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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心第17部分阅读

    是每天都有耳闻,现在听陈瞎子这样子说,也觉得有点慌神,“知道是什么事吗?”

    陈瞎子脑海中浮出一个朦胧的影子,“跟你的孙子有关。”

    陈瞎子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好心的提醒却真的酿成了悲剧,成了悲剧之源。

    *****

    林碧揉了揉有点发红的眼睛,打了盆水,先给儿子洗了脸,接着再洗了自己的,然后象往常一样收拾了一下纸盒,接着抱起李黑。每天都是先把李黑放她奶奶那里请她照看一个小时,自己回家来拿了糊好的纸盒后交到发纸盒的地方,再领回没粘的纸盒放到家里,然后接回李黑,风雨无阻,只是下雨的时候时候就会稍稍长点,因为要用塑料布把纸盒包好,怕被淋湿。

    林碧把儿子送到李太婆那,李太婆看媳妇眼圈有点发黑,再看媳妇居然今天送了李黑过来,有点不解。麻疹不是要禁风一个月的吗?前一周媳妇都是走前把李黑用草绳绑在床上,怕李黑从被子里出来受了风,再有是怕李黑从床上摔下来。

    “怎么,可以见风了?”李太婆问道。

    “昨天下午刘天中来过,说已经好完了,还说应该适当出下门,只是不能感冒了。”林碧把儿子放进李太婆的箩筐里,“妈,那我走了。”

    “唉,等等,你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

    “昨天李黑就开始说话,还叫了我两声妈,只是半夜里老是要惊醒。”林碧也没回头,匆匆往家走。

    而李太婆听了耳边却“嗡”的一声,今天早上陈瞎子才说了我今天有祸事,跟孙子有关,现在李黑就被送过来了,再想到那天李黑的第一句居然是叫的“奶奶”,李太婆觉得背心已经在发凉了。

    *****

    来了个买烟的中年人,背着一个大背包,看着放在箩筐里的李黑,饶有兴趣地看着。

    “来包大前门。”中年人递过了五块钱,李太婆先把烟拿给了中年人,再在盒子里城凑着需要找补的钱。“不用找了,我想向你打听个事...”中年人压低了声音。李太婆心里一喜,这大前门可算这个时候的好烟了,一个月都鲜有能卖出一包,自己也只是进了两包。一包人来买烟都是买一毛到五毛的烟。现在这中年人要问自己一件事,只是一个问题就挣了三块四,何乐不为。

    “什么事?”李太婆拉过凳子,请中年人坐下。由于现在天色还早,卖凉水的也还没来,这一段的街面上就只有李太婆一个人在摆摊。

    “这孩子是谁的?挺机灵活泼的...”中年了说了半截,就用探寻的眼色看着李太婆。

    李太婆明白了,这人是想买孩子。

    “我结婚五年了,老婆一直不能生,我想要个男孩,您看...”中年人吞吞吐吐地说。李太婆本想断然拒绝,但听到中年人的后一句,却有点拿不定主意。“您随便开个价...”

    “可是...”看李太婆没有马上回绝,中年人觉得有戏。“你媳妇既然能生一个,就能生第二个,不象我媳妇不能生,我跟这小孩挺投缘的,这样,我出两千...”

    李太婆听到中年人一开口就是两千,有点傻了似地看着中年人,中年人以为嫌少,“两千一...两千二...”当说到两千四时,李老婆终于点了下头。

    中年人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两百块钱,然后把背包递给李太婆,“钱都在里面了。”李太婆抖着手,接过背包,看到里面一张张大团结,差点昏了过去。

    “你可得保证,你得对他好...”李太婆接过了钱,放进箩筐里,然后用烟盖住,想了想不放心,又把烟摊上挡脚的布取下来,盖住背包,再在上面扔了几包烟。

    “那当然,那当然...”中年人满口不迭地答应。“你看,我花这么多钱,能不对他好吗,他以后就是我亲儿子。”

    *****

    中年人抱走李黑后,李太婆渐渐从兴奋中冷静下来。一会媳妇来看到李黑不见了,可怎么说呢?

