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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尸王的宠妃第15部分阅读

道士在尸体周边发现黄|色的纸符碎片,捡了几张拼凑一看,是张镇尸符。

    “王道长,这尸体怎么处理?”村民问道。

    “必须焚毁。”

    话刚落,一位手快的村民已经将火把扔在尸体身上,尸体着起熊熊的大火,烧焦在腐味在空气中弥漫,众人捂着鼻子,赶紧散开。

    道长向绣儿走向,扬了扬手中破碎不全的符文,“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竟然是同道中人。”

    “道长误会了,这符文是我到道观中求来防身的,没想到居然派上用场了。”

    “什么符文?”蹲在墙角呕吐的朱淇淇凑了上来,得知是绣儿用镇尸符镇住了僵尸,不由惊讶道:“原来你还留了一手啊,幸好,要不然我今天就被僵尸吃了。”奶奶啊,好危险,若是不是绣儿反应快,自己只怕被抓住五个血洞了。呕,原来僵尸长那么恶心,可安帅哥也是只僵尸,人家咋就帅得一塌糊涂呢。

    “顺子……顺子……”街角那头,又赶来两个女人,一老一年轻,见地上的僵尸已被化成灰,当场哭得肝寸断,捶胸顿足,“你怎么就死得这么惨啊……”

    一些村们走了过去,纷纷安慰着她们。为首是位年约六十的长者,听声音应该是村长。绣儿从哭泣及交谈中隐约知道,刚才的那只僵尸是个叫顺子的男人,莫名得疾病死了,似乎是埋的位置、时辰之类的不好,尸体聚焦了天地怨气变成了白毛僵尸。白毛僵尸从坟里爬了出来,开始祸害村民,于是村民请来了卫道人,大伙合力收拾了白毛僵尸。

    对于僵尸,绣儿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她对僵尸深恶痛绝,若非僵尸的存在,她不会家破人亡。心里带着不可磨灭的恨,刚才才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可听到她们肝肠寸断的哭声,三年前的痛苦记忆不断涌上心头,她害怕哪一天三哥也被人活活打死焚烧……

    带着复杂的心思,绣儿走在寂静无人的黑暗街头,如大石压顶般难受。如预料般,朱淇淇刚回到朱家,等待她的是朱家严明的家法。

    白天打架斗殴的事,已在朱家镇传得沸沸扬扬,老祖宗气得两眼一番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哭得老脸纵横。朱永泰自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趁机添油加醋。

    主子不会犯错,犯错的永远都是下人。绣儿被拖到祠堂,打了二十大板,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朱淇淇被众家丁死死拉住,见绣儿被打得奄奄一息,她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一个劲地向老祖宗认错。

    老祖宗发话,绣儿带坏主子,即日起关禁闭三天,之后发往后院做洗衣丫头。朱淇淇知道,这一切都是猪头三的主意,他使计将绣儿从自己身边弄走,才方便为所欲为。

    绣儿被扔到柴房,朱淇淇跪在老祖宗房间,足足跪了一个晚上,总算让老祖宗消了口气,没将绣儿自她身边调走,不过三天的禁闭是无论如何也免不了。

    朱淇淇拿了些药和吃的,谁知看守柴房的家丁说老祖宗有话,不让任保人探视,朱淇淇气得当场让揍人。可她还是忍了,打朱十三让她明白一个道理,老祖宗是人精,用家法惩治自己,她自是舍不得,于是让丫环代替。换句话说,只要她犯错了,受罚的将是绣儿。她忍住打人的冲动,偷偷给家丁塞了些银子,马马虎虎自是蒙混过关了。

    看着睡在稻草上奄奄一息的绣儿,朱淇淇眼眶红了。明明是她的错,可绣儿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温顺模样,非但没怪自己,反而忍着伤痛安慰了自己一顿。

    朱淇淇挺内疚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她湿着眼眶给绣儿上药,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关了三天柴房后,绣儿转移了阵地,并且在朱淇淇不断要求下,为减免主子的自责心,她提了个要求,给买几本书消遣。不知朱淇淇使了什么本事,居然给搞了几个关有僵尸的古老书籍,有关殓文及符文画法的。

    在朱家三年,绣儿也有在收集僵尸的资料,那晚额到断臂僵尸额头上的镇尸符,其实是她自己画的。道家镇尸符分为很多种,有较温和的,有驱邪的,还有急速镇尸等等,一般用朱砂画在黄纸上。只是符文过于诡异,且各派画法都有不同,没有专人指点,很难画对。绣儿照着眉山道人的画法,自个儿有空的时候揣摸,这一揣就是三年,总算是成功了。只是朱砂都黄纸于她而言挺贵的,平时都是拿树枝在地上画,等画准了才敢买些朱砂跟黄纸,以免浪费。

    绣儿反趴在床上养伤,朱淇淇几乎不让她下地,偶尔无聊时她也会跟绣儿学着画符文,只是没耐心的她多是半途而废。反正碰到这种事,有绣儿在,不怕!

