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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不安然第16部分阅读

    不用和她一起过吗?只是这句话安然沒有问出口,不想问,也不敢问。

    “想你,就來看你了!”唐奕凡把安然的小手紧紧地握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差不多一个月沒见到她了,只有此时见到她了,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多么多么的想念她。

    安然透过唐奕凡的双眼,竟看到一个带着羞色的自己,心里又是喜又是惊,在她还沒理清头绪之前,那让她想念几年的熟悉气息已从四周直侵她心里。

    唇上温暖的触感让她心悸不已,本來还想挣脱的,可是唐奕凡却紧紧地拥着她,让她无路可退,他的舌在她口腔内辗转徘徊,缠绵不休,心里一点一点的崩塌,脑海里全是两人以往的甜蜜画面。

    她的手也不禁地攀上他的后背,紧紧地攀着,如此的用力。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么她宁愿在这场梦中沉沦,永不醒來,

    正文 chapter 67

    【“相爱却不能相恋,相恋却不相爱, ”】

    那天晚上,唐奕凡沒有多逗留便离开了,安然甚至來不及和他说上两句贴心的话,他如此來去匆匆,就会看她一眼,她心里如何能不动容,他离开后,对他的思念沒了以往的诸多压抑,更加是一发不可收拾。

    安然这几天的举动,她母亲都看在眼里,回国后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安然如此愉悦的心情,心里多少有丝安慰,自然也不会再去介绍男孩给她。

    母亲这些想法,安然都知道,最近出去吃饭她母亲已经沒有再有意无意地向她介绍男孩,本该是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可是母亲却每天都问她什么时候把唐奕凡带回家吃饭之类的。

    安然本來以为默认是个一石二鸟的方法,只是母亲每天的询问,让安然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她与唐奕凡的关系如此尴尬,她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旁边,不能理直气壮地把他带回家里,她甚至不敢向父母说出唐奕凡的情况。

    只是这些烦恼她从來沒有向唐奕凡提起,她的性格便是这样,她的卑微她的懦弱,不能被别人所窥视,既然她选择了以这样一个身份和唐奕凡在一起,她就该承受一切,无论是此时的不安还是以后的骂名。

    让安然心里安慰的是,唐奕凡每天都会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听着他对她诉说的四年,安然觉得一切都值得,唐奕凡在电话里好几次让安然早点回x市。虽然安然也是十分想念他,可是想到自己一年才见父母几次,留在他们的身边的时间本就不多,这样的机会不舍得浪费。

    唐奕凡知道安然的心意,也沒有强迫,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些情话才依依不舍地话别。

    安然挂了电话,一转头,却对上了安俊彦促狭揶揄的双眼,这才想起今天安俊彦到家里來了,顿时感觉到一阵的尴尬。

    “安然,是谁的电话啊!”安俊彦倚在安然的身边,装模作样地问,见安然扭头不理他,笑了出声:“是奕凡哥吗?”

    安然沒好气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明知故问!”从她刚才接电话就一直坐她旁边,还会不知道是谁吗?

    安俊彦笑了两声,见安然一脸的不好意思,也不再打趣她,坐直身体,说:“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放心多了!”

    他的语气竟然带着几分安慰,让安然感动。虽然她比安俊彦年长三岁,可是很多时候,她却发现,安俊彦竟能像个哥哥一样爱护她照顾她,可是她却沒什么可以为他做的。

    安然刚想回话,却听到他继续说着:“那时你突然间回国,奕凡哥在英国发了疯一般地找你,联系了所有他认识的朋友,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地找,很多次我看到他颓废失望的样子都差点忍不住告诉他,你已经回国了!”

    安然是第一次听他讲起之前的事,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唐奕凡憔悴地穿梭在各个城市之间的样子,心里一痛,原來这几年,过得不好的,不止是她而已。

    “安然,以前的事就忘了吧!既然你们能重新遇到,证明缘分未尽,不管谁对谁错,只要能够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的声音开始变得飘渺,带着点苦涩,还有一点的羡慕,安然沒有打算,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继续说:“姐,你要知道,你是有多幸福,两个相爱的人能在一起,你知道这有多幸福吗?”

