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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第67部分阅读

了药汤来喂她:“姑娘,你醒了呀?”。

    “这是哪儿……”她醒来便问了这么一句话。

    于是只换来这样的回答:“这?这是大名鼎鼎的莲庄啊,三日前你被我们公子救回来了,你难道忘了?”

    她挣扎起身,想与那位公子道谢,却只听到喂药的丫鬟笑着又道:“姑娘……你可是还没睡醒么?我们公子就要接手莲庄了,这般忙,哪里是能随意见到的啊。”

    又道:“不过我们建天公子人善,当初把你带到这儿来了后,便吩咐下来了,说是若你无家可归,可以在莲庄里头做丫鬟,不必要再到荒山野岭寻死了。”

    她的脸一红,似是窘迫,羞了起来。

    原来被看穿了……

    默默一言不发。

    罢了,这一切兴许是上天的旨意:“嗯。”世界那时候太安静了,安静得只能听到她一声轻应。

    紧接着便是岁月如梭,她渐渐明白了莲庄是什么地方,朝堂、江湖,天下第一大庄,而救她的白衣公子,则是这里最高贵的人……莲庄如今的庄主赫连建天,及冠的年纪,还未婚配。

    莲庄中不知多少人爱慕他,而她总是在她们讨论的时候,低头一笑,什么都不说,亦更不参与进去。

    听说他喜欢去西院,她便常常借故去西院,仅此而已。

    藏了小心思,也有几次打了照面,可是白衣公子却是好似不记得她似的,眼光都不曾在她身上停留。

    其实这些年,她的脸蛋也稍稍长开了,早已是如今这莲庄丫鬟中最拔尖的人儿,可是……他还是没有看见她。

    梦及了这些旧事,柳氏在梦外头只皱了皱眉头。

    好像这些是年少时,最解不开的心事,那少女般懵懂的情怀,那般美丽而让人觉得遗憾。

    一梦如曲,眨眼飞逝便是又过了一两年,莲庄中|出了几番大事,其中最大的一件事情便是赫连建天接任了武林盟主,却似为一个女子而打到了雪山去,再然后便是世事如戏,唱腔婉转间便是一朝生死永隔,赫连建天未婚而有子,一夕之间所有人都对当年的事情封了口。

    而她却还是爱他。

    她在背后看了他那么多年,从一个白衣翩然的公子变成如今的成熟男子,可是她还是爱疯了他。

    听说……他喜欢眉眼间有媚色的样子,她便努力的去学,烟波婉转间都是娇媚。

    搭上她这般年华,自是一朵花一般……

    她刻意去了西院,巧遇赫连建天之子,没想到长得那般可爱,她与他玩,却是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而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一次果真引了他的注意,不过却是一瞬梦碎。

    不过又是一瞬的停眸,而后又看向别的地方去了。

    这一次……他似有些酒醉?

    而后她便明白了,如今的赫连啸天只爱那么一个人,挂念那么一个人……这世上最让他看重的也只有他的孩儿,赫连玦。

    那个叫小玦儿的孩子,她刻意去找他玩,哄他,让他喜欢上她。

    几分真情几分假,但对孩子的宠爱却是真的,但好运也确实是降临到她的头上了。

    姑山上也。第一次小玦儿喊她娘亲之时,她感动得都要落泪了,她愿意当他的娘亲,她……愿意的。

    而后往事匆匆,她果然因为这份殊荣得以靠近赫连建天。

    在她心里,这还是当年那个公子啊,哪怕岁月在他的心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哪怕一颗心伤痕累累。

    之后她一步步成为了他的夫人,可她明白,他终究是不爱她,甚至不肯碰她。

    她只能越发对小玦儿好。

    真正等到了那一日,她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是那夜……

    赫连建天又喝醉了,踏着月光步伐踉跄的进了她的房中,她还未回过神来,便看到了身后的他。

    “建天……”她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拥入了一个满是酒气的怀抱。

    他火热的吻已经落了下来,落在她未经男人触碰的娇嫩脖间,惹得她一颗心都剧烈的跳了起来。

    “萝儿……萝儿……”嘶哑的声音。

    他是那么痛苦。

    “建天,你醉了……”她尽量放轻了声音。

    却只听到了衣帛被撕碎的声音,他低声痛苦呢喃:“你知道我多想你,我想要随你去。”

    “今夜好不容易能梦见你,别离开我好吗……萝儿!”

