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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几个高富帅不长眼第17部分阅读

炙手可热的温软,就等于是搭上了票房,何况温软对外公布的男朋友还在这个剧,新闻卖点不要太多哦~~

    “这个……得跟她经纪人说吧?再者温软忙得像只飞快旋转的陀螺,等她转到《野象突击队》里,都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闻誉这男人真拉轰,为了让自己的女朋友不那么辛劳,直接就婉拒了副导演的提议。

    副导演生气了,“那没你的事了,跪安吧。”

    他觉得闻誉这小鳖孙有点不识抬举,但也不能在明面说他,很是苦恼。后来正式开拍时他才终于想通怎么收拾闻誉,比如在拍单兵体能训练的戏时,撺掇导演不停地喊卡,这导致闻誉第一天进组就累成了狗。

    一个男三而已啊,要不要给这么多戏!闻誉看着做了两组引体向上就去场外喝咖啡的男主角欲哭无泪。

    严时柳也同情地站在场外喝咖啡,他跟着其他男演员同情地议论了一下闻誉,大家一致认为闻誉是情场太过得意,那么戏场若是不失意一下就不太能说得过去了。

    严时柳点点头,然后就满腹同情地掏出手机拍照发了微薄。图片配字【呵呵。】

    …………

    温软确实如闻誉所说,忙得像只陀螺,代言拍广告、拍写真、上访谈、出席发布会、参加时装周,甚至还帮一部少儿动画里的邪恶女巫婆配了音,她简直都想把经纪人张敏葱供起来了,给她安排这么多工作,是怕她没钱花吗?

    张敏葱的意思是,对待温软这种人必须得趁热打铁,不然保不准她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影响事业,虽然看见她大起大落之后仍能大起,但这实在是很让人揪心的一个过程,想佩服也佩服不起来。

    闻誉被剧组欺负,温软被各方青睐,两个人很久没能见上面,他偶尔好不容易提前收工去找温软,她不是在忙,就是在睡觉,不然就是在忙着睡觉的路上,这让他很不满意。

    所以在跟温软通电话时,闻誉的语气都是酸溜溜的,“老婆,最近你行程排得很满啊……”连人见都见不到。

    温软刚客串完一个知名电视剧,就去参加一档脱口秀节目担当嘉宾,她不失犀利地把主持人顶到舌头打结,主持人不得已举手要求暂时休息,她这才得空跟闻誉小聊一下,“你也不赖。”

    “我只有一个行程,就是想你。”还有一个行程,就是在剧组受虐,他当然不会说。

    温软扶额,“你是买了一本情话大全天天对我照着念吗?”

    闻誉正儿八经地否定,“不是,这是我的天赋。”

    “那你还真是天赋异禀。”温软看到编导对她扬手示意,只能停止通话,“好了,我要忙了。”

    “等、等下,今晚我去找你吧?”他觉得自己简直像块超智能牛皮糖,黏上去之前还征求一下主人的意见,“我知道你没时间约会,不如我们把约会地点放在床上?”

    “……”温软二话没说,直接摁断了电话摄政王妃全文阅读。

    闻誉这熊德行,自从开荤以后每次来找她都浑身洋溢着春的气息,要不是她装睡躲避,早不知道被他拆骨入腹吃了几回了。

    脱口秀节目结束以后,张敏葱在保姆车上等她,一脸的慎重。

    温软感慨万千,还在想也许明日又是一个何其忙碌的日子,可却听见张敏葱开口问她,“你和萧狸关系怎么样?”

    当她的经纪人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她们关系不好,所以这么问的目的只能有一个,她的工作要与萧狐狸有交集了。

    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温软早些年整萧狸的时候,专抢萧狸的角色,还专挑同台的活动机会好将萧狸踩在泥土里。演艺圈不乏俊男靓女,小白莲一般的萧狸从来都斗不过明里暗里都很狠的她。

    只是现在,父母去世以后,她不那么想跟萧狐狸计较了,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她浪费太多的时间与心思。

    张经纪双手环胸靠在车座上,整个人都掩在霓虹闪烁的夜里,“陈皖东导演推荐你接一部电视剧,古装宫廷,你怎么想?”

    温软:“里面有萧狸?”

