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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人生第78部分阅读

    “你小子消息还真够灵通的!”老头子笑了起來:“怎么了?提起这件事!”

    “嗯,我今天早上刚从深圳赶回來,就是因为你这孙女儿昨天晚上找了一大帮子人,把我那兄弟的铺子给砸了个稀烂!”

    “有这种事情!”赵老爷子的眉头一下子皱成了团,他看着我身边的赵榭恩:“小恩,你陪着陆,这件事是真的吗?”

    “嗯,爷爷,我今天陪着陆回來看了看,那两个小子一个被打跛了腿,一个被打破了头!”榭恩自然是实话实说:“他们说是表姐找人动的手!”

    “这样,我先打个电话看看这丫头在哪儿!”

    这边儿老爷子刚拿起电话,这大门的铃铛就被人按响了起來,赵榭恩自然是起身去开门,刚拉开厚百的安全门,一个曾似相识的年青人走了进來。

    “爷爷,我回來了!”

    这位先是给赵太常打了声招呼,然后笑着把手上的毛线帽子套上了赵榭恩的脑袋,一边把另一只手上的羽绒服丢到了我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就在这位哼着小调曲儿即将步上通往二楼的阶梯的时候,终于像是良心发现一般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先是扭头看了一眼坐回到我身旁的赵榭恩,然后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两个大男人就这么互相凝视了一会儿。

    “……你怎么在我家!”这位抢先开口,眼里全是不解的疑惑。

    “新年了,來拜个年,同时找赵文卓问件事情!”我笑了笑,然后将榭恩脑袋上的毛线帽给拿了下來:“你的帽子,还给你!”

    这位接住我投过來的帽子,也沒往上走,直接就走到我的对面坐了下來:“找我妹妹干吗?”

    “能借个地方说话吗?”看了一眼正在接听电话的赵老爷子,我对着眼前的年轻人叹道。

    老爷子以光的速度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沒有问題,于是我们两个小年轻溜到了门外。

    “我今天來是关于尉行文与周然的事情,你那妹妹找了些汉子,把他们两个臭揍了一顿!”紧了紧衣领,我看着街道旁那无叶的法国梧桐说道。

    这位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我说你怎么想到來管这件事,这两个烂人……”“我知道这人是烂了一些,但那是职业,至少我知道他们的心还是沒有烂掉的!”

    这位楞了一下,然后笑容爬到了他的脸上:“你说的沒错,那两个家伙的确不错,至少我也知道尉行文那小子对我表妹是真心实意,只可惜……”“只可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它竟然飞起來了!”

    面对我的调侃,这位一时沒忍住,很沒有面子的笑了起來,等到笑够了,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背。

    “这么些年了,你说话还是这样!”

    “那里,倒是你,变得都快让我不认识了!”看着眼前的赵子阳,我很是尴尬的笑了笑。

    “说实话,我有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赵子阳对我笑了笑,然后又叹了一声:“当然,这些事情以后我们有空再说,今天的事情今天先解决了,你说我妹妹找人打了尉行文,我不相信!”

    “我也不信,但是尉子的一条腿,还有周然的脑袋……有些事情,还是得问问!”

    “你对朋友真是沒话说!”赵子阳指了指自己:“也只有像你这样的,才有这包天的胆子來问我们赵家要人!”

    “所以还是俗话说的好,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我打了个哈哈,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小熊猫,打开盒子递到赵子阳的跟前:“我不抽烟,这烟是接人待客时用到的,今天碰上你也是缘份!”

    “陆仁医,你怎么知道我会抽烟!”从里面拿出一支烟,赵子阳用自已的打火机点上之后很是奇怪的问道。

    “榭恩告诉我的!”來之前我问过赵榭恩,做为赵府的常客,她对她的这些‘亲戚们’的情况自然也是熟悉的一清二楚。

    “……我这小妹妹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这小子叹了一声,吞云吐雾之间看了我一眼:“我说,那两个小子准备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來问问赵文卓,为什么要那么做!”

