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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强路第55部分阅读

    是空弹,只是声势却不比实弹弱。

    杨辅清、黄文金等人看到汉军的炮兵发射时,心中非常震憾,这样的火力大大超过他们想像,他们试着拿自己的部下与汉军对比,得出一个沮丧的结论,如果双方交战,恐怕汉军单是大炮就足以轰散自己的部下。

    “文金,汉军有此实力,为何这一年却如此平静?”杨辅清忍不住与黄文金议论道。“七国宗……·,。

    “不要叫我七国宗了,我现在已不是天国的七国宗,直接叫我辅清吧。”

    “是,辅清兄,现在看来汉军一年一直按兵不动,多半是大汉另有用意。”

    “另有用意?”杨辅清思索起来,对黄文金所说,杨辅清无疑持赞同态度,看不是汉军另有用意,不能解释这一年汉军基本毫无动静的行为。

    难道汉军故意不动是想让天国与清妖两败皆伤后捡便宜,若是以前,他或许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此时却不会。或许是等待天国内乱,这条更是没谱,谁能事先想到天国会发生内乱。

    半响,杨辅清依然没有得到结论,只是原本刚投降时还有一点迫不得已的心思,此时却已是无影无踪,或许等到部队改编完成,他所领队伍人数虽然减少,战力却会远超以前。

    不但是杨辅清、黄文金等人对汉军火炮感到震憾,敏体尼、阿礼国、麦莲等人也是非常震憾。

    麦莲就不用说了,美国现在全国兵力也只有区区二三万人左右,大炮更是奇缺,如果汉军与美国交界的话,恐怕光这里的军队就足予打败整个美国,好在两国隔着广阔的太平军,而且美国现在海军实力不算太弱。

    而敏体尼、阿礼国却是震惊的发现,以大炮而论,即使与他们国内的正规军相比,汉军的大炮也毫不逊色。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围内,对于大炮的推崇,西方远比东方狂热,若说对汉军的枪支还不那么在意,发现汉军火炮也赶上西方时,敏体尼、阿礼国等人才真正感到不可思议。

    无论是感到震憾也好,不可思议也好,汉军的演习继续在进行,到了第三天,双方对山头的争夺更是激烈,不少部队在裁判的判决中已经损失大半兵力,进攻依然还在进行。

    到了傍晚,第一轮演习结束,老六师全部取得胜利,不过有两个师还是赢得极险,他们占据的山头在最后时刻差点被夺走(握手手打奉献)而第一师虽然开头就歼灭七师前锋,却赢得并不轻松,周秀英指挥着部队不屈不饶的一直进攻,最后全队只剩下区区数百人,也给第一师也造成重大伤亡,损失达到千人。

    这让第一师上下抹了一把冷汗,若不是开头就敲掉七师的前锋,鹿死谁手还真难说。

    淮安的演习热火朝天之际,各地迎来了秋收,八月份的水灾对江北遭成了不小的损失,许多农田被洪水推毁,虽然经过了抢种,不过毕竟时间太短,减产是肯定的,只是老百姓们依然兴高彩烈,受灾地区不但得到朝售救助,而且基本上减免了赋税,这让饱受满清压榨的百姓家中都有了余粮。

    与江北相比,江南迎来了真正的丰收,广东、江西、淅江、福建四省都取得不错的成绩,粮食产量比去年至少增加一成以上,油菜、棉花、桑、麻、茶、甜菜等经济作物的产量更是暴增,是以前的数倍。

    铁路的开通,使得大量农产品可以快速运出去,这是经济作物快速发展的原因,许多农民也发现种经济作物的收入是一般是种粮的二到三倍,甚至更多,种粮只能使自己有饭吃,真正要使自己手中有钱,种经济作物才行。

    随着乡公所推进,汉军境内的减税政策也开始落到了实处,加上食盐、布料等必需品价格降低了不少,百姓日子普遍比从前好过了许多。

    南京效外棚户里,朱实根和妻子两人正在数着桌子上的银钱,经过起早贪黑大半年的劳动,朱实根的十亩棉田获得了丰收,总产量达到了一千一百多斤。

    今年棉价又有上涨,和平洋行的收购价为每担三十六元,朱实根昨天刚刚把所有棉花卖掉,除去三成上交和平洋行作为承包费外,他的棉花一共卖了二百二十五元三角,掉扣官府税收十块五角二分,朱实根实际所得为二百一十四元七角八分。