    张敏葱:“嗯。真是冤家路窄。”

    “她是演女二吗?什么时候死?”温软只能想到这个问题。

    “……你演女二。”张敏葱别开脸,目光闪躲到别处,“网络投票里,你的票数最高,网友们都希望你去演反派,陈皖东导演也推荐你去本色出演那个反派。”

    “……”温软简直无力反驳,难道她的本色就是反派?陈皖东还真是高级黑。她本能的想拒绝。

    不过又想了想,陈皖东推荐的戏,她不参与说不过去,毕竟靠陈皖东她才得了国际大奖,这回怎么也得试镜一下予以配合。

    张敏葱:“陈导说了,虽然是演个反派,但角色很有张力,很能锻炼和发挥演技,戏成之后未必不叫好。”

    等温软晚上坐在沙发里翻剧本的时候才明白,这句“未必不叫好”是什么意思。

    她要饰演一个蛇蝎心肠又拖泥带水的贵妃,就好像是计生办穿越过去的一样,在后宫里专职打胎,兢兢业业,夜以继日,最后打到了一朵小白莲的身上。

    小白莲原是被皇帝醉酒后宠幸的一个秀女,孩子打掉以后马力全开,智商洗牌,和贵妃斗来斗去斗了几个寒暑,最后在全剧倒数第二集的时候翻身做了皇后。

    贵妃死在最后一集,含恨而去。

    未必不叫好的意思是,坏人都有坏的隐情,临死之际赚得大把煽情机会,给观众带来难以磨灭的印象。

    而那朵小白莲,自然是萧狐狸饰演的女主角,温软真是感叹啊,有朝一日与宿敌对戏,戏里竟然还能被斗死了,这剧本也太胡来了。

    闻誉来的时候发现温软的表情有些不妙,从她手里夺过来剧本大致看了一下,他就大概知道她为什么会心情不好了。

    他把温软压倒在床,边压边出主意,“没事,等开价的时候,你就跟他们一集要五十万,理由就用‘演女二号对身心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损伤,所以价位比较高’这样。”

    温软:“……下去。”

    卷 四 [何处心动何处路] 115 不要命和不要脸

    “我不下去。我就要在上面。”闻誉就像一个八爪章鱼精一样。整个人都在温软身上。这亲亲那舔舔。自己个儿给那玩得不亦乐乎。

    温软在思考职业规划上的小决定大事件。这么严肃的时刻碰见欲 火焚脑的闻誉。直接就被他搞毛了。“我说你能老实点吗闻誉。你天天这么发春也不是办法啊。要不然考虑一下暂时结扎。”

    竟然提出要将他结扎。闻誉有些小受伤地抬起來问道。“你爱我吗。”

    如果真爱。怎么能忍心把他干渴的身体晾晒到如今。“女朋友的义务”和“男朋友的需求”之间。难道是两不相识。一点关联都沒有。

    看着闻誉那一脸求欢不成变委屈的表情。温软抬手按了按额角。“你不哭着要求男上的时候。爱。”

    他瞬时就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乖乖的滚下去。消停了。

    有什么办法。是她先喂了肉给闻誉开了荤。现在人家上了瘾。转而让他自控吃素也不太现实。温软想了想。也确实忙得很长时间两人都沒好好在一起黏一黏了。于是。宽衣解带。开仓放粮……

    闻誉的呼啦一声就涌进百汇|岤。当女王的坐骑其实也沒什么不好的。起码省劲儿不是。既然温软喜欢主宰。那就让她來吧。闻誉舒舒坦坦地成“太”字型躺着。等待女王临幸。

    后來等释放完。闻誉就觉得浑身轻松了连脑子都好使起來。他直接给被窝里光溜溜的温软出了一个新鲜粉嫩的全新主意。“我觉得吧。这戏。咱可以不拍。所以这钱。咱就不能少要。得要到恰到好处刚刚好。既不显得咱们故意刁难。又能让剧组知难而退。本來嘛。演戏拿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也不算驳了陈皖东导演的面子。”

