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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强路第53部分阅读

    复仇心切的东王府诸将不知是计,命令士兵返回军营后,几乎所有高级军官都向东王府方向聚了过来,这些军官加上他们带过来的亲兵依然有数千人之多,不过比起城中精兵,这点力量却不足十分之一。

    此时韦昌辉已经被绑在柱子上,头发披散,身上衣服破烂,布满血迹,一幅刚刚受过刑的模样,只是泰日纲看着他,心中的寒意却是直冒,如此简单的一个计策就把东王府全体军官都坑了。

    “韦贼,竟然敢动东王,只今天的死期到了。”

    “九千岁,你英灵不远,看看此贼下场吧。”

    看到被绑的韦昌辉,各东王下属都情绪激动,根不得马上举刀将韦昌辉一刀杀了,不过有泰日纲部下护着,只能远远的辱骂。

    “各位,天王马上就要来了,为防有人冲撞天王车驾,还请大家将兵器交出来。”奏日纲命令道。

    洪秀全这两年多时间极少露面,许多人也很久没有见到天王,听到天王要来,又看到韦昌辉确实被绑,各人并没有多作怀疑,一个个老老实实将兵器交了出来。。。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四十六节 展示实力

    就在所有人将兵器交出后不久,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东王所属很快发现他们被大量全幅武装的士兵包围。

    一些人反应快的人已经发现上当,顿时大骂卑鄙,向绑着韦昌辉的柱子冲了过来,泰日纲挥了挥手,无数的韦、秦两人部下向前冲去,展开对东王所属将领的屠杀。

    虽然东王府将领拼命抵抗,只是手中没有兵器,他们的抵抗效果甚微,不到一个时辰,东王府所属三千余人全部倒在血泊中,不少人都睁大眼睛,死不瞑目。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忠于天国,忠于天王,却会遭到如此命运。

    汉王府,王韶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动,他维持这下姿势已经有数个小时之久,自从收到从洛阳发过来的电报后,王韶就一直如此坐着。

    “东王死了。”

    看到这句话,王韶就明白,天京事变已经拉开帷幕,历史本来已经被他改得面目会非,天京不在南京城而是在洛阳城,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而且比原本发生的历史提拼了整整一年。

    对洪秀全王韶全无好感,此人虽然是拜上帝教的创始者,在军政方面却毫无所长,他自己发展拜上帝教时,一年也没有发展出小猫三两只。直到冯云山加入拜上帝教才迅速发展,建国之后,前期军政靠着杨秀清时,太平军一直攻势不断,自削臂膊后,太平军每况愈下,唯一可取的就是一点阴谋诡计,可惜只对自己人有用,对敌人却全无用处。

    王韶为之可惜的却是杨秀清和其他天国许多忠勇的将士,杨秀清无论在哪一方面,无疑都远超洪秀全,可惜唯独在阴谋方面却不如其人,只能说造化弄人。

    太平天国提前一年发生内乱,对大汉来说应该算一个好消息,不过若是明年此时发生内乱对汉军来说更好,眼下最为高兴的却是清廷。

    只是世事岂能尽如意人,直到天色快黑,王韶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一直立在旁边的傅善祥道:“发报,命令泰延山密切注意洛阳事件发展,保持联系,没有指示,不得卷入其中。”

    善祥应道,只是却没有马上下去,眼中充满不解:“王爷,长毛自相残杀,为大汉减一强敌,王爷为何还闷闷不乐?”

    “孤没有不乐,只是有所感慨罢了,为何英雄与小人,最终胜利的多是小人?”

