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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散文第25部分阅读

    路吧?”“当然。”

    “好,让我们在音乐中散散步吧。”他成功了。

    “坏”男孩行为举止新潮、潇洒。我曾和一女孩谈朋友,她说我不修边幅,总穿一双磨得不见光亮的皮鞋,她真受不了。

    我曾见过一男一女边吃糖葫芦边走,也许女孩此时要表达某种感情,非要让男孩吃一口,面对满街的眼睛,男的想推辞,但女的仍执意,男的还是吃了。而后两位开怀大笑地环顾左右,发现有不少眼睛在盯他们。不被某种旧有的流行的道德规范所约束,敢想敢为,此乃潇洒。

    “坏”男孩表示爱坦率直露。外国心理学家以为:女人在内心深处都渴望被人珍爱,你主动示爱,即便不成功,这份真情温暖也会使女子感激不忘,只要你是认真的,她决不会嘲笑你。读者还记得《渴望》中的大成和沪生吧,大成心里有慧芳可谓“冰冻三尺”,但为何沪生占了先呢?除了心灵的撞击之外,主要一条是“坏”沪生敢想敢说敢为,有“贼”心又有“贼”胆,当时文革的社会背景,沪生带有小资产阶级浪漫情调、带有力度和强迫色彩的吻可谓是“坏”男孩之举,但这“坏”正是女人潜意识中的渴求企盼的罗曼蒂克。

    “坏”男孩具有浪漫情怀和人情味。今冬古城好大雪。我看见很多好男人来到公共车站牌下送等女友妻子。但我也瞧见很多“坏”男孩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友情人辛苦受冻,就豁出去掏大钱叫出租车,也许“他”偶然奢侈了些,但这种重视和爱护女性的行为让我倍受感动。不少女孩说:“这太贵了,还是乘公共车吧。”但她们的内心是多么温暖和幸福。一次我同女友走到某公园一片竹林处,条件反射使我想起一件往事:几年前听说一对恩爱男女为了反抗父母干涉殉情,双双自刎在这竹林深处。我一讲完,她就对号入座问:“万一我们的父母也不同意,你敢和我上华山的‘舍身岩’吗?”“不妥吧,我还爱惜生命呢!”但如果换了“坏”男孩一定会满足女孩心里的那份需求说:“我敢,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女孩对爱情故事的虚构总是要死要活,惊天动地,缠绵悱恻,永恒专一的,有什么办法呢,地道的“琼瑶型”。

    “坏”男孩善于标新立异。他们经常会出些“馊”主意,让你意想不到。比如过烦了大都市生活,换换口味一起去金鱼沟大水库游泳,一起骑上轻骑去风峪口垂钓,一起去乡间郊游或者一块去小豪华影院品尝一下10元钱一张票的温馨和舒适,或者当“一夜贵族”在圣诞之夜破费点去“金花”饭店度过一个快活的圣诞之夜,或者制造些险情如看恐怖影片、骑高速车体验一下娇小女孩温柔依赖和很惊讶的尖喊声,而他也能更出色地担当起男子汉的角色。难怪有不少女孩对我说,她们最喜欢的影片是《魂断蓝桥》和《罗马假日》,男女主人公的爱情都是邂逅突发一见钟情式的,充满了浪漫情怀和冒险精神,的确是意外的遭际产生意外的惊喜。女孩天生就喜欢戏剧性,真没办法。

    “坏”男孩具有很多“怪诞”和“韧”的品性。我曾见过一位“坏”男孩追求姑娘可谓棋高一着,自己写不了情书,就花钱托一位情书专家写,爱慕赞美之辞热烈动人终于打动芳心,暂时得手。另一位可谓有耐心,每天两封信,每日一束花,你如果骂他脸皮厚,他笑着说:“就是厚,比城墙还厚,刀枪不透。”

    世界之大,某个女孩也许微不足道,但就她自己而言她就是全部。所以每个女孩在心灵深处都把自己看成是独一无二的高傲圣洁的“白雪公主”,决不能轻率委身于人。她们都希冀男孩能演出温莎公爵“不爱江山爱美人”和罗密欧为朱丽叶殉情而死的英雄角色。“坏”男孩本能地喜欢英雄爱美人或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牺牲生命的“侠义”壮举,所以他可以充当女孩保护神的“金色盾牌”。另则,“坏”男孩的调侃方式常能撩起女孩高傲冷艳背后的本能的“潜意识”,让女孩和他迅速缩短心理和空间距离,制造一种轻松温馨氛围,俄顷和谐欢畅,融为一体。

