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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成婚:丫头,休想逃第88部分阅读

斑斓的水光世界。宽阔的坪里,有中老年人排着队跟着音乐在跳着广场舞,周边或坐或站着不少的观众和闲散而走的人群。

    有小朋友在嬉戏,安安很快加入了他们的队伍,纪君阳就拖着千寻的手在一旁看着,满目宠溺柔光。

    “这家伙,好像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认生。”

    说到这个,千寻想起一事来,“因为这个啊,在她刚学会走路,又喜欢四处跑的时候,见了这个叫叔叔,见了那个叫阿姨,谁都能抱,抱了也不哭,谁跟她说话,她也能伊伊呀呀说上好一阵,好像很熟的样子,我跟我妈还真担心要是碰上人贩子,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家一根糖果什么的骗走了呢。”

    还好,这些年,有惊无险地走了过来。

    纪君阳岂会不知,彼时她最担心的是谁,微微有些迟疑地道,“丫头,关于肖雅楠的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千寻却是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说过,关于她,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表示没有异议,因为我知道,你自分寸。”

    纪君阳将她揽进怀里,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白受了。”

    她当然知道。其实当他回到自己身边,给她和孩子温暖踏实的宠爱和呵护,那些年的委屈,真的不算什么。

    有道是,苦尽甘来。

    回到纪宅的路上,安安似乎泛起了困,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呵欠,因为跟孩子们闹腾,出了一身的汗,濡湿了额前的头发,千寻拿纸巾给她擦了擦。

    纪君阳不敢将车里的冷气调得太低,怕一热一冷的交替,反而伤了孩子的身体。

    在十字路口红灯之际,纪君阳趁机弹了弹安安的小鼻子,“刚才还劲儿冲冲的,这会就要睡了?”

    安安抱着千寻的腰,小脑袋贴在她的胸口,蹭了蹭,“妈咪,今晚上我要跟你睡。”

    “你跟妈咪睡,那我呢?没你妈,你老爸可是睡不着觉的。”纪君阳学着女儿的样子嘟起嘴,表示不乐意,他可不想被赶到客房孤枕难眠。

    安安装作勉为其难地说,“好吧,看在你今天请我吃哈根达斯和自助餐的份上,我就牺牲一点,让你抱着我睡,妈咪今晚归我抱,你可以看着她睡觉觉。”

    “你让我抱着你睡啊,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吗?”纪君阳有意逗弄她。

    安安小大人般地叹着气,“没办法啊,谁让咱们俩都离不开千寻呢,所以,我只好吃点亏咯。”

    “你吃亏?”纪君阳好笑地,伸手揉乱她一头发,“我说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每天到底要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孩子跟爸爸妈妈睡觉觉也是乱七八糟的事吗?”安安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相问。

    纪君阳一时无言以对,千寻哑然失笑。

    人生有女如此,几多快乐的事。

    回到纪宅,灯火通明的,但不见多少人气,纪夫人就端坐在进门的大厅里,透过落地窗子,看着车子开进了园子。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下了车,她这孤老婆子却无人来关心,辛苦抚养长大的几个子女为了两个女人一个一个地跟她作对,心里顿时燃起重重的火气。

    一见他们进来,就不阴不阳地丢了一句,“还知道要回来?我以为你们看不惯我这老婆子,打算住在外面潇洒呢。”

    纪君阳停下脚步,安安拉紧了他的手。

    “妈,如果你不欢迎我的妻子和孩子,我可以带他们马上离开,不碍您的眼。”言下之意,他也会一并离开。

    “滚滚滚,全都给我滚,滚出去就再也别回来,就当我没生过你们几个,一个一个不让我省心。”纪夫人厉声吼着,惊得管家和周婶跑了出来,又不敢靠得太近。

    纪君阳拉着妻子和女儿就转身欲走,气得纪夫人眼睛都发直,但是千寻却是把他给拽了回来,“你带安安先上去洗个澡,我跟你妈说几句话。”

