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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嫁 作者:峦(金牌推荐VIP2014-03-08高积分完结)第5部分阅读

无意的说了一句,要不要我陪你再洗一次。

    她逃命一般的钻进浴室里,这一钻就近一个小时,慢吞吞的洗澡,慢吞吞的洗头,慢吞吞的刷牙,很慢吞吞的把所有的事情做完,就望着镜子发呆。

    她的同学们可以很自然的把“性”挂在嘴边,她们也可以做到在餐厅里低声和自己同伴交流,她们的性生活,性伴侣,每当遇到类似这样的状况时,栾欢总是很安静的听着,偶尔也插一两次嘴,那些话题听在她耳朵里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她的同学问她,她的第一次是在几岁,面对着这样的提问时栾欢总是一笑置之。

    如果她告诉她的同学们她不知道,因为压根就没有过,她们大约会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她吧。

    在“性”这个命题上,栾欢有着固执的洁癖,很小的时候她就看到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男人从栾诺阿的床上离开,他们很晚的时候来,很早的时候离开,无一例外的来的时候风度翩翩,离开的时候双眼赤红,衣裳不整,鞋子穿错了,衬衫纽扣扣错了,有时候还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伸出手拿走她为妈妈准备的牛奶面包。

    这些造就了她对于西方那种开放性的男女关系抱有某种的排斥,导致她对那些约会时用暗示性的语言邀请她去他家过夜的男孩们退避三舍,如果不是她冠着李俊凯二女儿这个头衔的话,大约“性冷感”这顶帽子会扣在她的头上。

    她“性冷感”吗?她不知道,只是在看到极少数感人的爱情电影里男女的水到渠成时的更进一步她也会躁动。

    栾欢一直明白,要先有心的躁动才会有身体的躁动。

    要找到那样的一个人应该不容易,因为知道不容易栾欢一直坚守着,所以,李若斯说她是一个活得比谁都清醒的人。

    李若斯所不明白的是栾欢不想变成像栾诺阿那样的人,爱过很多的人,谈过很多的恋爱,一个人的心明明只有一颗,哪能爱过很多的人谈过很多的恋爱。

    栾欢呆呆的往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浴室外响起容允桢的声音,栾欢,你要咖啡吗?

    “要!要的!”栾欢急急的应答。

    应完话,栾欢深深的吸出一口气,指着镜子里的自己:栾欢不要和我装胆小。

    那么大谎言说下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居然像老鼠一样的躲在这里,缓缓的,栾欢拿下裹在身上的浴巾。

    不着片缕的身体在镜子前展现了出来。

    美吗?栾欢不知道!应该还不错吧,李若芸老是对着她的身材流口水,记得她二十岁那年。。。

    栾欢低头看着自己的胸部,那晚,李若斯的手摸到这里,那是他第一次对她做出那样大胆的事情。

    栾欢还记得她二十岁那年和李若斯,李若芸一起去骑马,中间下起雨,衣服都已经被淋湿的他们找了一个地方避雨,她站在李若斯身边,李若斯直直的盯着她瞧,栾欢觉得李若斯当时看她的目光比平日里多了一些什么,之后,他们回到了俱乐部房间里,栾欢知道李若斯在看她的时候眼里多的那点是什么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么狼狈的李若斯,她假装没有看到撑起的部位,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多讨厌,甚至于她想李若斯要是在科尔多瓦拨打了那两通电话,她会踮起脚尖亲吻他,或许她也会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现在,没有了,不可能了。。。

    栾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她学着皇后街火辣的女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轻佻的动作。

    没什么,用一些人的话说,不就是一层膜。

    那层膜在栾欢的想象力应该是海绵体状的,类似于大气层的那种物体,第一次那层物体被穿过据说很疼。

    能有多疼?大约也就是飞机穿过大气层的时候遇到的气流震荡一样。

    栾欢握着拳头,没事,坐飞机时她可没少遇到那种情况,她一点都没有害怕!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穿上了放在一边的浴袍,栾欢再次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打开浴室的门,一步一步的向着容允桢走去。

