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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126部分阅读

已经开始凭借自身“锋芒之力”,强行开辟个人空间。而他,却连半点怎样去努力的头绪都没有。

    人,要懂得知足,剑洗心,非常懂得知足。

    明光洒下,剑洗心恭敬的跪在一座祭坛前,敞开心扉,默默祈愿。

    这座祭坛,整个是用灵气造化出来的,没有半点斧凿刀刻的痕迹。

    祭坛上,那个好似白玉雕成的石像,是这般栩栩如生。

    那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目似朗星,双眉入鬓,长得和楚翔一般无二。

    但不拘是谁,哪怕是一个孩童,当楚翔和这个雕像站在一起,也绝对不会说那雕像刻画的就是楚翔。

    同样的面无表情,同样的白衣飘飘,甚至同样仗剑而立。

    在那同样威严的外表下,有些本质,始终在二者间划着一道鸿沟。

    这好似就像君、臣,主、辅,神人!

    可惜,楚翔不可能看到这样一个雕像

    但即便看到了,难道他就能明白?

    哪怕是明白了,他又能,如何

    剑洗心对于“楚翔”的了解,从某种程度上,其实还要多过楚翔自己。

    因为他,是第一个接触到“楚翔”的“人”,而“楚翔”在那时,自称为“本尊”!

    本,是本源、根本的本;尊,从某些存在口中说出,那就不再只是一种表达恭敬的称谓,而是一种独一无二的荣耀

    但外人,真的会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吗?

    剑洗心相信是这样,所以他虔诚的祈祷着,所以他一直坚信,自己追随的,是那个“楚翔”,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神祗,而非另一个和他一样,尚处在摸滚打爬阶段的轮回者

    这时,就在那剑洗心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一根根透明的丝线,好似旱地上被暴晒出的裂纹,以那尊石像为中心,一点点朝着四周蔓延、渗透

    那丝线,散着微弱的白光,微弱到,连剑洗心这等几乎可以称为是传奇、是半神的高手,都没有现

    神说:贪婪是罪,而这罪,可以用虔诚的信仰,来换取宽恕。

    教宗说:迷途的羔羊啊,你的慷慨,神会给予回报,愿吾神宽恕你充满罪恶的灵魂。

    神说:信我者,当与我同在。

    教宗说:神说——“信我者,得永生。”

    对于凡俗,他们想要的,往往并不一定是神给予的。

    但对于一些介于人和神之间的生命体,他们所求,又从来不是凡俗能够理解。

    由人到神,又或者由神到人,从来不是一蹴而就,这需要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这过程,从开始的蜕变,到最终的化蝶,其中的差距,往往比从人到传奇,来的更大。

    灵鹫宫,飘渺阁。

    自最初的轮回者零时聚集地,直到此刻好似成了楚影私人行宫,从上一次侵占句芒福地算起,时光又匆匆过了数月。

    数月时间,楚翔一直未曾归来,不知身在何处。而当时“他”在句芒福地中表现出的恐怖实力,着实让楚影感到绝望。

    和剑洗心不同,那个男人,在楚影眼里,就是楚翔!

    每个强者、每个个体,对待同一个事物,都会有不同看法。至于孰对孰错,在真相大白前,终究难以辨清。

    剑洗心先入为主,已然认定那个“楚翔”是本尊,是真神。另一个楚翔只是分化出来的、类似神分身的存在。

    楚影却莫名奇妙的认为,那个“楚翔”,分明就是楚翔!

    除了楚影,只怕就连楚翔自己,都在怀疑真身的存在目的。明月、剑洗心这两个和楚翔一起生活了百年之久的战友,更是第一眼就能分出两个楚翔间的微妙差别,但楚影,却好似有意无意忽略了其中的差异。

    他却又明白,这并不是什么疏忽,而是一种源于本源的记忆

    不论如何,楚翔的强大毋庸置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定要执着着越楚翔。这就好似楚翔不知道为何自己从最开始就执着着要脱轮回,对一些俗世的兴致缺缺一样。

    也许,诚如某位至诚者所言:有些人,生来就有自己的使命。

    楚翔的强大,让剑洗心绝望。绝望的背后,却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倍加奋!

