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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23部分阅读

!完全在生长曲线内!小朋友喜欢打球吧,能长这么高!”

    老张笑呵呵大力拍拍小烛的肩膀,然后偷偷扭过头,压低声音,略带责备地对钟二说:“云深!……咱以后少给孩子吃垃圾快餐啊!便宜是便宜,对孩子身体不好!”

    他对方才的错认一点尴尬都没有——虽然这次也是理解错了。

    “不是……算了。”钟云深默。反正没法解释给这个超级粗神经听,他说怎样就怎样吧。

    “不认识了吧!”老张指着钟云深过去打工的饭店问。

    “原来施工的那家是咱们饭店!”钟云深惊讶。方才路过这条马路,就是因为挂着施工的提示牌没有折进来,想不到竟然是老张的门面。

    实际上施工已经结束,只有隔离还没有被撤除。店面内外一切都焕然一新,曾经不大的饭馆变成了酒楼大饭庄的格局。不论宽敞豪华的陈设,只是门口的两根鎏金龙凤柱就够气派了。

    “快点,贵客快坐!”老板夸张地拖了个沙发给钟云深二人。

    两人落座后,他也坐下,开始哈哈哈哈地傻笑。

    “老板你……”钟二嘿嘿一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啊?”

    “当然了,你看!”老张笑得好像情窦初开的年轻人,一把就脱了t恤,摆了个转过身去的健美pose。

    当年的烛龙纹身依旧,只是“我爱小琴”旁边多了一行“小琴也爱我”。

    第一卷 75前夫长大了(中)

    第六十九章前夫长大了(中)

    钟云深看着满背纹身的老板,内心开始狂暴:这这这……整个一小花人儿!!要是南宫招弟在就好了,他们可以相得映彰地互映生辉了!

    “我爱小琴,小琴也爱我”——字数虽然不多,但是字很大,也都是繁体字!!

    “怎么样?”老张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还美滋滋问她观后感。

    她结结巴巴比划:“老……老板,我还不知道你有……用纹身……记日记的习……习惯啊……”

    “纹身师傅说只能写140字。”老张陶醉说:“所以我说只把小琴的事情记下来就好,师傅告诉我九个字一个标点就够了!”

    钟云深=皿=:这是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吧!!!!……你还挺能将就啊!还有,第一次知道这纹身是微薄只限140字!

    她现在算是被了吧??!钟二凌乱得不能自已。

    “少年你看如何?”老张扭头对小烛咧嘴一笑,古铜色肌肉随之一抖擞,上面的烛龙纹身欢快地扭动着。

    这一系列连锁反应让小烛印堂都黑了:“小琴是谁?怎么就和我……看不出是什么的……这只怪蛇两情相悦了?”

    “什么怪蛇啊!小伙子不要乱讲,要尊重神明!”老张故意板脸,点着烛龙的位置说:“烛九阴!丫灵着呢!比关二爷还厉害!”

    小烛:……

    他以把脸埋在膝盖上的肢体语言表示自己不存在。

    “这两样……纹在一起是有些奇怪啊。”钟云深也弱弱地说。不过她没说的是——就算不纹在一起也很奇怪!

    “不怪,不怪啦!”老张继续陷在自我陶醉的情绪里,含情脉脉地回忆道:“我一直苦苦追求小琴,小琴现在也答应和我在一块了,所以我才纹上字表示我一生不变的忠诚,如果不是早年纹了个烛九阴,我肯定要把字纹得更大些!”

    “所以这一边呢,是我的恋爱宣言啦!”他指着那几个字,又拍了拍飞腾的烛九阴,自豪说:“而这一边呢,可是九阴帮长老级别才有的纹身喔,留着也不错啦!”

    “九阴帮,这名字真霸气。”小烛==

    “恭喜恭喜!”钟云深赶紧把t恤从地上捡起来还给老板。看来老张还是没变,总是动不动就当膀爷,一身潮汕地区的江湖习气……也不知吓没吓走过客人?

