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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肉第25部分阅读

    ,接过冯至递来的盘子继续冲洗。“你也不跟我打个招呼,你妈妈中午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刘安安也在对面,我都不敢吭声。”

    冯至笑她:“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又蹙眉看向她浸在水中的小手,“你别洗了,磨蹭半天一会儿手该皱了。”

    周能哼了哼,“你小瞧我。”她想起在北京那日冯母突然出现,两人争执着下厨的场景。也幸好冯至出现及时,没有让她出糗,否则她若真的下厨,岂不是要被冯母嫌弃。

    周能撇了撇嘴,“我明天要跟徐阿姨学做菜。”

    冯至已将他面前的碗碟洗净,又伸手去拿周能水池里的盘子,周能急忙拍开他,“我自己洗!”

    “你得洗上半天!”冯至抢了两只盘子,笑道,“宝贝儿,去把手擦擦干净,回床上等着我。”

    周能一愣,涨红着脸说:“你不要脸!”

    冯至挑挑眉,“什么不要脸?我让你先上床,咱们今儿早点儿睡。”他手上动作快,盘子已全部冲刷干净,放到一边后似笑非笑,“还是你在想些其他的?”

    周能梗着脖子瞪了瞪他,气呼呼的转身想走,冯至展臂拦住,将周能压向水池,“你脸红什么?”

    周能向后仰去,躲着冯至的不断靠近,故作嫌弃道:“你走开,别离我这么近。”

    冯至突然扶住她的脑袋,“小心了,头发挂水里去了。”周能闻言,赶紧退了上来,冯至顺势将她的脑袋用力压向自己,俯身覆了下去。

    周能低叫一声,躲了两下便被冯至伸舌探进。湿漉漉的大掌伸进了衣摆,凉意渗入,周能颤了颤,含糊不清的喊:“水,水!”

    冯至边吮边回应:“一会儿……洗澡……”说着,他收紧周能的腰,将她轻轻抱到了一侧台面,嘴上动作却丝毫未停,反越来越深入,缠着周能的小舌用力吮绕。周能气喘吁吁,扯着冯至已覆上自己胸口的大掌,脑袋又不自觉的向后倒去,意图躲避冯至的侵袭。

    冯至早已娴熟,一把拽开她的胸衣,牢牢裹住那抹浑圆开始逗弄,又束住周能的手腕,将她迫压向台面。

    周能双手没有自由,渐渐放软,不再挣扎,直到冯至开始解她的裤扣,她才震惊的挥动双臂,躲着他的唇低喊:“不要在这里。”

    冯至喘道:“那在哪里?”手上不停,已探了进去。

    周能急急叫了一声,往他脚上猛踩了一下,冯至不甚吃痛,手上松了劲,周能趁机溜出他的怀抱,上了弦般朝客厅奔去。

    冯至甩了甩脚,笑道:“跑什么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他冲上去将周能一把抱住,含去她的尖叫,两人推推荡荡的倒向了沙发,冯至牢牢压住她,手上动作加快,周能慢慢安静下来,衣衫尽褪,婉转浅吟。

    第二天她在冯至的轻吻中醒来,挡住他的脸,埋进他怀里嘀咕:“我没刷牙。”

    冯至笑了笑,掰起她的脸端看:“没刷牙洗脸也还是这么漂亮。”说着,又与她缠在了一起。

    四小时后周能腰酸背痛的随冯至赶到酒店,没好气的撒腿就跑,冯至锁上车,不紧不慢的紧随着她走向电梯,嘴里哼着小曲儿,脸上笑容怎样都收不住。

    孟予已观察了冯至许久,直到接到操办婚事的命令,他才顿悟过来,忙不迭的报喜,又兴奋的在总经办替冯至宣传:“冯总说十月结婚,到时候两层宴会厅全部都要用,记得留空!”

    总经办里一阵喧哗,难以置信。

    周能与同事策划着最新的方案,利用时下热门的微博来宣传酒店的餐饮和客房,又联合各大银行信用卡,给予指定时段的自助餐折价服务。

    几人正忙得如火如荼,电话不断,与各部门各银行进行沟通,又通知媒体造势宣传,隔壁的销售部突然有人贼头贼脑的往里探,好奇问道:“很忙?”