    “……说真的,我也搞不清楚她的脾气!”赵子阳用手夹着烟抬头望天:“爷爷也是,就知道宠着这个丫头,我做错了事情就是臭骂,她要是搞砸了,一句下次别这样就对付过去了!”说到这儿,这小子扭头看着我:“还是你小子好命!”

    “我好什么命!”我笑着反问道。

    “现在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我这小妹妹的心思可全都在你的身上!”说到这儿,赵子阳叹了一声:“人比人,果然是得气死人……但是我不妒忌你,我甚至非常的敬佩你,因为我知道也明白,如今的这一些都是你用自己的努力与汗水换來的,你有资格也有能力享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我沒有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变到如今这个地步,但是我明白,他应该已经不再是我记忆里那个终日胡混醉死梦生的傻瓜了。

    第二部 第260节:相濡以沫

    赵太常的声音在沉默中响了起來,穿过大门的怒骂在这一刻显的非常响亮,陪伴着这种情感喧泻的还有丢东西的声音。

    于是我们两个小字辈手乱脚忙的冲进房子,抢在老爷子把手里的花瓶甩到房子另一边的墙上之前,将这件货真价实的明代文物给保留了下來。

    坐回沙发上的老爷子面红耳赤的用本地方言骂着粗话,好不容易骂完了,老家伙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把里面的东西连叶带茶的牛饮至一干二净。

    “这小丫头片子翻了天了,连我都敢顶撞!”看着我们三个小辈,老爷子气的嘴角直哆嗦。

    “爷爷,她怎么说了!”赵子阳倒是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一边安慰自已的爷爷一边问道。

    “说什么她找人出气是她自己的事情,跟我沒关系!”

    “我觉得……是跟您老沒多大关系啊!”看着老爷子吹胡瞪眼的模样,我在肚子里腹诽道。

    “气死我了,小陆啊!这丫头说她现在正在城南的美容店,还说你要找她就去那儿找!”赵老爷子扭过身子看着自家的小后辈:“小恩,你陪着小陆过去,顺便告诉那丫头,老头子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一次,榭恩沒忍住笑了起來,小丫头缩在沙发上吃吃的笑着。

    “笑什么?”

    “爷爷您真假,上个月您就让我这么说过!”

    面对吹胡子瞪眼的赵太常,榭恩笑着如此回答道。

    得到答案的赵老爷子气势一软,说了一句女生果然外向之后就把我们三个小辈往房子外面赶。

    “让子阳这孩子陪你们走一趟吧!”说完,赵老爷子就把门给甩上了。

    赵子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榭恩,苦笑着摇了摇头。

    “行了,两位,上车吧!”

    等到我们三个人上了车,赵子阳突然皱起了眉头:“我说,你们知道是哪家……美容店吗?”

    我跟榭恩统一摇头。

    “那么谁去问问爷爷!”赵子阳看着我们。

    我跟榭恩心有灵犀般的用手指着他。

    “……我说你们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小赵同学大怒。

    我跟榭恩很是羞涩的一笑,一脸的要死死道友兼绝不死贫道。

    “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怎么就上了贼车了呢?”沒了法子的小赵同学含泪骂了一句大实话,然后硬着头皮回了房子,接着又挎着脸被自家爷爷指着脑袋骂了出來。

    “我靠,这老爷子自己沒跟我们说店名,刚刚还骂我怎么不问!”坐回到车上,这位叹了一口气:“开车吧!心缘美容店!”

    有了店名自然好办事,我开着车一路飙到美容店……右侧一百米处。

    “好多的车子呢?”榭恩在后座上站了起來。

    “车多有什么用,有哪辆能比你家陆仁医这辆劳斯·莱斯全手工的敞篷at815贵!”

