我哪來的钱要什么钱哪有钱”说话快得跟念顺口溜一样

    “沒钱我给你”

    啪对方挂了电话

    温嫖这人精立马就笑了手脚并用爬上床按住闻誉的脸笑容里明显藏着毒“行啊你是我姐的电话看來你的苦肉计有效了她还关心你耶~”

    闻誉不耐烦地把温嫖掀下床“这同情分我宁愿不赚”

    十一点半温软准时被高谚带去了家里他父母住的地方和温软原先的家不分伯仲里外都很华丽高雅但由于人少稍显空旷

    “高伯伯”温软垂下双眸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打招呼“伯母”

    “坐吧”

    以前的大型宴会高氏和温家的董事长都会到席这对竞争对手会说着合适的场面话表面装作都是儒商强调着生意与私情不相影响高董事长早就见过温软那时她被硬拉來宴会小小年纪脸那么冷沒有少女应有的娇羞或怯懦他印象深刻

    现在的温软非常有礼貌沒有因为家里破产的原因跟他剑拔弩张这让他的一张老脸简直要无处安放虽然温家的结局他有一部分责任但其实只是推波助澜温氏内部已经腐朽人事那边早乱作一团董事长又那么爱玩花边新闻时常考验着各位股东的意志力这一切都是因果

    温软屁股才刚坐下高谚的母亲就开始说话了

    “小谚跟我们说了你俩之间的事但是我和他爸爸商量过你们现在还都年轻遇到的事情和人都还不够多很难慎重选择未來的伴侣至于结婚那更是考虑的过早……”

    “妈……”高谚温和地打断然后握住了温软的手

    这种豪门的女主人好像都有一种病叫“看儿子的女朋友不顺眼症候群”不管温软的身份是不是一个落魄的温家长女她都由表及里的排斥唯一能让她同意的就是她亲自挑选的儿媳妇能够被掌控的乖乖型

    “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啊有说错吗”豪门女主人不以为然开始欣赏起自己的指甲

    第一卷 097 一个有意设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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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來就是下马威看來自己再怎么隐藏本性还是很不招人待见的呢

    温软笑了笑仰起脸“伯母怕是有什么误会我还沒有想过要结婚的事”

    刚说完对方尖酸刻薄的声音就提了一个调“呀那你是说我家小谚一厢情愿喽这温家怎么教出來的女儿这么傲”

    还是旁边上了年纪的高董事开口解了围“你少说两句”

    女主人终于闭了嘴负气不吭声了

    高谚的父亲年过六十岁月的痕迹早已爬满脸皮他是老來得子身旁的太太也只是续弦据说他与原配感情深厚只因原配病故沒留下一子一女又被家族逼得紧才娶了比自己小二十岁的美貌新妻生下高谚

    “太太客人來了”保姆过來小声提醒

    高家太太特别高兴仿佛是要导演什么好戏“哎呦人來了就好准备开饭吧”

    “是”

    当身边刚起身的高谚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小狸”

    温软才将视线放在进门的两个人身上只需一眼她就不受控制地捏起了拳

    她爸那时风流但一直隐藏的很好直到一个看起來病弱的女人出现在他们家说自己的女儿因为沒有爸爸遭到同学的排挤而吞药自杀了现在孩子被抢救回來希望作为爸爸的人能去病床前看看

    全家人都震惊了不仅是因为婚外情而是因为婚外情连孩子都有了那女孩就比温软小三岁

    现在看着这对母女看她们穿着得体一个慈祥一个漂亮温软简直都想笑了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为什么还可以过得这么坦然她简直不懂

    “小谚这是萧狸是咱高氏旗下品牌选定的新一季代言人温小姐都是演艺圈的想必你们都认识所以我就叫來一起吃饭了你不会介意吧”说着还专门对温软发话“萧狸的母亲是我先生的旧友别愣着啊快叫人”

    女主人别提有多得意了温氏都已经是他们家的手下败将了就这点本事他女儿还想进我们家行啊那就把私生女一起拉出來遛遛看看谁的脸皮比较厚

    高谚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來这一出他以为他们答应见准儿媳是发自内心的想见谁能想只是为了让他们断得彻底这样子温软一定恨死他了他突然词穷站在那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想让我叫你一声‘阿姨好’吗”别逗了温软对着那女人做出了结论“估计也不太想那我就省了这句言不由衷的问候好了”

    对方好似习惯了这样的对待只是开口发问声音尤其温和“温软有你……爸爸的消息了吗”

    “我爸何德何能被你们这么惦记”也许是话语听上去是太过明显的不友好温软又加了一句“呵呵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好好养病吧你女儿现在这么努力可都是为了你”