    “坏”男孩只是他们的一些做法稍有出格或不合传统规范,美国人也许看得惯,中国人则看不惯。其实“坏”男孩常常成功的真正原因我想无非是“他”的行为破坏了女性或人类自己设置的某种虚伪的“矫饰”,使女孩复归大自然,使她活得更潇洒、更快乐、更超脱、更随心。“坏”男孩多是更人性化了的“大孩子”,“他”常能唤起女孩的母性和柔情,所以他能得到女孩的垂青。

    女孩子

    《中学生阅读》

    秦文君

    生日纷乱的风挟裹着6月的雨,那冲动的步伐如千军万马,从大街走到我小小的窗棂。我不明白,它竟能用它的热烈叩开我心灵的栅门?我的生日在雨中度过。我旋转;我举起双手捧接有亮光的雨点;我快乐而又忧伤的泪融进那茫茫的水帘中。

    15岁,炽热的多彩岁月。它拉开了蓄满情感的生活序幕:一个女孩的全部世界。

    妈妈在温柔的桔黄|色灯光下,忙碌的妈妈,不必再说任何柔情蜜意的话,凭借心灵感应,你会知道,有你做母亲,是我一生的幸运。我的爱将永远留给你,这也是一种永久恒长的缘分。

    妈妈,为我祝福,属于我的天空在远方,我的心已被那年轻明朗的它收容。那儿的空气、阳光、风,正是我积存了15年的向往。

    妈妈中。

    友情初次相遇,穿着白裙的娇小的你朝我害羞地一笑;在那仓促间,我知道,我们彼此进入了对方的心灵。多少寻觅,多少企盼,都在那安安静静的一瞬间找到归宿。

    然而,分别即在眼前。你要去远方,友情被拉成蓝色的海岸线,遥远而又漫长。我没为你送别,因为你美丽的身影仍日日在我眼前匆匆而过,如轻风,易感应而难捕捉;你没说再见,但我深知,从此往后,那荒凉的边城内,除了各种服饰的陌生人,还有个爱着我的穿白裙的女孩。

    朋友,离别和相聚都凝结着我们的缘分。既然彼此已将对方铭刻心间,又何必为不能朝朝暮暮厮守一处而哀伤。

    希冀我有着太多的希冀,它们浓烈,它们不断增长却从不更换。我希冀,百年老树般的孤独老人重萌青春;希冀每个人都能如愿;希冀冬天并不荒芜;希冀世上没有丑恶和噪音,希冀一切消逝的美好奇迹般地流转在清澈的黎明。

    我的希冀碎了一大片。

    我重新寻觅希冀,带着忧伤和思索。我想我能找到扎扎实实的它。在那沉甸甸的冀中,我会成为独立的人,如同一面鲜艳的旗,迎风飘呀飘。

    做一个高尚的人,永葆一尘不染的心灵,这便是我崭新的希冀,尽管前途未卜”“,结尾还在很远很远的未来。

    追赶总有失败和那么多的挫折在等待我,有些是小小的误会,有些便是失落;就如一心一意想赶头班车,早早等待,苦苦盼望,然而那是辆拥护不堪的车,在那一瞬间,它载着别人离去,将我的愿望一起遗失在清冷的站台上。

    常常有脱了班的车要去追赶,能否赶上我一无所知。我奔跑,我追赶,只因为不愿在等待中消磨和修剪自己。

    据说人只是世上的一个长客。对于我,它并不是一个可怕的烦恼。我喜欢这样的追赶,去追寻遥遥领先的理想;在追赶中,我是个自由自在的人生主人。

    女孩子的花

    福建文学

    唐敏

    相传水仙花是由一对夫妻变化而来的。丈夫名叫金盏,妻子名叫百叶。因此水仙花的花朵有两种,单瓣的叫金盏,重瓣的叫百叶。

    “百叶”的花瓣有四重,两重白色的大花瓣中夹着两重黄|色的短花瓣。看过去既单纯又复杂,像闽南善于沉默的女子,半低着头,眼睛向下看的。悲也默默,喜也默默。

    “金盏”由六片白色的花瓣组成一个盘子,上面放一只黄花瓣团成的酒盏。这花看去一目了然,确有男子干脆简单的热情。特别是酒盏形的花芯,使人想到死后还不忘饮酒的男人的豪情。