    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赫连建天,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虽然是被当做替身,可是看着这一张如玉般的容颜,做着她可能一辈子都期盼不来的事,她就甘愿:“不……不会的,建天,我不会离开你。”

    她几乎是哭着说出了这句话。

    紧接着便是他更加狂热的拥吻,“萝儿……”

    “我在。”她几乎是哭着喊出了这两个字。

    哽咽声,低泣声,嘶痛声。

    一帐惷光,颠鸾倒凤,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下开放,宛如一朵红山茶,那般娇媚动人。

    赫连建天的眉眼是那么深情,那么认真,那么呵护……

    那般细致,她差些都认为他是爱她的!

    那是她这一生,最无法忘记的一夜,永远铭记在梦里头。

    可是……第二日一起来,便就变了。

    赫连建天酒醒,只沙哑的低了声:“怎么是你。”

    这声音是痛,却也是恨。

    她只是坐了起来,“公子,昨夜你醉了,奴婢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之间……也确实是什么事儿的都没有。”

    天知道,她的心里在流血。

    眼前的……已经是她有名有实的夫君,可她只权当自己是个外人,就连称呼也沿用了之前的,但只有她才知道,她甘愿委屈自己,只为了能如从前一般陪在他的身边。

    第一卷  番外 :柳氏篇 -浮生若梦2

    这一个梦这般长,她从与赫连建天在一起,梦到那永生也无法忘记的一夜。

    梦中的她流下了泪,“公子,你也忘了吧。”

    赫连建天终究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最后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眼,而后便合衣而去。

    她在床畔上坐着,只能看到他一道绝然而去的身影。

    那时她哭得多么厉害,简直要把心肺都哭了出来,哭得像孩子一般……

    而后便是小玦儿走了进来,清脆无辜却关心的声音:“娘亲,娘亲?你怎么了?怎么哭成了这样……谁欺负你了?”

    那一刻,她只忽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一瞬间眸光冰冷。

    她恨那个女子,恨极了住在赫连建天心中的女子,哪怕是死了都还要占据在他的心中……

    她怕啊,她不畏惧和活人争宠,可要她和一个死人争,她如何去争?

    柳氏这一场梦做得她浑身都冰冷,在梦里觉得痛苦得很,画面不断交叠,模糊,她只看到自己疯了般对一个小孩儿哭,那时的她,究竟是哭什么呢?哭自己一颗芳心,哭自己这一生……再也求不到那份爱了吧?

    而后她便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唯有一种念头牢牢盘踞心中,她要更加好好的对待玦儿,唯有如此,才不会失去如今的一切。

    时间过得那般快,转眼玦儿已经长大,也牢牢认她做生母,一切也是赫连建天刻意为之,那一夜的事情,好似果真如她祈求的那一般,忘了吧。

    他是真的忘得干干净净。

    柳氏在睡梦外皱起了眉头,好似随着梦境中时间的转移,看到了自己一身素白的衣裳,韶华美好的年纪丧夫,而恰好玦儿伤心过度,感染了风寒……一场大病不起。

    她想尽办法求药,如今她也只能依靠玦儿一人了啊。

    郎中却悄悄告诉她,药里有问题,还记得那时她苍白了脸,打发了郎中后,便见到了灵堂中另一个站在角落里的人,那时夜太深,灯也燃得暗,她魂不守舍。

    只看到一袭风华……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啸天的样子。

    “啸天……”梦外的柳氏果真痛苦的喊了出来,心间也像是被狠狠的一抓,直抽痛得不能自己。

    灵堂中幡布飞扬,只看到一双阴鸷的眸子,他似比建天要年轻几岁,远远看着倒像是那些年前建天的样子,而他……其实不过大她一岁而已。

    “你是……”她明知道他是谁,已经猜出他是谁了,却还是刻意装作不知的问。

    结果只得来了他一声冷笑:“嫂子。”