    下了车的赵子阳伸手把自已眼里的妹妹直接抄出了车,而我也是很尴尬的笑了笑,倒是榭恩,像是很喜欢这句话一般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车队里的车,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三人溜着马路一般走向店门前,我这才发现原來这店还兼着婚纱的生意,,透过橱窗里的婚纱,我正好看到赵文卓与几个女子坐在那儿,似乎在聊天,又似乎正在谈论正坐在那儿受那美容打扮之苦的友人,只不过愁眉苦脸的,与我想像中的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不过我很快就明白过來了,这丫头现在也只是口头的订婚,因为她一对手上连戒指的影子都沒有呢?

    这个时候她身边的一位也看到了我们,立即伸手推了自家姐妹一把,后者把视线投向了大门口,正好看到包括自家兄长与小妹在内的三人众还乡团。

    把自家的小姐妹们赶开之后,赵文卓看着坐到她对面的我:“找我有什么事,陆大老板!”

    “的确有事,就是关于你找人把周然跟尉行文车进医院的事情!”我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些个丫头。

    面对我的回答与眼神里流露的疑问,赵家妹子笑了笑,那笑容里包含着不屑:“怎么了?你想找我给你那两个兄弟报仇吗?”

    “别傻了!”既然这位沒赶人,我也就笑着接过榭恩递上來的果汁罐子喝了一口:“要不是尉行文这等见色忘义的烂人,我也早就叫人辣手摧花了!”

    “你那一套除了自保之外也就是吓吓印尼猴子用的,要真沒原沒因的找自己人下毒手,我觉得你还沒有那么丧心病狂!”赵文卓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眼见着正准备抽出一支,突然的我身边的榭恩伸手一把夺下她手里的烟盒,先是一把丢到地板上,然后小丫头只是一脚,烟盒与它身下的木质地板就一道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女孩子不能抽烟,对身体不好,爷爷都这么说的!”小丫头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位姐姐,后者一楞,然后笑了起來:“傻丫头,我那是香烟糖!”

    可怜的小丫头听到这等消息直接石化,然后一声不吭的钻到我的怀里,小手对着我的脖子一环,用我都觉着可怜的小狗眼神看着闻音而來的婚纱店老板。

    “行了行了,李家叔叔,这地板我來赔!”赵子阳见状连忙承包下这个问題,然后等老板回身走开过后,这小子扭对着我一脸的暧昧:“我说,你小子管不管报销!”

    “管,一定管!”

    我也是连忙赔笑,同时心想榭恩你个死丫头,我好不容易想装那么一回恶棍,全让你给搅了,不过搅归搅,这话我还是得说的,就像是正义,能不能伸张是一回事,能不能得到伸张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你心痛那两个小子,可是我呢?”

    听我家长里短的说完,赵文卓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包烟,这次她先分了一支给自家的小妹妹,等到榭恩一脸满意的把‘烟’咬在嘴里,这位才给自己掏了一支:“其实我也心痛啊!”

    “别傻了,周然是死是活你心痛干吗?”这一次,就连赵子阳也看不下去了。

    “我又沒说我心痛他!”赵文卓白了自家表哥一眼,然后看着我:“尉行文这人我想你也知道,性子烂,脾气更烂,有话沒话都是放在心里,我是受够了!”

    “就这样吗?”我笑着。

    “对,沒错,沈澄这人的性子比起尉行文可好多了,脾气又好……”赵文卓说到这儿,看着一脸儿笑的我皱起了眉头:“你笑什么呢?”

    “装,装啊!我让你继续装!”我抱着怀里的小丫头一脸儿的微笑:“你是不是接下來想说,沈先生家里有屋又有田,一定能让你的生活乐无边啊!”

    这一次,就连半躺在化妆椅上接受局部整容的那位也笑了起來。

    “笑笑笑,让你们笑!”

    赵文卓一脸的恼羞成怒,手里的香烟糖更是直接丢在了自家姐妹的脑袋上,这下子可好,丫头们立即闹开了,你一言我一语,把赵文卓的一张小脸说笑了个通透。

    等到赵文卓把那些丫头们赶开一些,这才回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说的沒错,我是在装……但是沒办法,我那个父亲与母亲决定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年轻的姑娘儿一脸的不乐意,而赵子阳一拍脑袋:“难怪你这丫头上个星期还跟大伯吵翻了天!”

