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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16部分阅读

    模样。”他抓着钟云深的手,让她摸摸自己的额头——热乎乎的,连一丝汗意都没有。

    “再夹一会儿看看会不会继续上升,我叫尼雅克叫医生,顺便做点粥。”小烛把体温表还给钟云深,拿出真·家长该有点威严。

    “妈妈没那么娇气。”钟二闷闷嘀咕,不过小烛才不管她说什么,扔下句“躺着别动”就走了。

    钟二公司的同事们知道消息后自然哀鸿遍野,在工作日却不能吃点心和咖啡简直是进入到了炼狱模式。难过归难过,按照公司规章,钟云深还是只能在家养病。

    “怎么会发烧呢!”半分钟后,挂啦着半脑袋发卷儿、另一半则是直挺挺炸毛的南宫娆扑到床前,刷子一样的假睫毛上飞啊下飞,难掩他眼中浓浓的忧心:“我昨天给你的大黄鸡巢美美汤喝了吗?”

    “喝了。”钟云深整个人都埋在被褥里,只露个小脑袋点头。

    “真怪……”南宫娆皱眉自语:“大黄鸡的巢虽说是玄天境里最普遍的材料,不过常人吃了还是会有美容效果,而且能够强身健体,一般不会生病的。”

    “生病是难免的嘛。”钟云深安慰他:“我是个普通人,总有生病的时候。”

    听到这话,南宫娆的眼神忽黯,他扯着半边卷出了一会儿神,半晌才说:“我去找点中药给你喝。”

    钟云深点点头。

    “云深,你好好的。”大狐狸忽然倾身抱住钟云深。

    “别这么紧张,”钟云深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只是感冒发烧,又不是怎么了。”

    环住她肩头的手掌紧了紧,才慢慢松开。

    “对不起。”南宫娆在耳边轻声说。

    他放开手后,脸上又挂上了大大的微笑:“好好休息,有我们在,你的病五分钟就好了。”

    有人敲门,墨久探进半个头,手里还攥着刀:“吃乌鳢肉吗?很补。”

    钟云深和南宫娆:“不需要谢谢!!”

    过了一会儿,尼雅克拿着听诊器端着粥进来了。钟云深烧的迷迷糊糊正犯困,嘀咕说:“我不想喝。”

    “云深,你先别睡。”尼雅克说,举起听诊器晃了晃:“让我听听肺。”

    “呃,该不会……?”钟云深撑着坐起来。

    “我就是家庭医生。”尼雅克给钟云深听了肺音,看了看她的喉咙,然后说:“没事,只是普通感冒,你想喝中药还是吃西药?”

    “有什么区别吗?”钟云深问。

    “中药可以当时见效,西药的药效慢。”尼雅克说。

    钟云深:……

    这和我们常识很矛盾好不好!

    喝掉一碗漂浮着各种奇怪材料、味道十分特别的中药之后,钟二百病立消。

    可她还是不被允许去上班——

    “假已经请了,”小烛白她一眼:“你觉得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留在家里。”

    我可以是啊——钟二在心中大喊,不过不敢说。

    尼雅克给的医嘱更绝:“不许下床。”

    多久没休息了呢……钟云深仰头叹气。

    一天也闲不住的钟二觉得这个病假别扭极了。她盯着天花板上的光影缓缓移动,一会儿睡,一会儿又醒过来,对时间近乎失去了概念,偶尔看一眼秒针,只觉得它很久很久才“咯”地移到下一格。

    好容易熬到午饭后,尼雅克看过她之后说可以自由活动了。

    钟云深松了口气。她盘膝坐在床上,仄仄地看着《婚姻指南》华丽厚实的封面,就是不想翻开。

    改良小鼹鼠咬住硬封的一角,不轻不重地啃着玩。

    她把小鼹鼠抱起来,给它一小块棉花糖。

    小鼹鼠用两只前爪抱住棉花糖,咬了个满脸白沫沫。

    或许昨天的自己在靳羽眼中也就和个改良鼹鼠差不多吧。钟云深失落而赌气地说:“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就不会出现任何感情问题。”

    小鼹鼠似乎听懂了,扒着她的膝盖摇了摇头。

    “要打赌吗?”钟云深问。

    小鼹鼠竟然真的点点头,它屁_股冲着钟云深,脑袋拱在窝里一阵乱翻,抱出一袋奶油瓜子。

    “那就赌吧。”钟云深心情略振,把小鼹鼠托在两只手掌上:“你想要什么?”

