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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心第10部分阅读

    子掖了掖。

    然后是李黑和李少白不见了几天后自家的鱼塘突然变成了一块盛着蓝色液体的大石头,在那个星月争辉的夜晚李黑把财嫂治好了。说到当时的奇异处,光叔雄叔和李泽巨都不由轻呼了一声。

    再然后是财嫂好了以后,李黑整天练字,但却不着墨地在白纸上写,李少白每天都要背三次《孟子》中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而这段时间渔村里喊打喊杀闹得不停。

    “除了白纸无墨以外,李黑在写字的时候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李诚嘉问道。

    “对了,他写字的时候有各种表情,尤其是悲伤的表情。”王雨燕说了自己一下午哭了四次的事情,但却没人笑话她。“在出事的前两天,李黑蘸墨写了一个字,心字,然后说了句,人心如纸。”王雨燕终于说完了,众人手中的茶都凉了。刚刚要王雨燕讲述的时候,都忘了喝。

    “原来这海洋之心是这么回事!”李泽巨说道。“这个政府,唉...”都知道他话里的含义是这政府还真不是一般的黑。

    “那个心字在哪?”李诚嘉问道。他隐隐觉得李黑心字完成的时刻就是海洋之心碎裂的时候。

    “在家里。那字还真奇怪,妹妹说她看起来是一脸微笑,我妈说她看起来是嗑嗑拌拌,李少白说他看起来是一团黑云,我看起来...”王雨燕停住了没说,她不意思说出口,她看到那字的时候就好象看到李黑珍珠般的泪水,总是要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擦。

    “王家小妹,我让泽巨和你一起上你家去取那个字行吗?”李诚嘉觉得李黑写的那个字应该是解答事情的钥匙。

    李泽巨和王雨燕一块出去了,现在,屋里留下的就只是三个老头了。“我们和王阿财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合伙开了一个珠宝店。”雄叔说道,然后把自己跟王阿财怎么合伙的事说了一下,既然开诚布公,那么所有跟王阿财和李黑有关的事都应该摊出来说。

    “我枕头边上有一张判决书,两位看了以后我们再接着说。”李诚嘉说道。光叔拿过判决书,和雄叔一起看起来。

    “这些鬼佬!”看完后,光叔重重一拍自己的大腿,雄叔也是一脸的义愤。这两个都是老江湖了,哪还能猜不出李诚嘉让自己两人看判决书的意图。“再有三年hk就得从他们手上还给华夏了,他们还不趁现在大捞一笔?”光叔说道。

    “这钱还真不得不出呀!”雄叔也叹道。都是生意场上打拼的人,相互间都能体会互相的难处。这海洋之心是李诚嘉父子毁坏的消息一暴露出去,李氏还不得叫人给砸了,而且出于对王阿财家的保护,也不敢让王阿财的家人站出来说这钱应该给他们,一家人,一个企业要挣脱一双贪婪的巨手,还真是不敢想象。

    “看来,李黑和王阿财被带走,应该跟海洋之心有关!”雄叔一语道破天机。

    李泽巨和王雨燕回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把字放这吧,泽巨,你们先去把中饭吃了我们再接着谈!”李泽巨把画展开以后放在了床上,瞅了一眼,是一个“心”字,只是这个心字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李泽巨带着光叔一行吃过中饭回来的时候,看到李诚嘉竟然坐了起来,在床上活动着上身,双手端在胸前,然后用力的扭着腰,嘴里还在给自己喊着,“一,二!一,二!”半个多小时以前李诚嘉还明明只是头部能动!

    “爸,你?!”李泽巨看着父亲,说不出话来。

    “好一个人心如纸呀!”李诚嘉说道。然后招呼着光叔和雄叔,“你们也来看看这字吧!没想到我这把骨头还能这样子有劲!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站起身来。”

    光叔和雄叔凑近了看这个心字,然后光叔和雄叔看到了怒火,心中的怒火,滔天的怒火!而李泽巨看到的却是父亲身体好转后的一种由衷的喜悦和一种忧虑,一种对目下李氏现状的忧虑,一种对父亲身体尚未完全康复的忧虑!

    “说说看,你们看到了什么?”李诚嘉这时的神态有些诮皮。

    “怒!”