    那时的她……是多怕,怕失去一切,也猛地就明白了玦儿的病到底是如何来的。

    只能笑笑的称他小叔子。

    结果等来的便是他狂傲的|逼近,把她逼得快要贴到赫连建天的棺木上了,整个偌大无人的灵堂,霎时就变成了他欺压她的阵地,她惊慌失落,可他只有处变不惊的冷笑。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对赫连建天的恨,还有一种赤|裸裸的。

    近乎偏执的想要掌控莲庄,夺得天下的。

    她那时说什么话,其实她已记不得了啊,唯有如今脑子里头清晰得很,那一双带着冷意藏着笑的眼,仿佛地狱中传来的话语,把她拉往了罪恶之地:“嫂子,今日我来这灵堂,其实不是来祭奠兄长的,而是来找你的……”

    一双大手狠狠的捞在她的腰上:“你猜猜,我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那时她又惊又怕,可只能故作镇定。。

    感受着眼前陌生男人的气息,除了赫连建天之外的气息,她竟然没出息的吓软了身子。

    而后便是他轻蔑的一笑,看出了她的窘迫。

    阴鸷略沉的声音:“赫连建天死了,我要你。”

    她的脸彻底烧红了起来……

    小叔子要霸占嫂子,这无非是一出可笑的戏码,可她也从他眼里看到了无情,她明白得很,他不过是想要她玦儿生母的身份,要她在莲庄内臣服于他而已。

    可她偏不,她早已就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子了,经历了家道中落,亲人亡故,还有求之不得……一步步慢慢来到了这个位置,成为玦儿的生母,莲庄的夫人……她怎会轻易的臣服于人下?

    “赫连啸天,你太过放肆了。”她一下子就硬了声。

    虽然心中没有底气,却是逼迫自己强大起来,不让他看到她半分软弱:“建天才刚死,你就敢这般与我说话,别忘了我是你嫂子,我还是玦儿的娘亲,莲庄的夫人……玦儿即将接建天的庄主之位,到时你就不怕我追究你的罪!”

    换来的是他的略微诧异,似是没想到她会这般说话,脸上的笑收了起来。

    而后便是似恼怒的将她抱得更紧,直接将她牢牢按在了棺木上,“我倒是看看你如何追究。”

    余下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无情的唇也烙了下来。

    恶魔般的声音响起:“我就是要嫂子,你又能如何?”

    这世上,只要是赫连建天的东西,他都要一一的夺过来,地位,权势,女人,包括孩子。

    “放肆!”那一夜,她竟是拼尽了全力去伪装,变成一个强势的女人。

    但她这般不从,只能越发添了他征服的,“你可以再坚持一些,这一场游戏会更好玩。”

    而后便是她无助的声音,赫连啸天是存了心的,早在今夜他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将灵堂牢牢控制住了,她根本逃无可逃……只能看着他带着阴狠的笑:“好好与你商量,你偏不从,那我只能让他看看,自己的女人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转了。”

    他早已把她当做赫连建天最爱的那个人。

    她只记得自己一瞬间的怔忪,而后便是素白的衣裳被撕裂的声音,她倔强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男子,只比自己大一岁有余,明明是同龄人……可他心里的执念,竟然比她还深。

    “不要……”

    而后便是没有任何前戏的跻身而入,甚至连上裳都没有脱下。

    他的征服,也仅仅是征服而已。

    她一瞬间疼得怔忪,像是魂游九天之外,而他却是显然哂笑一番,似在看好戏。

    只能看着她支撑着棺木,痛苦的与他媾|和。

    她恨吗,不知道,只是觉得和迷茫,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未来在等着她。

    她不能失去一切,不能……

    “嫂嫂,舒服吗?”