    “她都对你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纪君阳其实不是要跟自个母亲计较什么,曾经过往他可以原谅,可是事情到了今天,老太太依旧如此固执地排斥着千寻,把肖雅楠当宝,把千寻却当根草,他不能不计较。

    “乖了,上去,就一会。”千寻像哄着一个孩子似的,将堵气的男人推往楼梯口,看着他不情不愿抱着女儿上了楼,这才转身回到老太太的身边。

    此时的纪夫人,在她的眼里,倒有点像更年期的女人,脾气古怪难伺候,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跟儿子的女人争风吃醋。

    “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纪夫人转过脸不看千寻。

    第一卷 第415章 您不稀罕我稀罕

    但是千寻不介意,老太太的脸色,她还得受得少吗?她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便成了自然,这种自然让她的内心就像筑了铜墙铁壁,再多的打击也受得住。

    “纪夫人,都说家和万事兴,如果您执意要闹得这个家鸡犬不宁,那我也没有办法。”

    纪夫人一巴掌拍得桌子震震发响,“我闹得鸡犬不宁?要是没有你,我们纪家不知道有多和谐来着。”

    千寻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有我,君阳也不会爱上肖雅楠。作为一个母亲,如果真的爱着她的孩子,应该给他选择的自由,而不是只想着控制他的人生,包括他的婚姻。”

    “一个女人,如果真心爱着一个男人,明知不合适,就更应该离开他的身边。”纪夫人借着她的话反驳她。

    千寻笑,“那请问纪夫人,我们哪不合适了?”

    “哪都不合适。”

    “请具体一点。”

    “这还用说吗?”

    “既然纪夫人说不出具体的来,我只能把您视作一位老小孩在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哼,忘了告诉你,你离开书房之后,君阳就同意放过雅楠了,不追究她的责任了。”

    纪夫人这话,旨在挑拨离间,千寻又怎会识不破,她微微一笑,不惊不讶。

    “我说过,这件事,我不插手,也不会多嘴,君阳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君阳肯放过她,那是他宽容,若不肯放过,那也是肖小姐自食其果,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所产生的后果负责。纪夫人您护短其实也没错,人之常情,我能够理解,但却难免落人口实,说您不辨是非。至于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江城也没我留恋的地方,我也没有打算在这个地方多逗留,以免纪夫人看多了不顺眼气着了身子,那些背后有什么流言蜚语,我也听不到。但是,欢迎您到洛市温家来做客,您若来,温家便把您当作座上宾。”

    “收起你那一套,我才不稀罕。”纪夫人冷哼着不买账。

    “您当然不稀罕了,温家小门小户,哪能和纪家相比。”千寻并不觉得有多失望,在顽固的纪夫人面前,要抵达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是一条曲折幽回的羊肠小道,大路朝天可不是为她敞开的。

    “你知道就好。”纪夫人的言下之意便是,她温千寻攀上了纪家,就是麻雀变了凤凰,该感恩戴德,该放下调子。

    但是爱情也不分贵贱,千寻并不想当高贵的凤凰,但也不觉得自己是只卑微的小麻雀,所以没打算放下姿态,毫无原则地曲意奉承。

    “话虽如此,温家是比不上纪家的富裕声望,但是我们一家人不偷不抢不骗,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吃饭,不见得就比纪家低贱。纪家虽然风光,却也不见得比温家高尚。”

    人要得到他人的尊重,必先尊重他人。如果纪夫人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就算她讨好得了她一时,也讨好不了她一世。

    “现在我儿子被你迷惑得连我这个妈的话都不听,你当然可以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抢走了我儿子,你当然可以在这里得意了。”

    纪夫人其实知道自己有些理亏,但大家长的威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个女人挑衅,她作为一个长者,如果连个小辈都治不住的话,这脸面往哪搁?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再说,您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的出现,并不是在跟您抢了儿子,而是多了一个女人与您一起深爱着他。当然,我知道,你不一定会稀罕。”老太太稀罕的那个女人,现在在看守所里。