    “喜忧参半!”

    “难道你们没有觉得,这个字就象一面镜子?”李诚嘉问道。

    “人生在世,唯心难测,有人心如剑,有人心如蜜,有人心如酒,有人心如柴,有人心如火,有人心如钱,有人心如官,而人又有七情六欲,这纸就如一面镜子,可以照出人心。”李诚嘉动情地说道,“我看这心字的时候,除了有愤怒,有担忧,但更多的是有一种想好起来的欲望,于是,我现在能坐起来了!”

    “好一个人心如纸!”光叔和财叔也叹道。

    “我现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海洋之心呢?如果李黑没有拿出海洋之心呢?”雄叔说道。

    李诚嘉立刻明白了雄叔的意思。

    这海洋之心是由李黑送给王阿财的,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海洋之心,那不是所有的风波都没有了。但现在李黑既然拿出了海洋之心,为什么又不能把海洋之心当做根本没有存在过来想呢?

    李泽巨也明白了雄叔的意思。“但判决书我和父亲已经签过字了呀!”李泽巨知道,雄叔的意思是这笔钱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这事并不是大家之前想的见不得人。

    “现在在你们面的是王阿财的大女儿,在王阿财走前曾写过一张授权书,申明他的财产权利由他的妻子和女儿商量处置,那么,现在这钱完全可以由王家母女来接收。”雄叔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关于李氏要赔偿给王阿财的10亿元完全可以由王阿财的妻女来继承,只要相关的文书齐备,至于到时法庭那也说得过去,如果那些人硬要胡搅蛮缠,在法律面前也说不走,这判决书“赔偿海洋之心主人王阿财hk元10亿元”实际是拴住了他们自己的手脚。而一旦他们狗急跳墙,要说这海洋之心是李氏弄坏的,王家母女大可说这是他家私人的东西,没有义务要对想用这海洋之心的人负责,只是现在需要把鱼塘的产权证明和王阿财的身份证明以及王阿财的授权书拿上。

    “现在,我们签定一个协议,王阿财以其获得的10亿元赔偿金入股李氏,占李氏总资产额的25%。”在李诚嘉的授意下,根据这个初衷,李泽巨和王雨燕签定了协议。

    “你们怎么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帮王家?”签字完毕,李泽巨问光叔和雄叔。

    “因为心!在看了心以后,我觉得这样做才对得住自己的心。雨燕,在这以后的日子里你的生活再不平静了,你怕吗?”光叔以前也有过一个小女儿,如果没死的话也跟王雨燕差不多大了。光叔从心里把王雨燕看成了自己的女儿。

    签了这个协议以后,王家跟李家就拴在了一起,将要面对的是整个黑暗政府的打压。

    推开窗,感受着凉风袭面,坐在床上的李诚嘉忽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天已经黑了!”

    第三章暗流涌动

    第三章 暗流涌动

    这日子真叫人没法过了。西安今年天气达到创纪录的41度,但是,居然,并且,而且,竟然,无可奈何的是从22到24日限电,从头天中午10点左右停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少人能挺过去。中午和晚上都没办法休息。我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还好有两章存稿,发一章整的,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乱语(题外话,以下继续新章)

    hk的各大报章相继登载的一则消息,“...王阿财加入李氏集团,占集团总资产的百分之二十五...”不明白事情始末的一般人都在猜测,这王阿财是何许人也,怎么拿得出这么多钱来,那现在李氏不是更强大了?

    这一天,摔坏了不少的杯子,砸坏了不少的桌凳,而这些都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人。“这李诚嘉,竟然被他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除了前几天为了套现李氏低价抛售股票和几处房地产,李氏根本就没伤到元气”,想给李氏来一刀的人纷纷把电话打给了自己支持的议员,最后都只得到四个字,“静观其变”。

    吴仁道当场把报纸给撕了,自从那天没有套到王阿财的话,而李黑也自那天起干干脆脆地来了个不动不说以后,吴仁道就被解了职。现在的吴仁道完完全全就象一个酒鬼。“妈的,说甩就甩了,老子又不是表子,表子还得付点辛苦费呢!”这几天吴仁道醉了以后嘴里念叨的就只有这话。