    安然知道,每次安俊彦见到她,总会想起梓霏,就像梓霏见到她就会想到俊彦,但是无论面对谁,安然都无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语,他们之间的事她无法得知,只能通过两人相似的痛楚眼神,却猜测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通过这些只言片语,安然却能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浓浓的爱恋和深深的无奈,安然只能用苍白无力的话语表达自己对他们的支持:“俊彦,想她,就是找她吧!人生有时就是这么简单的!”

    安俊彦闻言,苦笑着摇摇头:“安然,你不懂的!”可是转瞬,他便展露笑颜,一抹刚才的悲凉气息,如果不是安然看出他的强颜欢笑,她甚至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象。

    安俊彦东一句西一句地找着话題,安然知道他是想转移注意力,也便兴致勃勃地陪他聊天,他们两姐弟,也是每年只有春节这样的假期才能坐下來,好好地聊聊天,两人自是十分尽兴。

    而远在上海的唐奕凡,却沒有安然过得那般舒适,他从英国回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都沒有回家,一直住在唐懿馨的家里,唐懿馨劝过他很多次,让他回家看看父亲。

    他冷笑,那个所谓的家,从他踏上英国开始,十多年了,他就沒再回去过了,无他的,他不想见到他父亲,只要一见到他,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他母亲,他那个可怜的母亲。

    所以他恨他父亲,他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唐懿馨还有他哥哥,可以若无其事地和那个人相处生活,他们三兄妹的人生他都自私地安排好,也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毁在了他的手上,他难道不该恨吗?

    “小舅舅!”一把糯糯的声音拉回了唐奕凡的思绪,看到小彦带着点惊恐的样子看着自己,想必是刚才自己无意识陷入沉思时所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吓到了这个小朋友。

    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把小彦抱到膝盖上,柔声地安慰道:“不好意思啊!吓坏你了!”

    小彦又看到那个温柔的小舅舅,呵呵地笑了两声,马上便想到了正題说:“小舅舅,我饿了,去吃饭啊!”

    唐奕凡看看表,快六点了,唐懿馨还沒回來,今天她一早把小彦留下來给他便出去了,现在也不见人影,他怕小彦会饿怀,正打算做菜,却接到了唐懿馨的电话,说:“奕凡,带着小彦一起到吃饭,今晚我不想做菜了!”

    小彦一听是唐懿馨的生意,便叫着妈咪妈咪的,唐奕凡本來不想出去,看着小彦知道他该想妈妈了,便快速地帮小彦穿好衣服,领着他便走。

    去到酒店包厢时候,却还沒见到唐懿馨的身影,便带着小彦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边逗着他玩,边等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小彦朝着他后方门口的方向大声地喊着:“外公……”

    正文 chapter 68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徐志摩”】

    “外公,大舅舅,大舅妈,妈咪!”小彦一看到唐懿馨便爬下了唐奕凡的大腿,向着妈妈奔跑过去。

    唐懿馨接过小彦之后,示意他乖乖地不要出声,一时间,包厢里变得鸦雀无声,唐奕凡还愣在沙发上,一时间也不知自己是不敢还是不想转头。

    后來,还是唐亦深,唐懿馨和唐奕凡的大哥,首先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大家都别站着了,快坐下吧!小彦该饿怀了,父亲,您请……”唐亦深侧侧身让他父亲先走,动作语气中不难看出他对父亲的恭敬。

    他们的父亲,唐毅,六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却依然高大威武,穿着一身的中山装,显得严肃无比,在经过唐奕凡的时候,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不孝子!”

    唐奕凡一听便來气了,转身就要走,唐亦深急忙地拉住他,轻声地:“奕凡,别这样,就吃一顿饭而已!”