    同事朝对方看了一眼,笑道:“什么事儿啊,专门逮我们忙的时候!”

    销售部的同事走了进来,打趣了几句说道:“对了,我们部门刚接到指示,十月下旬的大小宴会厅全都不许销售,时间也没个确定的,就这么放了一句话,你们这儿消息灵通,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

    同事一愣,稀奇道:“还真没听说过,谁下的指示啊?”

    销售部那人耸耸肩,“总经办秘书直接打来电话通知的。”

    大家一时八卦起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开始帮他分析,话题越扯越远。周能记着笔记默默偷听,好奇并不比别人少,却全然不知她才是事件主角。

    月底周能终于要去考科目三,冯至送她到达考场,给她打气:“照常发挥就行,别太紧张,要是没通过也没事儿,大不了就补考。”

    周能没好气道:“你别乌鸦嘴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补考过!”

    冯至忍俊不禁:“是是是,你这么聪明一定一次就通过!”他从后座拿来一只袋子,叮嘱道,“一会儿给你师傅,里头有香烟,他会转交的。”

    周能不愿意,冯至又说:“这是规矩,你一会儿看你的师兄师姐是怎么做的,跟着他们就行,别你一个异类,遭人家议论。”

    周能无可奈何,只好接过。

    考前师傅果然暗中发话,收到周能这边时他却客气的推辞:“别别,你拿回去,用不着。”

    周能谨记冯至的嘱咐,感谢师傅平日辛苦教导,硬是塞了给他,师傅眉开眼笑的收下,又说周能肯定能够通过。

    冯至在考场外等了两天,周能专车接送,羡煞旁人。考试结束顺利通过,有师姐让她带上男朋友一起去饭局庆祝,周能不喜与他们热闹,又不好推辞,问冯至:“你想不想去?”

    冯至最是了解周能,直接与他们说有事,拉了周能便走。

    夜里徐阿姨精心烹制了一顿丰盛美食,笑道:“看你学车这么辛苦,大热天的又要出汗又要晒黑,现在总算轻松了!”

    周能躲在厨房偷吃,心满意足:“还是阿姨你最好了,这些真好吃!”

    徐阿姨最喜欢厨艺被夸,翻炒愈发利落了,片刻就端上了最后一道菜,又推谢了周能的好意,“我回家吃,你们慢慢吃,碗就放着我明天来洗。”

    周能见她不愿留下,也不再强求。冯至胃口好,三两下便消灭了大半,周能摸着考完直接到手的驾照看不停,咬着筷子慢吞吞的嚼咽,冯至睨着她道:“好好吃饭。”见周能“嗯”了一声又低头翻驾照,他叹气笑了笑,舀了一勺饭,又夹了一点点儿菜肉覆上去,递到周能嘴边:“啊——”

    周能愣了愣,“你干嘛呀……啊唔……”勺子趁她张口之际已挤了进来,冯至又动了动腕,方便周能吞干净。

    周能鼓着腮帮子猛嚼了几下,忙不迭开口:“我自己吃!”

    冯至笑了笑,又舀了一勺递过去,“乖乖张嘴。”

    周能撇了头,扭来扭去的躲着勺子,饭菜渐渐掉了一桌,两人又闹在了一起。天暗天明不知时日,小公寓里欢声笑语总也不断。

    冯至将筹备婚礼的事情交给了孟予和艾伦处理,他自己便忙着褚钱酒店的事宜。曹禺非与恒广的合作项目渐渐扩大,他两头兼顾,已然在慢慢褪去从前的纨绔模样,有时蓬头垢面的从办公室里出来,冯至都认不出他的原形了。

    这天中午两人抽空聚餐,曹禺非摸了摸才剃净的下巴,突然说道:“听说朱倩下个月就要上庭了,她的律师是不是找过你?”

    冯至淡淡“嗯”了一声,曹禺非不解:“我真是奇了怪了,她到底抓了你什么把柄了,好像认定你会帮她似的!”

    冯至嗤笑道:“她那是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朱倩当初诳他说手头上有当年的血腥照片,他月初在北京的老宅里早趁机翻找过,冯母将照片保存在陈旧的木箱里,积满灰尘的照片一张不少。

    冯至冷冷道:“我就等着杨启怀怎么弄死她了。”

    曹禺非啧啧说:“你还真是不念旧情啊,想当初你还要死要活的非她不娶。”

    冯至抄起手边的湿巾甩向他,“少胡说八道。”

    曹禺非忙躲开笑道:“对对,我不该胡说八道,你家周能,我未来大嫂才是你要死要活非卿不娶的!”

