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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休逃,妖妻在此第27部分阅读

挣扎?想,二皇子心中,怕是也很清楚吧?”

    “清楚?哼!倒是小瞧了夜羽,他有多心狠手辣,想,大概也听说了吧?!”龙清挑眉,微微愠怒,不过稍纵即逝,“不过,他大概没想到,现会手里吧?”

    陶小淘忽然笑了起来,秀颜起了一丝红晕,微弯的眼睛却毫无波澜:“败军之势,即使掳了又如何?难道,单纯的认为,夜羽会为了放弃他奋力拼杀的天下?”她的眼神有些恍忽,恍然间似看到夜羽那张清冷萧索却又温情脉脉的容颜,手起剑落,刀光剑影之中无情的拼杀。

    是否将来,面对她时,也会如此呢?

    “会不会,等等就知道了,即使杀不了他,也要重创。”龙清咬牙道,“已经放出消息,他必定会来。即使没有,也有肚子里的孩子。”

    陶小淘一怔,眉目有些苍茫。她抿了抿唇,片刻道:“劝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或者孩子,都不可能成为威胁到他的障碍,永远都不会。”因为,这个孩子,不能活,所以,他没有机会成为别威胁他父君的把柄。

    “哼,能不能,就看夜羽怎么掂量了。”龙清瞥了她一眼,淡然道,“就不信,他对丝毫情谊都没有。但凡他有一点心,便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陶小淘怔了一怔,忽然掩面轻笑起来:“那如果,的筹码成了死物,觉得,还有赢的一点点可能么?做这样的无谓挣扎,值得么?”

    “不值?!龙族千秋基业,一夜之间倾覆,百姓流离,孤魂遍野,认为,值也不值?!”龙清恨恨的道。

    “哦?千秋基业,万千百姓,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了?”陶小淘觉得有些可笑,“当初是谁放着龙凤联姻的好事不做,硬要毁了这定下神契的婚约?又是谁,费尽心思的想要盗取凤血石,集齐神器,称霸神界?又是谁,为了圣女之血,逼死自己的姐姐,想要唤醒东皇钟?这些,事事都记得清楚呢!”龙霆不将凤族放眼里,自以为夜羽性子寡柔,步步相逼,大意轻敌,才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若当初乎千秋基业,百姓生活,又怎会暗地里挑起战意?她不过是让一直被动的凤族主动了一些而已,这些磕磕绊绊的过往,足以成为硝烟浓重的导火索。若没有他们这火药相引,她这把火烧得再旺,又能如何?

    龙霆为了一个龙玖小题大做攻打凤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她不过是提前揭开他伪善的假面而已。

    “!胡说!”龙清被她一番话惹得急了,怒道。

    “胡说?难道龙凤两族为何解除婚约不清楚?难道姐姐龙芙苏如何死的没看到?又或者说,这龙族的二皇子,从未有资格参与到这政事里来?”陶小淘挑眉道,今日说了太多的话,她的气色也越来不好。若不是免力支持,怕是早已睡了过去。

    “……”龙清怒极,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解决了这个可恶的女。

    “说错了?二皇子?”陶小淘丝毫不惧,面对他的怒意,不惧反笑,“抑或是,二皇子也默认了的说法是么?”

    “住嘴!”龙清怒道。

    “还有,忘了告诉,龙玖,大概已经不世了吧……呵,或许,生不如死,也说不定。”她看着他,笑得随意,仿佛,那不是一条命,而是草芥。

    “什么意思?!”龙清瞪大了眼睛,怒道。这一身粉衣身,倒使得那些怒意有了几许嗔意。

    “什么意思不清楚么?可不喜欢说第二遍。”陶小淘摆摆手,神色散漫。

    “杀了阿玖?!”龙清反应过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冲上前,握着她颈的指尖微微收紧,骨节泛白。

    “……说过,绝不说第二遍……若杀,仅管下手……”陶小淘本就身体虚弱,他这一动手,她便觉得神思有几分恍惚,快要支持不住。

    “要杀了!”龙清此刻已经被她的话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说掌心带风就朝她头顶挥去,分明是要彻底毁了她的根基。