    自己刚刚卖了李黑,一是这笔钱确实是个天文数字,自己这辈子剩下的日子都足够用了,二是陈瞎子说孙子是自己的祸之源,现在源头没的,那祸事不也就没了。但李太婆心里知道,其实,更主要的是看在了这笔巨款的上面。

    媳妇走了快一刻钟了吧,李太婆想了想,把装了背包的箩筐抱起,飞快的往家里跑。没想到李太婆缠了的小脚这时也能跑得这么快。

    路上看到一两个熟人,李太婆说了声,“今天把几样烟忘带了,回家去拿...”,而听到李太婆解释的人却犯开了嘀咕,“我又没跟她说什么,她跟我解释什么呀...”

    回到住的小院外,陈瞎子的卦摊已经摆开了,李太婆放轻了脚步,“反正这瞎子也看不到自己。”从陈瞎子的卦摊边经过后,李太婆来到家门口,从怀里掏了半天钥匙都没掏出来,最后还把钥匙掉在了地上。终于把背包藏好,李太婆折回摆摊的地方。卖凉水的已经开始在布摊子了。“太婆,早。”

    李太婆把箩筐放好,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早,我刚刚回去拿烟去了,看到我孙子没有?”

    “你孙子今天送来了吗?不是说要禁风一个月的吗?”

    “是呀”,李太婆又抹了把汗,装做很惶急的样子,“这就忘了今天媳妇把孙子把我箩筐里了,刚刚看到有几种烟没拿上,就回家去拿烟,你看这...”李太婆听到了她想到到的安慰声,“那我帮你往这边找找看,你往那天找,看是不是刚刚你不在,谁看你孙子可爱,抱着玩的。”

    一会,卖凉水的大声说了声,“没有”。李太婆假装找了一圈后也沮丧地说,“我那边也没有。”

    “是不是你媳妇抱走了。你去找你媳妇问问,我帮你看着摊子。”

    *****

    李太婆远远地看到匆匆往家赶的林碧,先轻咳了一声,然后,很凄惶地叫了声,“林碧,你是不是把李黑抱走了...”

    林碧顺口应了声,“没有呀,我没...”一醒神,林碧明白了李太婆话语中的意思,一头栽倒在地上,刚刚领的纸盒散了一地。

    李太婆慌了神,忙上去给林碧掐人中。弄了好半天,林碧终于醒了过来,只是眼神却很呆滞。

    李太婆扶着林碧往烟摊上走,一边偷眼瞧着林碧的脸色。

    现在的林碧整个象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靠着什么身子就一软往那个地方倒去。李太婆费了半天力气,才把媳妇扶到了烟摊。卖凉水的看到李太婆两人过来,再看林碧气色不对,说道,“这时候要离开这个小城,一般都走铁路...”

    林碧听到这话,突然之间就象有了力气,飞一般地往火车站跑去。李太婆对卖凉水的说了声,“还得麻烦你看着摊子”,也跟着跑了去,只是却被林碧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李太婆这时也后悔了,自己不该贪财,明知道媳妇把儿子当成了命根,这一下子不见了儿子,不是要她的命吗?李太婆有点希望林碧能找到李黑,那时虽然名声臭点,但总不至于变相地当了个杀人凶手吧。当李太婆赶到火车站时,发现候车室里好多个婴儿都在啼哭,还不断地听到咒骂声。

    “哪来的疯婆子,一看到抱婴儿的就把别人的头巾揭开,看把孩子都吓哭了...”而林碧这时正在问检票口的人,说着说着就要给检票口的人跪下了。

    *****

    “跟你说了,没见过,没见过!”检票员也不耐烦了。林碧说了半天,他们也没弄明白林碧说的小孩是什么模样,只是知道这女人的小孩丢了,而且小孩好象应该不小了吧,不但会走,还会说,还会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我真傻,真的,”林碧抬起她没有神彩的眼睛来,“我听刘神医说我儿子的病已经好了,可以见见风了,只是小心别着了凉,我就把他放箩筐里了,我就回家去拿纸盒子去交,回来时,箩筐还在,但黑子不见了,他昨天还在床上走来着,还叫我,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林碧接着就是哽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然后,林碧便是眼光直直地看着那些婴儿,而耳朵一旦听到小孩的声音便把头飞块地转向那处。