    将原本借款五十块银元还掉,加上为了庆祝,朱实根昨天在街上卖了五斤多肥肉花了二角八分钱,此时朱实根夫妇手中还有一百六十四元五角,这个数目足以让夫妻两人感到头晕,从昨天数到现在,依然没有数清楚。

    “当家的,这些都是我们的钱?”虽然银元就在桌子上,朱实根的妻子到现在还有做梦的感觉,当初借了五十块银元时已经感到不得了,眼下桌上的钱是当初数倍,而且还全属于自己。“当然,这是我们卖棉花的钱。”

    朱实根的话充满了自豪。

    一年前,全家还都是一日三餐不继,谁也没有想到,刚过了一年,就可以赚下一百多块钱,这一百多块钱,恐怕就是原本他租种的地主朱大户家一年收入也不过如此。

    章好当初听到朝廷宣传,他马上就相信了,否则他还在为朱大户的七亩水田辛苦一年,却赚不到自己的口粮。

    “当家的,我明天想上街,给咱家每人扯几尺布,做一身新衣,中不中?”

    “中,要做就多做一套,每人两身,这才可以换洗。”朱实根大方的道。

    “再买两只猪崽,等到明年就可以杀了吃肉。”

    “中,妾四只也行。”

    “两只就行了,咱们又不指望买钱,养大了杀了全供自家吃。”

    “行,两只就两只。”

    “再买头耕牛,咱们是农人,耕牛还是要自己有才好。”

    “这也行,买耕牛,最好是一头大毒牛,力气大,不用怕贵,咱们有钱。”

    “再买一些鸡、鸭,至少要各买十几只才行,娃儿们正在长身体,等鸡鸭下蛋后,娃儿们就每天都有鸡鸭蛋可吃了。”

    “中。”

    朱实根的妻子连说了家中要买的数十样东西,朱实根都一一答应,除了耕牛贵,差不多要花二三十块钱外,其余东西都不怎么贵,加起来也花不到一只耕牛的价钱。

    “哎呀。”朱实根的妻子突然惊叫起来。

    “怎么啦,一惊一咋的。”

    “当家的,我们赚了这么多钱,只不过交了十块钱税,官府会不会还要我们交税啊。”朱实根的妻子压低声音问道。

    “这个不会吧,收税的人说了,朝廷对种棉有优惠,只需要二十税一,哪还要再交税?”虽然如此说,朱实根心中却有一点不模底,换了以前,官府的税多的数不胜数,哪只交一次税就会完事,何况二十税一,这也确实太少了一点,若是官府没钱自然会变本加励的征收,还是要问清楚一点好,否则将钱都花掉了,以后官府再催缴起来,没钱交那就遭了。

    想到这,朱实根在家坐不住了:“屋里的,你在家看着,我出去打听一下。”实根的妻子脸上出露出一丝担心。

    朱实根赶去打听的地方自然是和平洋行收购棉花的场所,那里有收税人员联合办公,他还没有胆量敢闯官府衙门,等他赶到时,发现并不是他一个人有此担心,不少乡亲已经围着税务人员在询问。

    对于这些人的询问,税务人员有点哭笑不得国,只得再三保证他们不需要再缴税,棉农才半信半疑离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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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五十四节 多米诺骨牌

    棉农们的这种担心,被当成笑话一样。夹在往返的电报,数天后传到王韶耳中。

    对于这种笑话,王韶却不敢等闲视之,看惯了后世官员的一些丑态,王韶不认为棉农的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南京算是天子脚下,没有人敢随便搞鬼,其余地方却未必没有官吏利用老百姓这种心理趁机加税。

    农税一年只征两次,而秋税更是重中之重,从会国来说,不少北方地区不象江南一样两熟,只能种一季,而目前汉军所占之地虽然会是南方,可是依然有些作物只能种一季,秋税更是不少官吏乘机上下其手的最好时机。