    “慑!”

    只听大殿内一阵惊雷般的声音传出,候在殿外的云霓裳只觉神魂一震。

    顶上三花自绽开,护住了命魂,数息后,她才自目眩复归清明,骇然之下,哪里还敢朝着内殿多瞧。

    三月前,她被一个强到可怕的疯子追杀,若非楚影及时出现,惊走了那个疯子,只怕她已经死了。

    而直到那时,她才彻底安分的做起了管家。不是感恩,却是心冷。

    自以为多少也算一号人物的她,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屡屡受挫,这让她本就无几的雄心,消磨殆尽。

    “如何?”

    灯火敞亮的殿堂,只见褚茗挥手,先前定住四方五行的五颗异色宝珠,齐齐带起一道光带,没入到她的身体。

    额头上有些湿滑,汗渍淋淋,脸颊犹带苍白,显然耗力过度。

    最诡异的是,褚茗身上衣物破破烂烂、条条缕缕,竟是只能勉强遮住。

    但偏偏,这宽广的大殿内另一外人,唯一可能猥亵她的楚影,安然盘坐在十几丈外,遥遥与她相对着。

    这衣服破的,却是有些莫名。

    “尚可。”

    楚影随意回答,虽然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脸上流露着十分的喜色。

    一道翠绿的流光正在绕着他盘旋,隐约间,好似是一柄飞剑。

    “慑!”

    只见楚影猛然睁开眼睛,一声暴喝。

    眸子里透漏出丈长的青光,像是午夜的豺狼,绿油绿油。

    剑光、目光,两种墨绿好似在瞬间接洽,有着一种水||乳|交融的错觉。

    “收!”

    剑指一引,又是一声饱含摄魂之力的令谕,那柄被目光钉住的飞剑,“咻”的带起一阵破空声,出现在了楚影手中!

    定睛望去,那哪里是什么飞剑,分明就是一截被人削断的枯木!若非勉强还能看出剑形,若非方才还是异彩缤纷,只怕再聪明的人,也无法将之和修真者的宝贝联系起来。

    偏偏,楚影盯着那把“飞剑”的目光,就像是王在欣赏最宠爱的姬妾。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刻都不愿放下。连对面褚茗裸身更衣的,都无暇旁顾。

    “好看吗?”

    毫不避嫌,当即扯去身上破布残缕,顺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身新衣。穿戴整齐后,褚茗捋了捋长长的秀,看着那仍在欣赏作品的楚影,没好气的出声问道。

    任是再美的女子,被人如此无视,只怕都会生气。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褚茗,的确很有诱惑力。

    在经历过惩罚晋级剧情之后,褚茗身上原有的“纯真稚气”,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是另一种成熟女性独有的魅力。

    少女的容貌,夫人的贵气,两者在褚茗身上完美的糅合在了一起,和之前那个她相比,简直整个儿脱胎换骨。若非零小队尽是一些非正常人士,这等秀色,定要被人藏起来呵护。

    “很棒,太完美了,简直就是诸神的造物!不,这本来就是神物!没想到,真没想到,他竟然将这等神物白白遗弃,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楚影似是痴迷,没口子的赞叹,时而惋惜,好似又有些庆幸。

    “呦,那是它好看,还是我好看咧?”

    褚茗有些好笑的朝着楚影眨了眨眼,显得颇为俏皮。

    可惜,那厮将全副心神都投入到了手中那柄木剑上,连搭理都省了。

    “好,好,好”

    摩挲着剑脊上的纹理,楚影好似感觉到了它生前那种擎天撑地的浩淼。

    “世界之树!竟然是世界之树的枝杈!可惜是死的,不过幸好是死的”

    楚影嘀嘀咕咕,轻声自语

    “哼!”

