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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7部分阅读


    “原来你在家啊,”南宫尼雅克对猫说:“我们以为你短期内回不来,忘了介绍你了。”

    “不过我们也没介绍南宫影的妹妹。”他又说。

    楚秋猫炸毛:“别拿我和她相提并论,我的节_操全都在我身上好好长着呢!”

    “你的节_操也碎过,”南宫娆不以为然地揭老底:“只是后来破镜重圆了。”

    “没碎过!”

    “哼,是谁为了得道南宫战庇护,硬是把自己土猫的模样化形为美国短毛的?”

    楚秋猫阴森森瞪着南宫娆。

    钟二恍然——

    然后南宫战就拜倒了么?

    果然美短是技术宅最爱啊!

    “饿死我了,饼干不管用,有别的吗?天豪这是要破产了吗?哼唧!”吃饼干吃不饱的猫咪抱怨开了。

    “暂时只有这个。”尼雅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香草烩三文鱼的皮塔饼卷。

    楚秋猫抱着皮塔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抱怨:“饿死我了,在自家院子里玩野外生存竟然比贝爷还累。”

    “贝爷什么都吃,还是你太挑了。”尼雅克点出关键。

    “我怎么可能吃垃圾喵!”喵星人边吃边还嘴,白色的眉毛胡子一颤一颤。

    “你沿着水源一直走,就能找到文明。【贝爷理论】”南宫娆也说:“咱们开个iao vs wild的特辑怎么样?”

    “滚_蛋!咱们院子里的水源是通往污水处理系统的!我上次沿着下水道一直走,撞见美人鱼、忍者神龟和鳄鱼三伙在打架,吓死个爹了喵!”

    “可是,为什么非要东躲西藏的呢?”钟云深无法理解一个妖怪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喵星人暴出悲伤欲绝的表情,两只前爪下意识护住了肚皮。

    “噗——”南宫娆很没形象地喷笑,其他人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南宫战嫌他太瘦,长不成大肥猫,所以要_骟_了他。”

    “你都不知道嘿,我给你学学给你学学——【正色道】被一条鱼差点骗得被绝育的南宫楚秋,从此开始了亡命庭院的生活。”

    “嗨,要换别人吧,早特么就把他捉住了,可是南宫战丫的懒得走那么远!”血族娘炮们七嘴八舌复述这件事,形容得绘声绘色的。

    钟云深看着已经溜圆的南宫楚秋觉得很扯淡——再肥就不可能用四肢走路了吧?

    “所以——帮我吹吹枕边风啊,亲~!”美短妖怪终于道出这次来的终极目的。

    楚秋猫咪毛体横陈地躺在钟二面前,各种无下限卖萌。

    钟云深乐极,她刚想说点什么逗逗喵星人,楚秋猫鼻子动了动,忽然道一声“不好!”

    浑身炸成河豚模样的喵妖怪神情惊恐,还不忘吧唧在钟二手上啃了一口,拱爪道:“我们后会有期”,然后“噌”地一下就窜得无影无踪!

    能让它没命似的跑远了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小半分钟后,一脸消沉的南宫战出现在客室。

    一样的模样,一样的木讷,只是自打第一次见面起,钟云深还没见他能如此难过。

    “输了……吧哥们儿?”一小血族说。

    “……输了。”

    “丫肯定输了。”

    细细碎碎的议论中,南宫战焉不拉几坐下了,把脸埋在胳膊里。

    输,并不不难过。让他难过的是,一个誓死捍卫最高荣耀的战斗者,就这样在自己的圣殿被挫得一文不值。

    小烛坐到钟云深旁边,拿了块饼干吃。

    “怎么桌子上还有毛?”小烛皱眉问。

    “那什么……好玩吗?”虽然已经猜到了,钟云深还是硬装不知情地假笑。

    “打他就和虐菜似的。”小烛白眼:“noob。”

    南宫战埋着脸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小烛说你nb呢!”钟二违心地纠正。

    第一卷  26豪门人,喵星人,政律俏佳人(下)

    第二十五章豪门人,喵星人,政律俏佳人(下)