    “要不,我们先走了?等你开张再来给你捧场。”她看餐馆在停业,厨师服务带位都不在,怕杵在店里给老张添麻烦。

    “别别别别,我还有别的要说,有别的要说啊!你们先坐着!”老张套好衣服,慌慌张张地拦,然后张罗着给两个人泡茶,看起来兀然有些手忙脚乱了。

    “好吧!”钟云深征询地看向小烛,见后者没什么反应,就又坐下了。

    环视一周,新店面装修得富丽堂皇,墙面上一排鎏金模样的菜牌,家具桌椅都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上好木料,就连筷子也是红木嵌银的,从大处到小处无一不透着气派梦在大唐爱。

    老张这次真下血本了啊,她在心里啧啧称奇。没记错的话,他对员工从不克扣,但是挺不舍得装修,已经好几年没买一把新椅子了。

    “对了老张,怎么想起来翻修了呢?”钟云深看着老张沏茶的背影问。

    “我正要说!”老张赶紧回身,坚定地快步走到钟云深面前,恭恭敬敬地捧起一杯热茶。

    “云深,我得敬你!你是我张耀宗的恩人!”老张把茶杯又向前推了推,仿佛受了对方的再造之恩一样看着面露惊愕的钟云深,粗糙的面庞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只有郑重和肃穆。

    钟二吓得一哆嗦,茶水差点洒出来。

    老张粗粗抹了一把眼睛,哽咽感激道:“云深啊云深,我老张能有今天都托你的福!我这辈子尽我所能报答你!”

    这个铁骨铮铮性烈如火的汉子,此时眼眶里竟然透着微微的湿润。

    “我?不会吧?”钟云深无功不受禄,看着老张景仰的眼神觉得心里没底气。

    “你还记得送过我一块表吗?”老张替她回想:“那可真是块漂亮的手表!我这些年都没有手表戴,爱惜得很!”

    钟云深点头,期待下文。她记得那块表,是某个珠宝品牌给投资客户的蛇年纪念款,被某个宾客拿来做了结婚贺礼。因为表面是珐琅和琉璃拼制,带着东方风味,就想到送给老板做礼物。

    “后来我天天都戴着管账,显得还挺气派。”老张似乎想起自己那时候的模样,莞尔一笑:“有天店里来了一对男女客人,年纪都不大,那女孩子买单时看到我的表就不肯走了,非要从我手里买下来。”

    “我都没想过会有这种事!”他止不住激动道:“我开始也不肯出让,不过后来他们竟然像是能看穿我心思似的,说愿意拿全新的店面来换这块表,扩大和装潢的钱都会预支。我真抵挡不住这个条件,就把表让出去了。”

    “那块蛇年纪念的表?!”钟云深一窒:“换了这么个店面?”

    这个店面收拾下来得好几十万吧!!!

    “……对啊。”老张见她这幅模样,如梦初醒,愧疚挠挠头:“你不生气吧?”

    “怎么可能,本来就只是礼物罢了。”钟云深赶紧解释:“我只是吓一跳,没想到你卖赚了这么多!”

    她展开双臂,比划了一下装潢得可称“中国城第一”的饭庄:“那块表根本不值这么多啊!”当时她亲自剪掉了价签,也知道这个牌子并不能跻身顶尖奢侈品的行列。

    老张猛点头:“是啊,我也以为只是简单装修,没想到他们垫付了这么多,装修公司过来的时候给我一看图纸和合同,我都吓坏了!”

    “那两人真是不错啊,是吧小烛?”钟云深羡慕地说,回头瞥向小烛,后者的模样让她吓了一跳——小烛一言不发,然而目光炯炯,似乎极力压抑着激动,双手攥在沙发上,已经把皮沙发抓出两个大窟窿了。

    “小烛也觉得是哈!”她赶紧不着痕迹地挪了挪屁_股,挡住那破损的位置。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小烛低哑问。

    老板看他的表情也是一愣,道:“……呃,差不多两个月前了吧。”他遗憾说:“可是再没出现过,真想好好谢谢人家的。”

    小烛听罢有点落寞,旋即又扑哧笑了一声,轻快自语道:“你看,和人争表输了吧,还得来买二手的。”

    “……啥?”钟云深满头问号,不知道小烛这是来哪一出清穿之太子妃。

    “云深,以后你不管有什么要帮忙的,我老张都赴汤蹈火!”老张说:“有了这个店面支持,我就能挺直腰杆娶小琴!”

