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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12部分阅读

,再说原也不是这府里的奴婢,自是大姑娘拿主意。我没什么不同意的!”司氏淡然道。

    若兰便点了头,“如此,我便替妈妈谢过父亲和太太。”说着,当真起身对着二人福了一福。

    谢弘文看得越发的满心不是滋味。暗忖:左右不过一个下人,值当她这样劳神费力?他这生她养她的父亲在她心里临到头却弄得连个下人都不如!

    有了这样的心思,谢弘文再坐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没说几句话,便起身欲要离开。

    若兰也不挽留,自是礼数周全的将二人送出碧荷院。

    待得谢弘文与司氏离了碧荷院,锦儿当即便急了,打发了屋里不相干的人,她将若兰给扯进了内室,万分不安的道:“姑娘,您真的要将丁妈妈送走吗?”

    若兰不悦的瞪了一脸急色的锦儿,斥道:“与你说过多少回了,遇事多想想,怎么还是这么个遇火就着的性子。”

    锦儿待要分辩,可见若兰神色不快,终是讷讷的闭了嘴。

    若兰却也知道锦儿心里对丁妈妈的感情不亚于她,虽说是训了锦儿,却也当即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你明儿出府一趟,告诉顾师傅将这里的生意结束,尽快上京,上京后先别急着置办铺子,让她先找个一进的小院买下来。”

    “姑娘,您是说要将丁妈妈送到顾师傅那去?”锦儿一脸惊喜的看了若兰。

    若兰回头看了榻上的丁妈妈,轻声道:“妈妈再留我身边是留不得了,便让她去跟顾师傅做个伴吧。”

    “姑娘……”丁妈妈将二人的话听了全,有心不舍得离开若兰,可又知晓她这样的人断不可能留在府里的。但,心里却又委实放心不下若兰,只得道:“姑娘,那司氏是个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心如蛇蝎的,您可千万要当心啊!”

    若兰听得心头一阵难过,试想,若不为着自己,丁妈妈缘何便会遭了这样的大难!虽是心头万分明白,脸上却不露分毫戚色,只强装了笑脸,安慰着丁妈妈。

    “妈妈你就别担心我了,我也不是那软柿子由着她捏。”

    丁妈妈却是叹了气,沉声道:“话虽是这样说,可她必竟是这家里的女主人,姑娘您只是个小娘子,您便是再能干……”

    “妈妈,还有我啊!”锦儿收到若兰使过来的眼色,连忙上前坐在丁妈妈身侧,表着忠心道:“妈妈您放心,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会护着姑娘的。”

    若兰闻言不由便失笑。

    丁妈妈为她已然失去了一双眼睛,她如何还会再让她在意的人为她受到伤害!

    “是这么个理。”丁妈妈攥了锦儿的手,嘱咐道:“你的命是姑娘救回来的,就真是为着姑娘舍了这条命,也不冤。”

    “我知道的,妈妈。”锦儿丝毫不见不乐,反而是笑了道:“所以妈妈你放心吧,我一准将小姐护得妥妥贴贴的。”

    看着与丁妈妈相拥而笑的锦儿,若兰心里却是万分苦涩。

    纵然她千般不愿手里沾血,但若是有人执意相逼,她如何又能坐以待毙?!

    这边厢,谢弘文与司氏才回了松香院,便见候在纜|乳|芟碌娜粲17跬蚜四棠锏氖郑杀脊础r槐吲茏牛槐咦炖锖白拧暗锴住保缓胛哪且簧苍诒毯稍旱穆股薜奔聪y奈抻拔拮佟4蟛缴锨埃恿巳粲16谑帧?br />

    “怎么不在屋里候着呢?”

    “屋子里没有爹爹和娘亲,”若英抬头看了谢弘文,眉眼弯弯的笑了道:“听下人说,您们去了大姐姐那,大姐姐她是不是又惹您生气了?”

    “若英! ”司氏不高兴的喝了一声若英,“怎么说话的呢!”

    若英闻言便嘟了嘴,垂下头。

    “没有,大姐姐没有惹爹爹不高兴。”谢弘文抬手揉了揉若英的头,一边对司氏道:“小孩子最是天真,自是想到什么便问什么,你训她干什么。”

    “不是,妾身是怕……”

    谢弘文摆了摆手,牵了若英往屋里走,安抚着一脸不高兴的若英道:“若英是爹爹的乖女儿,见了若英,爹爹最高兴了。”

    “真的吗?”若英闻言双眼立即亮了,抬头一脸兴奋的看了谢弘文,“那爹爹最喜欢的是不是若英?”

