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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20部分阅读

    办法抵御罅隙的剧毒,可阴差阳错的是,我们这些极为特殊的血统才能从中活下来——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是很想知道这些,能从你手里活下来就不错了。”小烛淡淡说。

    裴夙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接道:“在我看来,连命运都对现有的神系不满意,才会有这样的机缘,让这个世界被这诱人的强大力量刷洗,回到洪荒的节点,再次洗牌——”

    “难道你不想重拾辉煌?”他注视着小烛,低沉的声音充满蛊惑:“你是已经触摸到崭新天神之境的存在,你应该留在巴别塔,和我一起掌控新力量,然后引领这个世界的重建。”

    “我不需要所谓的天神之境。”小烛明确表示了自己对裴夙渴望事物的轻蔑。

    “你站在了巴别塔最顶层!!”裴夙愤怒地甩出手杖,击打幽幽旋转的虚空:“你为什么要浪费你的资质和力量!!”

    “你当我为什么爬上去?”小烛咧嘴,目光森寒地看着裴夙:“巴别塔。混乱的语言阻止了人类的登天——而对于我,暴烈的疼痛,致命的毒,都无法阻止我攀登阶梯的脚步。”

    “并不是我渴望力量。”

    “因为我要回家。”小烛重重道。他攥住了裴夙挥击的手杖,杖头在他手中融化成浓稠的青色毒汁,滴滴落在脚下。

    他松开手,舔了舔手掌上的毒液,冷冷道:“你以毫无人性的手段筛选合格者,又推我与你合作,就不怕我有朝一日站在顶端,超越一切禁锢枷锁,将你覆灭?”

    裴夙动容,复平静道:“我可以把屠天和蔓宇的使用权交给你,帮你获取缝隙之外的强大力量,待时我只要在新的神系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又说:“只有你我南宫战三人,能真正踏入被污染的北幽国内环,你的偏向会决定双方的力量平衡。”

    小烛眯眸:“你?你有什么把握接近被封锁的封印地?南宫战才是正统血脉。”

    “我自然有办法。”裴夙胸有成竹地说:“我曾是北幽国的长国师,早料到下毒后会有至毒污染的事情发生——封印的方法就是我无意泄露给其他国师的。”

    “真是一手好算盘。”小烛冷笑:“不过,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有什么事比掌握可以摧毁这世界所有神魔的毒药更重要?”裴夙阴沉打量对方:“你确定要帮南宫战?”

    小烛道:“你们的算盘打得不一样,但是去向都差不多,我谁也不帮,就这么看着。”

    “那就是在帮南宫战了!你帮他就是毁掉整个藏妖师血脉!他父亲就已经这么做了!你以为我母亲和他父亲的相遇是个巧合吗?那是个阴谋!是现有神系的阴谋!!!”裴夙继续堆叠他的道理,bababa……

    “……我回家写作业了。”钟小烛实在听不进裴夙煽动言论,他丢下这句话,径直地往一面墙走去,看似即将接触到实体的一刻,身体却穿过墙壁消失了。

    裴夙冷笑“很快你就会回来的。”

    ……

    ……

    半分钟后,小烛果然回来了,瘫着脸也难掩尴尬神色。

    他假装没看到裴夙,又向另一个方位走,后者在擦肩而过时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走错方向了,门也不在那里。”裴夙悠然:“这不是阵法,是真正的领域空间。”

    “我得去洗手间。”小烛冷哼。

    “你可要想好了。”裴夙眉尖一挑,再度拦住小烛的去路。

    “诸神命运的升起如同星辰挂上天幕,而炽热的日轮只有一个——你不想拥有照耀诸界天地的无上威严吗?就如……”

    “……你开始觉醒的血脉。”裴夙笑得意味深长:“你不会不知道你是谁吧。”

    小烛顿了顿嘴角:“如果你真知道我觉醒的是什么,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巫祖大人。”裴夙噙着冷笑,竟然半躬身施礼,优雅道:“我还知道,您和帝江,是十二巫祖中仅有的两位能掌握抽象力量的大巫,其他巫祖的力量根本无法与您们相较!”

