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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尸王的宠妃第33部分阅读

    庄逾臣望着她的身影,眉头微蹙,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沉重。她对旱魃的信任,远远超过对他的信任。

    绣儿转身,一步步走到棺材面前,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插在粽子胸口的锥形匕首,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拔……

    匕首被拔了出来,绣儿倒退了几步才止住脚。她将害人的匕首扔得远远的,忐忑不安的走到棺材前,五味杂陈地望着沉睡的粽子。纤纤素手,覆住他僵硬冰冷的脸,她低声道:“阿傻,醒醒,阿傻……”

    似来自遥远的呼唤,粽子缓缓睁开眼皮,绿色的瞳孔闪耀,他望着绣儿,有些不敢置信。是绣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傻……”见着粽子苏醒,绣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过脸颊滴落在棺材内。

    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粽子的脸上,炽热而滚烫,粽子僵硬的身体涌过一丝久违的、陌生而熟悉的感觉,他自棺材里坐了起来,伸手去擦她的泪水,“绣儿。”

    绣儿推开他的手,破涕为笑道:“我没事,就是见到你太高兴了。”

    “吼……”粽子嗅到了茅山道士的味道,身体“咻”一下飞到了牢笼边,身体撞了上去。

    贴在牢笼上的血咒发出血红色的光芒,将粽子的身体撞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吼……”粽子獠牙毕露,飞身又要往前撞。

    绣儿忙扑过去拉住他,“阿傻不要这样,我有话跟你说。”

    她死死拉住他,“你听我说完再发怒!”

    “吼……”粽子仰天长啸,整座山洞轰隆起来,摇摇欲坠,沙石纷纷往下掉。

    “啊……”一颗碎石砸在绣儿脚上,绣儿痛呼一声忙蹲下身捂脚。

    发狂的粽子见绣儿受伤,忙跟着蹲下身去摸她的脚,“绣儿,疼!”

    绣儿忙拉他在地上坐下,她背对着牢门,挡了郑霍英等人的视线,用冥语在地上写道:臭道士太卑鄙了,竟敢伤害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粽子一怔,没想到她竟然能熟练的写冥语,甚是惊讶:绣儿,会冥语?

    绣儿点头:庄逾臣教的。

    粽子不解:为什么?

    绣儿淡笑:他们想让我来说服你,一块对付女魃。

    粽子怒,在地上生气的比划:老子不干!让臭道士滚蛋!

    绣儿满脸黑线:你听过我卧薪尝胆的故事吗?

    粽子一声冷哼:没听过!

    其实母后有跟他说过这个故事,可是臭道士太过分了,有种单挑便是,以众敌寡算什么英雄好汉,他是不会跟臭道士虚与委蛇的。

    粽子不听劝,绣儿急了: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等以后实力强了再对付他们也不迟。

    粽子摇头:不干!

    绣儿郁闷:你是鹫国皇子?

    粽子点头:楚寻,我的名字。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阿傻”,她以后叫他的名字就行了。面对死缠烂打的道士,粽子憋了一肚子的火,千万不要给他抓住机会,否则他要生生撕了那群臭道士!

    绣儿在地上比划着:楚寻,可知你的父母皇后还有鹫国的子民,全死在女魃的手上?

    粽子点头:这是我跟女魃之间的事,跟道士没有任何关系。

    绣儿不死心:你跟道士之间有共同的敌人。楚寻,听我一句劝,人类有句话叫‘忍辱负重’,你跟道士之间的仇恨,可以等杀了女魃,再跟他们算也不迟。我特意为了你才上茅山的,你忍心让我的努力付诸东流?

    第一卷  141 牛鼻子老道!

    ( )

    粽子对于道士,是极度厌恶的,他宁死也不愿意屈服。可一听他不答应,绣儿的眼泪“哗”一下掉了下来,不断在地上比划着,说自己为了他不惜千里迢迢上茅山,可他却……总之,各种baba,只差没一哭二闹三上吊……

    众所周知,粽子对于绣儿的眼泪,是无法抵御的,更何况她还带了盘糯米团子过来。虽然他吃不出什么味,可是绣儿做的,他喜欢!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她带的是坨耙耙,他都当成香饽饽。唉,僵尸的智商啊……

    绣儿拿了块往他嘴里塞,然后又在地上画:我住在元清宫,如果你不同意帮忙他们,就得永远关在这里,以后都不能再见到我了。更严重的是,你被他们关在洞里,根本不可能出去找女魃报仇,与其让女魃杀了他们再来杀你,反不如你借用他们的力量,杀了女魃。而且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找三哥的,怎可以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吃人嘴软在先,被人鄙视在后,粽子委屈的低头,生生咽下满腔的怒气:同意!

