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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妖战第165部分阅读

    这样无意义地死掉了。

    当时陆苏所在的城市有个天主教堂,里面的神父和修女给无家可归的人发食物,收留他们,太饿的时候陆苏也去领过面包,那个神父得知陆苏是妖时,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说:“为拯救弱者而拿起的刀,就算是杀戮的罪业,也会得到主的宽恕。”

    “神父,我用的是枪啊。”陆苏笑着说。

    后来地走鲸对这里进行地下轰炸时,陆苏突然担心起教堂来,那里有很多难民,万一被袭击岂不是糟了。

    他跑到外面,一路上触目所及的,是抱头痛哭的母女,不知所措的路人,生离死别的夫妻。到达那个教堂时,他听见里面传来一片恐惧的哭声,显然那里也正笼罩在一片绝望之中。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穿透哭声从教堂里传出来,是神父在唱圣歌,渐渐的,所有人都不在哭泣,跟着他一起唱起这只圣歌。

    那声音传过墙壁,直达陆苏的内心,多么圣洁的歌声啊,任何不安的心灵也能被它安抚,如同母亲在婴儿额头上轻轻的一吻。

    突然,陆苏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在这时,脚下的大地震颤起来,庞大的地走鲸从他面前钻出来,一口把整个教堂吞下,连同那片圣洁的歌声一起消失无踪,像突然绷断的琴弦。

    看着原来的教堂瞬间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陆苏呆呆地站了很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他咬紧了牙,恶狠狠地对着那个洞咆哮道:“柳梦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无论柳梦原是为了什么发动这场战争,践踏弱者的生命,这是陆苏绝不会原谅……

    这时,从后座传来的一缕香甜味道打断了陆苏的思绪,他扭头一看,那个男人正抓着一个长条形的纸包,能从开口处窥见里面装的是一块瑞士卷,男人笑着说:“大哥,食唔食蛋糕啦!真系唔好意思,喺箱子里压扁咗。”

    龙奎和陆苏的视线同时被这块诱人的瑞士卷吸引过去,他们一起向蛋糕伸出手,大叫道:“我要吃!”

    结果,方向盘一歪,“咣啷”一声,车撞到了树上。

    五分钟后,陆苏把车修好重新上路,刚才他俩抢蛋糕的贪婪样吓坏了男人,现在他呆呆地坐在那里。

    陆苏和龙奎手上各有一块复制的瑞士卷,“母体”蛋糕经过两人讨论,最后决定带回去和虫婷一起分享,他们先好好享受一下复制品……已经多久没吃过甜食了,陆苏自己都不记得了,啊!这鲜艳的颜色就让他口水直流。

    咬了一口瑞士卷,那又松软又温暖的口感,和被牙齿挤压出来的浓郁果酱,在味蕾上绽放着,这感觉简直把人带上天堂,太美味了!世上还有比这更好吃的东西吗!

    看着两人把蛋糕吃得像拍广告一样全情投入,男人说:“早知大佬咁爱食,我就多从国外带几块啦。”

    “喂,你还有别的好东西吗?”龙奎问。

    “我睇睇啊!”男人翻着箱子,“净一小瓶朗姆酒和一罐可乐啦,送给你哋啩,算系我嘅路费啦。”

    “啊啊,我要喝可乐!”龙奎跪在座位上,激动地说。

    “不许打开啊!”陆苏叮嘱道,今天这个搭便车的男人难道是天使下凡啊,居然带来这么多好东西。

    吃着久违的蛋糕喝着久违的可乐,这个下午,两人的心情格外爽快,连周围的景色也变得明媚起来。

    “大佬,我可唔得以问你件事干(事情)?”男人问。

    “说吧,有问必答。”陆苏爽朗地对这位天使说。

    “你至话(将才)用嘅嗰个系咩啦!妖系咩都会呢个?”他指的是掌中倒转。

    “那是妖技。”

    “咩系妖技啊?”

    “妖技就是妖的技。”陆苏补充了一句瞎扯的设定,“越厉害的妖,会的妖技越多,比如我这样的,会七七四十九种妖技。”

    后视镜里,陆苏看见男人的表情肃然起敬,他惊叹地说了句:“大佬,你直头(简直)就系神仙啊!”