    “住手!”未到,声先至,陶小淘正皱眉,却见常灵脚下生风,手中舞的剑似灵蛇一般刺了过来,带着几分凌厉的气势。

    “呸!龙清!堂堂皇子居然挟持女子,传出去真丢脸!”花朝骂骂咧咧的声音自常灵身后传来,陶小淘努力的睁大眼睛,就看到花朝揪着蓝玉小狐狸的耳朵大赤赤的走了进来。

    常灵抿唇,眉目淡然:“放了她,便放一条生路。”语气虽然平缓,然而这话场的听来,却各怀心思。

    “哼!以为凭能奈何”龙清丝毫不惧,似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

    第一卷  89第89章

    常灵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的气势恍惚间与夜羽如出一辙,靛青色的外袍,寻常不及的眉眼,神色,却与昨夜千差万别。陶小淘微收了目光,看着他。

    “杀,易如反掌!龙清,劝不要做无谓之争!若放过姐姐,便饶不死!”蓝玉幻化形与花朝并肩而立,眉眼有些冷滞,紧握的拳头咔咔作响。而身边的花朝,却神色复杂的看着龙清,抿唇不语。

    “杀?”龙清斜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自已尚且自顾不暇,难道真以为能动得了?!”

    “放屁!”蓝玉被惹毛了,彻底的变脸,“睁大那死鱼眼看清楚点!现们是三个对付一个!还有师父,收了的传音符也会很快赶来,就等着受死吧!”正待她暗暗聚力之时,却忽然发现,一身的法力,竟都使不出来。

    “怎么会……”蓝玉暗自震惊,习惯性的侧过头去寻找花朝的目光,却发现,暗色的角落里,花朝的那双眼睛,雾霭沉沉,冰冷淡漠,便连那身大红衣袍,也沾染了喑哑的暗红色,衍生出无限的冷意。

    “花朝,……”蓝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那个,瞳孔渐渐放大。

    “二叔。”花朝的目光却别过她,看向那边挟持着陶小淘的龙清,面无表情。缓缓伸出那只一直半揽蓝玉身侧的手,借着微弱的晨光看去,竟是鲜血淋漓。

    “花朝……”蓝玉颤抖的看着他,由震惊,到愤怒,再到害怕,她的目光掠过他的手心,那里,赫然躺着她的一颗心。

    心为本元,乃仙家根本。

    花朝这,分明是要毁了她!

    “蓝玉!”情急之下,陶小淘一声惊呼,顾不得龙清的禁锢,暗里出掌,只将龙清惊退片刻,便闪身到蓝玉身边。

    抱着蓝玉,陶小淘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可怕:“蓝玉……”千言万语不明,她难过得开不了口,只是痛苦的看着花朝。

    而对方一脸淡漠,甚至不屑于看蓝玉一眼:“也是龙族之,所以,即使这件事做得不对,师妹,也不要怪。”他的眉目淡淡,与平日一身红衣招摇至极的模样截然相反。

    “师兄,纵然恨,却也不该如此对待蓝玉……她有什么错?!”蓝玉的身体她的怀抱里显得微凉,没有了那颗玲珑心,她终于变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红狐,依稀如当年初见时瘦小,却再也没有丝毫神采。

    “上古神仙传,青丘有红狐,心之有七窍,贪、嗔、痴、爱、憎、恨、念,每念,都足以让为她肝脑涂地。她是红狐一族唯一的余脉,法力强大甚至夜羽之上。繁楚将她所有的法力都封印这颗心里,所以她才迟迟未能真正幻化形。本不愿伤害她,却也不得不面对今天。有了这颗心,龙族便有了一分希望。看她与往日的情分上,为免她受战乱之苦,提前结束了她,未尝不是好事一桩。”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几乎是面无表情,微眯起眼睛的瞬间,他已经抬头,手起光落,那团红色火焰已朝蓝玉的身体飞去。

    情急之下,陶小淘顺势将蓝玉往身旁皱眉半晌的常灵身上一推,便硬生生的迎上去受他这一掌。

    “夫!”常灵惊呼。

    “淘儿!”