    要是他们在变化成花朵之前还没有结成夫妻,百叶的花一定是纯白的,金盏也不会有洁白的托盘。世间再也没有像水仙花这样体现夫妻互相渗透的花朵了吧?常常想象金盏喝醉了酒来亲昵他的妻子百叶,把酒气染在百叶身上,使她的花朵里有了黄|色的短花瓣。百叶生气的时候,金盏端着酒杯,想喝而不敢,低声下气过来讨好百叶。这样的时候,水仙花散发出极其甜蜜的香味,是人间夫妻和谐的芬芳,弥漫在迎接新年的家庭里。

    刚刚结婚,有没有孩子无所谓。只要有一个人出差,另一个就想方设法跟了去。炉子灭掉、大门一锁,无论到多么没意思的地方也是有趣的。到了有朋友的地方就尽兴地热闹几天,留下愉快的记忆。没有负担的生活,在大地上遛来逛去,被称做“游击队之歌”。每到一地,就去看风景,钻小巷走大街,袭击眼睛看得到的风味小吃。

    可是,突然地、非常地想要得到唯一的“独生子女”。

    冬天来临的时候开始养育水仙花了。

    从那一刻起,把水仙花看作是自己孩子的象征了。

    像抽签那样,在一堆价格最高的花球里选了一个。

    如果开“金盏”的花,我将有一个儿子;如果开“百叶”的花,我会有一个女儿。

    用小刀剖开花球,精心雕刻叶茎,一共有6个花苞。看着包在叶膜里像胖乎乎婴儿般的花蕾,心里好紧张。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呢?

    我希望能开出“金盏”的花。

    从内心深处盼望的是男孩子。

    绝不是轻视女孩子。而是无法形容地疼爱女孩子。

    爱到根本不忍心让她来到这个世界。

    因为我不能保证她一生幸福,不能使她在短暂的人生中得到最美的爱情。尤其担心她的身段容貌不美丽而受到轻视,假如她奇丑无比却偏偏又聪明又善良,那就注定了她的一生将多么痛苦。

    而男孩就不一样。男人是泥土造的。苦难使他们坚强。

    “上帝”用泥土创造了男人,却用男人的肋骨造出了女人。肋骨上有新鲜的血和肉,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痛彻心肠。因此,女子连最微小的伤害也是不能忍受的。

    从这个意义来说,女子是一种极其敏锐和精巧的昆虫。她们的触角、眼睛、柔软无骨的躯体,还有那艳丽的翅膀,仅仅是为了感受爱、接受爱和吸引爱而生成的。她们最早预感到灾难,又最早在灾难的打击下夭亡。

    一天和朋友在咖啡座小饮。这位比我多了近10年阅历的朋友说:“男人在爱他喜欢的女人的过程中感到幸福。他感到美满是因为对方接受他为她做的每件事。女人则完全相反,她只要接受爱就是幸福。如果女人去爱去追求她喜欢的男子,那是顶痛苦的事,而且被她爱的男人也就没有幸福的感觉了。这是非常奇妙的感觉。”

    在茫茫的暮色中,从座位旁的窗口望下去,街上的行人如水,许多各种各样身世的男人和女人在匆匆走动。

    “一般来说,男子的爱比女子长久。只要是他寄托过一段情感的女人,在许多年之后向他求助,他总是会尽心地帮助她的。男人并不太计较那女的从前对自已怎样。”

    那一刹间我更加坚定了要生儿子的决心。男孩不仅仅天生比女孩能适应社会、忍受困苦,而且是女人幸福的源泉。我希望我的儿子至少能以善心厚待他生命中的女人,给她们的人生中以永久的幸福感觉。

    “做男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办法珍惜他不喜欢的女人对他的爱慕。这种反感发自真心一点不虚伪,他们忍不住要流露出对那女子的轻视。轻浮的少年就更加过分,在大庭广众下伤害那样的姑娘。这是男人邪恶的一面。”

    我想到我的女儿,如果她有幸免遭当众的羞辱,遇到一位完全懂得尊重她感情的男人,却把尊重当成了对她的爱,那样的悲哀不是更深吗?在男人,追求失败了并没有破坏追求时的美感;在女人则成了一生一世的耻辱。

    怎么样想,还是不希望有女孩。

    用来占卜的水仙花却迟迟不开放。

    这棵水仙长得结实,从来没晒过太阳也绿葱葱的,虎虎有生气。

    后来,花蕾冲破包裹的叶膜,象孔雀的尾巴一样张开来。

    每一个花骨朵都胀得满满的,但是却一直不肯开放。

    到底是“金盏”还是“百叶”呢?