    第二天。温软真的就用了闻誉说的这个办法來表示婉拒。她沒说一集五十万。她直接提到了八十八万六。

    对于温软來说。不要命都比不要脸容易。她越过了张经纪非常真诚地亲自与对方谈价。能说出那个数字。可见她真是豁出去了那张脸皮。

    结果。她的计划生生被剧组崩出了一条东非大裂谷。土豪剧组表示。只要温软肯参演。片酬都是小事。不差钱。

    她立刻就在心里暗骂闻誉。闻誉以自身的经验去揣度对方果然是不靠谱的行为。到头來。她还是要给萧狐狸演助推器。

    不过。这种情况已经不能单纯用“不乐意”來形容了。温软也会觉得有点奇幻。命运这样安排她。她突然也有点想顺着命运的轨迹走走试试。

    闻誉刚一收工。就立刻打了个喷嚏。眼前出现的男人用手掏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脸。“你好。请问您就是闻誉吗。我是欧阳先生的律师。”

    那程序化的笑容就好像只是微微牵动了一下面部神经。那人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來找您确认一下欧阳先生的遗嘱。”

    “……”闻誉喉头一哽。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卷 四 [何处心动何处路] 116 一把干柴油灯枯

    那律师还是正儿八经。“老爷子临走前想见您一面。所以麻烦您去换身衣服。穿得正式一点。我在车上等您。”

    “啊。”闻誉的心立刻漏跳了半拍。他抓着自己的衬衫领子直松脖颈。“等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立个遗嘱而已么。有钱人都兴搞这套。怎么还跟“临走前”这种渗人的词搭在一起。有些不妙。

    这种感觉让闻誉感到烦躁。他也不管温软是否在忙。直接就打了电话过去。他格外需要她的意见。“喂。是我。”

    “知道是你。大白天的用气声跟我说话的也只有你了。”温软在化妆。听不得闻誉这种讲话低八度的音。“在做什么坏事。”

    “老婆。你能对我说三遍‘你很成功你很棒’吗。”

    “……”闻誉的情绪太反常了。以致于温软原本想吐槽他都沒张得开口。还徐徐地告诉他。“你很成功你很棒。乘以三。”

    闻誉:“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想说自然会说。”温软把电话换了一下手。用词很到位。“不说晚上见面我就打到你说。现在。去做你该做的事吧。你很棒。自信起來。”

    闻誉一直以为亲人不认他是因为嫌弃他无所作为。认祖归宗纯属给人家丢脸。他在欧阳老爷子那里总是天生低上一大截。明明从不在乎的。却仍是想要让那人对他点头认可。

    出发之前。他给自己各种心理疏导。这次的见面。与上次夜里搬货的自己可有着大不同。那么。那人又会说什么呢。

    见到面。依旧是在那栋老宅子的书房里。欧阳先生瘦得像一把干柴。仿若油灯即将枯尽。连上次见面的半分状态都不及。

    但这位迟暮的老人。仍衣着光鲜。好好的打着领结。坐在书桌前。

    在來的路上。闻誉硬是从律师嘴里问出内情。知道老爷子并沒狗血得患上什么绝症。人老了。器官都渐渐衰竭。小病都难以招架。

    “何况老爷子的心事太沉重了。也影响他的身体。”律师是这么说的。

    闻誉想。也许他就是老爷子的心事。他看着眼前如一副活骷髅的老人。心中一黯。竟觉得酸楚。再经历辉煌的人生再有钱的人在面对死亡时。都无一例外。显得很脆弱。

    “你们出去。”

    “家庭医生就呆在这里行吗。他得跟您寸步不离。”管家在建议。

    老爷子的脸顿时就垮得比伦敦大桥还低。“我说出去。”

    “欧阳先生。请不要动怒。我们这就出去。”看似医生的男青年开口相劝。他从头到尾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祥云。好像生怕情绪不对会惹得病人更加抵触。

    就剩他们俩的书房里。显得冷清又悲情。

    欧阳老爷子脸很红。皱着眉头。呼吸急促。说话都比较费力。“我不想承认你……是因为我根本不想相信你过世的父母……指的就是他们。我不相信。绝不相信。”

    一个老人。得知自己的女儿女婿都已经不在人世。他只想自欺欺人。闻誉硬是不敢多话。手脚都沒地搁了。整个人开始不自在起來。

    “我给你留了笔钱……钱不多。但是创个业还是够的……娱乐圈很乱。我大半辈子……该见的该玩的都经历过了。你不要被女人骗……”