    惊惶与恐惧之间,只听到常灵的一声惊呼,与夜羽心痛的声音,腹部的剧痛使得她根本睁不开眼睛,汗涔涔流下,只余那一身白衣眼前一闪而过,便陷入浓浓的黑暗之中。

    再醒来,已是地覆天翻。

    陶小淘觉得耳边很吵。

    来来回回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的耳语,物什摩擦的声音,让她无端头疼起来。

    恍惚间似陷入一个无法自拔的梦境一般。梦的那头,依稀可见一身湖蓝色的长衫,这衣衫的主,星眉剑目,面桃花,正面向她,笑容灿若朝阳。

    “繁楚?”她迟疑着,想要走近,繁楚伸出手,笑容温和含蓄,竟似有万般情谊。

    “夭儿,看,这桃园里的桃花,终是开得绚丽呢!”他盈盈笑着,向她走来,却她手心就要触及他的一刹,忽然的,有一道云烟散去,接着,就是繁楚错愕而痛楚的眸子,然后,他的身体分崩离析。

    “繁楚,繁楚……”陶小淘心中一痛,哭泣不止。那是一片混沌而绝望的黑暗,是她无论如何也跨不出的障碍,她和繁楚,终究,逃不过这可笑的天命。

    “淘儿,淘儿?”身后这道清伶温和的声音分外熟悉,她却忽然有些不敢转身。

    “淘儿,怎的如此顽皮?偷偷一个跑这里来了?”她被带入一个并不算温暖的怀抱,周身都是他的味道,再熟悉不过,却又,陌生至此。她才忽然想起,他已是九五至尊的九重天的帝君。

    “羽,救繁楚,救他……”她央求着他,一遍又一遍,急切而痛楚。

    “不,这是命,他,都逃不出这命!”夜羽忽然变了脸色,神情冷冽,握着她的腕的手,如同铁链,死死的禁锢。而他的身后,是脸色灰败的子夜师父,仿佛一夜之间,青衣华服,瞬间苍老。

    “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帮着青止,囚禁龙玖,诛杀红裳,还害死自己的孩子,如今杀了繁楚,囚了子夜上仙,有何不可?!”夜羽的眸子是狰狞的红,泛着点点幽暗的光,像是随时会将她吞噬一般。

    “不,不是这样,是青止逼,是逼!不想杀,也想要们的孩子,可不能……不想要这天下,从来不想……只想陪好好活着,可是没允许,没有允许……”她像疯了一样抱着头,蹲地上痛哭起来。

    眼前的那双不染尘埃的鞋子就这样转了个方向,与她渐行渐远。

    “不,不要这样,羽,求……”她的哭泣恸哀婉,天地动容。眼看着他与子夜决绝转身。

    “不!”

    “夫,夫?夫您怎么了?夫?”芷香焦急的声音传来,她的满身混沌似突然裂开一道口子,有清新的空气灌进来,她的头脑渐渐清晰起来。

    “芷香,是?”陶小淘伸手,揉了揉太阳|岤,却终是松了口气,却忽然惊惶道,“蓝玉呢?!”

    芷香微移开目光,片刻,才柔声道:“神君守了夫两天两夜,今晨见无事,便上朝去,嘱小心照顾。如今宫里添了许多事物,神君更是脱不开身,勉强抽出这两日空闲,可是得罪了不少朝前的长老,大家都颇有微词。只是这几日一直凤鹫宫忙碌,倒未见到蓝玉、”

    陶小淘一听之下就知道再问不出什么,芷香一向对她有问必答,如今却答得模棱两可,看来,花朝和蓝玉,定是凶多吉少了。

    陶小淘想动,小腹那里却忽然传来适的感觉。她有些疑惑的抬头,手下意识的抚上腹部,迎上芷香的目光,却不由一怔。

    “夫,别难过……”芷香柔声道,“总归是情份浅,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

    “想休息,下去吧。”陶小淘忽然沉了眸,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芷香嚅喏了几次,终是无奈的退下。

    陶小淘睁开眼睛,眸光里,雾霭朦胧。

    第一卷  90第90章

    披了衣服起身,她缓步走到门前,推开,往日冷清寂寥的院落里,人来人往,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脸,来回穿棱,偶尔几个侍女交头接耳,听来,也是在探讨新任帝君之事。