    旅店是效仿原生态部落设计的,每一个房间都是毫无规律的散落着,独门独户,约一百多坪的空间,中间用堆砌起来的木材把房间切成两个空间,木材的那边是床,木材的这边是用动物毛发制作的地毯,地毯的正对面是壁炉,现在壁炉的火正好,不大也不小,容允桢席地坐在地毯上,他在烧咖啡,他的身边放着几本俄语书,俄语书一边放着若干的松饼还有可爱的小熊饼干。

    咖啡壶冒出的烟在容允桢的眉宇间缠绕着,壁炉的炉火吐出艳丽的火焰,男人低着头很认真的在烧着咖啡,咖啡的香气浓郁。

    栾欢呆呆的站在那里,她想如若是李若芸在的话她一定会说这样的话,欢,我要把这一刻画下了,你看,色有了香也有了。

    是啊,坐在那里的容允桢是色,这色在周围环境的承托下便成为绝色。

    这绝色让她发慌,发愣。

    直到。

    “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他头也没有抬,说了一句。

    栾欢机械化的向前一步。

    “奕欢,等等,不要踩到地毯上。”急急的声音打断了她。

    奕欢?这个认识很少汉字的男人又叫错了她的名字。

    伸出去一半的脚停在半空中,容允桢走了过来,蹲下,拿下了栾欢左边还停在半空中的那只脚的拖鞋,手轻轻的握住她的脚腕让她的脚踩在地板上,再去脱她还踩在地板上的那只拖鞋,手再次握住她的脚腕轻轻的她的脚放在地毯上。

    两只脚都踩在地毯上,他把她的两只拖鞋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

    在容允桢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栾欢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仿佛就只剩下看的份,她任凭着容允桢拉着她的手坐在地毯上,他们面对面坐着,中间放着咖啡炉。

    容允桢手摸着地毯:“这地毯是用海豹皮制作的,看不出来吧。”

    是看不出来,栾欢的手去触摸地毯,很柔软,看着更像是哪位女士肩上的皮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想这地毯应该来自于格陵兰岛的海豹皮制作而成。”容允桢在说起格陵兰岛的时候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眷恋:“女人们最喜欢格陵兰岛的海豹皮,格陵兰岛没有污染,哪里的海豹皮最纯,也最值钱,最值钱的就数一周岁左右的海豹皮。”

    没有来由的,栾欢觉得手触到柔软的毛发变得冰冷起来。

    “每年会有那么一群人来到格陵兰岛,因为巴黎时装周,米兰时装周再过不久就举行了,他们收到女人们下的订单,她们需要海豹皮制作的披肩,帽子,手袋,于是,他们来到了格陵兰岛,就数十小时的工夫,格陵兰岛上白色的冰川被染成了红色。”

    慌忙的,栾欢的手下意识的缩回。

    “害怕了?”容允桢浅浅的笑着询问:“我想,你一定不是那些下订单的女人,你有海豹皮制作的披肩,手袋,手套吗?”

    栾欢摇头。

    容允桢的笑意深点,他凝望着咖啡炉发出的雾气:“我在格陵兰岛住过一段时间。”

    “嗯!”终于,栾欢逼着自己哼出了这么一句。

    “我给你讲一段发生在格陵兰岛的故事?”

    “好。”栾欢很乐意的应答着,也可以说是求之不得,刚刚在浴室里的壮志豪情到了这会烟消云散。

    她还是害怕的,慌张的。

    “在格陵兰岛有两只海豹,一只一岁半,一只半岁多,有一天他们认识了,一岁半的小海豹说我来当哥哥吧,半岁的小海豹就当了妹妹,它们相依为命,它们在雪地上生活着,妹妹很胆小,它很依赖年长她一岁的哥哥,哥哥发誓它一定要保护它的妹妹。”

    “这年春天,冰雪开始融化,冰雪一融化格陵兰岛的人就多了起来,有一天,来了那么一群人,他们拿着电棒,麻药枪,刺刀,雪地上,雪豹们艰难的移动着他们短小的后腿,四处逃窜着,但是往往它没有逃几步就瘫倒在地上,那些笨笨的家伙倒下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说到这里容允桢停顿了片刻,艰难的,继续往下说着:

    “在那些中招的家伙中也包括了一岁半的哥哥,他躺在雪地上,看着同伴的鲜血从它的身边流过,它在四处寻找妹妹的身影,它希望那个爱犯懒的小家伙躲在那些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晒太阳,睡懒觉。”