    南宫战摆出小血族摆起来挺明媚的45度角,左脸倒影,右脸粘滑。

    都说打开ps3就忘寝废食,这么快就结束战斗果然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在小烛面前他就是个菜b】

    钟云深都不禁替这个男人感到难过,宅男唯一的优越感就这么被击碎了,当继父当成这样确实有点丢人啊喂。

    有的人打ps3治愈,

    而有的人,打ps3致郁。

    “其实你玩得已经不错了,但是小烛吧,他在家成天打电玩——”钟云深替南宫战找理由。

    “我第一次玩。”钟小烛说。

    “小烛!”当妈的使劲给儿子使眼色,可小烛才不管那一套呢。

    儿子你脸上带着明显的优越感啊!钟二对儿子似乎不存在的谦虚之魂绝望了。

    “我能看出他是第一次玩,”南宫战郁闷地只拿右脸对着母子二人:“手柄还是我教他用的。”

    “以后可以一起再玩么!”钟云深努力摆笑脸。她估计如果早几年就有ps3,南宫战也许不会输的太惨——

    ——不,也许这个男人会更难过。

    “也只能找他玩了。”南宫战没精打采地哼哼。

    小烛玩什么都很厉害的唷嘿!当妈妈_的钟二忽然升起了落井下石的自豪感。

    午饭之后,南宫娆非要拉着钟云深做面膜,钟云深拗不过,被大狐狸撒欢咬住丢到背上,硬驮进爷们儿的闺房。

    在粉亮粉亮的诡异空间里,钟二被逼着糊上了一脸奇怪的东西,又在眼睛上贴上了据说是天界才有的粉色黄桃片——

    喂既然都是粉色的了能不能不叫黄桃片了?这看起来明明就是蟠桃吗!!

    面膜之后,南宫娆很得瑟地捏捏钟二的脸,打打响指,一下子涌进来好几个小血族,把反应不及的钟二摁住椅子上,给她抛光指甲拉头发,不顾她的大声反对,把脸固定住修眉修鬓角,连她小腿上也糊了纤体霜。

    “你就好好享受吧姐~~!”小血族之一“撕拉”拽下一块去除汗毛的焦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从来没这么折腾过!钟云深不觉得有什么享受的,只觉得万分惊恐!

    临近傍晚的时候,尼雅克终于把她解救出来——

    “有客人来了。”管家敲门来请。

    钟云深气喘吁吁地从人堆里爬出来,头发比黑长直那一头秀发还blg【闪瞎眼】,搭在比过去略显白皙光泽的脸颊上,看起来果然不太一样了。

    “你看起来瘦了一大圈,还年轻了五岁。”尼雅克恭维。

    钟云深只能呵呵。

    “靳律师过来了?”走在半路,钟云深问:“靳羽也是妖怪吗?”

    “都是妖怪的话,我们的生命也太匮乏了,”尼雅克道:“他是个人类啊。”

    “还吃三明治吗?”

    “……不了,真的没胃口了……”钟云深觉得被焦糖扯过的肌肤仍在火辣辣地痛。

    客厅里靳羽和钟小烛各坐一隅,钟云深走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看见了她。

    男人仍然带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一条驼色的围巾,在室内便穿着深色的休闲服,衬衣领子一直系到最高。

    一丝不苟的发,金色的眼镜框和清澈的镜片让他充满斯文书卷气——尽管他是名的生命科学法学双博士,又以冷静铁腕在业界著称。

    “我们又再见了。”靳羽微笑:“你看起来气色很好!”

    面对带着传说光环的靳羽,钟云深总是崇拜又紧张,她略欠身与男人握了握手,指向客室的一角:“靳律师您好,那边是我的儿子,钟小烛。”

    靳羽随着钟云深所指,看到了钟小烛。

    钟小烛的视线和云深的甫一交错,便迅速冷硬地别过头去。

    钟云深心虚地发现,也许是因为营养更好的原因,几天里小烛的外观再次突飞猛进,看起来快有十四五了。

    面对这样的钟小烛,什么大场面都见过的律师大人也深感意外。

    “这孩子……【是五岁】还是——【十五岁】?”靳羽只能寄希望于耳误。

    “……真的是五岁!”钟云深qaq

    她负隅顽抗地辩解:“我只能说这是生命奇迹!”