    “您照顾好自己吧。我生活还算宽绰。不缺钱。”继而。闻誉又指指自己胸口说。“我这有人了。就是因为乱。我才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在娱乐圈里闯。”

    “你心里是有目标的……上次见你……就感觉到你……内心很有力量。”

    “家族遗传。”

    他至始至终沒叫他一声外孙。他也至始至终沒叫他一声姥爷。两个人以最成熟缓慢的方式进行会谈。沒有辈分之差。像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样。

    朋友。这个词可真好。简直可以囊括一切的关系。·

    卷 四 [何处心动何处路] 117 他成为了高富帅

    老爷子和他说了很多话。疲倦的眼眸一直看着他。像是怎么都看不够。当然也可以察觉。他对自己的外孙有着强烈的好奇。也流露出來一种更加强烈的不舍。

    夜已经降临。闻誉在离开前。安静缓慢地调转视线。语气轻轻地提出申请。“如果可以的话。我最近能常來看你吗。”也像是一种祈求。

    “你不是……还要拍戏。能有时间。”说出这话。就代表老爷子是非常愿意的。沒有人会拒绝最后的时日能有亲人常伴。

    闻誉的胸口涌起一丝微弱的疼。“时间总是有的。只要你不嫌弃。”

    “那就來吧……”老爷子咳嗽了两声。脸憋得巨红。“让管家给你一把钥匙。”

    后來闻誉到了温软那儿。进门之后长达三分钟都沒有说话。温软点了酒店特制的夜宵。边吃边盯着闻誉。也沒有说话。

    最了解彼此。所以一旦发觉情绪不对时。总不会聒噪地问东问西。能做的只能陪伴。他还能到她这儿來。也说明他的无助只想表现给她看。

    温软端着一碗海鲜粥。盘腿坐到了闻誉身旁。屋里的灯被调到了最弱。外面的霓虹喧嚣仿佛全部被安静地隔离。

    男人的一生总会有几个决定性的片段。闻誉的决定性片段就这样悄悄的來临。从此。他更确定自己一生的爱人。只能是温软。唯有温软。

    “要是他死了……”闻誉将头埋在温软的颈窝。“虽然感情不深。但一想到连感情加深的机会都不多了。还是让人感觉到难受。”

    他只需要说这几句话。聪明的温软就猜出了大概。她了解闻誉的固执。在最缺钱的时候。闻誉宁肯卖房都不去找自己仅剩的有钱亲戚去寻找帮助。他想的是。有天能成功地站在对方面前。让对方不觉得他是來占便宜的。而是为他自豪。

    可是。老天总是对时间格外吝啬。

    温软舀了一勺粥送到闻誉嘴边。“人都会死。他会。我会。你也会。这无力改变。”

    几许悲凉涌上心头。闻誉的脸上满是仓皇。他突然觉得呼吸变成了一件很艰难的事。

    “但是在死之前。他经历足够多。临了也未尝不是一种圆满。”温软把粥硬送到闻誉嘴里。声音比哄还要柔软。“而活下去的亲人、爱人、朋友都还要继续努力生活。好好吃饭。”

    庆幸。闻誉最脆弱的时候。身边有着最理性的温软。他们都经历过亲人的离去。那种心情能够感同身受。

    也正如温软所说。死亡既然不可避免。那么不管是离去还是留下。只要好好经历人生。努力生活过。都算圆满。

    闻誉跟剧组请了假。副导演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他。“你小子以后必定是前途多难。前途多难懂吗。。”

    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每日去老爷子那里探望。

    以前拉风的仿古大宅现在总散发着一种冰凉的弥留气息。他陪老爷子说话。品茶。下棋。跟他一起听京剧。他想跟他做很多以前沒跟他沒做过的事情。但老爷子睡的越來越久。有时醒着。说着说着话就不吭声了。闻誉好几次慌忙喊医生进來。才发现老爷子只是睡着了。

    风蚀残年。满面沧霜。最终油灯枯竭。

    二月里的某天凌晨。这位享尽了人间之乐的老人久久阖上了眼。再也沒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