    似乎,人人都忘记了那个曾经在这里玩耍嬉闹的小狐狸,还有那个一身红衣,没心没肺的花朝。

    陶小淘掩了门,面色苍白,目光却分外柔和。

    想了想,她索性梳妆妥帖,低垂着眉眼,走了出去。

    好多生面孔,再加上她的衣服朴素,大抵也没有几个人认得她,所以这一路走来,倒也无人上前同她寒暄。

    沿着小路曲曲折折的向前走,直至她汗流夹背,才终于来到一处地方。

    幽溟潭。

    潭边绿树红花萦绕,莺歌燕舞,云环雾绕,看着更像是一处花园,而绝非骇人听闻的囚禁死囚的牢狱。

    她微蹙了眉心,伸手,感应那结界,倏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果然。

    幽溟潭底若无囚犯,便与寻常潭水无任何区别,若囚了犯人,便自动生成结界,而那结界,若非有夜羽手谕,否则便永远打不开。

    不过……

    她垂眸,脸色有些难看。传言凡是来到幽溟潭底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去的,无一例外。潭底浊气甚重,又封印有禁制之术,一丝法力都使不得,只能依靠肉身的能量苟且活着,直到,连肉身都被腐蚀殆尽。

    看来,作为龙族余孽,花朝和龙霆他们定是在这里了。

    龙霆她是决计不会救的,常言道自做孽不可活,可若花朝真与他都在这里,想要单独救花朝也并非易事。

    她想了想,转身离开,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夫人,您去哪了,让奴婢好找!”芷香正凤鹫宫外观望,远远瞧见她的身影,匆忙跑上前,见她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没事,只是出去走走,房里太闷,外面又太吵。”陶小淘安慰她道。

    “我还以为……”芷香正欲开口,却欲言又止,停了片刻,又说道,“神君正到处找您呢!据说是西王母下了请帖,今年的蟠桃会三日后举行,还邀请了夫人呢!”

    陶小淘微扬了下颌,目光中渐渐有了神彩:“是吗?”

    “这还能有假嘛!往常,西王母对我们这边的事情从不过问,若不是神君就要继承帝君之位,怕是西王母也生不出想要看你一眼的想法。”芷香浅笑,眼角眉稍都是喜悦之色。

    “看我?”陶小淘疑惑道。

    “正是。”芷香见她面带疑色,遂认真的解释道,“西王母只是想见见你,左不过是想看看未来帝妃的模样与气度能否撑得了场子,不碍事的。”

    “那西王母怕是要失望了。”陶小淘失笑,摇了摇头,“我走得有些累了,回去吧。”

    “好,夫人。”芷香见状,忙扶着她往宫内走去。

    陶小淘进得内室,才发现夜羽神情倦怠的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芷香识趣的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将门关好。

    “回来了。”他悄然睁开眼睛,明眸依旧,颌下却已泛起青茬。

    “是,出去走走,透透气。”她偎着他坐下,神情慵懒,却又带着几分迷茫。

    “幽溟潭那里很危险,平时,还是不要去那里走动的好。”他抬眉,表情淡淡,伸手揽她入怀。

    陶小淘身子一僵,片刻,平静道:“好。”

    夜羽眸底一暗,微勾了唇角,似是在安慰她:“蓝玉很好,有繁楚上神救治,必定能完好无缺的活过来。”他的掌心轻拍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规律的节奏,轻柔不已。

    “如此,我便放心了。”陶小淘松了口气,目光有些凝重。

    “经此一事,蓝玉怕是伤极了心。这世上,最相信的人,居然是对自己下狠手的人,身体的伤愈合了,心伤,又怎么愈合呢!”他浅声呢喃,不经意的说着这些话,下颌轻掠她的发顶,分外柔情。

    “造化弄人。天意既如此,又能如何?”陶小淘咬唇,淡淡道,“倘若花朝并非龙族后代,而蓝玉一开始就不要认识我,他们,又何尝不能幸福?”两个人之间,横亘了太多教条与世俗,最后的结果,伤人伤已。

    “倒是我肤浅了。”夜羽微扬了下颌,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陶小淘攥紧了手心,幽然道:“不说这些了,只要知道蓝玉无恙,我就放心了。”她突然觉得冷,发自心底,浸染得五脏六腑都变得一片冰冷,:“对了,三日后蟠桃会,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好呢?”

    “我的妻子,穿什么都好。”他说着,微弯了唇角,难得的柔情,没有甜言蜜语,巧舌如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