    在床上呆了半个月,绣儿的伤总算好的七七八八了,朱淇淇送了她一支金钗,说她上次忠肝护主,要跟她结拜姐妹。绣儿自是没那个胆子,却拗不过朱淇淇的固执,被强行拖着结拜了。

    结拜之后,朱淇淇高调的宣布,绣儿是自家的义妹,也是朱家的三妹。她先斩后凑的很明显,反正我已经结拜了,管你们同不同意。还有那个猪头三,既然是绣儿是义妹了,你还是少打点主义,要玩女人到外边去。

    绣儿知道朱淇淇的用心良苦,倒也没有再纠结结拜之事。倒是朱家下们私下议论纷纷,说绣儿善于巴结谄媚,更有甚者,说绣儿为讨好主子,自动献身,跟主子磨镜,真是臭不脸的,为求上位不择手段啊!

    流言满天飞,自是传自了绣儿的耳朵,只是她生性淡泊,倒也不爱与人计较。做人做事,但求问心无愧。

    一结拜,绣儿的三哥,自是就是朱淇淇的三哥,她堂而皇之的打着旗帜要去拜见三哥。这段时候,朱淇淇在老祖宗面前是各种装乖讨好,并信誓旦旦的表明,自个喜欢男人,对绣儿只是主仆之情。为证明自己所言非假,她还顺着老祖宗的意,躲在后堂偷偷见了邵家亲自来提亲的大公子,她在老祖宗面前对风度翩翩的邵大公子狠狠夸奖了一番,说再考虑考虑,若是邵公子真心对自己好,这亲事有的商量。

    老祖宗只有一个孙女,自是当作掌上明珠,她也心存私念想多留两年,除非那男人真心对淇淇好,而淇淇对他也有情愫。老祖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受害人,个中滋味自是不愿强加在孙女身上,否则她也不会对朱淇淇不断闹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由于朱淇淇的卖乖,出入方面自然身由了很多。绣儿想着明天要上眉山看三哥,心里高兴的睡不着。对了,上次去看三哥的时候,他的鞋好像坏了。他天天呆在房间,鞋怎么会坏呢?

    绣儿并没有多想,她想给三哥做双鞋,可时间却已经来不及了。想着朱淇淇给了她些碎银,她摸黑从后门离开朱家,想到鞋铺买双鞋。

    暮色已深,街上静悄悄的,绣儿找了几家鞋铺都关门了。找了老半天,总算找了家刚要打烊的铺子,好说歹说半天,老板总算同意让她选双鞋。

    选好鞋付完账,绣儿往朱家走去。

    月色皎洁生辉,淡淡照在地面,将孤单的身影拉得老长。绣儿盯着地板的影子,一步步踏向前,她最近有在考虑拜师学艺,只是不知道家是否收女徒弟。朱淇淇说的没错,她每个月留在朱家干活可以存笔钱,但全都一文不差贡献给眉山道人了,可她只能时隔数月才能见三哥一面。人生短短数十年,她想为三哥做更多的事,提高他的修炼,哪怕她到时不在人间了,也不用担心他会被卫道人打的魂飞魄散。

    只要有利于三哥,她总得去尝试一下。不过在那之前,绣儿摸了摸藏在衣袖的金钗,应该可以换笔钱,支付几年的养尸费吧。只是朱淇淇的一番心意,她要辜负了。

    朱家,应该不再适时久呆了,虽然她现在是朱淇淇的挂名义妹,但朱永泰最近频频来找她,就连老祖宗也试探过她几次,幸好得朱淇淇掩护,方能安全过关。

    哪怕早年已订婚,可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人了。呵呵,这也算是毁婚吧?三年过去了,也不知他在村子里过的好不好,他们是否依旧嘲讽他?