    冯至忍不住笑骂他:“皮痒痒了,回头上工地给我监工去!”

    那头周能已将婚讯告诉了姜昊,又不确定具体日期,蹙眉说:“冯至没跟我说过,就说十月下旬,他不让我管。”

    姜昊笑道:“还有一个多月,其实也挺快的,你能管什么,到时候穿上婚纱就行了。”顿了顿,他小声说,“应该不是在国庆吧,你国庆节要是有空,我们回去跟爸妈说一声好不好?”

    周能一愣,突然想到姜父的忌日便在九月底,她心中抽痛,恹恹的淹没了喜悦。

    回公寓的路上周母打来电话:“考试成绩出来了,你有没有查过?”

    “没查,我回去就查。”周能坐直身子,见公车即将到站,她忙起身挤进人堆,艰难通话,“妈,我回家再给你打电话吧,我在车上。”

    周母连忙应下。

    周能气喘吁吁的到了家,顾不及擦汗,她翻出准考证登陆了县人才网查看,片刻就看到了自己的准考证号码和分数,她立刻打电话给周母报喜:“妈,我考上了,不过好像是倒数的。”

    周母喜出望外,听了周能的分数后笑道:“那有什么关系,能通过笔试已经很不错了,你回头报个面试辅导班,一定能成!”那头隐隐传来周父的声音,“怎么还让能能去考啊,小冯又不能来中隽。”

    周能闻言,蹙眉说:“妈,面试没那么容易的,而且我笔试的分数这么低。”

    周母和周父争执了几句,思忖半响才说:“妈没说你考上了就一定要回来,就是让你试试看,机会别浪费了。你要是不愿意报辅导班那就算了,面试的时候记得要回来。”

    周能不敢再忤逆,只好应下。

    夜里冯至晚归,带着一身酒气进了卧室,见周能抱着电脑窝在床上,娇娇小小的嵌在被中,酒劲立时袭了上来,他晕乎乎的凑去床边,将周能一把搂住,“怎么还不睡。”

    周能低叫一声,伸手去捞电脑,想要关闭网页。冯至瞥了一眼,愣愣念道:“公务员面试技巧?”他松了怀,怔怔看向周能,“你考上了?要去面试了?”

    周能讪讪笑道:“我妈说让我去试试,并不一定要回去工作。”

    冯至蹙了眉,淡淡应了一声,又摇摇晃晃的走进浴室洗漱。周能拍着胸脯庆幸,又继续翻看网页,许久后听见卧室门开启,她随口问道:“洗完了?”

    冯至低低道:“洗完了。”

    周能听他情绪不佳,抬头看了过去,她上下打量了一瞬,猛地捂住眼喊:“你穿上裤子!”

    冯至低低一笑,走近她抽走电脑,掀被钻了进去。片刻后只余周能有气无力的求饶声传出,冯至促喘着低喃:“让你不听话!”

    周能颤颤回应,被冯至推叠出各种姿势,咬着拳头难吐一字。

    两周后周能面试失败,垂头丧气的回到南江,冯至不断逼问,她气冲冲道:“肯定考不上,我都答非所问,难看死了!”

    冯至笑道:“考不上就考不上,咱不稀罕。”他又去摸周能的肚子,试探道,“你那个来了吗?”

    周能想岔了,没好气的挥开他:“你整天想那个,我来了!”

    冯至失落的“哦”了一声,坐到了一旁蹙眉思忖。片刻后有人来电询问别墅的装修问题,冯至提了几点要求,挂断电话见周能发问,他笑道:“后头的别墅暂时做新房,你觉得怎么样?”

    周能摇摇头:“别去装修别墅了,我喜欢这里,不大不小刚刚好。”

    冯至突然想到新装修后甲醛问题一定难消,略微盘算,他便听了周能的话,只是装修仍需继续,他要为周能打造最完美的住所。

    周能已开始计划四川之行,与姜昊定下月底的日期,又和赵琦商量。赵琦翻了翻记事本,点点头说:“没问题,我有时间。”合上本子,她又忐忑不安,“真的要我也去?”