    “遗憾的是它看到了那个小家伙,这个平日里总是慢吞吞的小家伙现在动作迅速,正在向着它的方向移动过来,哥哥想示意小家伙快离开,无奈它的身体软得就像是一团水,哥哥很不明白妹妹是怎么了,在它在努力的思考时,小小的身体向它扑了过来,妹妹用自己的身体压在哥哥的身体上,一声声响。。。”

    栾欢手一抖,似乎她听到刺刀在风里扬起的声响,还有小小海豹发出的凄厉声响,下意识的,栾欢往着那个男人的怀里一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了一点肉,因为剧情还没有走到那里,感觉自己猥猥琐琐的把那块蛋糕给偷偷的吃掉了~~【噢,数码宝贝的那句:好讨厌的感觉~~~~

    ☆、易嫁(10)

    十五岁时,栾欢在夏令营期间和同学们捡到一只受伤的松鼠,在几天精心照料下小松鼠很快康复,小松鼠很可爱同学们都很喜欢它,第四天小松鼠捂着腮帮一会愁眉苦脸一会狂躁,所有人手束手无策,也不知道怎么的栾欢再观察了小松鼠一阵子之后心里一动,她说也许松鼠是牙疼。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同学们也小松鼠吃了止疼药,不一会,小松鼠就恢复了原先活泼的模样。

    从哪个时候起栾欢开始对于一些小动物的肢体语言产生了兴趣,除了汽车设计栾欢还多修了一门功课,动物语言学。

    她知道很多的动物语言,她知道小动物是如何传达它们的情绪,它们用它们的肢体传达着它们爱慕,依恋,快乐,不安,害怕,恐惧。。。

    所以,栾欢比一般人都明白那些小家伙,大家伙们。

    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的冰川上满目鲜红,小海豹在雪地上艰难的挪动它的后腿,造物者给它们的腿小得可怜,它们不能像别的动物奔跑,它们只能艰难的挪动着它们短小的后腿,即使是这样那个小小的身影还是凭借它的努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刺向哥哥的刀。

    仿佛,栾欢看到那个冰雪融化的初春,格陵兰岛上的天空比任何一方的天空都还要湛蓝,格陵兰岛上白色云彩比任何的地方都还要来得雪亮。

    半岁的雪豹躺在一岁半的雪豹身上,半岁的小雪豹很高兴的模样,因为它发现自己并不是胆小鬼。

    蓝的天白的云之下它闭上眼睛,世界安静了下来。

    那个叫容允桢的男人的怀抱也很安静,安静得像那座大部分时间里被世界所遗忘的格陵兰岛。

    格陵兰岛有两只小海豹,一只一岁半,一只半岁,一岁半的是哥哥,半岁的是妹妹,它们相亲相爱,相依为命。

    手轻轻的抓住他的衣襟,她把她的额头搁在他的肩上。

    “它们现在一定还在格陵兰岛上嬉闹着,对吗?对吧?”头搁在他的肩上,栾欢轻声的,讨好的问。

    容允桢并没有回答栾欢的话,手落在她的背上贴了贴,笑了笑说:“格陵兰岛的老人们和我说,如果想知道和你在一起的姑娘是不是一位善良的姑娘的话,可以给她讲格陵兰岛上两只小海豹的故事,如果是善良的姑娘会扑倒在你怀里,如果是冷漠的姑娘则会是无动于衷的听完你讲完整段故事,如果是冷血又爱慕虚荣的姑娘则会没心没肺的问你格陵兰岛上海豹皮真的很漂亮吗?”