    小鼹鼠扯开一个枕头,指了指窗外,又直挺挺倒在床上。

    棉……花……躺。

    ……

    钟云深发现自己得重新评估仙术产物的智商。

    就在这时——

    “让钟云深出来!!”一个尖利的女声穿过走廊:“我今天敢来找她,她就敢见我!!!”

    钟云深:……

    ……老天爷就只是想让她输一输,对么。

    钟云深趿拉着毛拖鞋出去了。

    大概是愿宅也起了八卦之心,客厅和两侧走廊之间各多出了一扇门,方便众人在暗处围观。

    “你怎么出来了?”祈风诧异:“我们听说你生病了。”

    “她不是找我么。”钟云深答。

    “我们让她在这儿等着就行,估计饿了就回去了。”墨久看得很开:“怎么,你要干什么吗?”

    “我也就……就是看看。”钟云深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拨开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凑到最前面,沿门缝往客厅里窥伺。

    ……好像她自己也被这么看过啊,在中国城餐馆那次。钟云深 = =

    客厅内的年轻女子不知自己早已被围观,她像只蓄势待发的山猫一般,在室内来回踱步。

    管家尼雅克好整以暇抱臂倚在门侧看着她。

    女人身材高挑,容貌姣好,穿衣也很讲究。虽然粉若桃花的面颊上带着几分凉薄怒意,却更添美人生动的风情。

    钟云深默默自我评估了一番,如果这是一场真正的婚姻,那自己已经输了——对方确实比自己好看五到十倍,基本上可以赶上画毁了妆的南宫娆。

    “我要杀了你,钟云深!”女人低咒:“杀了你!”

    “……”钟云深默默缩回头去,随便拉过一个人挡在自己和隔门中间,双重保护更安心。

    女子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猛然冲到尼雅克面前,说如果见不到她的男人南宫战的女人钟云深就在这一直等她的男人南宫战出现。

    这逻辑关系用的……钟二坚信来人的数学老师肯定比南宫影他们的活得久一些。

    尽管自己和南宫战都被点名了,钟二还是心存侥幸:这个女人可能闹错人家了。

    有可能隔壁山头上有家人也是总裁也叫南宫战,而且这个可能性很高——如果真的是南宫战的话,这个女人不以外表看人的精神非常值得尊敬。

    “你怎么也在这看呢姐?”钟二回头,说话的是小维。

    钟二压低嗓音问:“呃,你说闷宅他都烂成这样了,怎么也能有小三情节发生?是网络交友认识的吗?”

    小维噗嗤乐了。“当然不是,这场面一看就是大_滛_蛇的女人克服千辛万苦找上门来了。得了,姐你出去管管吧。”

    南宫影的事情我管不了啊!钟云深=皿=

    “这人是谁?”她问周围的人,大家都摇头表示不清楚。

    “是她啊,啧。”小维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一眼,表情不屑:“闹起来根本不够看的。”

    “她是谁?”钟二也看,看不出所以然。

    “喂,你忘了婚礼上那些内_裤了吗?”

    钟二沉思,难道她能从裤衩辨认出主人的脸长什么样么。

    “你是说她也是送我裤衩的其中一个?”她指着自己问。

    “哎。”小血族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把她推了出去。

    钟二打着旋儿地出去了。

    “钟云深!”那人直迎而上:“我就是找你来了!”

    钟云深还没站稳,就被人抢身上前搡了一下。

    ——好吧,这让她站稳了。 钟二感激地看着愤怒的女人,此情此景何其像愤怒的小鸟!

    女人杏眼圆睁,一上来就拿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发出一声低低的呵笑,冷道:“你别以为结了婚就能留住他的人,昨晚他就是在我那里过的夜!!”