    绣儿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真乖!

    粽子冷哼一声,习惯性向绣儿倾脸,要香香。

    绣儿脸一红:不行,有道士在看。以后我们不能再这样了,道士们会笑话的。

    粽子一声:不管,要香香。

    绣儿哭笑不得:不行,我有未婚夫了,不可以再亲别的男人。

    重新见到庄逾臣之前,绣儿从未想过自己会嫁人,可是她遇见了大哥,回到荒凉的安家,她才觉得自身的责任重大。娘跟二哥用自己的生命换她活下来,她有责任跟义务为安家好好活下去,传承子嗣。

    不过,她既然已当粽子是弟弟,自然会好好照顾他。庄逾臣是她的未婚夫,,她得在乎他的感受,不能再像过去那番胡来。

    粽子一怔:什么是未婚夫?

    绣儿有些忐忑:就是将来要跟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粽子仍是不解,茫然地望绣儿,绣儿一番苦笑:以后再跟你说,总之我们不能在道士面前乱来。

    粽子更是不解:什么是乱来?

    绣儿哭笑不得:“以后再跟你说吧。”粽子未谙世事,仍是只叛逆的僵尸,很多事一时之间她都无法跟他说清楚。总之责任她不担也担了,以后得走一步算一步,时时谨慎,步步小心。

    好说歹说,粽子总算勉为其难答应了。身为僵尸,他初次尝到了生不如死的委屈、耻辱及不甘,因为自己的无能,绣儿委身上茅山,为他吃尽了苦头。他不再狂妄,不再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他开始思考,如何提升自己不再重蹈覆辙,不让绣儿如此担心自己。

    所谓隐忍,粽子深有休会。正如绣儿所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茅山道士今日加在他身上的羞辱,他日定当加倍奉还。

    其实,绣儿也有自己苦衷,跟庄逾臣他们呆得越久,她愈发觉得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对错,只是身份不同立场不同而已。可如果她很正义凛然站在道士的立场去说服他投诚,只怕粽子压根都听不进去,故而她选择站在僵尸的立场说话,先在粽子面前狠狠将道士们鄙视了一番,以寻求粽子的共同话题。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让道士跟僵尸的误会更深一层。可她当下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只望在日后能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开门之前,绣儿仍是不太放心,再说对粽子道:“记住,不准跟他们动手打架,否则我夹在中间很难做人的。”

    粽子似懂非懂,很郁闷的点头。

    见他闷闷不乐,绣儿在旁边低声道:“你衣服烂了,回头我给你做一件新的。”土坳大战中,粽子被砍成一段段的,衣服也跟着一截一截的,现在穿在他身上的衣服露胳膊露腿的,很是滑稽。

    “绣儿,好。”想着她给自己奖赏,粽子郁闷的心情总算开朗了些,他习惯性的伸手想将她搂在怀中。

    谁知绣儿往旁边一闪,紧张的压低声音道:“不可以。”杨启宇已经笑话她跟粽子的关系,她若是再不知分寸,只怕真会招人口舌。

    “吼……”粽子不满,龇牙咧嘴。绣儿变了!

    绣儿转身望向不远处严阵以待的郑霍英等人,“郑掌门,请开口。”

    庄逾臣拿着钥匙走了过来,“旱魃同意了?”