    “我相信奇迹。”靳羽没再多问:“总裁要娶的女人都是不平凡的。”

    估计靳律师整天跟行事张扬的南宫影打交道,对反常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钟云深松口气。她现在天天紧张得不行,比过去东躲西藏□工还劳心费力。

    被议论的焦点钟小烛充满戒备地瞥了一眼,又埋头百~万\小!说了。

    钟云深扫到了书名:《电玩攻略》——喂你是想让南宫战输到上吊么!

    还有为什么这本听名字好像便宜杂志的书会是牛皮包封鎏金印字的呢!!!

    “我这次来是帮你准备转身份材料的。”靳羽说。

    “那太好了!”钟云深激动道:“小烛,去帮妈妈把证件拿过来!!”

    唔,她忽然可悲地发现各种证件材料都是小烛在收着。

    钟小烛一言不发离开了。

    管家奉了茶点,靳羽在钟云深崇拜的目光下喝着苦丁茶加奶加糖,问

    “你们还好吗?习不习惯?”

    “什么?”钟二对小烛的态度很忐忑,压根没听见律师大人的问题。

    “我是说,”靳羽不以为意,他的口气始终非常和缓:“带着孩子嫁过来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

    钟云深嘿嘿两声:“……是啊,压力很大,开始我没打算告诉小烛我再婚了,他昨天刚知道。”

    虽然这不是主要原因……

    靳羽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笑了:“叫小竹么,很有期待的名字啊——像竹子一样茁壮挺拔么。”

    “不是,是蜡烛的烛。”

    “我在生他的时候……身边只点了一支蜡烛。”钟云深苦笑:“如果您愿意听听的话……”

    小烛是她在政府避难所生的,那天下起了大暴雨,几十个街区都停电了。

    产程持续了一天两夜,漫长得痛苦,孩子的性命也越来越堪忧。

    可她连医院也不敢去,最后避难所的工作人员只能为她打电话叫了一个助产士。

    狂风大作,雨如倾盆,似乎连海港的浪击都如盘旋在城市上空的野兽,在浓墨染就的寒冷黑夜中,嘶鸣着俯瞰整个都市。

    整间屋子里用来照明的只有一支蜡烛。

    她在近乎撕裂灵魂的疼痛中,燃烧着生命地发力,终于听到了婴儿低弱但清晰的哭声。

    “啊!”助产士惊呼,但声音刚发出就被庞大的静默感倏然截断。

    在钟云深脱力昏过去之前,她看到的最后景象就是——

    影影幢幢的黑暗中,有一朵微弱摇曳的橙黄|色火光,在无光的天地间缓缓升起,照亮了沉霾的天空,无数沙砾一般的星辰缓缓飘落。

    被这些晶莹透彻到令人窒息的碎屑所笼罩的,似乎不是这座城市,而是整个世界。

    “下雪了!窗外下雪了!”助产士情不自禁地喊,外面此起彼伏的惊呼,也都未能阻止她陷入隔绝了一切知觉的世界。

    ……

    “总之,申请出生证明的时候别人都劝我叫他钟雪,我还是坚持叫他小烛了。”钟云深把大概的经过一口气说完,无法抑制地沉浸在那铺天盖地的情景中。

    除了小烛,她从未跟别人说起过这些。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钟云深面对靳羽随口的问询,忽然有了想主动倾诉的意愿。

    也许,这些只有说给一个普通人听才合适吧……妖怪们不会觉得这有什么的。

    “原来如此。”靳羽若有所思,静静喝了一会儿茶。

    “这些年……辛苦你了。”他忽然低低地说。

    这句话靳羽说得很认真,钟云深一下子不好意思了。

    “给你。”小烛拿着一个大信封回来了,远远丢在桌子上。

    钟云深刚想发作,却看到儿子比兔斯基还阴郁的眼神。

    她一阵寒毛倒竖——不!!谢谢那些焦糖她已经没有寒毛了!