    王韶马上作出批示,要求监察院对各地秋税工作加强监督,防止有官员趁机加税,中饱私囊,得到汉王的批示,监察院不敢怠慢,派出各个工作组奔赴各地进行查访。

    这一查访,还当真发现了不少私自加税的官吏,越是汉军晚统治的地方越是严重,加税理由五花八门,无不是打着朝廷的名义,事实上却是中饱私囊。

    对于这些官吏,王韶也没有客气,基本上发现一起处理一起,死刑虽然不多,不过大部分抄没家产,本人被贬为苦力,让他们可以感受到劳动者的辛劳,这种做法,有时候比杀人还让人难受。

    商丘,将军府前广场,数千名太平军将站得整整齐齐,目光复杂的望着高台上的主帅李世贤。

    吴如孝站在李世贤的身边,脸上显得有些郑重,经过三天考虑,李世贤答应投靠汉军,不过对于汉军只是委任他男爵头衔和一名团长的职位感到不满,又经吴如孝数天的劝说,李世贤才最终下定决心。

    今天正是李世贤部安布易帜的日子,广场上各人也都得到这个消息,有人欣喜,有人惶恐,还有人眼中却是愤恨之色。

    “大人,是不是该讲话了?”一名亲信向李世贤同道。

    李世贤头上的长发已经剪去,露出了一头短发,他望了望广场上的数千人,又看了看还飘在旗杆上的那面黄|色的天国旗帜,一时之间,百般慈味涌了上来。

    “弟兄们,韦逆倒行逆施,残害东王还不算,如今依然在天京大开杀戒,本将已经得到消息,下一步韦逆就要向本将下手,今日本将宣布易帜,并非对天国背叛,而是天国不公,从今天起,整个商丘所属军民皆成为汉军,若还愿意跟着本将,本将可以带大家同投,若是不愿意跟着本将者,本将可以放开城门,任由各位离开。”

    李世贤说完,整个广场静悄悄一片,只剩下数千将士沉重的呼吸声,大家对东王被杀一事,自然都抱有不平,只是突然要投靠汉军,多数人还是转不过弯来。

    李世贤看到这种情况,只得向后打了一个眼色,数百名太平军顿时跪了下来,大声喊道:“谨遵大人将令。”

    这数百人无疑是李世贤安排的托,在数百人的带动下,更多的人跪了下去,虽然还有人对天国留恋,不过人都有从众心里,再说李世贤平时对大家也不错,降就降了吧,一时之间,广场上的将士齐声喊了起来:“谨遵大人将令!”

    李世贤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时辰到,降旗,升新旗!”

    “是,将军!、,

    原本高台上代表着天国的黄旗开始缓缓降落,而一面绣着刻和犁,代表汉军的红色旗帜从另一杆旗杆上升起,当望着汉军的旗帜在上面飘扬时,不知为何,许多太平军将士心中却是一松。

    从今天起,他们将不再是太平军,而是汉军,天京城的变乱与他们再也无关。而且听说汉军待遇很好,每人都有军倘,或许做汉军是不错的选择。

    若说杨辅清的主动投靠只是对天国将领产生震动外,李世贤的投靠就象一张倒塌的多米诺骨牌效应,罗大纲、林启容等人纷纷结束与汉军的讨价还价,宣布易帜,在他们带动下,又有更多人的易帜。

    罗大纲的易帜,使得太平天国的水师尽为汉军所有,不但是太平军,就是湘军也非常震动,太平军没有了水师自然是好消息,可是这支水师却加入汉军,那只能说是更坏的消息。

    湘军也组织了一支水师,由彭玉鳞统领,这支水师虽然与罗大纲的水师常常有交战,互有胜负,不过却从来不敢进入溯广以下的江面,凡走进入这段水面的清军船只无一不被汉军击沉。

    不过让湘军水师安慰的是,汉军水师很少来到长江上游,如今长毛水师降了汉军,那岂不是说短毛水师也会跟着上来?

    在李世贤之后,短短数天时间,汉军已经接受了十几名天国将领的投靠,总兵力加起来超过十万,涉及的地盘差不多有河南五分之一,人口数百万之多。

    李世贤的地位与实力虽然不能与杨辅清相比,可是李世贤与东王的关系远不如杨辅清密切,若说以前天国还有可能与汉军相争的话,随着这次内乱,天国胜利的可能已经化成流水,大家都不是傻子,既然李世贤可以投靠汉军,为什么自己不可能投靠?