    李太婆终于把林碧领回了屋,在路上时,林碧一路念叨着的就是那几句,“我真傻,真的...”而每看到一个抱小孩的人,便冲上前去揭开婴儿的包裙,看到不是,又接着刚才的话自言自语地说起来,“...我就回家去拿纸盒子去交,回来时,箩筐还在,但黑子不见了,他昨天还在床上走来着,还叫我,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拉着媳妇进了家门,陈瞎子却跟了进来。

    李太婆看到陈瞎子来,心里扑腾了一下,自己开始抱着箩筐回来时不知道陈瞎子知不知道。看到陈瞎子一直紧闭的眼睛,李太婆又放下了心。

    林碧看到陈瞎子进来,就象抓住了救命稻草,挣脱李太婆拉着她的手,跪在地上,重重叩了个头,“陈大师,你帮我算算我儿子在什么地方...”当林碧抬起头满怀期待地看着陈瞎子,陈瞎子“看到”林碧的额头渗出了鲜血。

    *****

    “儿子,叫爸爸。”中年人把李黑抱着就走了东门,他还有船货要运到甜城,上了船,他就开始逗李黑。

    “对了,老子得给你起个名字才行!”中年人抱着李黑站在船头,哈哈一笑,“老子姓李,你当然也姓李了,叫什么呢?”说起取名,他会犯了难,他可没读过两天书,没二两墨水。“对了,叫李太白,这可是名人呀。”想了半天,硬是叫他给憋了个李太白出来。

    “李太白,儿子,叫爸爸。”李黑,对了,现在该叫李太白了,看了看中年人,张了张口。他能看出这人眼中的喜悦,那种由衷的欣喜。这个说话很粗鲁的人给了他一种好感,在他的记忆中还没有爸爸,而他脑中的知识告诉你,每个人都是有爸爸和妈妈的。

    “儿子,快,叫爸爸。”中年人又在催促。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神情,李黑脱口叫了声,“爸”。

    中年汉子大笑了一声,“诶――”,然后把李黑抛向空中,“我儿子叫老子爸了...”

    船起锚了,顺着江水慢慢地离开这个城市。两岸的杨柳在江面上在微风轻拂下荡起一圈圈涟漪,被中年人放在肩头上的李黑就要离开这个出生的城市。

    没有任何征兆的,李黑突然哭了起来,刚刚还是朗朗的晴空,在河面上突然飘过来一片乌云,中年人看变了天,才走进船舱中,雨点就打在了河面上。

    第六卷完。

    第七卷《坠机事件》开始进入一个小高嘲。

    第一章黑手伸出

    第一章 黑手伸出

    hk机场。

    李诚嘉领着李黑和李少白办好了登机手续,便开始进行安检。看到这几个只拎着很少包裹的人,候机厅里一个角落里,一个手支在大腿上,假装把头靠在手上,但实际上却是通过手掌中的一个微型望远镜看着这里的人,低声对了手腕上的通话器说了句,“5号登机口,目标已经来了”。坐在他身边不远的一个旅客有点烦恶地看了他一眼,听他叽里咕噜地说着,骂了句,“倭国人,呸。”

    这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人起身拎起一个小小的皮箱,经过骂他的旅客的身边时,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那个人站起身来刚刚要骂,但却捧着心口,痛苦地坐了下去,然后唇角流出了唾沫。当有人发现这人死了时,银灰色西装早已经离开了,而他的死亡原因非常简单,心肌梗塞。

    在银灰色西装离开后不久,从机场的另一个角落也离开了一个人。这个人出了候机大厅,钻进机场外一辆黑色的丰田。

    “桥本龙一,你怎么又当众杀人了。”进了车厢以后,这个人关上车门,然后对着通话器说道。

    通话器里只传来了一声重重地“哼”声。

    “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现在,剩下的就让那三个支那人慢慢享用吧。”

    然后,他对着车上的观后镜撕掉了胡子,又扯下假发。吹了声口哨,发动了车。而另一辆车上,先前穿银灰色西装的桥本龙一,脱掉了西装,顺手塞在座位下面,又拿起副架驶位置上的纸袋,拿出里面的休闲装穿上。然后叼了根烟,点燃,戴上一幅墨镜,又把车窗摇下。