    上天,总是作弄于人,若非当年他从树上摔下来,成了傻子。以他的聪慧过人,早该仕途明朗,飞黄腾达了。

    罢,已发生的事,无法再改变,她又何必顾影怜殇。

    一阵急促、稳重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绣儿心里一阵疙瘩,这大半夜的,莫不会遇上贼人什么的吧?

    惨,她身上有支金钗,绣儿抱紧怀中的鞋,深吸一口气,猛然回头。一阵疾风自耳边刮过,影子已从身边掠过,快速向前。

    来人脚步很快,眨眼前已从绣儿身边掠过,跑前面去了。月色银辉下,绣儿隐约瞧见他身影高大,着件灰色长衫。

    他确实跑得很快,却是动作僵硬,绣儿脑海中嗡一下炸了,依此人的动作来看,并非常人,而是……僵尸!他身体的关节僵硬而不能弯屈,跑起来特别的怪异,动作跟被人控制的提线木偶似的。

    她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耳边的疾风已停下,空气中漂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绣儿有鼻子一闻,是淡淡的薄荷香。

    心,咯噔一下,渐渐不安起来。

    僵尸,身体腐烂干瘪,无论如何清洁,都会有腐臭味。安越泽身上也有,于是绣儿便留了份心,在他身上系了个薄荷香囊,以驱除腐臭味。

    会不会,这一却都只是巧合?

    可是,如果不是巧合呢?身上带着香囊的僵尸,肯定是被圈养的僵尸,而非野生的。既然是圈养的,巧合的几率有多大,而三哥刚好寄养在眉山道观?而且,她上次给他做的衣服,正是浅灰色的。他身上的衣服虽颜色较深,但极有可能是深夜的缘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贴在三哥身上的镇尸符失效,他趁机逃了出来?可僵尸吸血是本性,三哥已经认不得她了,刚才为何不吸她的血?

    脑海中的谜团太多,而相似的身影却已消失在街角,绣儿来不及多想,循着他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第一卷  八十五 铁棒磨成针

    ( )

    仅仅是一瞬间的迟疑,僵尸身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绣儿在大街小巷拼命寻找,她不死心的叫着安越泽的名字,可回应她的只有冷冰冰的空气。

    跑遍了朱家镇的大街小巷,绣儿拖着灌铅的腿回了朱家。心忐忑不安的跳着,她也弄不清楚,该高兴,还是担心?

    她走到朱家后院,听到院内似有嘈杂声传来,刚要伸手去推门,谁知手还未触及到门,门却在此时“砰”然打开。

    一道高大的影子笼罩过来,绣儿抬头一望,那是张苍白而僵硬的脸,熟悉的轮廓,却再也找不出往昔那双清澈黑亮的眼眸。

    空洞的眼睛,盯在绣儿身上。他冲了出来,一把撞开愕然的绣儿,极速消失在夜色中。

    “有鬼啊……有鬼啊……”院内一片嘈杂,护院、家丁、丫环拿着灯笼提着木棍等家伙,纷纷朝后院奔来。

    绣儿被重重撞摔在地,愕然的缓不过神来……三哥,居然真的是三哥……

    一帮人追出后院,向后门奔来。绣儿顾不得摔痛的身体爬起来刚要去追安越泽,不料朱家下人已蜂拥而来,挤过她身边朝黑乎乎的大街上分头追出去。

    绣儿刚提脚要追,手腕被人抓住,回头一看,是朱淇淇。朱淇淇满脸激动,拉住绣儿挤到角落,“绣儿绣儿,你三哥来了。呵呵……”

    果然是三哥,绣儿紧张道:“他怎么会来?”

    “我不知道,我正睡觉呢,谁知一睁眼,他黑灯瞎火的站在我床边,伸长个脖子,露出长长的獠牙,‘啊……’”朱淇淇边说边学着安越泽的模样做鬼脸,“他指甲差点戳到我眼睛了。”

    听到安越泽差点没吃掉朱淇淇,绣儿吓出了一身汗,忙上下打量着朱淇淇,尤其是她的脖子。还好,没有咬!