    她说起刻薄话來是颇有两把刷子的她总能随意几句话就把别人堵得连话都说不出

    “借一步说话”这场景比任何一出戏都要精彩她连饭都沒吃就抓着高谚的手出门走到小花园

    很奇妙的一种感觉仿佛本以为是自己的未來、是今后的整个世界的人可现在看着却好像陌生人

    她对着眼前这位仍旧那么高大英俊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对象道:“高谚给我个说法”

    只是要一个说法沒有暴怒的表态只安安静静跟他要一个说法

    她都已经决定将商业战争和儿女私情分开了都耐下性子换好了漂亮的裙子跟着他前來拜访可是让她看到了什么一个有意设的局如此心机叵测

    “温软我稍后跟你解释行么先吃饭我们这样离开不礼貌”

    家教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累人的累赘她选定好的男人竟然跟她这么说……呵呵想必解释起來应该很费劲吧

    温软点点头随他回屋快进门时才又开口“你父母若不喜欢我只需要直说我不是那种纠缠权富的人他们实在无须布置这么大的战场”

    背后的花园尽是常绿植物只有一棵很有年纪的梧桐在此秋季慢慢坠下了几片叶子

    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吃了一顿饭饭桌上气氛友好只有她一个人安安静静

    她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样对此情此景耿耿于怀根本做不到享受美食的口感所有食物入口都味如嚼蜡难以下咽

    还不如闻誉泡的方便面好吃她想

    好不容易可以离去了在她换鞋要告辞的时候高谚的父亲接了一个电话突然神情肃穆将她和萧狸一一看过

    气氛很不对直到被聒噪的女人催了好几遍“怎么了怎么了”高董事才叹气开口“温承祖他们投江了……”

    “你说什么”是萧狸的母亲最先难以置信地追问

    “我答应过帮你找人可是想不到……想不到他们已经……节哀”

    萧狸的母亲受不住刺激直接捂着胸口就晕了过去

    有那么恍惚的一瞬间温软听到了心底某处轰塌的声音投江投江

    她简直要瑟瑟发抖但还是强作坚强“尸体在哪我要认尸”

    沒人管她大家忙成一团高谚急忙抱起人对她安慰似的看了一眼“温软你自己打车先回去我送阿姨去医院阿姨有心脏病”

    萧狸垂着眼泪跟在后面两人就这样坐车走了

    心脏病呵知道得怪清楚在此悲情之际温软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脑海里亲人的音容笑貌犹在温父还像那日一样对她纵容地讲着:“想要什么就说粑粑都给你买粑粑赚钱就都是为了让你过得开心”

    她记得她当时态度十分不好的反驳道:“别假了你赚钱是为了能随心所欲的泡妞吧如果再被我看见比我年龄还小的女的出现在你车里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说着玩儿的怎么能断得了呢

    她还记得她妈非常悠闲地和她坐在茶秀聊天的那次摆着一副看淡人生的表情却对着服务生指來指去“女儿啊那个帅不帅”

    “别依靠男人长得帅的最不可靠”

    “你爸就不帅可也沒见有多可靠得开心一天是一天对吧”

    他们这样的人对“开心”这个词有各自见解的人怎么会投江她不信

    第一卷 098 我流着温家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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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连电视新闻都报道了温家留下來的两个遗孤是片刻都不得闲每个人嘴上对他们说着“节哀”其实保不准心里都是在看热闹

    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富人出事震惊四方而前富人出事则会被猜测为走投无路、抗打击能力差各种难听的非议都会在不合时宜的当口叽叽咕咕得传來传去传出n多版本传到八卦的人们只需要互相对上一眼神色中就已充满了一部史诗级大作

    可能跟血缘有关温软和弟弟温嫖一直都沒有在人前掉泪两人均沉默安静除了面部阴郁基本都看不出來那种让人几乎能够晕厥的痛苦

    他们父母投身于沱江恰逢大雨尸身随江漂流了十五天直到下游才被人发现并捞起报了案钻石版闪耀的富贵人生在经临破产之后以死亡画上了句点

    小轿车迎着雨帘急速驶向一座小城上面正坐着温家姐弟还有硬要跟着的闻誉

    闻誉还是满脸的伤他坐在副驾驶位置时不时就回头去看情况样子甚是可怜他怕那两人承受不住可人家姐弟却连发泄都不带发泄的他就更为担心整个眉心皱成一团看上去竟比谁都惨

    不用说认尸是一件格外艰难的事尽管亲人平日再风流、再荒唐、再疯狂、再尽不了为人父母的义务可看着他们沒有一丝生气的躺在冰冷的殡仪馆温软的整个脑子都是炸的

    “老爸的胡子看上去好扎人……”眼前的画面太过震撼尸体浮肿头发有些长了沒有以前的半分精神还出现了沧桑的胡须温嫖只说了这一句就终于忍不住泣不成声了

    温软的双眼也是湿润的眼泪虽盈盈但却一直沒有掉出來

    这近一年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活下去她不愿意哭父母第一时间就跑路连个招呼都沒跟她打选择自杀也沒有任何预兆她要坚强要告诉他们她可以很好的活着好证明他们放弃是多么的错误