    傅善祥不由”扑哧。”一声:“王爷,那你岂不是骂自己是小人。”

    “胡说,孤有这么说吗?”王韶努力板起脸,不过,看傅善祥笑靥如花的俏脸,脸再也板不下去:“我说胜利的多是小人,可是也有例外。”

    “好了,好了,妾身知道王爷是英雅。”傅善祥才向电报房飘然而去。

    经傅善祥这么打闹,王韶倒是觉得心胸一阔,前面郁闷也仿佛一下子消散,乱吧,不管天平军怎么乱,这次有汉军来收拾残局,鞋子的高兴注定只是短暂而已。

    接下来,使馆每天都有电报过来,电报中每天最常见的字样就是韦昌辉又杀了多少多少人,在消灭东王府军队中军官后,韦昌辉已是毫无顾忌,在天京城中大搞株连,最终发展到普通士兵也不放过的地步。

    历史上,韦昌辉对天京的将士屠杀会持续两个月之久,这段时间洪秀全一直装聋作哑,躲在府中不闻不问,直到城中东王府下属已经屠杀干净,而前线各军将领产生动摇情绪,洪秀全才覆手一翻,将韦昌辉、泰日纲、陈承塔等人杀了,并给东王平反,重掌大权,这次却不知会不会如此。

    不过不管太平军做什么,汉军还是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八月底,经过赶工,江北的美条铁路线终于按时连通,汉军又增添了一干多里铁路里程,江北民众也第一次坐上了火车。

    九月初,无数的军队开始向淮安城开来,不数日,淮安街头就到处可以看到一队队的士兵,这些士兵一个个精神抖擞,脸上充满着兴奋之色。

    这些军队来到准安,是来参加去年底就确定的演习,原本演习的地点定在南京。本来吗,阅兵自然要在京城才威风,不过考虑到明年就是汉军发起北伐之时,必须先行检验部队的各种后勤保障能力,王韶才大笔一挥,改在准安。

    对于新的演习地点,大家都没有异议,正是淮安之战将清军信心彻底打垮,汉军才能有一年的休整时间,清廷却不敢丝毫冒犯,而明年的北伐,--《138百~万\小!说网》--很可能就在淮安,淮安对于汉军来说,无疑具有特殊意义。

    这次参加演习的队伍非常庞大,涉及到汉军所有师级单位,基本上每师都有一个团参加,汉军水陆两军总共二十二个师,参与团到达到二十二个,总兵力近六万人。

    汉军定下的演习时间是在九月十五日,发布命令的时间则是九月初一,演习的部队来自汉军境内各地,最近的自然是江北的部队,最远的则是广西的部队,无论部队距离远近,他们接到的命令都是在九月十四日这天必须到达准安。

    总共近六万的人员物资,要在十四天内集结完毕,而且这些人员分布各地,这对于汉军来说无疑是一个考验,事实上,演习从发布命令第一天就开始了。

    广西境内,一支三千人左右的队伍正在泥路上艰难前进,这支队伍正是第五师派出的演习队伍,他们在泥土路上走了三天。

    看编号就知道第五师是一支老部队,师长姜子久,仍是厂卫一期最杰出数人之一,虽然他的军衔还是少将,不过却有着一等子爵的爵位,比一般师长只有三等子爵爵位要高二等。

    这支队伍不但是参加演习最远的一支部队,也是离铁路和水路最远的一支部队,接到命令后,为了赶时间,不得不连夜出发,三天来一直不停的赶路,只有夜间休息不到八个小时。

    三天时间,这支军队足足强行军近四百五十多里,好在部队都是老底子,若是新兵,队伍恐怕已经垮了,就是老兵也经不住这么折腾,许多人已经累得双腿如同灌铅一般沉重。

    第五师担任着防守广西清军的任务,原本离广东并不远,只是姜子久却不甘心毫无作为,这一年多的时间蚕食了清军不少地盘,结果离广东边界越来越远,没想到这次却要吃苦头。

    “师长,这太不公平了,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那些部队不用一半时间就可以到达演习地点,我们至多能提前二天,还要累得半死。”一名参谋忍不住抱怨道。

    “有什么不公平,不就是让他们多休息几天吗,只要我们练的好,还是我们拿第一,让第一师,二师,三师那些小兔崽子输了也没有借口找。”姜子久不以为然的道。

    第一师正是潘起亮的队伍,第二师是别铁柱,第三师则是王亮功,作为一个老牌师,姜之久不会拿自己的师与后面那些师相比,只是盯着前面那些同样老牌师。

    参谋的脸色不由一红:“是,师长。”

    “不过如果能够提前一两天到达也不错,还有多少里达到湛江?”