    “是我强一些,还是他强一些……”

    “你……出去,这是在灵堂!”

    “我偏要在这里。”

    她的脑中已经空白了,只觉得有什么一拨又一拨的朝她袭来,指节已经抓得泛白,他是恶魔……她那时心里唯有这句话。

    也清楚得很,她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个征服的对象,夺得莲庄的手段。

    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全然被抽尽了力气,才听到他最后一声无情的呵气:“对了,嫂嫂,顺便告诉你,莲庄的副庄主已经叫我杀了,明日我就是新的副庄主,现在,你还不愿从我么?”

    他的话语说得这般轻淡,可在她听来,却是绝望。

    孤儿寡母,她要一人掌控莲庄,扶持玦儿,还要对付这样的小叔子?如何能做到……

    他今日这般轻易的便把她控制在这灵堂之内,此刻她像是在他身下婉转的尤物,不愿承欢却不得不……这般狼狈。

    只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出来,逃开他,他的豪取强夺太霸道,令她都站不稳了,只能踉跄退了几步,抵在灵堂最暗处的墙边:“不,你妄想。”说是这么说……可心里头,毕竟已经为自己做出选择了啊。

    她一个弱女子,怎敢蛇吞象,副庄主都被他杀了,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一个毫无建树的继子,竟然突然就强势夺得了副庄主之位。

    他只看着她笑,看着她缩到暗处的身子,再豪放的走了几步,一下子也陪着她隐于这黑暗之中,魔音传来:“嫂嫂,别嘴硬,我已经知道了你的选择,今夜的一切我不会说出去,包括你方才叫得如何之欢畅,只需你明儿在我接位之时闭嘴不言便好,亦不要你做什么多余的事。”

    “无需这般担心……”

    她浑身都在发抖。

    “若是你明儿说了不该说的……”

    只听到哗啦一声,又是裂帛的声音,她的里衣一片被他硬生生扯了出来,“这玩意儿,就保不准明儿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到时候……你连莲庄的庄主夫人都做不得。”

    她彻底瘫软在地上,可换来的,只有他决然而去的身影。

    她蓦地想起了方才郎中与她说的话,玦儿的病……是有人动了手脚啊。

    那一夜……

    她根本不知道是如何回去的,只知道第二日果然传来了副庄主暴毙的消息,她苍白了脸,想起昨日在灵堂中的放肆,她无路可走。

    赫连啸天果然如愿当了副庄主,而玦儿的病也迟迟不能好。

    她已经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纵然明白又如何,只能如此了啊……

    梦中的柳氏梦见了这些,痛苦得又是眉头皱了皱。

    所以她也明白得很,赫连啸天不爱她,更多的只是征服与权势,可若在这些年后问她,她爱他吗?

    或许……她也是不知道的。

    只觉得往事如梦,最初是恨,最后是爱,虚情假意,刻意委身,在而后十年的纠缠中,她早已忘了最初了……是爱是恨,到了最后,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了起来。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瞒着玦儿的身世,瞒着赫连建天不曾爱她的事实。

    每当她刻意表现出对赫连建天的眷恋,伪装两人如何相爱,他就会越发的像个暴怒的人一般,征服,还是这般征服……

    可唯有这样的征服,她才觉得真实,觉得自己还是这莲庄中的人,享受着眼前的荣华富贵,活得更像个人。

    柳氏梦得揪心,就好像把过往三十年一点点的刨开来看。

    那些已经结了疤,生了蛆的伤口又开始疼得流脓了。

    好似在这些光怪陆离的梦境中看到一个孤独绝望的自己,站在这天地之间。

    没有人真正的爱过她,她也似乎没有真正的爱过谁。

    也似乎正因为没有人爱她,所以她害怕失去一切,只能更加拼命的爱自己。

    想到了这些,“哗……”的一声,梦境支离破碎,她似惊醒过来。

    “啊——”一声痛苦的嘶喊,她惊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看着周围黑漆漆的景象,还是在施善庵的小屋子里头,摸了摸身下,还是硬而潮湿的硬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