    看到这副景象,褚茗好似很生气,跺了跺脚,大步离去。

    便在她背影消失在回廊前的那一瞬,楚影忽然抬起眼睛,清明的目光中,哪里还有半点沉迷。

    “嘿,褚茗,楚茗,倒是好算计,真当我是傻子。只是,你求的,又是什么”

    楚影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精芒,手中木剑渐渐淡去,似是融入到了血肉之中。

    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仰天叹息,身形如同从琼楼扔下的玻璃般碎成残片,大殿内再次变得空荡

    空气里一阵波动,就在楚影刚才盘坐的地方,一袭白影若现,似虚似幻,似要雾化。

    白影的身形,看的并不太清楚,然而那一对金黄|色无情的瞳眸,却是如此显眼

    冷冷的看着褚茗离去的方向,白影真个如同水汽一样,扩散到了空气中。

    楚影却是没有现,当他将祭炼过的飞剑收入体内那一刻,一缕缕散着淡白光芒,偏偏让半神都难以察觉的丝线,一同融入了他的身体、灵魂

    执子者,凌驾于棋局之上,纵览全局,不可阻挡。

    然而在天地这盘棋局中,那最强的存在,却并非执子下棋之人,而是制定棋局规则的那人。

    有的存在,合了道,便化成天地之一,然物外。

    但有的存在,未合道,却已然凌驾于天地。

    天地,不可能被人越,就连神,都只能与天地并驾,甚至隐隐还要受到克制。

    但那当真越了天地的,却并不是没有,而是这种存在,已经全然非人,甚至非神。

    这么多的仙神,如此多的佛魔,人人都只想着与天地同寿,长生不死。

    偏偏,有的人,却立志要脱天地,脱轮回宿命。

    这,可能吗?

    也许可能,也许不能,但这一定,不是一世之功。

    江湖之上,有地仙。地仙之上,有神仙。神仙之上,有天道。天道之上,多飘渺。

    于其上,难难难!

    “值得吗?”

    是谁,在身后询问。

    那声音,是如此温柔,这般慈悲,好似包容天地的大海,无比广博。

    “若不能脱去这层束缚,便是屠尽漫天神佛,便是剑破虚空寰宇,便是能与那东西分庭抗礼,纵横无惧,又何用?”

    我心中这般想到,我想要回答。因为心中有些触动,因为那声音,那单纯慈悲的声音,让我熟悉,让我感动。

    但是

    “值得。”

    说出来的,永远是这般简单。答案,并不需要去解释。

    “她已经死了,若是你定要如此,先杀了我吧。”

    为何,为何要这般迫我,友情、爱情,都是这般羁绊着我。

    不,我不能。但为何

    “好!”

    “我记得,我没有回头,但我记得,那溅到我身上的金黄,是热的。但为什么,会伤心,却没有理当伤心的感觉?”

    楚翔站在一座茶摊前,身形一个踉跄,脑中一片模糊,忽而自语。

    周围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虽然他身上的装束,以及隐约流露出来的气势,都很不好惹。

    “哈哈哈”

    远处几个醉汉大笑起来,对着楚翔指指点点。这也是他心神失守,竟然连最基本的气势都涵不住,完全收敛起来。否则,蝼蚁样的凡人又岂敢这般放肆。

    一个瞬息,楚翔消失在了原地,周围目瞪口呆的茶酒客们,齐齐愕然,随后觉察到天气仿佛骤冷,慢慢失去了意识

    “你们要死,不单单是因为渎神,更是因为,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我是神吗?我记得,曾经是的。”

    楚翔低下头来,看向下方。

    在那叠嶂的云层背后,是一座插入云中的山峰

    原来,在云之上,在山之巅,还是有云的。

    原来,于其上,未必就是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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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 四 血浴废土 第三十一章 那啖肉的鹰(上)

    霸剑道,九剑洞天!

    洞中有九剑,参破可窥天。[全文字]

    传说,九剑洞天之初,藏有九柄神剑,得一可上青天。

    可惜,当年最初代独孤老祖、亦就是霸剑道始祖,自顾飞升了天界,甚至连一柄神剑都没有留下。

    当然,这位独孤逆天也并非没有福泽遗传。

    霸剑道最强功法——《九剑独孤》,就是他老人家所创,亦是独孤一脉嫡系传承的功法。

    九剑齐出,唯我独孤!