    卷 之一修罗狂骨 第570章 北方坚壁

    停停走走,这三天陆苏总共只睡了六个小时,困得只要车稍微一停神思就会恍惚起来。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许多人,还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坝,上面覆盖着积雪,像山一样巍峨宏伟,巨坝的两边无尽延伸下去,根本望不到尽头。

    “哇,好壮观啦!”车上那个男人站起来惊叹道。

    北方坚壁没有出入口,却设有许多关卡,远远看见可以大型的升降机,正在把一批批人和车往上吊,这就是进到那后面的办法。

    这里的气候已经非常寒冷,路边是厚厚的积雪,在那里排除等待过关的人冻得不停跺脚,凛冽的寒风在人们头顶上回旋呼啸着,透着一种北方才有的肃杀。

    过关卡的时候几个穿着披风,挎着冲疯枪的士兵敲了敲车的前盖,他们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白色的热气:“停车,检查一下。”关卡的士兵要检查两样东西,一是检查货物,二是检查是否患有泥肤病,旁边的小房子里就是让人进去脱衣服检查的,遇到女性就有点尴尬,不过这里也有女兵。

    这种检查绝非儿戏,有一次陆苏亲眼看见一个泥肤病人赤裸着身体从小屋里冲出来,一边前跑一边尖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最后士兵还是开枪了,他凄惨地倒在血泊里,后来尸体被拖到旁边的旷野中焚烧掉了。

    乱世人,不如治世猪狗,这是当时陆苏最大的体会。

    陆苏抬起脸,对那个士兵说:“是我!”

    看见是陆苏,认识他的士兵敬了个礼,挥挥手示意他过去。这时旁边的另一个士兵说:“陆sir等下,车上这个男人是谁?”

    陆苏没有头衔,也不是军官,但却是捍卫这道北方坚壁的中流砥柱,所以士兵们都尊敬地称一声“色”!

    “他啊,我捡的,已经检查过了,没有病。”

    士兵敬了个礼:“实在不好意思,必须检查。”

    “好吧!”

    男人尴尬地说:“啊,又系要除衫?”

    他被带过去之后,陆苏等着等着又睡着了,朦胧间突然被龙奎摇醒:“喂,可以走啦!”

    “哦!”他发动油门,缓缓向前开动,那几个士兵对着他们的车齐齐敬了个礼。

    男人说:“啊呀,大佬原嚟系个猛野(大人物)呀,真系太巴闭(厉害)啦!”

    “没有的事情啦。”嘴上虽然在否认,心里还是挺得意的。

    车跟着前面的人流一起开进一个宽阔的升降平台,这个平台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可以承重十几吨。当上面的人满得不能再满时,士兵把平台的栅栏关好,抓起对讲机说:“起吧!”

    站在这上面的人一起摇晃了一下,然后升降平台缓缓升离地面,被两道粗粗的铁链吊起,慢慢向上方升去,耳边能听见齿轮和铁链绞动的声音。当他们越升越高时,男人朝下面看,那里的人流变成了一队蚂蚁,他心惊肉跳地说:“咁高的坝,要花几多时间才能冚实(盖好)啦!”

    坚壁的主体确实靠符咒的力量从地下升起的,但后来人类又花了很多时间用钢筋和水泥加固,才有了今天这个巨坝的外貌。

    这个陆上巨坝几乎是九十度垂直于地面的,就是为了防止妖类爬上来,有一次他和虫婷比赛看谁能一口气冲最高。结果陆苏冲到二十米的地方掉了下来,而虫婷用手掌吸附在三十米处,得意洋洋地说:“你真是太弱啦。”

    这次比试被一个路过的除妖师小队长看见,他惊问起虫婷是怎么办到的,她回答说:“这个技巧大部分妖都会啊!”然后向陆苏说,“是吧?”

    “我t就不会!”

    小队长马上把这个情况报上去,于是,为了防范以后有妖类用这种壁虎游墙的办法越过坚壁,上面又增加了新装备,往下浇沥青的渠沟,这是个古老的办法,却是有效的……虽然并没有实际用过。

    随着升降机渐渐升到顶端,大坝的边缘出现一个人,他孤伶伶地坐在大坝的边缘一块扫掉积雪的地方,这么冷的天气居然光着身子,他正在啃一只卤猪蹄。

    “靠,你居然在吃猪蹄!”这时升降机离顶部还有十米的距离,陆苏从车里直接跳到上面,攀住铁链,然后一纵身跳到那个啃猪蹄男的身边,车上的男人惊呼一声“太巴闭(厉害)啦!”

