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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第50部分阅读

    与众人拔去羽箭敷药包裹。云殊拼死泅过平江与靳文彼此搀扶而行。经历这番苦战二人均已伤疲欲死。苦撑着走了一程靳文失血过多摔倒在地云殊被他一带竟也跌了一跤心中颓丧至极:“莫非我二人命丧此地么?”一念未绝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云殊回头看去但见暗夜之中黑影幢憧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马。云殊挣起身子大叫一声舞剑便向那队人马扑去谁知方才奔出数步便一跤跌倒额角撞上一块青石两眼倏黑隐约听得有女子呼叫之声继而脑中一空失了知觉。梁萧率军返回常州行了半日隐隐见得谯楼。忽见囊古歹飞骑赶来一脸笑意梁萧询问城中如何。囊古歹笑道:“伯颜大人说此城害我损兵折将要给他个厉害瞧瞧下令将常州内外杀个鸡犬不留。”他大笑两声忽见梁萧脸上苍白不由问道:“你受伤了……”梁萧倏地将他当胸拿住从鞍上提了起来厉声道:“伯颜下令屠城?”他出手奇重囊古歹气闷难言惟有点头示意。梁萧挥手一掷刁摔得囊古歹背脊欲裂。梁萧旋即飞骑人城策马转了一圈没见半个宋人活着只见一队一队元军士卒杀红了眼大呼小叫。土土哈等人随后赶到见梁萧当街伫马正想招呼梁萧忽地掉转马头飞驰出城冲人元军大营。径至帅帐之前他翻身下马大步跨人几个亲兵举手欲拦却被他一拳一个尽数打倒。伯颜正在用饭忽见梁萧闯人张口欲问。却见梁萧右掌忽起直奔他面门伯颜一惊抬手欲挡却觉心口一窒被他左掌抵住。伯颜大意被制惊怒交进。但他久历战阵面上却不流露半分只厉声道:“你作反么?”梁萧目毗欲裂咬牙道:“你下令屠城?”伯颜皱眉道:“那又如何?这城害我损兵折将若是不杀后来城池纷纷效仿何时能够到达临安?”梁萧呸了一声怒声道:“战场上你死我活杀的若是兵将还有些许道理;但城中百姓无拳无勇斩尽杀绝又算什么本事?”伯颜冷笑道:“天下人谁不是父母所生、天地所养谁又没有父母兄弟妻子儿女?既是杀人杀兵杀将杀百姓又有什么分别?你以前杀的人也不见少怎么今天倒兴起妇人之仁来了?哼打起仗来人人都是地里的麦子将军便是农夫。谁的麦子割得最多最快谁就是名将!”他疾言厉色每一字却都似利锥扎在梁萧的心上。一时间梁萧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转来转去:“是啊都是杀人又有什么分别?”迷惑之际土土哈、李庭、囊古歹拥人帐中见这阵仗俱是骇然。土土哈叫道:“梁萧你疯了么?”囊古歹也道:“梁萧快快退下。”李庭也道:“梁大哥!不可造次!”梁萧被他们一番大呼小叫心神稍懈伯颜看得分明身子倏然一缩向后脱出三尺。梁萧正要追击土土哈忽地纵身扑到梁萧身形一顿左肘疾出撞中土土哈“期门|岤”土土哈跌倒在地。但只此耽搁伯颜于疾退之中忽转疾进左掌斜飞拍在梁萧的胸口上。这一掌有雷霆之势将梁萧震退八步双腿一软坐倒在地鲜血夺口而出。两旁亲兵齐声喊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住。伯颜拭去额上冷汗厉声喝道:“梁萧你知罪么?”梁萧咬着牙不一言。伯颜喝道:“你以下犯上、行刺主帅可是天大罪过将你车裂刀剐也不为过厂土土哈忙跪道:“丞相开恩土土哈愿将所有功劳换取梁萧性命。”囊古歹也跪道:“梁萧性子素来刚烈容我们带他回去慢慢开导。”梁萧眉头一皱正要张口李庭已知他心意向他砰砰磕头连声道:“梁大哥别说啦别说啦。”直磕得头破血流。梁萧见状心一软将到嘴的话吞了回去望着伯颜扬声道:“闯帐逼你是我不对!但下令屠城却是你错了。”伯颜也不忍杀这员爱将见他松口当即道:“屠城对错暂不去说。