    天京,北王府,韦昌辉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变幻不定,突然之间,他猛的将桌子上各种文书一扫而空,放声大笑起来:“好,好,你们既然都要追随杨逆,那本王就成会你们,统绕宣布为叛逆。”

    连续接到这么多将领投靠汉军的消息,韦昌辉自然无法平静视之,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即使象东王一样掌管天国的最高权利又有何用?

    了一通脾气之后,韦昌辉也知道此时生气于事无补,他向外面叫道:“来人,来人。”

    “北王殿下,卑职在。”一名将领硬着头皮回应道,生怕撞到韦昌辉怒火之上。

    “佐天侯去天王府还没有回来吗?”

    “回北王,还没有。”

    “备马,本王要亲自见天王。”

    名将领明显松了一口气。

    在一千多人族拥下,韦昌辉浩浩荡荡的来到天王府外面广场,一来到广场,韦昌辉就看到陈承塔的身影孤独的站在天王府台阶前,韦昌辉从马上跳下,命令旁边一名亲兵道:“去,把佐天侯叫过来。”

    兵下去后,不一会儿陈承擦就来到韦昌辉面前,向韦昌辉行了一个礼,道:“参见北王。”

    “佐天侯,怎么样,还没有见到天王吗?”

    “回北王,下官在天王府外等候了半天,还是无缘与天王相见。”

    韦昌辉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发了出来:“他到底想怎样,本王按他的旨意冒着极大风险才除掉杨逆,可是如今一个多月,他还不宣布杨逆的罪行,又不下旨让本王接替杨逆的位置,统领朝政,以至各级将领对本王的命令置若周闻,莫非他要眼看着天国就这么分崩离析不成。”

    “北王,这是天王府,还请北王慎言。”

    “慎言,慎言,本王又有哪一句说错,好,今日本王就亲自守在外面,看他到底见不见。”韦昌辉说完,领头向前走去。

    韦昌辉接近天王府前面台阶还有数步时,数十名天王府侍卫抽出长刀,将前面的道路挡住,喝道:“这是天王府重地,未得天王诌令,所有人留步。”

    看到侍卫手中的长刀,韦昌辉停了下来,压住怒气道:“孤是北王,有紧急军国大事需要与天王商议,还请天王话见。”

    “等着。”侍卫冷冰冰的道,丝毫没有通融的意思。

    天王府内,洪秀全此刻并没有留恋于温柔乡中,而是翻看着从外面传过来的消息,看一本,丢一本,嘴里不停的骂道:“废物,废物。”

    天王府虽然一直接兵不动,不过洪秀会自然有另外的消息来源,各地发生的大规模将领投靠汉军事件,他也刚刚收到了消息。

    一名内侍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道:“禀天王,北王亲自在外求见。”

    “哦,这个废物自己来了,让他等着吧。

    ”

    “是。”

    内侍退下去,洪秀全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本来还想让这个废物多活一段时间,不过,眼下已经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否则对天国的损失实在太大了,还有,那些叛逆,竟然敢舍弃天国投到短毛阵中,联一定会让他们统统后悔。”

    对于诸多将士投入到汉军丰,显然洪秀会也是非常恼怒。

    时间一点点过去,远处的太阳只剩下一抹余晖,照在韦昌辉的身上,将韦昌辉的影子拉得极长,一直延伸到天王府台阶,只是天王府的大门依然紧闭。

    终于,天色黑了下来,天王府外一盏盏灯笼挂子起来,韦昌辉嘴唇紧咬,一丝血迹从嘴边悄然流出,他抬头望着天府王高高的台阶,这些台阶也仿佛在嘲笑着他。

    “你是北王又怎样,杀了东王又怎样,你在天王心中,依然只是一条狗而已,想见就见:不想见,哪怕你等的再久,天王也不会见。”

    “王爷,还是先回去吧。”陈承塔劝道。

    韦昌辉最后看了一眼天王府,终于死心,用沙哑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