    近看女人长者混血的五官,倒是有些像公司的林安迪。美人不愧是美人,连刻薄起来也是好看的。

    钟云深强挤出笑容看着倨傲的美人,此时可谓孤军奋斗,她身后一个出来帮忙的都没有,全都在等开心——连尼雅克都闪人了。

    她们的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美人在钟云深面前表演了《第三者入室常用语大百科全书》。

    长见识了,钟云深暗想。面对如此专家,她尴尬得连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只能捂在心口上表示敬意。

    “你难过是吗?其实我更难过!”

    女人撒完泼神色突然一变,泪珠一颗颗滚下眼眶,颦起的眉难掩心中无法诉说的痛——呼啦一下,仿佛钟二面前就这样盛开了一朵白莲。

    “同为女人,你该明白我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我话有多冷,我心就有多痛!”她放声哭诉道:“云深,我求求你,放过我和战吧,我已经有了战的儿子了!我不想让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

    “什么孩子?”钟云深抬手刚想挠挠头,女人已经像一片落叶一样倒在了地上!

    钟云深慌忙去扶,被对方横起一脚踢出三米远。

    “边儿去!”女子咬牙切齿。

    钟二:……

    大门外适时地响起了脚步声,然后是转动钥匙的声音。

    大门左右分开,南宫影冷冷看着面前的一切。

    “战,”女子啜泣着垂首,一手青筋毕露地捂在小腹上:“你不该这时回来!”

    “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么痛苦的我!!”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凄然一笑。

    喔喔喔!此时的钟二终于福至心灵地觉醒了!原来宅斗的时候站位是那么地重要!占据一个能看到停车场的位置就等于占据了胜利的制高点!

    但是——

    我真的以为嫁给一个僵尸就再也遇不到这种桥段了!!!

    《婚姻指南》你在哪里啊我需要你!!!!钟二内心狂吼。

    第一卷  53婚姻指南(下)

    第五十章婚姻指南(下)

    身材修长的男人把钥匙随手扔给尼雅克。他负起双手,冷漠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过:“她推你了?”

    “战,”女子保持着在地上姿势,蹙眉娇吟一声:“事已至此……你还要和这个老女人在一起吗?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她还故意把我推倒……”

    南宫影不语,凌厉的眼神转向钟云深。

    钟二缩着个肩膀站一边儿。她用下唇抿住上唇,呼啦啦眨眼,表示自己确实很路人。

    “云深是无辜的。”尼雅克走过来试图澄清。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南宫影向倒在地上的女子伸出手,示意她站起来。

    女子捂着小腹又呜咽几声,才把手递在南宫影手里,柔弱无骨地被男人拉起身,摇摇欲坠地稳定身形。

    “站稳了么?”男人邪魅沉声。

    “……还是痛,不过没关系。”女子咬唇:“我担心孩子……”

    本来南宫影神色已经放缓,听到这话恶心似的把手狠狠甩开。

    “扶起你,只是我基本的礼貌。”南宫影眼眸深沉,隐隐带着怒气的声音比万年寒冰更无情。

    “南宫……战……”女子刚想辩解什么,可看到南宫战冷酷的表情,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孩子?”南宫影的表情像是愤怒又像羞辱,他尖锐地笑了一声。

    他狠戾的模样把女人吓坏了。

    “你不可能有我的孩子,”南宫战阴沉道:“我根本不可能生育孩子。”

    女人崩溃:“你不要拿这种话来骗我,我认识的每个总裁都会在我怀孕的时候这么说!!”

    “是真的,”南宫影冷质而平静地说:“我父亲就不孕,这是遗传病。”

    短短几个字像是把女子掴了一掌,她仪态全失地跌坐回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把鞋都哭掉了。

    女人走了之后,蛇爹爹哇啦哇啦跑出来:“大白你怎么能说我不孕呢!!!我不孕怎么生的你怎么生的你怎么生的你!!!!啊啊啊你这个诅咒爹爹的不孝子!!!”