    “当然了,爹爹最喜欢的就是你了。”谢弘文笑着将若英抱在身边,拿了桌上的桔子剥了给她吃,温声道:“你今天在家都干了些什么啊?”

    “没干什么,早上逛了园子,下午跟奶娘去厨房做了好吃的。”

    “做了什么好吃的呢?”

    “嗯,驴打滚。”

    “那可是个好东西,你怎么没给爹爹留些呢?”

    若英便红了脸,扭了身子道:“做得不好看,等下次做好看了给爹爹送来。”

    谢弘文呵呵笑了。

    司氏则看着时间不早,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一边让张妈妈安排晚膳,一边跟谢弘文商量起回京都的事来。

    “这边土仪特产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可是看着总觉得单薄了些。妾身常老太太念叨京都的夏天热,闷着窗棱纸又不透气,不闷又招虫。便记得南边有一种雨过天青色蝉翼纱,这种纱夏天用来糊窗最是好不过了,只是价钱有点贵。”

    谢弘文闻言默了一默,稍倾道:“多少银子一匹?”

    “少说也要百十来两。”

    司氏的话一落,便拿目光去看神色僵了僵的谢弘文。

    “买一匹吧,大嫂和三弟妹那就算了,老太太那少不得。”

    司氏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这要是回了京都,老爷少不得要拜访下旧时的同窗好友,还要为来年的前程活动,有些东西就得提前备着。”

    谢弘文当然知道是这么个理,然,平榆县本就不是富庶之地,他往年又想赚些名声。虽说乡绅贡奉他偶尔也拿些,却是杯水车薪。这会子,当真是悔也不是,恨也不是。只觉得愁肠百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要不,先挪些大姑娘的银两?”司氏觑了谢弘文一眼,轻声道:“老爷有个好前程,大姑娘也有个好姻缘不是?往后,这娘家也能替她撑撑腰。”

    谢弘文闻言默了一默,良久,缓缓的点了点头。

    司氏眼底便滑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正文 46我的个老娘喂

    中秋一过,日子便见天的冷了起来。

    待得这年一立冬,司氏便着手准备回京都的事。府里不管是主子下人都隐隐的透着一股兴奋,必竟京都那可是文化鼎盛,物华天宝,非小小一个平榆县所能相比。

    碧荷院。

    锦儿扶了丁妈妈在院子里的坐定后,抬头撩了眼正埋头与黄婵折腾那几盆花草的若兰,心里想了一宿的话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不想,她心思的一起一落间却没有满过丁妈妈,丁妈妈抬手摸着锦儿的手,侧耳听了听院里的动静,稍倾,轻声道:“怎么了?有事?”

    锦儿在丁妈妈身边的小马扎上坐了,垂头看着地上白花花的日光,略一犹豫,还是轻声道:“姑娘明年十四,后年就及笄了,可是这亲事……”

    丁妈妈听了锦儿的话,原本舒展的脸便也跟着邹了起来。是啊!姑娘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可这婚事到现在都没着落,没个着落便也罢了,抵不住还有头狼日日在一边算计着呢!

    “我前儿听厨房里的杨婆子,京都府里的二姑娘订亲了!订的是太医院张院判家的嫡次子,张文举,那张公子虽说才十六岁,可一身医术尽得张院判真传,人也长得俊俏清秀,大太太欢喜得不得了!”锦儿言语之间,很有点葡萄没吃着却酸了牙的意思。

    “哎,同人不同命啊!”丁妈妈叹了口气,黯然道:“我还记得大姑娘跟二姑娘是同一年生的,只一个是春天,一个是夏天。可是这没了娘的孩子……”丁妈妈摇头再摇头。

    “说什么呢?”若兰叮嘱了黄婵几句,一边拿帕子拭手,一边走到二人身边,在一侧的椅子里走着,侧身打量着张妈妈的眼睛,温言细语道:“妈妈觉得怎么样,可好些了?