    “我确实不稀罕,我儿子不缺人爱。”纪夫人无动于衷地打击着她。

    但是纪君阳却在这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身后还跟着顾医生,“可是我稀罕,别的女人爱不爱不关我的事,但是我独缺千寻的爱,也只要她的爱。”

    纪夫人指着儿子的鼻子,“你是不是要把你妈这条老命气死了才心甘。”

    “没有谁想气您,只是您不讲道理而已。”纪君阳淡淡地说。

    纪夫人气愤难当,“我不讲道理?你心里早就没我这个妈了,当然是我不讲道理了。”

    千寻拉住欲继续理论的男人,始终面带着微笑,“纪夫人,您先别急着气,有个问题,我倒想请教您一下。”

    老太太又脾气执拗地甩过了头,不肯拿正眼瞧她。

    千寻无所谓,继续道,“我听说,君阳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很爱您。”

    “那是当然,当年他对我可好了。”说起过世的丈夫,老太太的眼神有些微的愰动,隐隐约约之间多了一些柔和的光芒,不似刚才那般地冷漠。

    “那么,君阳的奶奶,您的婆婆,当年可有觉得您抢了她的儿子?跟您过意不去?您的丈夫,因为爱您,就不再孝顺他的父母?”千寻笑眯眯地看着她,虽然她对纪家过去的家事了解的不多,但是从三兄妹的口里,多少能探听到一点,当年,老祖母还健在,君阳的父亲还在世,三个孩子的年纪还不大,他们是夫妻恩爱,婆媳相和,母慈子孝。

    纪夫人这才醒悟,自己一句话,就一不小心掉进了这个女人挖好的坑里,她答是或者不是,都是陷阱。而事实上,当年君阳的奶奶对自己可是好得没话说,她一直就庆幸着自己遇着一个明事理且温柔的好婆婆。

    纪君阳道,“妈,您还真没学到十分之一。”

    千寻悄悄地戳了一下他的后腰,然后回头对顾医生道,“时候不早了,顾医生,麻烦您照顾老太太去睡觉,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好勒。”顾医生从暗处里走出来。

    但是纪夫人显然不领情,“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死。”

    纪君阳脸色一沉,“妈,有您这么说话的吗?看样子,您还真是想逼着您儿子在洛市落地生根了,得,明儿我就订飞机票。”

    纪夫人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纪君阳冷笑,“我哪敢啊,在这个家里,您就一直不肯承认千寻是您儿媳妇,不肯给她好脸色,但是在温家,他们认我是女婿,是千寻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让我知道,一个温暖的家,有多么地留恋。”

    “那是因为他们攀上了高枝,捧着你巴结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给你脸色。”

    老太太的认知,让纪君阳很气愤,温家是什么样的人,相处这么久,他还能看不出来?

    “照您这意思,穷人就该巴结富人,富人就能藐视穷人,就可以无端端地给穷人脸色是不是?妈,您别忘了,纪家祖上三代以上,也只是个穷人,您是不是应该先唾弃纪家祖上?”

    老太太被说得无力反驳,脸色一青一白地,“你”

    “哎,你少说几句了。”千寻拉住纪君阳,再不阻止这对母子的争执,怕是收不了场,她知道他在用心地护着她。她跟老太太讲理,可是他却直接地与老太太对峙,终究不是个办法,怕是只会让老太太对她的逆反心理更强,“纪夫人,我并不想与你为敌,这辈子,可能您没法跟我亲如母女,我也不奢求有这么深的缘分,但我希望彼此看在君阳的份上,能够如同朋友一样和平共处,您能尊重我一分,我便能尊敬您一丈。”

    “说得好听而已。”话虽如此,但老太太口气到底是低软了几分。

    千寻微微一笑,“好与不好,试过才知道,就怕纪夫人您不敢尝试。”

    “你不用激将法来刺激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纪夫人本来想呸她一声,却不知怎的,最后换成了滚在喉咙里的一句冷哼,“顾医生,扶我回房去。”

    再在这里呆下去,她真要被这两人给气死了。养儿防老,养儿防老,瞧瞧她都养出什么来了,一个一个地都跟她对着干。

    目送纪夫人上了楼,千寻轻叹了一口气,对纪君阳说,“你妈要是一直不喜欢我,怎么办?”