    “……找帝江去。”小烛简单干脆。

    “帝江的这次转世没有力量。”裴夙说:“只有记忆。”

    “……你可以试着去激发他的力量,泡毒液里什么的。”小烛提议:“他的力量可能只是暂时没有显现出来,有了生命危险就能显露了。”

    “……”裴夙不再理会这个话题,恭敬道:“如果您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的一切都可以为您所用。”

    “你态度变得真快。”小烛说:“难怪那毒腐蚀不了你的脸皮。”

    裴夙当赞美收下:“先兵后礼便于扫除一切渣滓,留下真正适合合作的盟友。”

    “好吧,把你的表给我。”小烛想了想说。

    裴夙毫不犹豫,把手腕上的精工手表解下来递上去。奢华的手表在密闭的空间内仿佛唯一的光明,只有微弱的光线便折射出璀璨流火——表盘简直是用钻石堆出来的,而内部半镂空的设计露出内层贵重金属制成的齿轮,飞陀下层又有数层薄片,以独特的设计重重叠叠成天穹星象的轨迹。

    小烛细细打量着表盘,指腹摩挲过一个个细小的微雕尺规,嘴角似乎满意地微微一扬。

    裴夙乍一拿掉表还有点不太习惯,他扶腕笑道:“我想,你应该能看出……”

    “我看出我没时间。”小烛冷冷打断道。看都不看裴夙的脸色,他把手表心安理得地揣在兜里,手指握成爪形凌空一挥,空间被撕开巨大的裂缝,边缘流淌着淋漓的黑色。

    原来这层空间的外层,还有一个结界模样的隔绝空间,中间是滴滴下落的毒雨。

    “你不要自寻死路!”裴夙低吼。

    “又是屠天和蔓宇,真是小里小气的小家碧玉毒。”他低哼一声,穿过内层结界走了出去。

    不想他的进入触发了效能,稀稀落落的毒雨变成了大股的毒瀑布!毒液洪水一般自上而降,比失控的水闸的更加汹涌!

    小烛连惨呼也来不及发出,稠密的毒液瞬时吞没了他的躯体,开始尚有人形,在至毒的汁液冲压下很快融化得无影无踪。

    “被这个数量的毒液所浸泡,果然与服食不同。”裴夙一反刚才的殷勤,在内层空间冷眼旁观。他不悦道:“大费周章,竟是必弃一子。”

    “罢了,反正南宫战少了一个支持者。”他觉得没有再看下去的价值,甩手离开了这个空间。

    裴夙走后,毒液在空间内不再有阻拦,连内层的壁障也冲垮,很快淹没了一切。

    所有的毒液都灌入空间内,上层的水面慢慢平静下来。

    一段巨大的蛇形肢体猛地掀出表层,它被黑色稠浓的毒液包裹,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模样,然而随着它的冒出,水面猛然翻卷可怖的巨浪,浪头像自有生命一样伫立在表面,液体化成一张张巨嘴,互相吞噬!

    铺天盖地的毒汁似有所感地起来,在液态巨兽的撕咬缠斗中渐渐绞拧为一道黑色的漩涡,迸然炸为细密的毒雾,消失无形!

    整个空间只剩下小烛,保持着双手包覆合拢的姿势站着。

    他摊开双手,手表好端端在手心里。

    “刚才就该把你收起来,免得费这么多力气。”小烛嘀咕。

    环视四周,结界无法承受这么多力量,消弭破碎,他已站回方才的走廊里。

    “我在里面呆了多久,怎么宾客都走光了?”他狐疑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拍卖场,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

    【大黄鸡是清场大魔王。】

    小烛回到包厢,南宫战、钟云深在和大黄鸡斗地主。

    “小烛!!”钟云深看到小烛,激动地把牌一推,迎上前来:“小烛你怎么样?他为难你了吗?”

    大黄鸡攥着牌说:“我们都很担心你。”

    “没事,我给自己弄了块表。”小烛扬了扬手里的物件。

    南宫战眼尖,认出来:“这不是刚才裴夙手上那块吗?”

    “这是我的表。”小烛哼了一声。

    钟云深皱眉:“你拿别人表做什么,还回去。”

    “……我的表。”小烛坚决强调。

    “估计是他为了争口气,也给自己弄了一块。”南宫战给了一个很勉强的解释。钟云深看着小烛的脸色,只好接受了这个解释。

    “这块表价值不菲。”南宫战道:“可你要这个做什么?”