    一叠钞票扔在了吴仁道趴着的桌子上,吴仁道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这是干嘛?我不认识你们!”一把刀重重地扎在那叠钞票上面,把那叠钞票钉在桌上,“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认得了?”动刀的是一个很剽悍的三十五六的大汉,他后面有一个叼着雪茄的四十来岁看起来文静的男子,但跟他的眼神一碰,吴仁道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大半,看来他应该就是老板了,他的旁边还有两个保镖模样的人。

    酒馆里的已经有人见势不对,偷偷地开溜了,但仍留下了不少胆大的人。

    “我是郑南浩,道上的人都叫我浩哥!”叼雪茄的说道,“桌上这些东西买你一条消息。”酒馆里的人又走了不少,这郑南浩是宏兴的大佬,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留下的几个人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看自己的武器妥不妥当。

    “你要知道什么?”显然,吴仁道也知道浩哥的名头,现在已经毫无醉态。

    “王阿财在哪?”问话的是刚刚扎刀子的大汉。

    吴仁道心里一下活络开了,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了,吴仁道两手握住刀柄,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刀拔出来,把钱从刀上退出来,在手上掸了掸,放进兜里。“这王阿财在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家在哪里...”吴仁道没说完,就被大汉把头摁在了桌上,大汉掂起了刚刚被吴仁道拔起的刀。“谁不知道王阿财家在哪呀,我问的是王阿财在哪!”

    这已经是第二次搬家了,财嫂叹了口气,“燕子,还没你爸的消息吗?你爸别是回家找不着咱们...”

    “不会的,光叔和雄叔都在帮忙打听,李氏也在张罗,放心,爸一定没事的。”王雨燕安慰财嫂。

    王雨丝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对搬家她觉得新奇得很,乡下孩子进了城里面,总会有一段时间的新鲜感的,只是这几天李少白不跟她玩了,每天都是一个人出去说是要找黑叔,自己要跟着去不但李少白不同意,连李氏派来保护的人也不同意。“为什么他能出去我不能呀?”王雨丝哭着问道,但那几个保护的人却不好作答了,总不能说他们六个人还打不过李少白一个人吧,甚至连李少白的动作都没看清就全倒在了地上。李少白只在身上揣了一张全hk地图和一些零钱,便出去了,他说他有自己的办法。

    李诚嘉的精神已经好了好久,但是还是不能站起来。每天早起和睡前看一遍“心”字已经成了例行的功课。李诚嘉觉得自己压抑很久的戾气这两天就似要爆发一样,就象自己二十岁那年来到hk,李诚嘉觉得自己都又嗅到血腥味了。这戾气和血腥跟了自己二十年,然后又隐藏了三十年,没想到自己六六大寿的前两天又钻了出来。“不知道当年那些老朋友还在不在!”李诚嘉念了一句。“看来还是得找他们帮忙罗!虽然那是一段多姿多彩的日子,但是却还真的不想回想...”

    听到敲门声,李诚嘉说道,“泽巨,进来吧,今天上午把你手里所有的事都放下,我有点话想说。”

    “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都充满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在资本的原始积累阶段,更是充满着野蛮和血腥。”李诚嘉的开场白让李泽巨摸不着头脑,他知道这是西方一个著名哲学家在《资本论》中的话语。刚想问,但李诚嘉已经托住了头,陷入回忆,缓缓地叙述。