    这段时间,若兰使了大力气,让顾师傅去买了那些治眼睛的奇珍异药,又让锦儿专门在丁妈妈身侧侍候着。银子花多了总算是没让人失望,丁妈妈眼前已经模模糊糊能看到个影子。

    ”哎,姑娘别再花那些冤枉银子了。“丁妈妈一听若兰的声音,便攥了她的手,轻声道:”姑娘这眼瞅着便要回京都了,您心里到底是个怎么打算啊?“

    若兰笑了笑,由着丁妈妈温暖略显粗燥的手心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当然是一起回京了,总不可能独独将我给落下来吧?“

    ”不是!“

    丁妈妈有心想说些让若兰防备司氏的话,可转念一想,眼下自己已然是个废人,再护 不得若兰,再说,司氏那样狠毒的心肠,自家姑娘又如何斗得过她,当下虽说急得只摇头,可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锦儿看得着急,轻声道:”姑娘,二姑娘订亲了,您知道吗?“

    若兰乍然听到锦儿提起京都里的人,先是恍了恍神,待想与自己同年的谢若琳时,却是抿了唇,绽了一抹浅浅的笑。

    曾经的学士府,现今的谢府因着三子都是太夫人钱氏一脉所出,是故一直没有分家。谢家大老爷,谢弘昌膝下二子二女,大公子谢景征,已经成亲,娶的是户部主事之女,姚慧安。再就是二姑娘谢若琳与,二公子谢景皓,她三人都是出自大太太柳氏膝下。另外还有排第三的庶女,谢若晴,亲娘是大老爷的妾室兰姨娘。原是大太太的陪嫁丫鬟米兰,生下若晴后便抬了姨娘。

    二老爷则是谢弘文,三老爷谢弘博现在礼部任主事,也是个清水衙门,混口饭吃的官位。人员相对简单,嫡妻伍氏,举人之女。两夫妻膝下就得一子,排行第四,取名景辉。

    ”你是提醒我,该给二姑娘准备份贺礼了是不是?“若兰打趣着锦儿。

    锦儿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有心想说,她才不管什么贺礼不贺礼的,是想说,姑娘您可是在二姑娘前头,人二姑娘都订亲了,您呢?但又深知,大姑娘再能干,也不可能能干到自己给自己说亲事去。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是啊,姑娘可别忘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呢。“若兰假装没有看到锦儿的失落,回头对丁妈妈道:”顾师傅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她会先去京都,待得她安置好了,妈妈便去她那里住着吧。“

    这件事,是早就说好的。只现在,若兰再拿出来说,便有点叉开话题的意思。当下丁妈妈和锦儿便跟着应和了几声。然,到底还是因着这眼前压着的一座大山,三人都有些兴致缺缺。

    ”姑娘,这些都要洗净晾晒干吗?“黄婵举了手里一大把的叫不出名字的草看了若兰。

    若兰点了点头,黄婵便捧了那一大把草去洗去了。

    ”那些草有什么用?“锦儿怔怔的看了若兰道。

    ”回京都除了陆路还有水路,我不是晕船吗?书里看到说这草煎水能治晕船,便让黄婵准备着些。“

    锦儿点了点头,想着没几日便要动身了,虽说她们屋里姑娘的东西不多,可还是要再检查检查,不然到时真上了路,可真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顾师傅上回让奴婢带回来的那坛子腌梅子很是开胃,到时在船上姑娘人一难受,饭又吃不下多少,奴婢去看看,放好了没。“

    说着起身便朝一侧放着行季的厢房走去。

    前后准备了约有半个来月,终于赶在小雪这天谢府众人蹋上了回京都的行程。

    平榆到京都云京,光是陆路就得一月,其间还不包括半月的水路,加上又是妇孺同行,行程便越发的慢了。左右只要赶在谢弘文述职前到就行了。

    这天,众人在赶了半月的陆路后,走上了水路。

    一家子连主带仆十几号人又带着几马车的行李,结结实实的占满了三条船。

    司氏带着谢景明,若芳,若英还有谢弘文,以及日常服侍的下人一条船,而若兰则是与锦儿、黄婵、丁妈妈并另外几个婆子一条船,余下的人则上了装着行李的船上。

    也是凑巧,船行没多久,便遇上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着实让小丫鬟们兴奋了一把,一时间大家都忘记了天气的寒冷,裹着厚厚的棉袍依在船舷上赏起了雪。