    “你听我说完嘛。”朱淇淇推开绣儿的手,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道:“刚开始我被吓个半死,后来才认出是你三哥,可说也奇怪,他只是用他的指甲和獠牙恐吓我,并没有向上次那样想要咬我。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然后他开始摔东西,将我屋里的花瓶,椅子之类的全砸了。下人们听到响声,跑过来一看,见他獠牙森森的,只差没吓得尿裤子,于是大叫有鬼之类的,然后所有的人都出来抓鬼了,呵呵,我也出来凑热闹了。”

    “……”绣儿满脸黑线。她非但不担心被三哥咬到,居然还跑出来凑热闹。

    “对了,你跑哪去了?”朱淇淇注意到她挟藏在腋窝下的鞋子,嘿嘿笑道:“半夜偷跑出去,给三哥买的?”

    绣儿心不在焉地点头。

    朱淇淇猜到她的心事,不由安慰道:“放心吧,就那几个朱家的熊包,抓不到你三哥的。”

    果不其然,分批出去追“鬼”的朱家下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绣儿想连夜上眉山查个究竟,可朱淇淇不让她去,说大半夜的山高路远不安全,明儿一早再走。

    回到朱淇淇的房间,绣儿吓了一跳,不知三哥是中了邪还是发尸疯,将整间房砸得乱七八糟,连红木雕花大圆桌都被劈为两半了。不知该说朱淇淇福大命大逃过一劫,还是当中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只是朱淇淇笑容满面的,丝毫也不像从僵尸虎口逃生的受害者,绣儿很蛋疼!

    那晚,朱家灯火通明,护院全体出动,一整夜巡视到天亮。在老祖宗的吩咐下,管家一早从三十里之外的寺院请了一帮和尚驱鬼祈福,朱家无论男女老少必须全部到场,一个都不准少。老祖宗放话,谁若是在这等重要的日子出了乱子,一律拖出去乱棍打死。如果一来,绣儿上眉山的行程又得延后一天,急得她六神无主。

    法事足足做了一天,到晚上才散去。大半夜碰到“鬼”朱淇淇成为这场法事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又跪又拜的,一天下来累瘫了。

    绣儿伺候她在床上休憩,转身去厨房给她莲子羹润喉。从厨房出来,穿过走廊刚要往庭院走去,绣儿的鼻子跟嘴巴突然被人从身后用手绢捂住,一阵香奇袭来,尚未来得及挣扎,她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哐当”一声,托盘跟碗掉在地上,莲子羹撒了一地。

    绣儿的身体,软软滑了下去,却被一双手接住。一道影子将她拦腰抱起,往后院僻静的柴房走去。

    破旧的柴房门,“砰”一声被无情踹开,绣儿被扔在陈旧的稻草上。

    沉睡中的可人儿,不知比醒着温柔几倍,男人有些忍不住,解开锦衣腰带,去扯自己的裤头。猴急的扑上向前,在绣儿如花瓣般稚嫩润滑的脸上亲了口,他伏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平时装清纯,今晚爷就要你尝尝的滋味……”

    话说未说完,有人在他肩膀轻轻拍了他。一开始他并没有多想,一副心思全放在眼前秀色可餐的女人身上,他动手去解她的衣领。

    手,再次轻轻拍了拍他。

    “干什么!”男人很不耐烦地吼了句,以为是某个不识抬举的下人,没好气怒斥:“滚!”

    谁知,不知好歹的手再次拍他,力道有些大。

    “都说让你滚了!”男人恼羞成怒,连褪到一半的裤子都未顾得上系好,直接转身站了起来。哪个浑蛋吃了熊心豹子胆。

    站在他面前的,是位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面无表情的,脸白的骇人。

    “你谁啊!”他伸手去推眼前的男人。看家护院都是吃屎的,连个外人都防不住,堂而皇之溜进朱家坏他的美事。

    生怒中,他用的力道很大,可谁知男人居然纹丝不动。

    “你他娘的,到底是谁啊!”他用双手去推男人,裤子“哗”一下掉地上了。

    男人指甲暴涨,獠牙毕现,身体前倾,脑袋“猛”一下凑到他面前,带着配音,“啊……”僵尸就是僵尸,无论是哪只,连吓唬人都不带新意。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半晌才脸色尽失,地上哗哗的水声响起,带着一股臊味,将自己的裤子浇了个透。天,够衰的,吓得当场尿裤子。

    “有……有……有鬼……”眼皮一番,孬种的倒在了地上。

    男人低头,打量了眼晕倒在地上的人,继而微抬目光,空洞的眼眸落在晕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