    神州历45年起,大陆开始了解放战争,刚刚从倭国的魔掌下挣脱的人们,又陷入内乱当中。战争机器象一架巨大的绞肉机,把各式各样的人绞得粉身碎骨。李诚喜,李诚嘉的哥哥,从李家村把李诚嘉带出来不到五天,就倒在了这场炮火中。20岁的李诚嘉独自踏上了到hk的路途,因为李家村的人出去以后便再不能回去。当时的hk,是交战双方医用及战略物资等的主要供应地,仗着能打和有一些特殊的本事,李诚嘉和另几个从巴蜀来到hk的人组成的“巴蜀会”,拉起了一帮子人,在当时一时无两。战争和垄断总是能带来财富,于是,浸了无数的鲜血后,这财富越来越多,只短短几年,巴蜀会便成了黑道的龙头。在内地的战乱结束,一方逃到了一个独岛上后,但争斗却没有随着战争的结束而结束,一场更加凶险的战斗在两方之间展开,而hk,也增加了许多跟战时不同的因素,除了败走的一方,加上原有的大英的黑帮,另几个大帝国的黑帮也要在这里扎根。不断发展的“巴蜀帮”成了众矢之的。一场以“打出龙的气势,留龙一方沃土”为口号的黑道保卫战一直持续了二十年。这场恶战最终华人取得了决定性的优势,但在76年,一个伟大的人物去世后,hk政府突然介入了黑道的争斗,hk的第一次全岛范围的“打黑”矛头直指“青龙会”(在提出口龙的口号后,“巴蜀帮”易名为“青龙会”)。在残酷的打击下,“青龙会”四分五裂,一部分一直在幕后的比如李诚嘉、包刚玉等步上白道,做起了正道生意,一部分退隐,另一部分继续混黑道,但却又分成了“冬兴”和“宏兴”,分裂后的“青龙会”实力已经是每况愈下,到最后竟然成了华人自己欺凌华人。

    “这一次的扫黑,竟然是为了把海洋之心占为己有,一个贪婪的政府必然是一个让民众失望的政府,何况统治的人是上个世纪以贪婪著称的日不落。自己的东西只有自己才能够保护,失去的东西也只有自己通过努力才能拿回。是时候了,泽巨,把我的佛珠手链拿到油麻地xx街找一个叫东叔的人或他的后人,就说是火龙派来的,我要作寿!哈哈,六六大寿,六六大顺!”

    “还没问出来吗?”彭康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踱着脚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给我问出来!”

    传到下面的话变成了“不要有什么顾忌,必须把东西问出来!”

    王阿财噩梦一般的日子来临了,如果他看过《红岩》的话,他会惊呼,“这里面的东西怎么落在我的头上了...”王阿财再也不能实现自己的决定了,回到囚室的时候终于开始呻吟出声,只是他努力的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到最小。

    “又熬过了一天,不知道还能熬多久...”王阿财趴在床板上,摆了个大字,屁股又痛又痒,但不敢用手去挠,手指头都被竹签穿得血肉模糊。没读过书的王阿财,现在只有一个信念,这海洋之心的消息万万不能让那些人知道,实在熬不过的时候就嚼舌,只是就没人照看李黑了!“不过,黑子,你还是不醒过来好,这世道太黑暗!”

    9月28日。李氏铜锣湾的一个别墅。

    李泽巨里里外外的张罗着,来的都是一些白眉白胡的老人,两天前,自己找到东叔,说明了来意,东叔把佛珠手链拿在手上端祥了很久,然后说了句,“快二十年了,我一准带着几个老家伙赶到!”

    李诚嘉的寿筵只接待了七个人,用东叔的话说,“我们那帮老东西只剩这几个了...”

    “火龙,当年数你身手最好,怎么现在坐轮椅上了?”东叔问道。

    “到里面再说,泽巨,吩咐上菜,然后把门带过去,我不叫你就别让人进来了,我们这帮老家伙聊聊家常。”东叔推着李诚嘉的轮椅往饭厅走。

    一帮老家伙坐下后,各自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却都是有儿有孙的人了,但只有李诚嘉没说自己的情况。对于李诚嘉现在成了hk首富,没人有不满,一则当年的天下主要是火龙打下的,二则是在分家时他们都选择了隐居。

    “十二,你的功夫没摞下吧?”李诚嘉问道。东叔来了个“揽雀尾”,把桌上的几盘菜扔到空中,然后再来了几个太极的拳式,把菜又放回了原位,却是分毫不差,汤汁一点都没溅出来。

    “老七,现在还使得动铲子吧?”

    “大哥,现在好象是你的徒孙叫什么南浩的在当家吧?”

    李诚嘉一一的问下去,“我现在想请哥几个动动这把老骨头了!”李诚嘉肃然一说。

    如果,有一样东西需要你用生命去捍卫,你能够舍弃吗?

    如果,需要捍卫的东西跟你毫无关系,你还能够舍弃吗?

    如果,要用生命的代价救一个人,你愿意付出吗?

    如果...你的生命愿意给我吗?

    李诚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