    “哟,好久不见。”耳月刀看见陆苏跳上来,打招呼说。

    “让我吃一口,好久没吃猪肉了。”

    “喂喂,这是我辛苦抢来的!”

    “给我啦!”

    最后陆苏把啃了一半的猪蹄修复成原样,又复制了三个,一个扔给龙奎,另外两个自己和耳月刀坐在那里啃起来。

    以前他是打死也不会吃这种没多少肉,只有胶原蛋白的东西的,但现在啃起来,真是香啊,皮煮得很烂,入口即化,里面的肉也非常有嚼劲,卤煮的味道一直透进猪骨头里,简直是人间美味。

    两人坐在百米高的坝上,沉默地啃着猪蹄,这时升降机也到顶了,上面的人走过他们身边时,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哪来的猪蹄啊。”陆苏问。

    “这不要过年了,除妖队杀了几头猪,这些狗曰的,杀猪不叫我们。我就带着兄弟们去抢,下水,猪蹄,耳朵,抢了好多呢。”

    “分红分红!”陆苏说。

    “没有啦,我只分到这个!”

    “骗人的吧?”

    “我胯下还有一根火腿肠要不要唆啊。”

    “滚你妹的。”

    陆苏突然注意到旁边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不,是在看他们手中的猪蹄,贪婪的眼里几乎流出口水来了。

    陆苏叹口气,把“母体”猪蹄用纸包好了,仔细摸了一下,然后对着一片空地喝道:“倒转!”那里立即出现了一座猪蹄的山。

    “一人一个,不要抢……”

    话没说完,大家已经哄抢过来,场面简直像僵尸围城一样,他们一边抢一边叫嚷着:“哇,天堂啊!”

    这场抢猪蹄的马蚤乱让旁边的士兵无奈地叹息起来,五分钟后,这一波幸运的人一个捧着一个猪蹄,开心地啃着,走向另一侧的升降平台去了。

    大坝的两边都有升降平台,一边是把人和货拽上来,另一边则是放下去。

    “喂,这个给我,我再送你十个。”陆苏抓着“母体”猪蹄对耳月刀说。

    “不,我要我的真猪蹄!”

    “口感有什么区别啊,别腻歪了,倒转!”十个复制猪蹄出现在耳月刀面前,他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无耻啊无耻!”

    “理解一点吧,我家有三个人要吃饭呢!”

    “我真想曰你的嘴啊,你肯定又是带给姘头吃……”耳月刀突然猥琐地笑起来,“你姘头到底啥模样啊,身材丰满吗,胸大不大,屁股圆不圆?”

    “无可奉告!”

    陆苏有个火包友的事,只有耳月刀知道,其实陆苏完全没说过,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所谓的猥琐的直觉。

    陆苏跳回汽车,把车从这边平台开到那边平台,然后士兵把栅栏关上,这时他注意到一个士兵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来,把手伸出来。”陆苏发动妖技,十个猪蹄出现在士兵的怀里,他激动得不知所以:“谢谢陆sir!”

    “不客气!”

    北方坚壁非常宏伟,但后面的城市却是一片残破,从高处俯瞰,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地上有很多大坑,像被陨石雨砸过似的,那是当年地走鲸进行轰炸时留下的。很多高楼倒塌了,触目所及,全部都是不超过三层高的小楼,或者低矮的平房,还有大片用瓦楞板拼起的简陋棚子。

    但人总是要生活的,虽然外表一片残败,这里生活的人却非常乐观,像废墟上的青草般欣欣向荣。街上有小贩推着车在叫卖,食物、衣服、燃料、铁器甚至小孩的玩具应有尽有,因为钱已经贬值得厉害,很多时候这种交易是以物易物,比如土豆和面粉就是硬通货。街上还有很多当铺,门前每天都排着长长的队伍,从这样的长龙上,多多少少也知道大家都生活得不易了。

    但是这个生活艰苦的地方,人类、除妖师和妖和平而公开地相处,妖类也很乐意用自己的异能帮助人类。他们之间订下了战时不互犯条约,所以在这里,私下的妖战是不存在的,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妖类,在这里也能交上同类朋友了。

