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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25部分阅读



    这个念头也转瞬即逝,就好像有冥冥的强大力量在驱使着他,让他刻意不去考虑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然而只是那么闪瞬的明亮,已经够让小烛质疑真相的模样,随后在潜意识里凝聚成“我是不是被骗了”的念头。

    脑海中不断有力量迫使他把这个念头放弃,小烛集中心力试图把它抓牢,思维逆流而上的感觉竟然压得他连血管都面临着爆裂寸断的极致,这比他在这个小世界转生以来,面对的任何敌人都要强大。

    记忆只有一片空白,好在他还有梦境可以参阅。

    作为概念体的子代,他真正的力量并非世人所知的巫祖之力,他不仅继承了父辈的剧毒,也传承了梦魇之力。

    在他与近乎所有广域存在的梦境相连的噩梦世界里,连那场足以终结永恒的浩劫也可以重现。

    所谓的终结撼动无常与恒常。在神系的盲点位面上,十位亚顶点齐齐陨殁,纯粹的概念体失去力量,化作无尽尸山血海中一块小小的肉泥碎骨……双顶点交换立场,在无维的世界里为终结一切的吞噬者加冕……

    (广域前代情节,详情在《大苦逼时代》。概括而言就是广域很遭罪地被一只叫做吞噬者的强大存在吃得差不多精光光的故事。)

    与此相比,□控记忆和感知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狂龙退隐全文阅读。

    他在梦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把意识沉入噩梦之中任其自发催动。

    终于,对空白的质疑在扭曲狂乱的梦境中艰难地生根发芽,舒展出藤蔓,钻入无数个值得推敲的端倪中,把一切渐渐理顺。

    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最终凝聚归于一个词:小琴。

    顺着这两个字,他想起了被抹消的老张,想起了非同一般的冰雕九龙,想起了只得无穷回味的咸菜筵席,想起了下午发生的种种。

    如果不是老张的话,他对钟云深的态度也不会这么鲜明——而且,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心智里为什么忽然萦绕着这么深重的爱慕和占有欲,只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

    “我爱小琴,小琴也爱我。”

    有多少人会在自己情定一生的爱语纹身上写这样的话?一个可以与对方跨越生死的阻隔,花十几年静待沧桑,牵手难以牵手的爱人,这么深情的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不靠谱又奇怪的细节?

    可怕的是,他一直随波逐流地参与,连质疑的想法也被强大的力量抹杀。

    所谓“小琴”,恐怕是个文字游戏。

    瑶琴为伏羲氏所造,以三十三天之数裁得琴木,又以七十二候之数浸浴长流不息之水。

    先有瑶琴五弦纳金木水火土五行,又添文弦武弦,一清幽哀怨,一激烈发扬,构筑文武七弦琴——

    天五之阳无偶,阴无配,未得相成。

    天七成火于南向风,与地二并为一。

    天地之间,容风纳火,立在巽与离之间,也在乾与坤之间,只有一个奇门方位:

    丑门。

    隐去在这个名字里的,是丑门……海。

    广域双顶点之一,绝对压制着至强至烈至利的无常混沌龙瞳雪,却俯身在万物之下作为最小的尘埃——与瞳雪一起,他们以绝对的悖论站在其他一切概念之上,是无维的混沌道的最好诠释。

    而所谓“琴”,身有金,玉,仙,龙,凤,轸,徽等元素,岂不正合“金爻鱼”凉伊,“青玉凤”荒泯,“杀伐仙”鹤宁易,“立律龙”敖炀,“灾星轸”轸空,“帝王徽”傅秋肃……等等十位亚顶点的特质吗?

    “该死!!我真笨!!”小烛咬牙,狠狠捶了大腿一下。

    如果小琴是丑门海的话,那个张老板肯定也是某个广域存在或者她的朋友吧。

    有那么一刻,他抑制不住想要立即折回去的冲动,但是转念一想,他们想必已经不在那里了,甚至连那家酒店都未必还在,就折回去打听,也只会让别人一头雾水罢了。

    小烛暗叹一口气,放弃了回去找寻的念头,不过……

    他要不要问问钟云深呢——

    回头一看,钟云深坐在他新弄好的桌面上,又在对着名片发呆。

    小烛不知道,其实钟云深也只是纳闷而已。

    ——我这是……从哪拿来的名片呢?