    “小烛……”

    她刚想站起来,却听靳羽说:

    “好了,我们把手续处理一下,很快你身份的问题就解决了。”

    他半开玩笑地说:“我们抓紧点儿,我的律师费可是很贵的。”

    钟云深只得又坐下,在心里嘀咕,小孩子怎么和吃了火药似的。上午打ps3不是赢得挺好么……

    律师大人把茶杯一推,从黑色的方形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指导钟云深填表

    “复印件弄好了。”尼雅克把钟云深的材料放在桌上,接着去忙别的事情了。

    “谢谢。”

    “你先把信息填好,读一下这几张说明,还要在这个地方……嗯,还有这里签字。”靳羽低眸,手指在纸页上移动,最后把文件推在钟云深面前。

    他替女人准备好笔。

    “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我不知道啊。”钟云深看着文件。

    “估计总裁已经在筹备了,想要给你个惊喜把。”靳羽笑笑。

    “呃,也……许……这个是什么意思?”

    文件中有很多法律用词,钟云深读得艰涩,目光几乎随着手指一个词一个词地移动。靳羽随着她所指的位置一起读过去,开始还是等她问了再做答,后来直接是看她的手指在哪儿顿得久了,就直接解释给她听。

    两人靠的很近,都在很认真地审视文件,没有注意到彼此的额头几乎抵在一起。

    等钟云深注意到的时候,姿势已经亲密得让她心慌了。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撤了一点,奈何男人的手腕压住了她一缕发,能挪动的很有限。

    从这个角度看,早已而立的靳羽五官精细得有些女相,但这几分阴柔之气,却和他淡然大气的气度不着痕迹地融合在一起,只让他看起来更加冷静通达。

    靳羽垂着头,他颈间有一粒白色的玉铃从领口脱出,虽然是铃铛的模样,却是实心的,似乎并不能响。

    做完最后一项签注,靳羽抬起头。注意到钟云深的视线,他解释道:“这是家父的心血。”

    钟云深有些不好意思,但目光却忍不住在繁复而似乎既视的暗纹上停留:“原来令尊是玉雕大师。”

    靳羽嘴角的笑纹加深,好像摇了摇头,却不再说什么。

    钟小烛一直浸泡在低气压里冷眼旁观,此时却突然走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蹲下,撩起靳羽的裤腿。

    男人穿了一条深棕色的秋裤,裤腿扎在袜子口里。

    “小烛!”钟云深生气站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靳羽也吓了一跳,一错步跌坐到沙发上。

    钟小烛冷笑一声:“想不到你为了讨好现任联盟会长,竟然做出这么有失尊严的事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靳羽很快平静下来,扶扶眼镜:“我西裤下穿什么好像不属于别人的权利范畴,我是个自由人,在不损害他人利益的情况下可以做任何事情。”

    “小朋友,以你现在的身份,恐怕很难做到像我一样保持诚实和不隐瞒。”律师大人高深莫测地注视着比自己矮一头的男孩。

    “一个人如何出生是无法被选择的,所谓投胎也并不是门技术活,只是你太过没技术了。”

    “你!”钟小烛气得直喘。

    钟云深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索性她还记得赶紧赔不是:“对不起啊靳先生,我猜小烛只是和你闹着玩呢。他个头很大但心里好天真的紧。”

    “没关系。”靳羽心情似乎很好,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材料很快就会递交的,你别担心。我先告辞了。”

    他拎起外套,挎在拿文件的手上。

    钟二满腹歉意,巴巴送律师大人出门。

    门外有车和仆人等着送客。

    “请回就好,谢谢你的招待。”靳羽扶了扶眼镜,忽然认真对钟云深道:

    “钟小姐……不,应该是南宫太太——”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认识自己,而在于塑造自己。”

    “希望你的这段婚姻能比前一段幸福。”

    ……

    “有什么不愉快的可以找我聊聊,问询费用可以记在南宫先生账上。”男人把外套抱在怀中坐进车厢,关车门时不忘对钟云深挥手辞别。

    有那么一刹那,钟云深觉得自己都被他从容的风采所摄,离异妇女之心砰砰跳动。

    似乎岁岁年年,皆有岁月之美,未有迟暮。

    “年轻了不少啊,你。”

    钟小烛站在玄关处等钟云深回来。他咯吱咯吱磨着牙,面上的神情虽然硬摆出某不关心,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