但你既已知错且看土土哈三人面子饶你这次下次若犯定斩不饶。”一挥手道“放了他!”众亲兵这才应命放开梁萧。梁萧缓缓站起李庭想要扶他却被他甩开。梁萧强忍内伤缓步出帐土土哈三人怕他再生是非遥遥跟在后面。梁萧走到到了营外转头问道:“那些俘虏呢?”土土哈忙道:“听你的话待他们好好的。”梁萧向李庭道:“带他们来。”李庭飞马人营片刻工夫便将楚婉等人带来。梁萧略一默然挥手叹道:“让他们走吧。”众军一征依言解开二人绳索楚婉惊疑不定冷哼一声昂去了风眠也瞪了梁萧一眼一痛一拐跟在她身后。李庭忍耐不住高叫道:“梁大哥这两个人也是杀三狗儿的帮凶不能让他们走了!”梁萧默不作声望着那几名俘虏的背影直到再也不见方道:“土土哈李庭囊古歹你们说说究竟为什么打仗?”众人听他突然说出这些话均是一愕。囊古歹想了想道:“就如成吉思汗所说男子最大的乐事在于压服乱众战胜敌人夺取其所有一切骑其骏马纳其美貌之妻妾。”土土哈道:“对啊成吉思汗说的定然没错。”李庭略一迟疑也随之点头。梁萧望着三人目光闪动忽地长叹一口气望着常州城缓缓道:“杀人眷属破人家族夺人所爱滛人凄女这便是你们的志向么?”众人面面相觑土土哈迟疑道:“梁萧……你真有些不大对头。”梁萧微一惨笑大袖一拂扬长去了。

    第四集龙游卷第四章西塞龙吟

    常州城破苏州、湖州望风而降。次年春土土哈攻破独松关元军陆续抵达临安临安城中大小官员接踵宵遁。宋帝母子束手无策派人议和却为伯颜回绝不久遣人献上降表国玺。伯颜率军进抵临安城下。谢太后携幼帝赵歇出城纳降大宋君臣忍泪含悲拜倒在伯颜马前一时天空落起霏霏细雨笼山弥野天地尽无颜色。伯颜下马扶起赵歇不觉志得意满仰天大笑起来。一时间十余万元军欢呼声震天动地。大宋君臣既悲且惧泪如雨下。时人汪元量后来作诗哀叹道:“西塞山边日落处北关门外雨来天南人堕泪北人笑臣甫低头拜杜鹃!”梁萧随大军南下名为平章副帅实则日日以酒为伴醉生梦死几无清醒之时。这一日他醉了一宿醒来时头痛不已阿雪忍不住央他出营走动散心梁萧不忍拂她之意勉强应允。二人信马由缰沿西子湖畔而行举目眺去只见薄霭未收烟水茫茫亭榭依旧却少了琴韵歌舞远方雾锁长空晦暗不明连西塞山的影子也瞧不见了。梁萧眺望湖景想起当年在这里偶遇花晓霜父女的情形那时两小无猜不知世事而今景色依稀少时的心境却已不再了。伤感之际忽听胡琴之声调子凄凉不胜有人和弦唱道:“花木相思树禽鸟折枝图。水底双双比目鱼岸上鸳鸯户。一步步金镶翠铺世间好处。休没寻思典卖了西湖。”曲调暗哑经久不绝。梁萧听了暗忖道:“相思树折枝图比目鱼鸳鸯户这西湖真占尽世间好处引得大宋王公显贵醉生梦死最后输光当尽连这西湖也保之不住。若将这贪欢享乐的工夫花一半在治国经武上何尝会到这个地步?”心中越窒闷取了一囊烈酒一气喝光。回营时已是晌午伯颜帅令来召。梁萧吩咐阿雪回营自去中军帅帐。尚未进帐便听笑声不绝伯颜一见梁萧哈哈笑道:“梁萧你来得好且见过这几位贵客!”帐中诸人闻言无不回注目。梁萧游目一观骤然变色敢情伯颜右手坐的正是王子脱欢左手坐的竟是白衣怪客贺陀罗。脱欢下手一人黄衣白正是“黄鹤”明归贺陀罗下则盘坐一名黄衣喇嘛。四人身后立着的一排人梁萧也大都识得分别是哈里斯、火真人、阿滩尊者另有一个不相识的青衫老者高高瘦瘦面色清癯一团和气。梁萧不防今日诸多对头会聚一帐不禁心跳如雷遍体汗出酒意也去了大半。脱欢一见梁萧也是错愕无比继而怒色闪过含笑道:“这便是梁萧么?真跟传言中一般面嫩!”最后四字说得咬牙切齿不似夸赞倒似充满恨意。伯颜对梁萧使了个眼色笑道:“这位是脱欢大王受封镇南王统领江南。”他见梁萧一动不动皱眉道“见了大王你怎不行礼?”梁萧两眼望天只是冷笑。伯颜虽与脱欢不和但觉当众扫他面子说不过去正自犹豫脱欢已摆手道:“罢了我与梁大人也是旧识跪拜就免了吧!”伯颜微微一笑借梯下楼指着明归道:“这位明先生乃是脱欢大王新聘的军师智谋高明见识了得。”明归略略长身冲梁萧淡淡一笑却并不出言相认。