    *****

    “收到桥本的消息,目标已经出现。”房间里传出一句古怪的声音。

    “炸弹已经安放好了吧?”在丽都大厦的一间客房里,一个身材很矮小的人正在用一个很小巧的手机打着电话。hk现在还只一小部分人才有大哥大,而这人却执着一只手机。

    “为了双保险,机上还有两个人是我们的人。”那个怪异的声音原来是从手机中传出的。

    “约西。飞机到达北京上空就引爆。今天不是他们的国庆吗,就给他们放个大大的礼花。”矮小的男人笑起来,“火龙的亲人,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然后一拳重重的砸在宾馆的小桌上。

    把电话收好,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总台的服务生,“安排两个小姐,越年青越好,2412房间”。然后,东村寿行躺在床上等着小姐的到来,一边用他充满光滑色泽的舌头舔着嘴唇。对于华夏这个民族的女子,他有种本能的渴望,他一直以为本国那些穿和服的av并不是不美,同样是妓女,她还是喜欢华夏这些有点生涩的女子,本国的那些av,太会做戏了,尽管他对自己的勇猛毫无怀疑,但不至于手刚一摸上,那些av便开始娇喘连连,在床上更是一阵扑天盖地的叫床声。

    “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希望到那个国家象先辈一样驰骋。”东村寿行咽了口口水。然后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

    *****

    “黑叔,我好象有点不对劲...”上了飞机,李少白对李黑说。他和李黑都是头一次坐飞机,所以很新奇地看着机上的一切。但李少白上机过后马上就有了一种头昏的感觉,有点想吐。

    李诚嘉以为李少白是昏机,忙叫空姐给拿两粒昏机药。过了一会,空姐过来递给李少白一个纸杯和两粒药,李少白一口吃了,不半时就有点困顿了。空姐给李少白系好了安全带,然后说,“一会飞机滑动后,也请你们两位系上安全带。”

    系好安全带,吃了昏机药的李少白靠着座椅上的靠背就睡着了,空姐吩咐完以后便走向乘务舱。而李黑盯着空姐的背影,露出迷惑的神情。

    “黑子,怎么了。”李诚嘉看李黑盯着空姐岛娜的背影发呆,以为这个18岁的少年开始思春了。

    李黑看到李诚嘉对着他笑,知道李诚嘉误解了,脸一红。而李诚嘉更以为李黑是有点想女人了,“你现在可还小,到二十了我帮你介绍一个...”

    李黑看李诚嘉越说越起劲,只得坐在座位上,“不是了,我只是...”但又觉得不怎么好说,只得住了嘴。

    李黑刚才在看到那个空姐时,心中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个空姐好象跟自己平时看到的人不一样,因此多看了两眼,没想到却被李诚嘉给误会了。

    李黑摇了摇头,暂时把空姐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

    在李诚嘉的包机起飞前的几分钟,一辆宝马停在候机厅外,然后从车上下来三个人,赫然是李恒云、东条织子、燕伶俜。

    李恒云已经换了件衣服,前胸的那两块胸大肌是再也没有了,但伤口结了疤,早己止住了血,现在不论跑跳走都不会受伤的影响,只是想到要先到机场来处理火龙的事,而不能先杀了那几个可能泄露他是“天阉”秘密的人,始终有点提不起精神。

    “快点...”织子催促道。一得到火龙的消息,织子就恨不得插上翅膀。经过安检处时,李恒云把证件给安检员看了,安检员开始已经得到了消息,有一个国际刑警要带两个证人到华夏,需要乘就近的班机。而现在,最近的班机就是李诚嘉包的那架飞机了。

    由于飞机的公务舱和乘员舱中间隔了一道挡板,因此,李恒云三人上机没有看到李诚嘉等人,李诚嘉等人也没有看到李恒云一行,而幕后的那双黑手在确定了李诚嘉一行上了飞机后也撤了观察哨,并没有看到随后登机的三人,而机上安排的两人虽然看到多了三个人,消息却也递不出去,她们本来就是作为两颗必死的棋子,如果炸弹没炸,她们的任务就是把飞机撞向地面。不论哪种方式,她们都是死路一条。

    现在,跟火龙及火龙后人有点关系的人都到了这飞机上。

    在空姐温婉的提示音中,这架死亡之机开始在机场中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