    ——算了,不想了。

    ——为什么不想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算了,不想了贴身死神全文阅读。

    ——这明明是个再常见不过的问题吧!我手里拿着一张名片,它总得有个来源吧!

    ——来源什么的有这么重要么╮(╯▽╰)╭

    这种莫名其妙的迷茫让她的目光随着思维一起变得迟钝,像锈住了一样卡在名片上。

    但是很显然,小烛因此产生了误会,而这误会让他把自己先前已经压抑下去的暴躁直接升级为:

    歇斯底里。

    【幼幼的广域新生代致命伤:少年心性+中二=严重恋爱无能。】

    【钟二此举不啻于拿着把工程锹刨他逆鳞。】

    “看什么呢?”小烛压着嗓子问了一句,钟云深没答应,依旧傻兮兮看着名片出神。

    他早忘了是自己把对方晾在旁边的事,只觉得胸口无名火起,几步窜过去把名片从她手中抽走,唰唰撕成几片,攥在拳头里恨声道:“你让他去死!!!”

    “还我——!”钟云深情急之下,一手死命拽他的手,又伸手去抓那些碎片,近身和小烛撕扯起来。

    在钟云深单方面的厮打中,小烛高高举着手臂,攥住碎掉的名片岿然不动,任对方的深深指甲掐进手臂里,贴着身子去够怎么也够不到的纸屑。

    “还给我!!!”钟云深几乎要哭出来了:“碎了也行,还我!!!”

    “没了。”小烛危险地眯眸,掌心嘭地爆出一团灰色的火焰,首当其冲的纸屑连灰都不剩了。

    房顶因为瞬间的高温,足足被烧化了一米多宽的洞,边缘翻卷,呈现焦黑变形的模样。

    小烛心目中的小火,在外人看来跟小规模的熔岩喷发没什么区别。

    再看钟云深,她很怂地放手,快速抹去眼底的潮湿,退到三四米开外,一副完全不在乎名片的样子欣赏房顶上露出的蓝天白云。

    小烛:……

    这态度也变太快了!快上来对我哭哭啼啼贴我身上拿小拳头打我啊!!!

    少年阴暗而期待地看着钟云深,可后者就是一副你是大爷我不跟你计较的德行了。

    对钟二而言,小烛的无理取闹行为已经不是可以贴身肉搏与之较量的了,而是——和老天爷什么的一类的家伙吧哈哈哈哈哈。(-v-)

    典型的【震慑过度】。

    ……

    “你就这么想见他吗?”小烛皱眉,走上前把手放在钟云深肩膀上,微微施力:“如果你想离开南宫家,我们随时可以走,不需要指望岳维,我们一样能好好生活。”

    钟云深觉得肩膀似乎连着心口在痛,小声却坚定道:“我不想走。”

    “你看上南宫战了?!”小烛忽然觉得心里更堵了。

    “……”钟云深摇头。

    “南宫娆?”小烛恨声:“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成天化浓妆的男人太不像话了!”

    钟云深哑口无言,许久才反问:“小烛……你觉得还有哪里可以接受你我吗?你都已经这么大了网游之神魔启示录最新章节。”

    她比划了一下:“难道我只能跟别人说你是我弟弟吗?”

    小烛深吸气。钟云深的问话完全是狡辩吧!!随便换一个环境怎么就不能活了!!

    “你说过有我就够了。”他粗声粗气道。

    ……那是对一米二的你说的。钟云深目光躲闪,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说过有我就够了。我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小烛断章取义地重复着,冷冷打量钟云深,头一次抬起她的下巴,以男人的姿态逼视着她,额头近乎贴在一起,越来越接近。

    “小烛?”钟云深惊恐而困惑。

    随着她的发声,轻柔的呼吸吹拂在小烛脸颊上,小烛忽而摔开手,暴躁吼道:“你当你有什么价值吗!!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需要笼络你吗?!那个南宫战需要跟你结婚吗!!!”

    “你喜欢现在的日子是不是!!”小烛怒吼:“你的好日子都是我给你的!!你每天上班的时候,我都在家里替南宫战清理那些他清理不掉的垃圾!!!我还要用自己的力量帮他把妖魔送进虚拟世界!!你成天做什么了!!!!”