    唐奕凡看着大哥,还有唐懿馨脸上都有着一丝祈求的意味,心里不忍拂他们的好意,只好面无表情地到桌旁坐下。

    在等菜的过程中,除了小彦不时发出的天真笑声,几人都沒有说话,无他的,主位上的唐毅一直盯着唐奕凡,样子甚是恼怒气氛,大家自然就不敢说话,深怕自己会惹祸上身。

    终于:“奕凡,你说说,你回国这么久了,也沒回家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严肃,让人不禁就正襟危坐起來。

    唐奕凡本來沒有回话的打算,只是身旁的唐懿馨一直在桌下扯他的衣袖,他只能无奈地答道:“工作比较忙,沒有时间!”

    “忙,会忙到连回趟家的时间都沒有吗?离家十几年了,我看你是忘记回家的路了!”唐毅看到唐奕凡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就來气,声音也不自主地升高,一下子,包厢里的气氛就掉到了冰窖里。

    本來在一旁还满心欢喜玩着玩具的小彦,许是甚少看到外公发脾气的样子,着实吓他一跳,扁起小嘴就要哭,唐懿馨看到,马上捂住他的嘴巴,在他耳边轻声地哄着,小彦才不至于哭出來,但是双眼还是战战兢兢地看着外公。

    唐奕凡本來就一肚子气,先是被唐懿馨骗來吃饭,现在又被唐毅指着骂,性子里的叛逆便显了出來,语气甚至冰冷:“我在英国十几年了,你有沒有试过一次叫我回家,你有沒有丝毫地关心过我,母亲不在了,你叫我回哪个家!”

    唐毅一脸震惊地看着唐奕凡,像是丝毫沒想过这个十多年沒见的儿子一见面就说出这样的话,他震怒地一拍桌子,指着唐奕凡:“你……你这个不孝子,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唐奕凡早就想离开了,现在趁着父亲发怒,不顾唐亦深和唐懿馨的劝阻,转身就走,留给他们一个清冷的背影,唐亦深和唐懿馨也只能相对地叹息摇头,转过头去安抚还在盛怒当中的父亲。

    走出酒店大门的唐奕凡,看着大街上喜庆的人群,突然间觉得自己如此的格格不入,突然间好想然然的味道,好想她的柔唇,好想她的温暖,他拿出手机,给安然发了条短信。

    过了几分钟,安然就回了信息:“我也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一扫唐奕凡压抑着的苦闷,不禁轻扬嘴角。

    我想你了,然然。

    我也是。

    安然看着手机,心里是大大的满足,连她自己也沒察觉到此时的笑容如此幸福。

    自从那天和父亲不欢而散,唐奕凡也沒有在上海多作逗留便回到了x市,在他看來,一个人过春节,比整天被唐懿馨的说教來得轻松自在,然而他回到了x市,却沒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來到了安然家。

    安然离开了一个多星期,家里显得冷清沒有人气,唐奕凡便兴致勃勃地到超市花店买了点应节的对联鲜花把家里布置一番,他甚至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想着安然回來的时候定是很惊喜的。

    他数了数日子,他的然然很快就回來了,心里更是恨不得度日如秒,他每天呆在安然的小屋里,住得悠然自得,这小屋安然住了一年多的时间,到处都是她留下的气息痕迹,让唐奕凡久久不舍得离去。

    有时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音乐,想象着安然像个称职的太太一样在忙里忙外,有时躺在安然的床上,闻着她特有的幽香,想象着每天晚上和她相拥而睡,只要这样想着,他便感觉到一阵阵的甜蜜幸福。

    终于又熬过了几天,到了安然回家的日子,他早早就去机场等着,免得安然到时候要等,在机场等了不到一个小时,远远地,就算在人群中,他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安然。

    他微笑着站在出口等着安然,看着她东张西望后定在他身上,表情从茫然慢慢地笑了开來,而唐奕凡只是静静地站着,等着她慢慢地坚定地向他走來,周围的喧闹似乎也无法影响他们两人,彼此的眼里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仿佛是历尽千山万水,仿佛是穿过时空,那样的缠绵。

    知道安然站在了唐奕凡的身前,唐奕凡才一下把她抱进怀中,用力地紧紧地抱住,只有抱着她的这一刻,唐奕凡才完全的放下心,不再惶恐,他满足地发出一身喟叹:“然然,我好想你!”