    传说只要将《九剑独孤》修炼到最强境界,就能以武成道,破空飞升。

    但自古以来,除了两次有人被接引上天之外,霸剑道尚未有任何一人,凭借自己的实力飞升过。

    事实上,历代霸剑门徒,其中最杰出的,亦只将第八剑修成,想要九剑齐出,却是白日做梦。

    甚至,一千多年前,独孤氏一位彗星般崛起的天才,被指定为独孤道下任宗主继承人的——独孤胜,妄言此诀第九重乃是欺世之篇。

    若依之修炼,莫说能不能练成传说中的第九剑,即便是真个误打误撞练成了,多半也要弄得爆体而亡。

    这番言论,若是落在其他宗派、福地传承还好。霸剑道是何地,上头有人的正统传承,举头三尺有仙灵,岂容他如此胡言?

    自然而然,一言之失,这位独孤胜被剥夺了继承人的地位,甚至差点被黜出门派。

    好在此子毕竟杰出,万古未有,是以霸剑道道主、其父独孤烈还给了他一次悔过的机会。

    偏生这独孤胜人如其名,真个争强好胜。竟是一怒之下,带着宠物雷雕反出了宗门,连名字都改了,立誓再不用家传武学,以明己志。甚至还扬言,要自创一套完美的碎空剑法,踏足仙界。

    此事在当年,却是颇为引人争议的一个话题。毕竟似那等狂徒,理当派人诛杀。但独孤烈,竟然一力压下了宗内反对意见,纵子为逆,甚至禁止门人随意讨论。

    时过境迁,倒也没有多少人还记得这事。

    偏偏,今天,在九剑洞天内最高的方,指天峰上,又有人当着独孤烈的面,提起了那个令他恼爱交加的名字

    指天峰,峰巨峦峻,形如指天之剑。

    其峰突崛,好似上古神山不周,为擎天之柱。

    一柄柄神剑,或锋刃奇特,或寒芒四射,密密麻麻插在山峰四周。阳光洒下,立刻就是明晃晃一片,映射出锐利的冷芒,滟滟生辉,真个让人赞一句:刀山锋海。

    这样一座山峰,莫说布满了吹毛断的利器,即便是开砸阶梯,那直上直下的,怕也只有天人。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这指天峰,已经有一千年没人上过了。

    而如今盘踞在指天峰上的峰主,却正是霸剑道当代宗主独孤烈。

    一千人未曾下山,一千年未曾露面。

    千万不要以为呆在指天峰上是一种荣耀,这里亦是霸剑道的葬剑地,承载着数万年来一代代英杰的悲哀

    指天峰顶,是一座三丈见方的平台,虽然不能说是狭小,但也如同囚牢,稍稍踱步,几下就到了尽头。

    平台两侧,各有一块突起的巨石,就如同鼎上两耳,如今却铺上了毛皮,显然成了某人卧榻之处。

    两块平滑的巨石上,相对而坐的,是两名同样约莫古稀之龄的老者。

    区别是,左侧那位龟背熊腰,看着威猛异常,红润的面庞上,须皆张,尤其是背后悬浮在空的九柄奇剑,好似围成了一圈剑轮,扇叶一样自旋转,为那老人平添了许多威严。

    右手那位,光论卖相就要差上不少,除了顶上那一个贼亮贼亮的秃瓢,看起来就和普通老者差不多,慈眉善目,身材枯瘦。

    若一定要找些特异,那么老者脸上不时流露出的悲悯,以及那一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明亮眼眸,似乎总再昭示着一些什么。

    “唉一千年了,独孤老头,你还不准备让胜儿回来,难道真个想将道统传给你那些不成器的侄子。”

    那不知僧俗的枯瘦老者,忽然重重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看向天空。

    天上是一片蔚蓝,只是这蔚蓝却并没有苍穹那种包容一切的广博之感。

    在这样一个地方被禁锢了千年之久,老者当然知道,那只是一片蒙蒙气幕。

    淡淡的气幕,由外向内是看不到的,唯独在气幕之中,才会现天上那终年一成不变的颜色。

    蓝汪汪,好似淬毒的刀剑。

    “哼!非不想,实不能!菩提老鬼,那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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