    这老太太,可真不是个容易伺候的主。本来以为住进了这宅子里,两人的关系会有所转机,可肖雅楠这档子事一提出来,又把她给惹炸毛了,现在是软硬不吃了,有理也讲不清,可怎么办好。

    至于肖雅楠那里,千寻没打算说好话,也没打算说坏话,她觉得,自己能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不错了,还要她怎么样呢?

    人心大度,并不代表着就得当个什么都能原谅的滥好人。

    纪君阳搂她入怀,轻抚着她的背,“我喜欢就行,你嫁的是我,我娶的是你,不是我妈。”

    “可一直这样下去,到底不是个办法。老太太身体不好,没被我们这几个气倒,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从这一点上,千寻又不得不佩服老太太,顽固且顽强。

    纪夫人回到房里,坐在床上,狠狠地捶了几下凉席,“气死我了。”

    顾医生无奈地摇头,“老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纪先生跟温小姐两情相悦,您昨儿不是说要试着跟温小姐相处一下吗?怎么今儿个就翻脸了呢。”

    “还不是她嗦使我儿子不肯放雅楠那孩子一条生路。”

    “夫人,我说句不大好听的话,您可别怪罪。”

    老太太现在对顾医生的排斥并没有当初那么强,偶尔还能说说心理话,所以便淡淡地允了,“你讲。”

    顾医生道,“您是把肖小姐视如己出,如同亲生女,但是我觉着吧,肖小姐可没把您当母亲来看待,她表面上看似乖巧单纯,心机却是颇深,背后的小动作也多。之前她做过些什么我不多作评价,但有件事,我觉得现在有必要让您知道。”

    “什么事?”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失手打翻了药碗。”

    第一卷 第416章 魔障了

    纪夫人很快想起来,“怎么会不记得,你当时泼了雅楠一身,烫得她哇哇直叫,我还在想君阳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一个笨手笨脚的医生来呢。”

    顾医生摇着头,“不是我笨手笨脚,也不是我不小心,我是故意的。”

    纪夫人微微一愣,“故意的?为什么?”

    顾医生说,“药方是我开的,我自然是熟知它的药性,中医讲究的是一个慢性调理,但是药三分毒,如果各种药材的份量搭配不当,治人病的药也可以变成要人命的毒。夫人您的腿犯有风湿关节炎,所以我在药材中配有雷公藤这一味药,雷公藤有祛风除湿、通络止痛的功效,但同时它也是一味有毒之药。”

    纪夫人心里不免一骇,“那你还给我吃。”

    “一般的药还真难替代它的疗效,与别的药材搭配得好,用量掌控适度,便是一味良药。但如果在每天的用量中稍稍过量,就是一种慢性毒药,不知道夫人还记不记,在我打翻药碗的那一阵子,您的手,有些不听使唤地抖动,甚至吃饭的时候有些握不住筷子。”

    “记得,怎么不记得,我当时还以为我是中风了呢。”

    “不是中风,是雷公藤的药量被人偷偷地增加了份量。”

    纪夫人有些迟疑地,“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雅楠在里面做了手脚?”

    “是!”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顾医生反问一句,“若是当时跟您讲,您会相信吗?”

    纪夫人一时怔住,若放在从前,她还真的不会相信,但是现在,经过那么多的事,便是不肯相信也得相信了。雅楠那孩子,果真是一个不择手段,歹毒心肠的人吗?

    竟然,竟然想要她去死。纪夫人一时无法完全地消化这件事,只听得顾医生道,“如果当时就跟您说,以您的心理,只会当我是纪先生派来的人,来挑拨离间您和肖小姐关系的,我说了也等于白说,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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