    泪崩的蛇爹爹使劲晃南宫影的胳膊。

    “得了吧,”南宫影瘫着个脸:“我是我妈怀孕生的,bg世界里的男人都不孕。”

    “……喔,对喔。”蛇爹爹止住了哭声,怯怯松了手。

    “……愿宅怎么会把这么个女人放进来呢。”南宫影嗤了一声,摇头自语:“我已经给她们下过我家住在北京大前门的暗示了。”

    这话刚好被钟云深听见。她脑中浮现了女人们背着行李辗转去北京找大白蛇、还自觉得正常无比的被洗脑的模样,生生打了个寒战。

    南宫影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无谓笑道:“不会的啦,这些女人贪慕任何有身价的男人,一个啃不动就接着挑战下一个了,根本不会执着于hard模式。”

    没了热闹,人们都散去了。

    “豪门是非多啊,虽然好诡异。”钟云深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往回走。她穿着去客厅的毛绒拖鞋被那女人以恐怖的爆发力一脚踢断了——论爆发力她和大白蛇倒真是挺般配的。

    她只能拿着坏掉的那只鞋,光着一只脚往回走,好在地毯很厚,也不会冷。

    不知为什么,光着脚接触厚厚的绒毯,一种莫名的冷意直窜上脊骨。钟二走了几步就难受得要命,眼前越来越迷懵,所视之物出现了诡异震颤感,皆被红黄的光晕笼罩。恍惚间,走廊尽头并不是平日所见的墙壁,而是一个苍白□的人,双手双膝被压在黑色的椽梁之下,肩胛也被黑色的铁棍刺穿,伤口中源源不断流出黑色的血液,细碎的鲜红肉块夹杂其中一起流泻在地上,一直蔓延到她脚下——

    那人抬起没有了双眼的脸,对她微笑,张开不断呕出黑血的双唇。

    “云深,我很痛苦。”

    “我并不是石头,我只是拥有崆峒石转世的石灵,便被当作基石永远镇压在这里。”

    即便是这样恍惚恐惧的场景,也让钟云深被强迫一般看到了对方崩坏的累累伤口某种力量下痊愈被继续被撕裂。她满眼都是触目惊心的腐朽与重生在不断破坏和重构的身体,还有那明明不可听到,却近在耳边的低语——

    “但是……能遇到你真好。”

    ……

    ……

    是南宫愿宅的声音。

    巨大的冲击让钟云深双腿一软,重重栽下去。

    “不是说了留在屋里吗?”一双手臂接住了她。钟云深睁开眼睛,周围的景致恢复了原样,扶住她的人是小烛。

    这时的小烛就像救星一样,钟云深激动地攀住小烛的肩膀:“你去哪了?”

    刚才就一直没见到他。

    “我找到工作了,回屋说。”小烛低头皱眉:“怎么不穿鞋?我背你回去。”说罢就真的伏下背。

    钟云深本想拒绝,对方才的恐怖景象心有余悸,便乖乖趴了上去,不情愿地嘀咕:“还真是什么都翻转了。”

    “你准备管我叫干爹?”小烛瓮声瓮气。

    钟二:……

    这孩子真没好话!

    她用胳膊使劲勒了勒小烛的脖子,奈何小烛连点儿反应都没——要是她早就哇哇叫松手了。

    小烛轻松就把她背回屋,找了双新拖鞋放在床脚,才把她放下。

    “我找到一份实习。”他拿出一张录用书给钟云深看:“不是与南宫财团有关的公司。”

    钟云深惊讶:“他们怎么会雇佣你?你根本没有任何学历。”

    小烛不置可否地笑:“还记得那个院长吗?你把他气走了,当天尼雅克就去威胁了校长。他们发了去年的学士学位给我,把我加入了资料库。”

    “估计用了魅惑术吧,”钟云深喃喃:“……哎,还是靠他们帮忙了。”

    “反正不差这一回了。”小烛弹了小鼹鼠一个跟头。小鼹鼠气呼呼站起来,转向好欺负的钟云深,給她要它应得的棉花糖。

    钟云深守信地给了小鼹鼠一大袋棉花糖。小鼹鼠用两只小爪子把棉花糖袋子高举过头,摇摇晃晃——最后还是钟云深连着它带着袋子一起放进窝里了。

    “那……你准备怎么去上班”钟云深想到新的问题。

    “开车去,我前一阵就把驾照考出来了。”少年淡淡道:“我买了辆二手车,1700块钱。”

    这么小怎么可以开车呢?!……家长还真是可以随意做决定啊……钟云深没出息地敢怒不敢言。

    小烛抬手挑开窗帘,示意钟云深看窗外的停车场。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