    钟云深看着店面,托腮出神:“那块表中间的盘蛇看起来挺像便便的,究竟有什么好呢?”

    “不,那蛇确实又霸气又酷又帅又拽,惹人喜爱!”小烛坚决给予肯定。

    钟二:……这又是刮的哪阵风?

    她打趣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手表迷。”

    “我不是,”小烛懒洋洋说:“有人是。”

    说话间,有几个老美在店门口驻脚,问老张:“今天开门吗?”

    “今天没有美式中餐,很抱歉!”老张说罢乐了,那些人果然失望地离开了。他看着钟云深二人笑道:“今天就招待你们俩!!”

    “别别别,”钟云深忙拦:“这样多不好!!”

    “招待你们怎么了!我还嫌自己小气了呢!”老张故意嗔怪,指着指着店里的装潢:“你没看这些全都是你给的!”

    “小伙子你有福了,”他爽朗笑道:“今天我亲自下厨炒菜!想吃什么随便点!”

    “你这有雪里蕻吗?”小烛问。

    钟云深:……这种忽然特别想掀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老张已经在怀疑我给他吃垃圾食品吃成这样了啊!!现在还要认为我虐童吗!

    她弱弱解释:“小烛就喜欢就着咸菜吃饭,老板你随便炒个菜,给他再拿点咸菜就好。”

    “麻烦你了。”她沉痛道。

    “别这么说!咸菜我有!什么咸菜都有!”老板一愣,拍胸膛承诺道:“你们等好吧!”

    小烛看着老张转进后厨,深沉评价:“这个人,绝对是个咸菜世界的领袖人物。”

    “你怎么知道?”钟二囧。难道这就是小烛不愿走的原因?

    “闻得出来。”小烛淡淡道。

    ……

    后厨响起了电锯声。

    小烛沉默了。

    “……我可能闻错了。”他干涩说。

    ……

    ……

    电锯声响了约有一刻钟,后厨再无声音。心惊肉跳地等了一个小时后,终于脚步声响起,钟云深和小烛同时松了一口气。

    老张大喊一声“来咯——”从屏风后转出,竟是推着一辆大餐车出来了!原来是餐盘太过巨大,只能用餐车推着呈上来!

    小烛:(⊙_⊙)

    钟二:(⊙皿⊙)

    餐车一出,顿时天地失色!

    ……

    ……

    张耀宗,男,中国城饭馆老板,前九阴帮干部【?】首长大人,娇妻来袭。这位外观粗犷、纹身坑爹、内心豪放的汉子,调鼎手艺却是如此的精致绝伦!

    一座冰雕蒸腾着丝丝白气,伫立在巨盘的正中间——难怪会用到电锯,原来是切割冰块!!

    宏大的冰雕竟然是足有两米高的、冰制的九头龙!

    静若止水,却又雷霆万钧的震撼之美就这样呈现在两人面前。在吊灯的照射下,冰雕内部仿佛有隐隐的金光反折,随着白蒙蒙的寒流游荡,就像是龙的魂魄萦绕其间。装满冰屑的巨盘犹如漫天星河,在这星河之上里外围绕着龙身的,是九十九个精美小碟。

    一十一,三十三,五十五,三层碟子以充满着吉祥寓意数字排列,里面玲琅满目的——

    都是咸菜!!

    ……

    ……

    钟云深目瞪口呆:这九条龙是被咸得飞起来的吧!!!

    啊啊这么多咸菜——

    真是一道超防核辐射的菜!

    小烛按坐不动,看似阴郁不为所动的眼神也掩不住深深的渴望,仿佛在说"快点拿给我!快点拿给我!"

    “还有呢!”老张满意地看着两人的表情,打开餐车上的大蒸笼,里面是一笼屉北方大馒头!

    冷气和热气互相交融,咸菜收敛的浅浅香气也和馒头奔放热烈的面粉香味扑在一处,把原本不起眼甚至上不了台面的食品变得无比瑰丽!

    ……堪称咸菜世界的满汉全席。

    “开吃吧,小伙子?”老张递上筷子,故作委屈道:“我把家底都搬出来了!”