    “对,家里能砸的东西我全砸了,那个老家伙就是不松口……我承认我算是怕了我爸了,所以……”赵文卓说到这儿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递到我的面前:“这是行文给的戒指……陆仁医,你帮我还回去吧!”

    我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直到这小姑娘家家的大概是被我盯怕了,扭着身子把戒指递到自家妹妹的跟前:“那么,小恩……”

    “姐,你沒生病吧!这戒指是你男人送给你的,凭什么让我去还!”榭恩这丫头很自然的说完,然后抱着我脖子的手又紧了紧,一付树‘带’熊的可爱模样。

    “那么……”“对不起,堂妹,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作风很正派的……”

    一脸我很为难的赵子阳还沒说完,站在一旁偷听的丫头们全都笑疯了,就连榭恩,也把小脑袋埋在我的怀里全身颤抖的利害,直到赵文卓拉下脸,这些疯笑的丫头们才夹起各自的恶魔小尾巴,而这一次,赵文卓把自家的这些个小姐妹都赶到了店铺的另一头。

    看着她再次坐到我的面前,我叹了口气:“赵文卓,你自己去吧!自己的事情,总是要自己去解决的!”

    “我过去怎么说,你告诉我!”赵文卓的声音里多了一丝颤音。

    在坐的各位都沉默了……也对,我从來沒有想过,独断专行的赵文卓也会有如此窘迫的一天。

    “我想……这件事应该问你自己才对!”想到这儿,我搓了搓自己的鼻尖。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赵子阳看着我有些不满。

    “拜托,我陆仁医不是尉行文!”我拍了拍怀里的榭恩,然后看着赵文卓:“再说了,你留下这枚戒指……不就是希望尉行文这个烂人能明白你的心思吗?”

    “可是你嘴里的那个烂人让我等了他整整一个星期!”赵文卓低着脑袋:“直到我爸那个疯子砸掉了全家福……我沒办法忍受了,所以才会在一气之下找人去打他一顿,顺带砸了他家的铺子!”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烂人,那怕是被你的人打断了腿,也还是说着你的好!”我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说到底果然还是一个有情人。

    赵文卓抬起头,这死丫头看着我楞了好一会儿,这才说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尉行文被你叫过去的人打断了腿……当然,这次断的是另一条腿,真是可喜可贺啊!”我一边面对着赵大姑娘说着很冷的笑话,一边忍受着怀里赵小姑娘几乎是有些野蛮的擒抱。

    “他在哪家医院!”

    “市立……喂,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他!”

    留给我这么一句话,赵文卓消失在了大门外,还沒等我反应过來,这位姑娘就如同旋风一般又回到了店里,这一次,她伸手把我跟赵子阳给拉了起來。

    “你们谁有车,载我一程!”

    “他有车!”赵子阳不愧是作哥哥的好代表,直接就把我给卖了,而赵文卓也是二话不说,直接扯着我的手往外跑。

    我一手托着榭恩一手被个大姑娘拉着往外跑,心想姑娘家家的,就算是去见老相好,这么做也太心急了一点吧!当然,这种话也就是心里腹诽一番,要真是说出來……拜托,我还沒有活够呢?

    送赵大姑娘到了医院,我们四个人坐着电梯上了楼,看着赵文卓跑在病房门前却又对着木门发呆的样子,我拉住想上去的榭恩。

    小丫头转身看了我一眼,我摇了摇脑袋……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让她本人來下决断比较好,小丫头面对我动作也是心领神会,干脆回到我的身旁看着这位本家姐姐的选择,至于赵子阳,这位也是抱着胸口一脸的看戏模样。

    于是四个人就这么默默无声的站在彼此应该在的地方,直到许久之后,下决心推开门的不是我们,也不是赵文卓,而是推着药车的护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