    “喏。”见钟云深一直看着手表,小烛直接大方递给她,看这钟云深欣喜的表情又补充一句:“不过不是给你的,我要拿来送人。”

    钟云深还保持着刚才的笑容,拿着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下次再弄一块给你。”小烛又说。

    “不过这一块是全世界唯一的样式。”小烛再说。

    钟云深:……这跌宕起伏的心境太折腾情绪了。

    罢了,看看也没坏处。钟云深羡慕地仔细端详,这块表除了贵气精致之外,还是一副微雕天象图,镂空内齿轮层叠交错,露出来的每一块空间都有作用,画满不同的星座——金色的薄皮齿轮代表黄道星象,下面红宝石层只露出两道细细的线,构成赤经赤纬,而深蓝色的层片则是天幕,上面打有小孔,在与后面齿轮以适当角度交叠时便会让小孔发光,仿佛星象悬挂在天空一样。

    “不愧是北幽大国师。”钟云深喟叹:“这星图真漂亮啊。”

    小烛看着钟云深的侧脸不说话,心里踌躇到底要不要把这块表留给她,还是拿去送给一个人,换取微渺的可能。

    透过表面火样的剔透辉光,他心中似乎又响起那人说的话——

    “小烛,力量的真正来源是绝对的概念,既极致又纯粹。这里没有维度,只有强弱与因果,在这个领域里,自己可以战胜自己,自己也可以把自己打败。”

    “对于那些最强大的存在,他们并非永无对手。”

    “而是不管遇到怎样的对手,都永无绝境。”

    “……永无绝境么。”小烛喃喃酝酿这几个字。

    他忽然上前,拉住钟云深的手,把手表和她的手掌攥在一起,看着她惊讶的表情,认真说:“我没有别的想要的。”

    “那就回家吧。”南宫战拊掌同意。

    一个多小时后。

    小烛抱着新买的罐子,钟云深一手挽着大高个小烛,一手牵着大黄鸡,这么一行人站在门口。

    “一家三口很开心么。”尼雅克意味深长地看着三个人,小声附耳对南宫战说:“你再不努力就只能给她当干儿子了。”

    “……这样最好。”南宫战舒出一口气:“快接近最后阶段

    最新章 节 65洛阳铲贵

    第六十章洛阳铲贵

    “最后阶段?”尼雅克很震惊:“南宫战你……你不是已经滞留在现有阶段数十年了吗?”

    他无法置信地看着南宫战,然而对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尼雅克犹豫地看了钟云深一眼:“那不就意味着……”

    “什么也不意味着。”南宫战轻轻摇了摇头:“多亏小烛。”

    “小烛?”尼雅克问。

    “我们找到了关键的物件,现下在我手里。”小烛大方说:“你要看吗?”

    “这……”管家略一思忖,说:“那样最好。”

    “稍等,我把手上破烂一放。”小烛把“破烂”丢给大黄鸡——那个因为不能用微波炉加热而备受嫌弃的空间法器。

    “啊!”大黄鸡下意识伸出两只鸡翅去接,可它乍一下被丢了个大罐子在怀里,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眼看就要砸。

    “啊啊啊!!”大黄鸡只得满屋里挪动大脚丫子保持平衡,眼看罐子要摔了。

    “小心点!”钟云深下意识去扶,没想到只是刚碰到的大黄鸡的表层绒毛,就开始往外掉碟子,不多时满地都是菜。

    全是菜!!噩梦一样全是菜!!

    “啊啊啊!!把通道暂时关上!!把菜拿走!!”钟云深要抓狂了。

    尼雅克转向小烛:“……我会打扫的,你继续。”

    反观事件直接责任人小烛,却是悠哉地划开空间拿出黑色的麒麟角。

    “就是这个?”尼雅克疑惑:“这不是麒麟角吗?”

    “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玄妙,”南宫战说:“但是我相信小烛。”

    小烛点头:“你肯信就好。我们这就研究一下怎么用,我还需要一点血族的力量,尼雅克能贡献一点吗?”