    钟云深愕然地看着暴怒的小烛,张了张嘴发出几个单音,说不出完整的话。

    小烛的模样是熟悉的,神情却像她不曾认识这个人一样陌生。他眼中的怒火让她震惊,也让她感到恐惧。

    “我们走吧!别管什么岳维,别理会南宫这一家子,只要是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随便哪里都可以安身!”小烛一直握着钟云深的手腕不放,红着眼睛大口喘气,“我带你去广域”这种话都差点说出来了。

    “你放开我!”钟云深一字一顿哽咽道,她用另一只手一点点掰小烛的手指,奈何他的手比铁箍还要紧。

    小烛不为所动。

    “你放开我!!!呜呜呜呜……”她狠狠咬上小烛的手背,咬了几口就抱着他的手臂哭了起来。

    “我就知道他们只要你……”她哭得很伤心,小烛满手都是泪,糊在她脸上,说话也含混不清,只是一直一直哭着。

    她不需要南宫家的豪宅,不需要随时可以挥霍的金钱,她不需要万人之上的高级工作。

    她只是……需要他们来驱散孤独。

    这些年,她一直以为自己不管吃多少苦,有小烛就够了

    可当她面对岳维的消息时,才恍然发现,自己一直在自我欺骗,骗自己和岳维或者从未相遇,或者仍在身边。

    岳维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南宫家族算是第二个。

    她太喜欢这些人所给的温暖,这是一种与小烛给她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的简单暖意,就像太阳一样,是不需索取的温暖。

    他们究竟要什么?她自卑得无法开口问询,只能默默等待自己被要求回报的那一天。

    也许她就是在等待,等他们亲口告诉自己,他们所需要的,确实仅仅是小烛。

    “大家都喜欢你。”小烛叹了口气,慢慢把钟云深环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拍她的背:“你知道吗,我吃味了。”

    怀里的人似乎微微一僵,然后好像从没听到这句话一样继续哭着。

    第一卷 81南宫一家子的态度(上)

    第七十五章南宫一家子的态度(上)

    金色的夕阳满满沉下地平线,拉长了城市的身影,远方的一切都变得广阔辉煌。本该是说说笑笑渡过的静美景致,车内只有一片沉默。

    回去的时候,钟云深主动避开了坐在副驾驶,她独自窝在后座里,抿着嘴唇不吭声。

    小烛在前面也是闷头开车,留给她视线里的只有一个毛刺儿刺儿的后脑勺。

    也许后来实在闷得过了,小烛拧开一点音乐缓解尴尬。收音机里的老歌非常轻柔,混上电台沙沙的声响,根本听不清歌词,只有隐隐约约的伴奏像潮汐一样平缓地高低起伏。

    卡车逐渐驶离市区的灯火,拐过一道山路又是一道弯,夜色越来越深,两面对开的山林就像怪兽一样浸在黑幕里,唯有橘色的车灯照亮有限的前路。钟云深觉得身心俱疲,把脸颊贴在冰凉的侧玻璃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红肿干涩的眼睛好受一些。

    神奇地冒出来的前夫,协议老公的一家人,外加眼瞎也看得出来的,拥有典型恋母情结的儿子杨小年升官记。

    日子就像在没有边缘的淤泥里行走,她每一步都迈得吃力,而且连个方向也没有。

    首要的事情……是不是该劝小烛交个女朋友呢?

    白色的光点就像漫天的流沙垂直坠落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静静地来临了。

    风吹起囤积的细雪,沙砾般的雪在风里旋转,打散了景致的轮廓,在窄窄的昏暗车灯照射下若隐若现,仿佛万物都在柔弱的灯火里融化殆尽。

    “下雪了。”小烛说。

    钟云深嗯了一声。

    “我出生的时候,也是下雪的吧。”后视镜上映着小烛淡淡的眼角眉梢,看起来有些苦涩。

    “是啊。”钟云深被触及最柔软的地方,不忍再僵持。她缓缓垂下沉重的眼帘,在膝头摊开手掌。

    无名指上大大的指虎在幽暗里闪着浅浅的金色光芒,大狐狸咬着大蝙蝠,大黑鱼欢快地翻腾,小龙泥鳅般尾随其后,大白蛇也骨碌扭动着,还有一大堆各色的小蝙蝠扑腾腾地飞,让人不自觉联想到草丛里惊起的麻雀。热热闹闹的各色妖怪前仆后继,戒指上充满了动态的快乐。

    仿佛耳边能听到他们的欢笑声,或者下一刻这些小小的妖怪雕像就能自己活动起来一样。

    也许是戒指的原因,也许是车上气氛略缓,钟云深黯淡的心情稍霁。她轻轻用手指抚摸着大戒指。最开始她还觉得巨大的戒指别扭,现在却喜欢得爱不释手——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戴着这个大家伙的了呢?