    先始还只是柳絮一般飘飘洒洒,待得到了快申时,柳絮在的雪便成了鹅毛大雪,灰沉沉的天就似是被撕开了口子,有人拿着袋子往上倒一般。而入了夜,江面便越来越冷。小丫鬟们经过最初的兴奋后,已经开始惧起这股冷寒来。

    若兰示意黄婵将雕花的木槅扇关了起来,裹了裹了身上厚实的狐狸皮袄子,对锦儿道:”顾师傅那坛子腌梅子可真是好,这几日,我竟是一点也没觉得难受不得劲。“

    锦儿闻言便笑了道:”要说可不应该好好谢谢顾师傅!从前姑娘只要上了船,便能睡到下船。这回人新鲜活蹦乱跳的不说,还能走到外面去看看沿岸两侧的风土人情。“

    若兰便凑趣道:”那你到是说说看看,怎么谢顾师傅呢?“不待锦儿开口,她掩嘴笑道:”要不,将你打发着去侍候她?“

    ”那可不成!“锦儿嘿嘿笑了道:”奴婢不只是个好吃懒做的还是这天底顶顶最爱慕虚荣的,还指望着姑娘以后嫁了人赏奴婢一个管事娘子的官做做呢。“

    ”锦儿姐姐你有相好的!“一侧一直捧了脸听二人逗趣的黄婵霍然瞪了眸子看向锦儿。

    锦儿当即便恼了,小脸一沉,眼珠子像刀子一样飞向黄婵,”你才有相好的了!“

    ”你没相好的,怎么能当姑娘的管事娘子?“黄婵一脸理所当然的看了锦儿。

    一直笑盈盈听着二人对话的丁妈妈,”噗哧“一声,忍俊不禁,附合黄婵道:”是了,锦儿,黄婵这丫头说得没错,这管事娘子可只有嫁了人的媳妇子才能做。“

    锦儿哪想到这些,她原也只是说笑逗逗趣,不成想,一逗趣把自己给逗进去了。当即羞得面红耳赤,”嗷“一声,便要拿始作佣者黄婵出气。

    黄婵如何肯就范,连忙跑了起来,四处躲避,两人追追打打着,一时间船舱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你个死蹄子,看你还跑!“锦儿瞅着空当捉住了黄婵,不防黄婵一趁,转身便往外面跑,锦儿连忙追了出去,不想才跑着的黄婵却猛的脚下一顿,整个人朝外倒了下去。似是撞到什么,收不住脚了!

    与此同时一声闷哼响起!

    锦儿见了连忙想收住脚,却不防收势不住,整个人裹着船舱上的帘子倒了下去,将底下正拼命挣扎的人结结实实的再砸了一回。

    ”我的妈呀!“

    一声痛呼!

    锦儿才爬起的身子当即便僵在了那,怔怔的看着被自己和黄婵压得死死的张妈妈,失声道:”张妈妈,您怎么来了?“

    ”快些挪开,你想压死我啊!“

    张发妈脸红白青的吼着身上的黄婵和锦儿,她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样,闷得她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哎,哎……“

    锦儿一迭声应着,连忙作势站起,却不知是心慌还是怎么的,才堪堪要站起,脚下一个踉踉身子再次重重的倒了下去,将她身下才直了半个身子的黄婵狠狠的砸实在了张妈妈的身上。

    ”我的相老娘喂!“张妈妈一声闷哼,眼一闭,差点倒昏死过去。

    ”张妈妈对不住,实在对不住!“锦儿连忙赔着礼,一边对正赶来的婆子喝道:”你们还不快来帮忙。“

    正文 47诡计

    张妈妈说明来意后,见若兰一脸沉吟,半天不曾吱声,不由便急了起来。

    “大姑娘,若不是太太委实病得狠了,老身也不来跟您开这个口。”

    若兰闻言便笑了抬眼看向张妈妈,柔声道:“妈妈曲解我的意思了,并不是我不愿意把东西给你,只是……”

    见若兰一脸犹疑的样子,张妈妈生怕若兰下一句便会说出直接拒绝的话来,连忙谄媚的笑道:“姑娘,您看,这几船子的人衣食住行都得靠着太太张罗,万一太太真的一病不起,便是姑娘自己也有诸多不便不是?”

    一边的锦儿立时便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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