梁萧心中纳罕不知明归为何竟然投入脱欢座下。却听伯颜又指着那名黄袍喇嘛笑道:“这位是当朝帝师八思巴活佛的大弟子胆巴大师。”梁萧心头一动胆巴他不知道八思巴之名却是听过据说此人天生慧根十六岁面见忽必烈被忽必烈拜为帝师权势显赫。胆巴站起身来只见他肩宽背阔容貌古拙合十笑道:“平章用兵如神威震朝野胆巴久仰了!”梁萧回了一礼淡然道:“怕是过誉了。”脱欢见他向胆巴答礼却不向自己磕头不禁嘿然怒笑。伯颜正待引见贺陀罗贺陀罗却已起身朗声笑道:“平章大人所谓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洒家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得罪大人处还请见谅。”众人均是诧异不知二人何以相识。梁萧自忖开拳不打笑脸人此獠既然低头认错自己再若报复挑衅有失气度当下冷冷一笑转身欲要就坐。哈里斯眼珠一转忽而笑道:“平章大人可还记得区区么?”梁萧见他笑吟吟的目光却甚诡谲心念一转颔道:“记得。”哈里斯大步出列笑嘻嘻地道:“大人若不嫌哈里斯高攀大家不妨亲近亲近!”左手向梁萧一伸。梁萧也道:“好说好说!”伸出右手便在二人手掌将握未握之际哈里斯中指上那枚“蛇眼魔钻”突地一转到了手指之下。伯颜看得分明未及喝止二人双手一触即分。梁萧转身便走哈里斯却是一呆低头看去脸色陡然煞白不由急道:“平章大人留步!”梁萧回头道:“怎么?”哈里斯踌躇道:“我……我的戒指?”梁萧道:“什么戒指?”哈里斯死瞪着梁萧眼里似要冒出火来。“蛇眼魔钻”是他祖传宝物坚硬异常精钢刀剑也是一割即断倘若握实梁萧手上定然添个窟窿。哪知梁萧将计就计趁握手之时使出“如意幻魔手”轻轻巧巧将钻石从他指上褪了下来待哈里斯觉有变梁萧早已缩手。哈里斯偷鸡不着蚀把米未伤着梁萧反而丢了祖传宝物惊怒之情可想而知。梁萧若无其事大落落坐定哈里斯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欲要再嚷忽听贺陀罗叽咕两句哈里斯一脸悻悻站回他身后。贺陀罗目视梁萧道:“平章大人好本事!我儿子冒犯之处请别在意。”梁萧瞥了哈里斯一眼冷然道:“他是你儿子么?我瞧你倒像是他儿子。”脱欢一行俱是变色心道:“这人说话好生无礼!”不料贺陀罗却喜上眉梢大拇指一跷笑道:“大人真是独具慧眼贺某别的本事没有惟独这驻颜养生之术尚有几分心得较之三十许人还要年轻一些。”说罢顾盼神飞颇为得意。梁萧本意让他父子难堪未料贺陀罗不怒反喜甚觉无趣。将此事放到一边酒到杯干片刻间喝光两壶烧酒趴在桌上昏然欲睡。众人见他醉态不堪均有鄙夷之色。伯颜更觉恚怒:“这孩子越来越不成话早知他如此出丑真不该唤他出来!”一时只作不见微笑道:“胆巴大师你奉旨镇魇大宋龙脉那镇魇之法不知详情如何?”胆巴笑道:“这法儿说难也不难要推倒大宋皇宫断了它的地气灵根再挖掘宋朝诸帝的寝陵取其骨殖杂以牛马之骨埋于其上再筑以百仞高塔收藏佛经、佛像、密宗真言如此一来大宋王气尽泄龙脉断绝赵家皇帝子子孙孙永世不得翻身!”梁萧不愿与这些人交谈故意装醉听到这里不觉心道:“原来这和尚挖人祖坟来的?他既是出家人当以行善为本怎地行事恁地下作?”对胆巴仅存的一点儿好感也灰飞烟灭了。却听脱欢笑道:“依我看来断了大宋的龙脉还不足够。”胆巴肃然道:“大王定有高论小僧愿闻其详。”脱欢道:“赵家做不了皇帝难保别家不会做皇帝。最好一不做二不休探明宋人士族名门的祖坟挖它个底儿朝天以保我大元垂统千秋万代不绝。”胆巴道:“大王的话虽是不错但宋人坟茔何止千万怎生才能挖尽?”脱欢笑道:“挖一个总少一个!”伯颜颔道:“大王说得是!就仿佛行军打仗今天折他几百个兵马明天拿他两个大将终归叫他无兵无将自己认输服气!”脱欢拍手笑道:“丞相不愧当世名将三句话不离本行呢!”众人纵声大笑。粱萧越听越怒心中悲愤莫名:“我等九死一生打下江山竟是便宜丁这等无耻鼠辈。”