    “我愿意帮忙。”尼雅克说。

    “那最好不过了,我们尽快开始。”南宫战期许道。

    小烛把麒麟角递在南宫战手里:“自然。这事情比什么都优先。”

    “……啊,不对,”他脚步顿了一下。大黄鸡手里的罐子已经脱手,骨碌滚在他脚边。小烛看了一眼空罐子道:“我得先把新买的容器堆满咸菜。”

    “七千斤呢,你弄到什么时候。”南宫战深呼吸,拍了拍管家,承诺道:“让尼雅克改天给你买材料。”

    “我会去买办的,你放心。”尼雅克说。

    “那好吧。”小烛把罐子扔沙发上,不客气道:“我会列个单子的。”

    “我们走了,你早休息。”南宫战不忘转头与钟云深道别。

    钟云深一直都没参与他们的谈话。这会儿看看那只隐隐充满不详感的兽角,神色复杂地望向小烛:“小烛,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小烛琢磨了一会儿,说“……晚安?”

    钟云深神色不豫,小烛稍作沉吟,又说:“……晚上别蹬被子。”

    “蹬什么被子!”钟云深气呼呼挥手:“去吧去吧去吧!儿子长大了,变成非人类了,真是不由娘了!!!”

    “你不是我妈!别老在我耳边说你是我妈!烦死了!!”小烛烦躁地甩下这句话。

    呱——气氛凝固。

    多亏南宫战动作迅速地架住人,钟云深才能没冲过去打到小烛。

    “你再说你不是我儿子!!!!你再说!你还当着外人说!!!”钟云深气得一边蹦跶一边大喊大叫:“你别拦着我!!别拦着我啊啊啊啊!!”

    “我刚才说的是你不是我妈妈。”小烛小声纠正。

    “你敢不是我儿子!!”钟云深才不管他说什么,难过地哭嚷:“小烛!!妈妈为了你可是什么都肯做!你仗着能吧唧划拉开个空间了就不认妈妈了!!啊啊啊你敢不是我儿子!!!!”

    时值傍晚,她大喊大叫引出了不少人围观。

    “怎么了云深!!怎么回事!!谁惹你了我们弄死他!!”大家看着声泪俱下的钟云深气愤填膺。

    南宫娆问了尼雅克,才知道是小烛一番话惹她伤心了。短暂的冷场之后,大家又说:“云深,别和惹你的人一般见识!!”

    钟云深视线哭得模糊,她一步一个脚印踩在热乎乎的炒菜里,还要拼命地甩开南宫战,缓慢地走向小烛——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小烛死打一顿!

    “云深,云深!”南宫战费劲拦抱着挣扎的钟云深,痛苦地在满地的菜里踩来踩去,脸上肩膀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推搡。

    “云深你别哭了!”他无奈大叫:“我是你儿子!我是成了吧!!”

    “哎,小烛,小烛,我说你——”尼雅克推了推小烛的肩膀,小烛没吭声。

    “小烛,你本来就是她儿子,承认这一点吃亏吗,很吃亏吗?”南宫娆掐腰鸣不平,蛇妈妈和墨久也上去劝,都让他服个软算了。

    可是不论南宫战怎么使眼色,别人怎么推搡,小烛就垂着手、闷头不说话。

    钟云深哭闹了好一会儿,终于没了撒泼的力气。她跌坐在地上,抱着大黄鸡递上来的脱水蛋糕边啜泣边吃。

    “小烛有小烛的苦衷,你别为难他了。”南宫战说。

    他的话换来钟云深怒瞪,她含含糊糊说:“你也是!!你们都是坏人!!”

    “南宫战不是坏人,他说他是你儿子。”小烛淡淡道:“儿子么,有一个就行呗,就别管是谁了。”

    钟云深恨得差点背过气去,把蛋糕摔在地上。

    “我也可以是!”蛇爹爹赶紧举手。

    “……你们就别凑热闹了。”南宫战头疼地扯住小烛,拉到钟云深面前:“云深,让我们先把虚实转换的事情解决了吧,事关重大,裴夙不知道还有什么动作呢。”

    “他可是巴别塔的主人啊,”南宫墨久也劝道:“正事要紧,小烛的态度以后再说吧。”

    听到裴夙,钟云深怯了一下,口气软下来:“你们去吧……但是这件事没完!!”

    “你得再凶一点。”南宫娆揽过钟云深,呲牙调侃说:“吼吼吼……这么个样子。”

    “怪样。”钟云深吸吸鼻子,笑了。

    “走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