    “回师长,只有三十里。”

    “三十里,传令下去,告诉大家还有三十里我们就到湛江了,到时大家可以坐上火车,不用再走路了。”

    “是。”

    当听到离火车站只有三十里时,尽管大部分士兵都已经疲惫,还是精神一振,脚步陡然加快,整个行军速度又有了提升。

    等到天黑时,这支队伍终于到达湛江,所有人仿佛一下子耗尽了全身力气,靠在地上东倒西歪,就地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天一亮,这支军队就登上火车,他们要剩坐火车穿过广东、福建、淅江三省,然后才会到达上海,等到了上海,再换行蒸汽舰只,虽然麻烦了一点,却终于不用靠双腿走路。

    在第五师的人登上火车时,广东、江西、福建、淅江一支支军队已经先行登上火车,向着前方飞速前进,经过数年的努力,汉军境内的铁路大动脉已经形成,唯一遗憾的是横跨长江的大桥此时还无力建造,他们必须在南京或者上海转乘船只才能过江。

    九月七日这天,王韶也在近卫师的护送下,开始渡江前往淮安,跟随王韶一起去的,除了大汉一部分高层外,还有众多洋人,这些人正是驻在南京的各国大使。

    听到汉军要举行演习,各国大使自然不甘寂寞,纷纷向外交部申请参观,林显扬想也不想就拒绝,军队仍是绝密,岂容洋人窥视。

    各国大使被拒绝后并不死心,改为直接向汉王提出申请,王韶考虑了一下,同意了各国大使的要求。

    与中国一向喜欢隐藏自己的实力不同,此时洋人非常喜欢将自己力量显示出来,这两种方式姑且不说哪种好,哪种不好。不过,眼下也该到汉军展示实力的时候,这有助于各国对中国重新认识,或许可以打消克里米亚战争结束后各国对中国升起野心。。。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四十七节 投靠

    “嘟!,一声汽笛响起,载着汉王和一干随众的蒸汽舰缓缓移动起来,开始往江中行去。(请记住我)

    这艘蒸汽舰被命名为和平号,属于和平洋行订购的客运船,排水量二千五百吨,是大汉目前最大的蒸汽舰之一,这种级别的蒸汽船自去年九月份下水第一艘后,目前同级别的蒸汽舰已经有十余艘。

    这些蒸汽船,除了两艘为水师订购外,其余都是客运或货运船只,水师两艘战舰分别被命名为敖顺号、敖闰号,不是水师不想多要,而是这种级别的战舰造价太高,单舰造价过百万银元,今年军费紧缩,海军全部经费只有八百万元,订购两艘已是海军极限。

    作为客运或者货运船只却是极为抢手,客船造价只有五十来万银元,可栽客一千一百多人,目前中美航线最便宜的票价需要一百二十美元,以最低价来算,跑一个来回,至少可以收入十五万美元,以蒸汽船的速度,一年可以轻松跑三个来回,二至三年就可以收回成本。而货船造价更低,一艘排水量二千五吨的货船,造价只有三十多万银元左右,最大载货量达一干五百吨,从越南运媒到上海,运价每吨四元五角,一次收入运费六千七百五十元,如果安排紧一点,一个月可以跑四次,以一年跑四十次计算,运费收入高达二十七八万元,除去各项成本,二年完全可以收回购船费用。

    大汉三家造船厂同时开工,目前正以每月一艘半速度下水,订单依然供不应求,排到了数年之后,它们只得把小型蒸汽船的建造全部转让出去,将精力全部放在大型蒸汽船的建造上,得到三大造船厂的支持,目前汉军境内小型造船厂已有全面开花之势,不下十余家。这些小船厂造不了大船,造那些一两百吨的小船却完全没有问题,现在长江上行驶的蒸汽船一大半走出自于小船厂。

    三层的和半号在长江上完全是一艘庞然大物,绝大多数船只在和平号面前都是小不点,站在船头,江风徐徐,碧水蓝天尽收眼底,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美国公使麦莲、英国公使阿礼国、法国公使敏体尼三人聚在一头,脸上全是严肃之色,他们还是第一次乘坐如此大的铁甲舰,和平号虽然不是战舰,只是从和平号的速度和体积就可以推测出汉军必定有相似的战舰。