    “老人们说千万不要把第三种姑娘娶回家,如果是遇到故事还没有讲完就扑到你的怀里的姑娘你赶紧把她娶回家,栾欢,我很高兴,我娶对了人。”

    头搁在她的肩上,栾欢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

    不对,不对!她是冷漠的姑娘,只是恰好因为她修了动物语言这个课程,而在所有的动物中她最喜欢的恰恰是总是憨憨的海豹,如果容允桢讲的故事的主角不是海豹的话,那么,相信她会面无表情的听完整段故事的,她是第二种姑娘,李若芸才是第一种姑娘。

    李若芸才是。

    当她们一起看感人的电影时,李若芸总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只有一边递纸巾的份,栾欢不明白为什么李若芸会傻哭,明明是假得来着。

    缓缓的,栾欢的头颅从容允桢的肩膀移开。

    容允桢低头看着她,嘴角是扬起的:“格陵兰岛的老人们还说这可是占姑娘便宜的好时机,栾欢,你刚刚对我投怀送抱了。”

    明明,容允桢的眉目是在笑着的,可他的眼波里承载的是苦楚,就好像,他曾经亲临现场,见证了那场杀戮。

    想到这里,栾欢的胸口闷闷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咖啡刚刚好。

    容允桢给栾欢倒咖啡,他把醇浓的奶昔泡沫添加在咖啡上,他说他会一点花式咖啡,他做得很认真,栾欢发现容允桢在做每一件事情都喝认真。

    煮咖啡是,讲故事也是。

    栾欢偷偷的观察着正低着头倒奶昔的容允桢,很好看的眉形,就像是他的声音一样蛊惑人心。

    这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男人?

    “怎么样?观察了那么久是不是觉得我的眉形长得还不错?”容允桢倒完奶昔,抬头,笑吟吟的。

    栾欢不落痕迹的别开眼睛。

    容允桢把咖啡推到栾欢面前,把小熊饼干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上,抱着胳膊,看着她:“栾欢,我今天好发现一件事情,你的身材很棒。”

    栾欢没有给予容允桢任何回应,她低头去看那杯咖啡,这一低头让栾欢的脸开始发躁,刚刚由于自己的投怀送抱,浴袍的的领口开了些许,白花花的一片。

    是的,她的浴袍里面没有穿胸衣,她想要做的话希望能快点,速战速决,脱掉那玩意得花一点时间,于是索性就没有穿。

    栾欢不自在的拉好衣领,在容允桢的注视下拿起咖啡。

    “烫。。。”容允桢叫了起来,手一边来接栾欢手中的咖啡。

    还真是,栾欢的舌头被烫得发麻,烫到她下意识的把舌头伸出来,一边把手掌当成扇子,等她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发现容允桢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那种目光让栾欢慌乱也让她烦躁。

    栾欢清了清嗓子,冷冷的说:“容允桢,你弄错了,我不是你刚刚说的第一种姑娘,这么快你就忘了,我一个礼拜前提出的结婚条件,我是你说的第三种姑娘,正因为爱慕虚荣所以才会提出那样的条件,而且。。。”

    栾欢挺着背:“而且,我最为希望得到的是李若芸的羡慕,容允桢,你知道李若芸是谁吗?”

    直直的盯着他,其实,那个时候救你的人是李若芸,李家真正的女儿,你娶的是冒牌货。

    “我知道。”他点头:“我见过她,她也很漂亮。”

    栾欢心里头一震。

    “我见过你们一起照的照片,她很漂亮你也很漂亮,我不知道她漂亮具体在哪里,可我知道你的漂亮具体在哪里。”容允桢的手就这样伸过来,手指很自然的触摸着栾欢的脸:“你的眼睛最漂亮,但总是很骄傲的样子。”

    他的手指往下,停在她的唇瓣上,声音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你的唇形也长得好,只是,你总喜欢紧紧的抿着,好像对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满意的样子,栾欢,你在不满意些什么呢,你都长得这么漂亮。”

    他的目光往下,停留在她的胸部上:“而且你的身材也性感,我想一定会有很男孩子绞尽脑汁逗你开心,对吧?嗯?”

    那声“嗯”很轻很轻,最后变成了从鼻音发出来,随着容允桢的身体一点点的向着她靠近,鼻音所带出来的气息热热的落在栾欢的颈部上。

    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上收放自如,上一秒有格陵兰岛的悲凉,下一秒变成了细雨润物的温存。

    就像是嗅到了某种讯息,在容允桢的唇即将触到栾欢的唇时,栾欢别开脸,他的唇落在她的嘴角边。

    轻轻一触,离开。

    “原来小美人鱼还没有准备好啊?”他状似认真的说。

    “不。。。。。。。是。”栾欢摇手,只是那句是连她听着也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