    小烛接过筷子,眼中满满的都是——

    别无所求。

    小烛吃得正开心,钟云深不觉得很饿,对咸菜也没有狂热,只吃了个馒头就放下筷子,用手戳冰雕玩,感觉手指被黏在冰冷的表面,再拔起来的感觉挺好玩的。

    好想舔舔看……

    老张神秘兮兮凑道钟云深面前:“云深啊,有人最近来找过你。”

    “啊?”钟二在努力压下舔冰雕的想法。要是大黄鸡在可能已经在舔了吧?

    老板说:“是个律师,你没又惹什么事情吧?”

    什么叫又惹什么事……钟云深囧:“哪位律师?靳羽吗?”

    小烛目光闪动:“靳羽到这里找你干什么?”

    “不是,”老板说:“来的人好像……姓岳还是什么的。”

    小烛啪地撂下筷子,吓得钟云深心口一揪,笑容有些僵硬。

    老张没注意,只继续道:“他还给我留下了联系方式,说遇到你务必转交给你——喏在这儿。”在钱柜一阵翻找之后,老张拿出一张名片,“觅云法律事务所”,律师的名字摆在正中间,想不认识也难:

    岳维。

    “密云,还水库呢。”小烛咬牙,撕掉半个馒头,露出一排森森的牙齿。

    第一卷 76前夫长大了(下)

    第七十章前夫长大了(下)

    “钟云深!你凭什么和我离婚!!你凭什么!”

    “我有钱养着你还不满足吗?你管钱是我家的还是我挣的!!!”

    “你嫌弃我年轻贪玩没有用,好啊!!我以后当个律师给你看看!!!!”

    “你等着!!我当律师了给你看看!!”

    ……

    “云深!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后悔了!!!”

    “姐姐,求求你!!我什么都能改!!我真的愿意当律师养你!!我愿意!!”

    “求求你回来……我什么都能改……求求你了……”

    ……

    离婚时岳维气急败坏大吼落泪的孩子模样,钟云深无法决绝到不去回想。场景历历在目,当年他离开前甩下的话更是言犹在耳。

    想不到……六年过去,那个只会打游戏睡懒觉的岳维真成为律师了。以为只是对方一句争强好胜的气话,没想到竟然有这么认真的结果。

    他长大了,是吗?钟云深只觉得一阵恍惚。

    就像有个轻轻的声音在耳边说,云深,我回来了。

    回忆中,岳维的呢喃犹如落在水面上的叶一样柔和,把心头的波纹慢慢荡开。她似有错觉,那双纤长的手掌就会在下一秒覆在她的手背上,依恋而亲昵地叫她的名字。

    她握着名片的手指紧了紧。

    时日久了,痛苦淡去的更快一些,往昔的甜蜜纠葛在心头,一下一下地轻扯着她跳动的心脏,所有的重量和心绪,最后全都落在手中的薄纸片上,让她竟有一种拿不住的错觉。

    见钟云深的表情微妙,老张小心问:“你认识他吗?”

    “喔,嗯。”钟云深回神,叹口气道:“岳维是我前夫。”

    “前夫啊……啊?黑暗裁决!”老张惊讶之余,拍腿恍然道:“原来那个不懂事的臭小子就是他啊!难怪提起你一脸伤心!”

    “嗯。”钟云深轻声应。

    “早知道我就揍他了!”老张痛心疾首捶桌子。

    “……怎么就能不知道呢。”小烛和他一起捶。

    钟云深:……

    她过去在店里打工时,曾经被老板追问为什么一个人这样辛苦,简单向他提过之前婚姻的事,只说年纪相差太多、性格不合分开了。

    老张当然明白怎么回事,当时就说见到那个不懂珍惜的男人一定好好教训一顿——不管当初是什么原因分开的,老板可是很护短的。

    幸好岳维来了之后,并没有表明身份,否则怎么能看到好脸。

    “……算了,他是个好孩子。”她叹了口气。岳维辗转打听自己的下落,看来他还是自己心里那个虽然又楞又二,有情有意的好男孩。

    时过境迁,如果她早就认识南宫一家子,可能就觉得岳维不那么楞也不那么幼稚,毕竟一切形容都是相对的。

    “当丈夫了就不能再是孩子了!”老张依然愤愤不平。

    “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他抬起宽厚的巴掌比划了一下小烛的个头:“儿子都这么大了,老公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