    如此庞大的铁甲蒸汽舰,即使是他们的母国也没有,没想到却首先出现在远东,其中互力最大的无疑是阿礼国,英国最大的战舰排水量远大于眼前的这艘铁甲舰,可是却还是木质的帆船,如果对上一艘汉军战舰,未必能战胜,这让阿礼国不得不痛苦承认,在铁甲蒸汽舰的道路上,远东已经走在前列。

    “阿礼国阁下,你可是为汉军海军实力担心?”敏体尼问道。

    “不错,这样的全钢铁甲舰就是大英帝国也没有制造出来,面远东这个国家却用它作为客船。”阿礼国面带苦笑的道。

    敏体尼也是一脸苦涩:“是啊,如果汉军有十艘这样的巨舰组成的舰队,恐怕我们在远东的舰队就要麻烦了。”

    十艘?哪怕只有一两艘都是大麻烦,以现在的炮弹威力,数百炮也不一定能击沉一艘铁甲舰,何况以风帆舰的速度如果人家要避战,你最多的战舰也追不上,阿礼国心中想道,只是却没有说出来。

    他们两人可谓是看着汉军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当初汉军还弱小时,谁也不会想法汉军既然会发展的如此之快,如今再想打压恐怕也迟了。

    前期两国无疑占了许多便宜,如今两国都在上海都有租界,大英帝国更是割让了香港岛,虽然这些条约都是在教靼人手上割让的,不过随着汉军的强大,必定不会甘心一直如此,汉军一旦提出索回的要求,该如何处理?

    难道帝国就要白白将这些利益让出去,如果不让,很有可能发生战争,面对汉军,帝国要派出多少军队才能有必胜的把握,这些问题,无疑让阿礼国和敏体尼都非常头疼。

    他们靠着前面的工作,多次受到国内的嘉奖,而且级别也逐渐提升,如果战争失败,恐怕以前得到的一切都要打回原形,阿礼国和敏体尼顿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麦莲虽然也评估着汉军的实力,只是却没有英法两国公使的紧迫感,眼下中美两国算是互惠互利,美国在汉军境内也没有特殊利益,不过对于汉军水师的强大,麦莲还是感到有压力,以前只有美国商船来到中国,如今许多中国商船也开辟了到美国的航线。

    与三国公使的严肃相比,俾斯麦却比较轻松,此时的普鲁士重心放在陆军上,对海军是有心无力,汉军水师强大与否,俾斯麦都不会太过关注,他更希望了解的是大汉陆军的实力。江面上,此时异常繁忙,除了和平号外,来来往往的船只数以百计,这些船只有些与和平号一样,载着满船的士兵正在往江北前进,一些船只则是载着满船的货物南下北上,相同的是,几乎见不到有空船,显示着汉军货运的繁忙。

    从南来北往的商船来看,汉军这次大演习虽然调拨了不少船只,对货运造成影响,不过经过数年发展,汉军的货运能力已经大大增强,已不是当初拆西墙补东墙之时,汉军调拨的船只虽然多,还是只占了民间船只的小半份额。

    和平号在长江上行驶了八个小时左右,将无数的船只抛在后面,由于出发的晚了一些,等到达通州港口时,天色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要黑下来。

    在船上休息一晚后,第二天全体人员换乘铁路,直达淮安,从通州到淮安的铁路全程为二百八十五公里,只需要五个半小时左右,上午八点左右上车,到下午一点多钟王韶一行已经到达这次演习的地点谁安。

    对于汉王一行的到来,淮安地方政府自然早有准备,提前空出府衙,府衙中,各种设施齐全,有线电报也牵进府中,离演习还有六天的日期,王韶也没有推辞,在府衙先行住了下来。

    就在汉军正准备大规模演习之时,颖州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直接闯入汉军颖州府衙,却不肯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只是说要重大事情要禀报汉军,要求与汉军上一层领导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