    “很勉强的同意了。”绣儿点头,放缓声音道:“僵尸有自己的脾气,被你们又打又关的,他心里仍有很大的芥蒂,估计有段时间会心情不好。我丑话说在前头,该做的能做的,我全部做的,他已做出了退让,还请你们也做相对的让步,若是他有言语或是动作不到位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多担待,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再生事端坏了彼此间的合作。”

    绣儿对粽子的袒护,让庄逾臣刮目相看的同时,心底亦掀起一阵波澜,“你放心,我会让他们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尽量不刺激到他。”

    庄逾臣打开门,粽子黑着一张脸跟着绣儿身后走了出来。

    敌人面对面,粽子不知风度为何物,龇牙咧嘴,指甲暴涨,朝着庄逾臣低声嘶吼。庄逾臣莞尔,任他跟自己擦肩而过。

    庄逾臣有肚量,可粽子的行为却吓坏了站在郑霍英身后的那堆徒弟,他们紧张的将剑拔了出来,神情戒备的对着粽子。

    绣儿之前说的话,一字不落听进郑霍英的耳朵里,对于徒弟们的行为,他甚是恼怒:“都想干什么,还不将剑收起来!”平时不学好,遇事爱起哄,关建时间只会掉链子。刚才安绣儿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打茅山派的脸,说自家肚量小,容不下一只僵尸。现在倒好,她的话刚说完,他们居然真的乱来了。

    连只僵尸都懂得忍气吞声,可他们居然……连只僵尸都不如!

    “师傅,我怕旱魃它会伤到五师兄……”其中一名徒弟忍不住说了句。

    郑霍英瞪眼,“他的本事不止比你强多少倍,需要你担心吗?以后你们都给我注意点,旱魃既然答应跟我们联手对付女魃,从此之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是让我查到你们背后在搞小动作,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一律严惩。听懂了没?”

    “知道了,师傅。”一帮弟子默默收了剑,灰火土脸的站在郑霍英身后。

    见绣儿带着粽子走了过来,郑霍英语气一转,当即笑意吟吟的,“多谢绣儿姑娘。”

    绣儿摇头,“让郑掌门见笑了。阿傻……不,楚寻他虽然脾气暴躁,但生性善良,只是很少与人类接触,一时间可能不习惯,有不周道的地方还请郑掌门多多包涵。”

    “楚寻?”郑霍英抚须,惊讶道:“他是鹫国国君楚胥羽的儿子?”

    “是的,他跟女魃有深仇血恨,一直都在刻苦修炼灵力想打败女魃报仇雪恨。”绣儿拉着龇牙咧嘴的粽子站在郑霍英面前,“他不懂事,以后就麻烦郑掌门多多照顾了。”

    “楚寻。”郑霍英朝着粽子笑,“很荣幸我们能够合作。你放心,我们会竭尽所能帮你提高灵力,让你与女魃决一死战。”

    “哼……”听不懂臭道士在说什么,不过跟人类混久了,粽子学会用鼻子冷哼,以示不屑。牛鼻子老道!

    绣儿满脸黑线,连连跟郑掌门道歉,“呵呵,他听不懂我们说的话。这东西坏,好的不学专学坏的,您别放在心上。”

    “不会不会。”郑霍英连连罢手,“一场误会而已,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们一笑泯恩仇,将来团结一心共商大计才是。”

    “来嘛。”绣儿扯着粽子的手,将他推到郑霍英面前,“笑一个,大家握手言和。”

    粽子怒蹬着郑霍英,而郑霍英一直面带微笑,慈祥地望着他。粽子冷冷的扭头,但见绣儿一直比着动作,让他微笑,于是半晌之后,在郑霍英坚持不懈的微笑中,粽子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呵……”

    言归正传,绣儿问道:“郑掌门,楚寻已答应你的要求,不知我之前提的要求,你是否可以考虑?”

    “没问题。”郑霍英点头,“楚寻甚少与人类接触,我怕他一时间不习惯道观的生活,跟我的劣徒们争执起来便不好了。元清宫只有你跟逾臣居住,不如就让他暂时住在元清宫吧。一来他听你的话,有你在身边照顾自然事半功倍,二来他若是闹事,相信以逾臣的实力亦可以制伏他。”

    “我正有此意。”跟粽子住在一块,绣儿自然求之不得,否则她还得时刻担心他滋扰生事。郑霍英的安排,再好不过了。

    不过,绣儿看了庄逾臣及粽子一眼,顿时头痛了。这两个家伙住在一块,不会出事吧?

    第一卷  142 再凶毁你容!