    不管怎样都会习惯的吧……她一直是个很被动的人。

    就算是再困顿的情境,再麻木冷酷的世界,似乎也都能一点一滴渗入她的生命里,让她一点点习惯,何况这个戒指本身没带来什么痛苦。

    唯有岳维,南宫家族是突然闯入了她的生活……

    不,非要说的话,还有小烛。

    一切都是与生俱来,只有这些闯入者是鲜活的。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无名指根有一丝疼痛。

    在这之前,她只戴过半年的婚戒。铂金的,非常简单的圆环,与现在的相比就是两个极端。

    犹记得当年岳维说,希望他们的生活像这对戒指:简单干净,不染杂质,又像圆环的衔接这般没有终点。

    戒指和岳维分开之后就摘下来了。最开始还有浅浅的痕迹,后来什么都没了

    指根一扯一扯地疼着,和外面的风啸,心中的心跳,保持着相似的旋律。真正的疼痛不会流出血液,而是攫住人心——而她已被铺天盖地的回忆淹没,带着近乎等量的快乐缠绕在心口,一拆解就会愈加痛苦。

    巨大到不真实的明月,戈壁上陡峭的高岭,道标一样的孤楼,还有趟过了无尽的孤独与饥饿……

    枯骨嶙峋的龙爪,带着无尽恶意的声音……

    这些又是谁的痛苦……

    ……

    是谁在她耳边呼唤她?

    胸口似乎拥抱住她心房的温暖,脸颊上的温暖和柔软,这些是什么……?

    等钟云深回过神来的时候,竟然已经躺在自己房门口了三国小霸王。

    “……我……我这是?”一路上浑浑噩噩,竟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神稍微清明,无数个混沌的重影合成一个,是小烛的眉眼。

    “你终于醒了。”小烛蹲坐在她身边,俯视着她,手指冰冷地抚摸在她的额头上:“梦到什么了?”

    梦?她做梦了吗?

    “岳维……”钟云深哽声。岳维的名片究竟从何而来?!失魂落魄间,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竟然有几分恐惧。

    “岳维岳维岳维!!去你d岳维!!!”小烛瞬间黑了脸,暴躁地抓起她的手,狠狠写下一个电话号码:“打去吧!!”

    “你……”钟云深讷讷,把手缩在另一只手心里。

    “你当谁都和你似的,对着名片看了一个多小时连个号码都记不下来!!!”在钟云深诧异的眼神中,小烛看着自己的倒影,焦躁和怒意再度达到顶峰。

    “我不稀罕你!”他使劲攥着她的腕子,对着掌心胡乱亲了一口,甩掉手大声说:“和你前夫相亲相爱去!”

    钟云深想说什么,小烛动作更快,一把踢开门,把她推进去,然后门摔上了。

    她可是躺着的!

    就这么……被直接骨碌进门了!!!

    喂!!!……

    钟云深愣愣趴在门前好久,眼睛酸涩地缓缓回神,眼泪已经淌到下巴上。

    看着手心的号码,她颓然趴在地上,肆无忌惮地哀号出声,就像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恸哭上——

    小烛……小烛怎么比岳维当年还欺负人呢!!!!

    ……

    想到这一点,她哭得更大声了。

    哭到该睡觉的点钟,钟云深才不情不愿爬起来,洗洗脸准备睡了。

    “诶?”钟云深一愣。小鼹鼠和大黄鸡呢?

    窗户好好地关着,只是窗外渐渐堆厚的积雪上,明显印着两个跳窗逃跑的痕迹。

    钟云深=皿=

    忽然觉得好丢人怎么办?!大家不会知道吧?!

    ……

    ……怎么不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