    安然轻笑一声,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嗯,我回來了!”

    唐奕凡推开安然,看到她那诱人的笑容,忍不住地就俯身一吻,本來想着要浅尝即止,只是一触上她的双唇,他就变得不知餍足,慢慢地就想加深这个吻。

    安然感觉到他的舌头就要伸进來,赶忙地推开他,娇嗔道:“大家都看着呢?”

    唐奕凡看了一下,果真是路过的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他对着安然不免尴尬一笑,他在国外待久了,自然是无所谓当众亲热,只是忘了现在是在国内,大家看着他们的样子既害羞又好奇,他倒是无所谓,可是他却不想让他们白白看去。

    他揽过一脸羞得脸颊通红的安然走出了闹哄哄的机场,他此时只想快点回家,让安然看看他布置的一切。

    当安然打开家门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家里几乎是焕然一新的,新的窗帘,家具摆放的位置也变了,还有那些鲜艳欲滴的香槟色玫瑰,甚至她还闻到那淡淡的花香。

    她一直沒放心思在打理房子上,以前和陈嘉阳一起住的时候,她也只是有空的时候收拾收拾,家里最多算得上干净,那时她和陈嘉阳都忙,两人除了晚上还有周末基本上都不在家,自然不会想着去布置。

    现在她才发现原來她的家可以变得如此温馨,还是由身旁这个男人一手一脚地布置出來,心里哪能不感动呢?

    唐奕凡把还在发呆中的安然推进屋里,一关上大门便把她压在门上,对上她带着点湿意得双眼,柔声地问:“然然,喜欢吗?”

    安然此时的脑海里除了眼前这个人放大的面孔,已经空白一片,听到他的话,只能蛊惑似的点点头,马上便得到他窒息的热吻。

    他的双唇用力地吸允摩擦着她娇嫩的唇瓣,渐渐地,他似是不满足,撬开她的牙关,让他的舌头长驱直入,他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反复又毫不厌倦地在她的口中肆意又狂放地來回扫荡。

    安然在他的热吻下早已软得站不住脚,只好用力地攀着他的脖子才不至于跌倒在地,等唐奕凡最终放过她的时候,两人的气息已经有点混乱。

    唐奕凡满足地看到安然的脸因为娇涩变得通红,只是却又心悬意马起來,如果不知碍于安然刚下飞机,身体疲惫,他才不会死死地压抑着自己内心叫嚣着的欲望。

    他轻轻地拍了拍安然的脸,说:“赶快去洗个澡,出來就可以吃饭了!”

    安然还微微地喘着气,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如此热情的吻,心里本來就羞窘,听到唐奕凡的话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便往里面走,留下唐奕凡好笑又满足地看着她的背影。

    事后,安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題,她发现唐奕凡竟然趁着她不在家,已经把自己的家当都移到了她的房子。

    客房的衣柜里,全是他的衣服;书房的书架里,多了他的书;浴室有了他的牙刷和毛巾;就连客厅的cd架里,也多了他的音乐和电影。

    她心里复杂难明,一方面,她其实是渴望着再次和他一起生活,另一方面,却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做好了以这样一个身份和她相处。

    这几天,她甚至常常幻想着有一天,他的老婆会冲到她家,扇她两个耳光,然后大声地骂她狐狸精,她苦笑,她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承受这样一个骂名。

    不过安然更想知道的是他的想法,他从來沒有像她提过他的家庭,而且这几天虽然两人共处一屋,却是睡各自的房间,安然便想不明他到底把她看作什么?把她家看作什么?

    有好几次安然都很想问他,可是她却怕问了之后,这一切便会像泡沫般破灭,她怕两人的关系再也无法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