    周能笑道:“浩浩说你愿意的,难道你想反悔?”

    赵琦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她笑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虽然是这样,但毕竟也是去见父母了。”

    周能心下感叹,又憧憬遐想,父母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一双儿女欣慰的。

    夜里她忍不住红了眼,咬着被子难抑相思。冯至本就习惯紧搂着她睡,周能稍一动作他便惊醒,听见细细啜泣声,他慌张道:“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忙不迭的将周能转向了自己,他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心疼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做噩梦了?”

    周能吸吸鼻子,摇头说:“不是,就是想爸爸妈妈了。”

    冯至撑靠到床头,抱起她笑道:“跟个小孩儿似的,大半夜的想爸妈。”

    周能趴在他的胸口,小声说:“我想起那个时候,爸爸在工地出了事故,瘫在床上不能动了,我还以为爸爸只是生病了,过几天就能好起来。”

    冯至这才知道周能所念的是姜家父母,他吻了吻周能的额头,柔声问道:“后来呢?”

    周能怔怔回忆:“后来镇上的派出所找来了,说我是被拐卖的,爸爸妈妈也吓了一跳,我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

    姜父和姜母年过三十未曾生育,亲戚说不愿意养女儿,便将小周能送给了他们。即使三年后诞下了姜昊,姜家父母对周能仍视如己出。

    “那个时候,表舅拖关系把我爸爸关进了监狱,我爸那时候身体就不好,我妈妈实在熬不下去了,她只好哄我,把我哄回了中隽,我爸爸后来才放了出来,不过没撑多久,他就不行了。”周能噙泪低语,“我头几个月还会给浩浩写信,也知道了妈妈后来生病,我想回四川,可是我爸妈不让。你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如果让浩浩来,我妈会不会生气?”

    冯至轻拂着周能的眼角,想了想才低声说:“你妈心地其实很好,只是过不去那道坎儿。婚礼我准备了两层的宴会厅,让你爸妈和姜昊分开就行了,不碰上面,你说好不好?”

    周能愣了愣,“好……”她眨了眨眼,长睫沾了泪,望出去模模糊糊的。她疑惑开口,“是不是,十月下旬订下两层宴会厅,又没有确切日期的人是你啊?”

    冯至笑道:“销售部的事儿都传到你们部门去了?”他往周能嘴上啄了两口,“你反应真是慢半拍,当然是我,不然还能有谁!”

    周能踟蹰道:“那……到时候不是全酒店都要知道了?”

    冯至将她往上抱了抱,瞪着她说:“你别告诉你还想瞒着别人,我真这么见不得人?”

    周能忍不住笑了笑,又是期待又是担忧。

    月底冯至调了日程,随周能一道前往四川。登机口与姜昊和赵琦会和,赵琦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路上都战战兢兢的远离冯至数米,又偷问姜昊:“冯总和我们一起去,那是个什么意思?”

    姜昊小声耳语:“他们下个月就结婚了。”

    赵琦瞠目结舌:“结婚?”她不敢置信,“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啊?”

    她不得其解,蹙眉困惑的走了一路,终于赶到了小村庄。

    周能前不久才来过一回,记忆犹新,她默不作声的在前引路,惶惶不觉烈日暴晒。冯至凝着她的背影脚步紧随,片刻后便牵住了她,两人并排走在崎岖狭窄的小路上。

    立在坟前,四人肃穆挺脊,艳阳余温缓缓洒浸草木,沁袭皮肤,汗水涔涔滑落,连着辨识不清的水珠跌落土壤,浇灌坟前的枯叶零花。

    姜昊对某些事情心知肚明,他不会开口去问,也并不打算付诸行动。赵琦已经明白往事的始末,私下里偷问姜昊:“你是不是还怨周能的爸妈?”

    姜昊默不作声,许多道理他都懂,却没法应用于自身,比如按照法理,他家理应受到惩罚,但他六岁便成了孤儿,所有的惩罚仿佛一下子抛向了自己,他总是不自觉的去假设,假如双亲在世,他该何其幸福,但这终究只能存在于梦境,他只有努力印在脑海的儿时回忆能够缅怀。

    返回南江后,婚事终于提上了日程。冯父从部队赶回,同冯母前往南江。那头周父和周母不安道:“哪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