霎时间不觉酒气上涌将桌子重重一拍直起身来。帐中为之一静。伯颜瞧梁萧神色心道不妙。他正要呵斥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怪响忽缓忽急忽高忽低引得人心悸魄动甚不舒服梁萧不禁忘了说话向帐外瞧去伯颜命那前往查探不一阵那便引了一名百夫长进来。伯颜见那百夫长神色惊惶脸一沉道:“慌乱什么?现在就慌乱打仗怎么办?”那百夫长咽了口唾沫忙施礼道:“是启禀丞相右军营中出了怪物!”伯颜冷然道:“胡说青天白日的何来怪物?”那百夫长道:“小将不敢胡言这声音便是那怪物出来的。”众人均是一凛却听那百夫长道:“先前小将部下兀突海的帐里传出响声初时大家浑没在意以为是兀突海睡觉打呼噜。我想大白天偷懒睡觉很是不该便让呼和台去揪他出来。”伯颜道:“白日睡觉该先打棍子然后示众!”那百夫长道:“是啊哪知呼和台进帐叫了声:‘咦!’便无声息!小将心中奇怪又派人进去不料一个个有进无出那怪声却越来越响初时像草笛渐渐变成牛吼一般小将正想亲自前往一探这时兀突海却来了。”脱欢奇道:“兀突海不在帐子里么?”那百夫长摇头道:“他在外面守卫听说帐里出了怪事二话不说一头钻进去只听他大叫一声声音便没了。可那怪声仍然不歇而且越叫越响一会儿工夫整个大营都能听见了。大家打起仗来刀枪弓箭都不怕的可这件事委实古怪怕是邪物作祟凡人胜不了的。听说胆巴尊者在此小将特来相请尊者降服妖魔”说着两眼盯着胆巴满是祈求之意。就在说话之时那怪响越奇怪低落处如箫管细细高昂时似瓦釜雷鸣调子起伏无端极尽变化之能事。伯颜虽不信鬼神之事但如此怪响生平未闻心头惊疑不定。胆巴略一沉吟腾身站起道:“丞相胆巴这就前往一观看是何方妖邪!”贺陀罗也慢慢起身笑道:“洒家且陪尊者一行吧!”胆巴知他武功深不可测师父八思巴也让他三分当即合十说道:“有劳先生。”伯颜内心里对密宗法咒不以为然但军中士卒迷信鬼神若不用些手段只怕动摇军心当下含笑道:“我也陪尊者去吧!”胆巴笑道:“何劳丞相大驾敢请烫好美酒胆巴去去就来!”大袖一拂与贺陀罗联袂而出。众人重又落座但心中却不安稳不多时忽听那怪响一缓竟是停了。脱欢击掌笑道:“尊者好神通却不知抓住什么怪物本王倒想瞧瞧。”方要起身忽听传来呼喝之声。正自疑惑却见那报信的百夫长又惊慌奔来上气不接下气叫道:“丞相不好胆巴尊者受了伤”脱欢奇道:“被妖怪咬伤了么?”百夫长摇头道:“那不是怪物是一个人!”众人一惊伯颜道:“你将缘由慢慢说来不可遗漏半分!”那百夫长定了定神道:“尊者到了营中便对那帐篷念了一会儿咒忽地双手推出平地里起了一阵狂风将帐子吹得老远。”伯颜心道:“那该是密宗的大手印了!”又问道:“帐中可有什么古怪?”那百夫长道:“听来古怪看来却不古怪了。就看呼和台、兀突海几个人横着竖着躺了一地床上睡着一人穿着又破又烂那怪响却是他在打呼噜!”脱欢诧道:“这等声响岂是人力能够出?”那百夫长哭丧着脸道:“是奇怪了些但实情如此小将不敢乱说。”伯颜面沉如水淡淡地道:“好吧你接着说。”那百夫长应了一声续道:“胆巴尊者见那人睡着不醒就说:‘何方妖孽到此作祟?’声音老大震得我头晕眼花耳间嗡嗡作响”阿滩尊者叹道:“胆巴师兄的狮子吼真是密宗一绝!”那百夫长道:“狮子吼小将是没听过的但老虎吼也不过如此啦!那人也被惊醒坐起揉了揉眼瞪着尊者道:‘你在叫么?’就看他胡须长长头蓬乱却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胆巴尊者见他不像妖怪便说:‘阁下……’不想话未说完那老头身子一晃便欺到尊者身前拿住他的胸口将他掷了出去……”听到这里诸人无不变色要知胆巴自幼跟随八思巴深得真传不论佛法武功都是密宗有数人物谁知竟在一招之间被人掷了出去委实叫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