    生活和生存的压力,至少把大家拧成了一股,一起对抗坚壁外面柳梦原的大军。陆苏经常想,如果这样的共生社会能在和平到来之后依然继续下去,该有多美好啊,但这恐怕是不可能的。

    这时,升降机下到最底部,士兵打开栅栏,大家一起涌出去,陆苏的车在最后开出来。那个男人突然对他说:“大佬,能唔能借个电话用下,我揾个人嚟接我。”

    “电话?”陆苏身上有一部手机,但这是卫星电话,只能和言斩蝶还有几个军方的人通话,不可能打到平民的手机上……再说现在平民也没有手机啊,“我的电话你用不了,你要找什么人啊,我帮你打听下。”

    “啊呀,呢可湿滞(麻烦)咗,嗰个人叫我到咗联系佢(他)。”

    “谁啊?”

    “我也唔知,佢哋系一个组织,请我从国外翻嚟(回来),帮佢哋干事干……哦,嗰个人嘅名字怪怪嘅,叫言斩……”

    “不是吧,你是组织请来的人?”陆苏诧异道。

    “漏左扯线(忘了介绍)咗。”男人从怀里摸出一张名片递过来,“电报破译专家白星星,请多指教。”

    卷 之一修罗狂骨 第571章 废墟上的生活

    这个叫白星星的男人居然是组织从国外请来的电报破译专家,陆苏很好奇为什么要请这种专家啊,估计问也问不出原因吧,这家伙连国内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

    “你说的言斩蝶我正好认识,我带你过去吧!”陆苏说。

    “哎呀,太唔该(感谢)大佬咗。”男人说。

    这个破败的城市也是言斩蝶的驻守地,为了联络方便,陆苏当时就选在这里住下,巧的是,耳月刀啊涂无鱼啊全部跑到这里来了。

    说起涂无鱼,他现在和智呆还在干老本行,卖鱼!

    路上行人拥挤,越野车很不好走,每每停下,陆苏脑袋就耷拉了下来,然后马上被龙奎摇醒。好困啊,他想,回来之后要好好睡一觉才行,干脆就去柏卷卷那边睡觉好了,她那里有浴室可以洗个热水澡,等睡足之后正好可以和她……哎嘿嘿!他露出yd又期待的笑来。

    驶出人口稠密的地带,车子终于可以加速行驶了,这里原本是一座北方的大城市,所以高速路啊、高架桥啊之类的设施也有,不过大多数路都已经不能走了,在宽阔又空旷的马路上行驶,路边尽是倒掉的楼房和一个个天坑。

    自从这个城市的钢筋混凝土丛林不复存在之后,大家的生活像回到了三十年前,但关系却变得融洽了,不再像都市人那般冷漠……困难的处境有时候也有好的一方面嘛!

    这时前面出现一座有哨兵把守的建筑出现,这是一座老式苏联建筑,通体是灰砖砌成,总共有三层,非常坚固,被除妖师暂时借用当作分区基地。越野车开过去的时候,哨兵举手示意停车,但当看见车上的人是陆苏时,又马上升起路杆,敬礼让路。

    除妖师的地盘有士兵出现并不奇怪,军队和除妖师早已经改编成一体了,言斩蝶就有调动一个师的权利。

    停了车,陆苏对龙奎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带他上去。”

    “哦!”

    “跟我来。”

    “好嘅,大佬。”

    上到顶楼,他看见了戴雪,后者说:“好久不见,听说你在死区又宰了五只妖,你小子越来越强了嘛。”

    “那当然,你老公呢?”

    “还没生下来呢,不过你要找言队长的话,在那个门。”

    男人跟在陆苏后面,不住回头看戴雪,说:“哎呀,呢个女人好好靓啊!”

    “你再多看几眼的话,某人会把你眼睛挖掉。”陆苏说。

    “哦!”男人赶紧回过头。

    有一次,陆苏看的看见言斩蝶因为某人马蚤扰戴雪而动怒,当然这个闷马蚤的队长是以别的理由发作的:“你的扣子为什么掉了!”还把那人给砍伤了。

    这两人的关系,始终像平行线一样,不接近,也不分离,让人既想不透又很佩服。

    推开那个门,他看见言斩蝶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像在眺望外面的景色,陆苏打招呼说:“哟,斩蝶兄。”

    “说过多少遍,别跟我这么亲热,你名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