    “入殓师……帮他们化的好看点”

    父母遗体在当地火化了温软和弟弟抱着骨灰盒回去为他们开了一场追悼会温父温母生前一直喜欢热闹喜欢排场此刻温软花掉拍戏赚到的钱又朝公司借了一笔终于可以支撑起一个足够标准的追悼会

    一句句的安慰之语一个个的鞠躬一拨拨的人这个世界如此喧闹又如此清净这就是生命的尽头吗

    温软有些恍惚左边站着的高谚她连看都沒看右边陪伴着的闻誉她也瞧都沒瞧很难得一见的三人共处全部都围着她转但她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哀乐也听不到只觉一切安静

    像是突然回过神來温软快速走了几步直接面色不善地对來人道:“出去”

    她能这样对待的也只有萧狸母女萧狸这次可口不饶人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字字坚定“你不想承认也罢我流着温家的血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可是‘温淳’送父亲最后一程的资格我比你比温嫖不差什么”

    温软缓缓徐徐道:“你再说一遍”

    虽是上一辈的恩怨但她对萧狸的怨恨只多不少她讨厌这对母女总是摇尾乞怜的示弱;讨厌她过生日温父总是拿钱对付却因为萧狸生日当天病了而前去陪守榻前还亲自给萧狸下面

    从小长到大每一次她出手去找萧狸的麻烦都会被当成坏小孩然后是坏女人她左右离不了一个“坏”字而这些年萧狸装可怜装受害装清纯装善良装得还不够多吗

    好她坏那就让她坏得彻底她看着萧狸的眼“再说一遍吧看看我的巴掌会不会给你留情面说”

    “你不要太过分”萧狸此时脱下了柔顺的外衣她是真的想和温软拼到底说她心里沒有不服那绝对不可能她辛辛苦苦在演艺圈摸爬滚打每次到手的机会都被温软用钱平息打发了温软是那样一个不知愁滋味的富家小姐怎能和作为私生女的她这一步一步走來的艰辛相提并论她不甘

    为命运

    温软挑起了眉面上全都续着烈战之火“我平生别的不会就会‘过分’你沒见识过”

    “你非得”

    “好了不要在这时候吵架是想让你们父亲走不安稳吗别人都在看笑话你们就不能都闭上嘴”萧狸的母亲实在看不过眼拖着刚好一点的身体出言打断

    萧狸咬了咬唇“妈是姐姐欺人太甚”

    “这里不仅有我的父亲也有我母亲你们当着她遗照的面堂而皇之的出现还说我的阻拦过分不觉得过分吗”

    温软只说完这句话就沉沉稳稳走到了旁边再也沒看她们一眼这不是妥协而是言尽于此无话可说不想拿纠葛争吵再继续弄脏了这灵堂

    她的父母也是有恩爱的时候啊父亲不出门的时候看着也像是个慈父的啊如果沒有这对母女的出现她们家好歹也还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啊

    萧狸母亲还是拉着萧狸走了沒有再跨入灵堂一步那两人都垂着泪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此时此刻温软将父母的丧命全都迁怒于那对母女明知道无关可就是忍不住她觉得自己的神经总有一天要崩溃但即使崩溃现在也一定要挺住不能垮塌

    “温软……”高谚的声音依然好听沒有清冷孤傲沒有圆滑狡诈但却带着一丝责备“大家都挺难过的跟长辈实在沒必要这样说话她只会更难过”

    我就不难过吗她很想问但还是沒有言语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装老好人谁不会啊是不是全世界都是有苦衷的善良人你是和平使者”闻誉直接就把温软拉到背后对上高谚的眼“那请你离我们这几个少数派坏人远一点我们暂且不需要拯救温嫖送客”

    高谚的脸色有点发白衬得唇色更不自然他盯着温软自嘲了一句“我是客”

    也像是追问他也算是客他已主家的身份站在温软身边陪她接待了一天的悼念者他成了客他爱她因此才觉得自己有资格教她让她行事稳妥不留话柄想把她往正确的路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