    弗洛伊德的学说已经够让人害怕了,婴儿在吃奶的时期就有了爱欲。而一生的行为都受着情欲的支配。

    偶然听佛学院学生上课,讲到佛教的“缘生”说。关于十二因缘,就是从受胎到死的生命的因果律,主宰一切有形和无形的生命与精神变化的力量是情欲。不仅是活着的人对自身对事物的感觉受着情欲的支配,就连还没有获得生命形体的灵魂,也受着同样的支配。

    生女儿的,是因为有一个女的灵魂爱上了做父亲的男子,投入他的怀抱,化作了他的女儿;生儿子的,是因为有一个男的灵魂爱上了做母亲的女子,投入她的怀抱,化做她的儿子。

    如果我到死也没有听到这种说法,脑子里就不会烙下这么骇人的火印,如今却怎么也忘不了了。

    回家,我问我的郎君:“要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男孩!”我气极了!

    “为什么?”他奇怪了。

    我却无从回答。

    就这样,在梦中看见我的水仙花开放了。

    无比茂盛,是女孩子的花,满满地开了一盆。

    我失望得无法形容。

    开在最高处的两朵并在一起的花说:“妈妈不爱我们,那就去死吧!”

    她俩向下一倒,浸入一盆滚烫的开水中。

    等我急急忙忙把她们捞起来,并表示愿意带她们走的时候,她们已经烫得像煮熟的白菜叶子一样了。

    过了几天,果然是女孩子的花开放了。

    在短短的几天内她们拼命地放开所有的花朵。也有一枝花茎抽得最高的,在这簇花朵中,有两朵最大的花并肩开放着。和梦中不同的,她们不是抬着头的,而是全部低着头,像受了风吹,花向一个方向倾斜。抽得最长的那根花茎突然立不直了,软软地东倒西歪。用绳子捆,用铅笔顶,都支不住。一不小心,这花茎就倒下来。

    不知多么抱歉,多么伤心。终日看着这盆盛开的花。”“它发出一阵阵锐利的芬芳,香气直钻心底。她们无视我的关切,完全是为了她们自己在努力地表现她们的美丽。

    每朵花都白得浮悬在空中,云朵一样停着。其中黄灿灿的花朵,是云中的阳光。她们短暂的花期分秒流逝。

    她们的心中鄙视我。

    我的郎君每天忙着公务,从花开到花谢,他都没有关心过一次,更没有谈到过她们。他不知道我的鬼心眼。

    于是这盆女孩子的花就更加显出有多么的不幸了。

    她们的花开盛了,渐渐要凋谢了,但依然美丽。

    有一天停电,我点了一支蜡烛放在桌上。

    当我从楼下上来时,发现蜡烛灭了,屋内漆黑。

    我划亮火柴。

    是水仙花倒在蜡烛上,把火压灭了。是那支抽得最高的花茎倒在蜡烛上。和梦中的花一样,她们自尽了。

    蜡烛把两朵水仙花烧掉了,每朵烧掉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是那样水灵灵地开放着,在半朵花的地方有一条黑得发亮的墨线。

    我吓得好久回不过神来。

    这就是女孩子的花,刀一样的花。

    在世上可以做许多错事,但绝不能做伤害女孩子的事。

    只剩了养水仙的盆。

    我既不想男孩也不想女孩,更不做可怕的占卜了。

    但是我命中的女儿却永远不会来临了。

    哦,孩子

    《散文》

    孙晓杰那些细小的花朵散发出永远的芬芳——题记一座空旷的大厅里,一个四五岁的圆头圆脸的小男孩,一边圆睁虎目,定睛望着高高的天花板,一边蹬动胖乎乎的藕腿,用劲儿地朝上蹦跳。那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譬如一只小鸟,一只蝴蝶,或者一只晴蜒……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雪白。

    而且不消说,这小男孩所蹦跳的高度低得非常可怜,距离高高的天花板显得是那样遥远。但是这个小男孩毫不气馁,仍旧专注而认真地用劲儿朝上蹦跳,一下,又一下,咚咚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