    ( )

    出了华阳洞,粽子在一行道士的复杂目光注视下,由绣儿一路低下下气的哄着,黑着一张脸来到元清宫。

    元清宫外,花枝招展郑珊紧绷着一张脸,见郑霍英一行人带着粽子回来,不禁生气的向前,语气甚是咄咄逼人,“爹,我跟您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放旱魃出来。这完全是安绣儿的恶毒诡计,她就是想让你们放了旱魃,您可千万不能上了她的当。你现在放了旱魃,等于放虎归山啊。”

    说话的同时,郑珊死死瞪着绣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绣儿已经被她杀死一万次了,而且是挫骨扬灰不带渣的那种。

    “吼……”粽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咻”一声站在郑珊跟前,獠牙“滋”一下外露,暴涨的五指往她脸上抓去……

    奶奶个熊,再瞪绣儿,毁你容!

    “啊……”嚣张跋扈的郑珊没有料到僵尸突然出现,尤其是锋利的五爪往她脸上抓去,当即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血色尽失的她死死捂住脸,半天缓不过神来。

    啊啊啊啊,毁容了毁容了!!!

    事情发过得过于突然,一帮子道士全吓傻了。郑霍英遇事老练沉着,故最先缓过神来的是他,身为茅山掌门他一生都是妖魔鬼怪打交道,却是甚少吃亏,没想到临了临了居然被一只旱魃欺负到头上,自己宝贝女儿的命差点葬送在它手上。

    果然是只畜生,野性难训。想到爱女受欺,他哪还记得之前自己说过什么话,作过什么承诺,情急之下伸手拔剑……

    一旁的庄逾臣按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郑霍英如梦初醒,以旱魃的修为,若是有心伤害郑珊,一爪子就能要了她的命,而她根本来不及闪躲。想来他只是吓唬一下她而已,一则可以为安绣儿打抱不平,二侧趁机发泄心头不满,给茅山派一个下马威。

    果然是只有灵性的僵尸,不容易对付。日后得小心了,省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话说绣儿吓得亦是半天才缓过神来,见粽子闯了祸,她忙奔过去将郑珊扶了起来。仔细一观察,郑珊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悬着的心这才算放下来,忙向她连连道歉。郑珊吓得灵魂出窍,拼命摸着自己的脸,半晌后确定自己没被毁了,这才算缓过神来。她一把推开绣儿,怒道:“滚,不用你假好心!”

    被郑珊一推,绣儿没站稳,身体往地上跌去。粽子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将她捞进自己怀中,“绣儿不怕!”

    他的獠牙还没完全缩回去,死性不改的郑珊再次欺负绣儿,粽子彻底发飙了,锋利的獠牙外露,打算一口咬死她再说。绣儿拉都拉不住他,情急之下揪住他的耳朵,怒道:“你刚跟我承诺过什么,说要和平相处的,怎么一转身又想打架了?”小不忍则大乱,他若是真伤了郑珊,茅山派的人不将他碎尸万段才怪。

    有人天生欺软怕硬,郑珊便是如此,由于庄逾臣的缘故,她向来对安绣儿看不顺眼。不料爹跟娘不但不帮自己,反而劝她算了,说庄逾臣跟安绣儿已有婚约,强扭的瓜不甜,还是作罢。这也便算了,可安绣儿四处宣扬自己有操控旱魃的本事,不仅爹跟娘对她刮目看礼敬三分,连师兄师弟们都纷纷巴结讨好她,抓着机会就往元清宫跑。

    现在好了,安绣儿哄得爹心花怒放,不顾她的阻止愣是将旱魃放了出来。

    安绣儿!!!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到处勾引僵尸勾引男人,自己一番话道中她的阴谋,于是她操控旱魃欲图杀自己灭口。

    劫后余生的郑珊见不得绣儿假好心,于是生怒的推了她一把,可不料刚劫后余生,旱魃又想杀她。她当即慌了,“爹……”

    女儿求救,郑霍英若是置之不理,老脸挂不住,偏偏绣儿生怒的揪往旱魃的耳朵在一旁喋喋不休的教训着,他若是再出面讨个公道之类的,反倒显得自己没有容人雅量了。于是,他轻轻剜了郑珊一眼,“闹什么呢,一场误会而已。爹做事心里有谱,以后别再乱说话。”

    “爹,您糊涂了?”郑珊见他不帮自己,